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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京中无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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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行得很快,连夜就已就出了东唐海疆,李熙一行人看脱了险,才松了一口气。急云手足上的镣铐已让管夫人持了宝剑削掉,人却依然仍昏迷不醒。

    叶默存把脉后皱眉沉思许久,李熙看她憔悴清减,心头大恨,问叶默存:“侍卫们说,她内力全失,可是那萧凡给她吃了什么毒药?”

    叶默存摇头道:“奇怪,她身体的重伤已愈了七八分,剩下的不应如此,而小产后应当也得到了灵药调养,应当已经恢复,她内力并非消散,却似乎是被压制住了无法运气,脉象中却没有被下毒药的表征,不知那萧凡是以何邪门法子压制住了她的内力。”

    管夫人一旁也是皱眉道:“那她为何只是昏睡发烧?”

    叶默存站起来皱眉来回走了几次,却是转身对李熙道:“是了,听说东唐从前的国主为了拿捏有武艺的女子,曾秘制了锁凤钉,钉于女子全身大穴,则可让女子无力反抗……我恐怕阿云身上也有此东西,不若一会儿师妹你除了她衣物仔细看一看她肌肤各个大穴可有异样。”

    一边众人出了外间,待管夫人检查,过了片刻,管夫人果然走了出来,颔首道:“后心灵台穴、阳关穴被钉进去两根银钉,我没敢妄动。”

    叶默存点了点头,道:“这就是了,那东唐老国主听说大概对付的不过是普通的习武女子,因此影响不大,如今阿云却是内力充沛,身体忽然有了外来的异物压制内力,她虽然无法运气,其身体内部的内力却自行抗拒,只是她身体却虚弱,导致内力无神智引导,找不到宣泄之处,逼不出那锁凤钉,因此便反复发烧起来。”他却不知,之前那锁凤钉确实对急云没有影响,却是再次被捕后,萧凡用内力打晕急云,却是激发了她身体内的内力,以至于她之后便反复发烧起来。

    玉衡一旁全然听不懂,只是关心地问:“让管师叔用内力逼出来不行么?”

    叶默存摇了摇头道:“不可,她在昏迷中,外人妄加灌注内力进去,弄巧成拙,反而会伤了她,为今之计只有让她自己醒过来,神智清醒后,师妹从旁以内力引导她自己将内力疏通,自己逼出那锁凤钉。”

    管夫人叹道:“她上船到现在也有数日了,一副无知无觉的样子,只是不醒,如何是好?”

    叶默存看了眼垂头不语的李熙,道:“慢慢来吧,醒了晋王再派人来通知于我便好。”

    一时众人散去,李熙回到了床前,看着急云仍然趴着,锦被下露出了光-裸的肩头,双眼依然紧闭,他缓缓地揭开锦被,慢慢用手去摸那背,她瘦了,背后的蝴蝶骨鲜明了起来,他轻轻触摸着,心中酸楚之极,灵台穴处,果然有一点凝如血,他轻轻摸过去,表面已经光滑得完全摸不出痕迹,他心中恨极萧凡,他忍不住低下头,去亲吻她的背,她还在发烧,身体热乎乎的,却抖了抖,似乎对他的吻起了些反应,他心中一喜,索性宽去外衣,躺入了被窝,拥着急云,温存而缱绻的从她唇齿开始,一一在她每一寸肌肤,烙下吻印,手也温柔地抚摸着她。

    渐渐地,怀中的身体开始起了反应,急云喘息着,双眼似乎极力想睁开,身体越发滚烫起来,李熙手往她幽谷探去,她已经准备好了,他温柔地进入了她,一边在她耳边轻轻呼唤着她的名字,我的急云,我的爱,你已经回来了,快醒过来。

    急云只觉得陷入了许许多多的梦,有时候是前世的事情,有时候又是这一世的事情,她有点困扰,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了,思维混乱,一直昏昏沉沉,恍惚之中却仿佛又见到了顾藻,他亲得她喘不过气来,他双臂热忱有力地拥着她,她觉得全身非常热,热极了,她想躲避,却毫无力气,她感觉到顾藻进入了她,她只能放松了去接受他,然而他不依不饶地一直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她忽然想起来,顾藻和她的孩子没了!她忍不住哭了起来,顾藻却来吻着她的眼泪,梦中她觉得十分的委屈,眼泪一直地掉落,她抽泣着道:“对不起顾藻,我没保护好孩子。”

    她睁开了眼睛,真的看到了顾藻,他眼圈红红地,真的在紧紧地拥抱着她,他们二人肌肤相贴,他甚至还在她体内,他将头埋入了她的胸脯,低低道:“不要说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们。”一边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头,惊喜道:“你醒了?”

