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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0章 无私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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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鬼怪还有善恶,但是魔绝对不可能有善。因为它们就是人灵妖鬼入了魔道,一旦进入魔道,就须得魔修,魔修之法从来就是残酷与血腥,是邪道!正邪不两立,他如何能够让自己与摇摇有拔刀相向的一天。

    与其日后让她为难,割舍,痛苦,亦或是远离,他宁可死在这里。

    “哈哈哈哈……”魔君发出一阵嘲弄的大笑,“我当你与众不同,能以血肉之躯扛住阴阳谷炎寒折磨三年,能够以凡人之心将我的意念排斥于阳珠之外,绝非池中之物,却原来不过是一个为世间最可笑的儿女之情所束缚的凡夫俗子。”

    魔君的嗤笑,温亭湛无动于衷,也懒得辩驳。

    见此,魔君越发来了兴致:“我倒是好奇,你一个凡人怎么就被缥邈仙宗关在了此处?缥邈仙宗虽则道貌岸然,但也不至于用阴阳谷来为难一个凡人,如今才知,你竟然是受情牵连。想必定然是口中的夫人,得罪了缥邈仙宗,缥邈仙宗又奈她不何,所以你才把你关在此处。你如此为她着想,为她受尽了苦楚,她可知晓?她若是知晓,为何不来救你?她若是不知,你可真是一条可怜虫。”

    温亭湛依然充耳不闻。

    魔君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顽固不化之人,心中被温亭湛这种不温不火,无论如何都挑不起情绪的淡然挑起来熊熊怒火,可却是发泄不了。

    被困在这里快两千年了,经历了一千年的肉体一层层烤裂,结痂,脱落,新生的肉还未长好,又被极致的封住,刺骨的疼一日一日的折磨着他的身躯,终于他承受不住爆体而亡,舍了肉体,借助阴阳谷的灵气保留着一股神识,只有神识不用承受那样可以将妖魔都逼疯的煎熬!

    他一直在等,等一个逃离的机会,却发现他的神识已经依赖了这样浓郁的极阴或是极阳的灵气相护,一旦脱离很快就会散去,然而等了一千多年,却只等来了一只妖,还是一只被抓进来的妖。

    好不容易他等到了一个人,最开始他是没有看上这个凡人,直到这个凡人硬生生的咬牙度过了三个月,他才正眼看他,这个凡人竟然有不少人关心着,身上不但携带着千年阳珠这样的法器,更有人送来血凤眼为他将法器滋养成为法宝,以抵抗阴阳谷。看来这个凡人来历非凡,他对这个倒是没有兴趣,而是对已经成了法宝的至阳阳珠感兴趣,这个东西一定能够承载他的神识,借此逃出生天绝不是妄想。

    原本以为对付一个凡人轻而易举,可没有想到这家伙的心防如此重,竟然没有给他任何可以乘虚而入的机会,最可恶的是阳珠成为法宝与之血脉相连,攻不破这家伙的心防,他就进不了阳珠。

    见温亭湛似乎对自己的夫人信任有加,情深意切,魔君不打算再挑拨,而是心思一转道:“看来,你与你夫人情比金坚。既然如此,你难道没有想过,她乃修炼之人,寿命长可至五百,若是飞升成仙,便是永生不堕,而你却是凡人之躯,能够守着她多久?你甘心你已经是白骨一堆,可她依然青春不老。待到你死去,她能够记得你多久?十年?二十年?有你的记忆终究会随着岁月而流逝,到时候她定然会另觅伴侣。若是你带给她情殇过重,她定然会吸取教训,说不定就寻了一个道侣,一起双宿双栖,飞升成仙,成为永世的神仙眷侣。”

    不得不说,魔君这番话当真戳中了温亭湛心口的痛,他的眉目变得冷冽,这一直以来是他穷其所能也不能迈不过去的坎。

    始终不忘攻击温亭湛心防的魔君,感受到了温亭湛的波动,立刻再接再厉的诱惑:“这正统修炼啊,不但看灵根,还看机缘,有些人便是灵根齐全,可他若是身负天命之人,便容不得他修炼。可魔修不同,只要你想,只要你愿,你就可以入魔,魔修同样可以长生,可以成为让天地变色,诸神惶恐的存在。修炼有何好,诸多限制,一个不慎明明为善却不能善终反而要被老天记上一笔!修魔可不一样,你可以随心所欲,恣意妄为,只要你有足够的能力,就能够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不可否认,温亭湛在一瞬间是动摇了,恰好这个时候到了一夜的最冷,一股冷气蹿入他的大脑,顿时他醒了神,感觉到魔君的神识再一次想要攻击他的阳珠,温亭湛连忙守住心门。

    “我的确想要与她生生世世,永不分离。可我若入魔,别说一世,便是断绝了我自己与她仅有的一生。”温亭湛掀开眼帘淡淡的看着魔君。

    “若是因你不愿忍受折磨而坠入魔道便弃你而去,她待你也不过如此。”魔君冷笑。

    “我若入魔,她不会抛下我。”温亭湛的目光仿佛揉碎了星光一般璀璨,“她会穷毕生之力,替我洗去魔性,届时必定要经历千难万险,而我舍不得她吃一点苦,和日后她为了替我洗去魔性可能受到的磨难相比,哪怕要我在这里忍受五十年,我也义无反顾。”

    “五十年?你说不定已经成为死人,而她会很快忘了你,投入旁人的怀抱!”魔君哼然道。

    温亭湛没有接话,他微微垂着眼帘。

    阴阳谷在夜间,形成了实质的浅蓝色的冷气丝丝缕缕,恰似冰冷的月光,将他满是伤痕的脸照亮,却一点也不狰狞,反而柔和得犹如蒙上了一层轻纱。

    “你若问我,若我不能陪伴在她的身侧,她另嫁他人我可会介怀。”吸纳了幽蓝色冷光的眼眸格外的清亮,他的声音轻缓却不迟疑,“我自然是介怀,现在想想我都想把那个男人碎尸万段。可若是真的有那么一日,我却宁可她能够走出失去我的痛,再接纳另一个能够对她如我一般好的人。我与她,明知不能永恒,我却依然强留了她,我已经自私的让她必然要承受与我生离死别之痛,如何还能够自私的让她记着我念着我生生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