    ***

    急云苏醒后,在叶默存的指点,管夫人的帮忙下,闭关尝试了几日,终于一举将两根锁凤钉逼出了体外,而体内的内力经过此次压制,居然因祸得福,经脉拓宽,进境明显。而船也抵达了大秦港口,他们下了船,改乘车马悄悄地回了京城的别业内。

    京城里依然平静得很,他们却已是生死关头走了一番,李熙经过了此事,对急云更是体贴入微,她起了锁凤钉后,身体已是渐渐恢复,李熙却只是留着叶默存仍留在山庄里住着,好更好的调养好急云的身体。此次营救,暴露出来的秘庄的势力让叶默存和管夫人心知肚明,却也不挑破,只装作不知,卫瑾身上还有差使,原是借着闭关的名义请的假,急急的回去销假了,而玉衡到底是闺中贵女,也由管夫人亲送了回府。

    事后紫电过来给急云磕了头,什么也都没说,脸上却是一副决然的样子,此事因为涉及王妃的清誉,尽皆封了口,但是朱明他们几个却都不约而同地对王妃多了一分尊重,为人下属,最怕的是身不由己,主子让自己无谓的牺牲,如今居然遇到这样一个能为了下属而牺牲的主子,怎能不心怀敬畏。

    玉衡回了府,却总是有些怔怔的,她亲见了晋王对自己姐姐的维护和敬重,忽然对姐姐有了羡慕,从前只觉得晋王配不上姐姐,如今却发现姐姐和晋王仿佛天生一对,谁都插不入他们之间,不由地又有些艳羡起来,此时崔氏却又在张罗着替她和天璇相看人家,她只是恹恹,提不起兴趣来,却不知崔氏看管夫人这些日子待玉衡颇好,甚至还接了去闭关指点功夫,而管夫人的亲子卫瑾又是文武双状元,御前侍卫,前程远大,平日里和玉衡似乎也还有些师兄妹的情谊,居然也将卫瑾提上了考虑的对象,却也没有敢莽撞,只稍稍和谢佑提了提,谢佑皱了皱眉,卫瑾是好的,只是……太好了,恐怕看不上玉衡,若是轻举妄动,再伤一次女儿,只怕就真嫁不出去了,此事只宜缓缓看着。不过到底看卫瑾也有了些喜爱,平日里在宫中遇到,总免不得和他多说两句,又和云阳侯也亲近了些。

    宫里这日却是举办了满月宴,原来太子妃前个月生下了嫡长孙,皇上龙颜大悦,吩咐满月必要大办,并且亲赐名为睿,显然期望颇高,太子也颇为兴奋,大宴群臣。李熙一向和太子关系还好,太子又专程派了人来送了帖子,急云身体也已渐渐恢复,便带着急云回了宫参加满月宴。

    太子和太子妃亲接见了他们,柳碧筠刚刚出了月子,人仍有些丰腴,脸上也有些妊娠斑,看到身姿纤丽、容色清美的急云,只觉得分外刺眼,忍不住道:“弟妹这些日子肚子仍无消息么?听说玄隐寺那求子很灵,不若弟妹选个时间去上上香也好。”

    急云想起自己的孩子,不说话,李熙却是接过口道:“果真灵验?我却听说东宫如今除了嫂嫂您,还没有别的侍妾有喜,不如嫂嫂先带几位小嫂子去上上香,若是当真灵验,我们再去也不迟。”

    柳碧筠一时语塞,东宫其他侍妾尽皆无孕,她当然心知肚明为什么,然而太子一直不曾留心,如今被李熙当着面说了出来,倒是也发现了这桩事情,乐呵呵道:“熙弟说的是,你选个吉日带表妹她们也去上个香吧。”卫琼如今床笫之间只是各种古怪,什么垫枕头,什么换个姿势,什么哪个时辰最好都出来了,他着实有些吃不消,还真希望她早些有孕罢了,不然母后也整日和自己念叨,说卫家对自己有恩,自己不可过于冷落了表妹……

    柳碧筠心中怀恨,脸上却只是笑盈盈道:“看来晋王殿下远在别业休养,对太子东宫之事倒也清楚。”

    李熙脸色不变:“太子国之储君,后嗣之事乃是国事,举世关注,岂止我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呢。”一边却又悄悄附耳和太子说了几句话,太子呵呵地笑了起来,柳碧筠却是听不到他说了什么,心中暗恨。

    叙了几句家常后,太子和太子妃请了他们自便又走了出来,另外还有别的宾客,他们身为储君储妃,更是要谦和待下,因此今日分外忙一些,柳碧筠到底逼得太子说了李熙适才耳语的内容,原来李熙对太子说想是地不够肥,让太子换别的地试试,她面上虽然含笑,心里只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想起前些日子收到的些风声,谢佑和云阳侯走动多了些,似乎又看上了卫瑾做女婿,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玉衡那个蠢女人,如何能配得上卫大哥?

    作者有话要说:休息了一天,一点都不想码字了怎么破……反而是上班紧张的时候更有效率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