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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水月少将那个鸡腿拿过来,用布料包裹住那鸡腿后扔进注满清水的铜盆中。睍莼璩晓那鸡腿包着白色的锦缎一下就沉到盆地,流水细细看着,并无什么不妥,但是很快,流水脸色就变了!
铜盆中的清水缓缓的冒出一串气泡,在没有任何空气从下面冒出的情况下,能产生气泡那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反应和变化,这种变化觉得不会是好的!
流水沉着脸用筷子将包裹着鸡腿的里衬刨开,细细验看,能看见里衬原本用丝线绣着花样的地方丝线好似被水泡开的毛肚,生出许多毛茸茸的好似水草的东西来,那东西不长,只有小半个指甲长短,若不留心根本不会注意。而鸡腿上,接触着绣花花样的地方出现了一些淡淡的红斑,应该是被那水草似的东西刺伤的缘故。
有细碎的气泡从水草似的漂浮物上冒出,若不是在这样静止的状态下细细观察很难被人注意到。
“这红斑是什么?”流水用筷子拨了拨那里衬,里衬还是雪白,精美的丝线刻画着完美无瑕的花样,除了那水草样的漂浮物外并无什么不妥,若不细看发现不了那水草样的漂浮物,这依旧是一块完美的锦缎布料。
“这个其实不是红斑,这个是出血的地方,因为这是一块死鸡肉没有什么血液所以出血很少才会表现成这个样子”,三水月少看了看流水指着的地方,淡淡的道。
“你是说如果小姐穿上这裙子如果见到水的话就会出血不止?”木香捂住惊呼一声,双目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块鸡肉。
“不是,若是你家小姐穿上裙子见水后也只会有少量的出血点像是擦伤的痕迹一般,不会血流不止的,若是血流不止岂不是太明显了吗?”三水月少斜睨了木香一眼,端起桌上的茶杯轻啜了口茶水,说着一顿,
“你仔细看看这位置是在哪里?”
木香抓起一旁的裙子细细研看了一下,比对了下撕掉的地方,“这里衬应该是在腰胯的位置。”
“不错,若是这个地方有微量的出血,一般人不会在意”三水月少淡笑了下,用手指了指那只鸡腿,“最厉害是这种倒刺实际是无毒的,不过接触到人血就会变成剧毒,而这种毒很奇怪,最初的时候什么都看不来,直到七七四十九日后,中毒的人会突然浑身无力抽搐口吐白沫,就好像羊角风发作一般抽筋而亡!”
“啊!”木香惊呼出声,惊惧的一把扔开那件裙子,这哪里是美的天仙似的神仙裙子,这分明就是地狱里索命的恶鬼!
流水目光连闪,目光冷冽好似万年的冰川,她不害人可是偏有人要害她!先不说之前的毒燕窝是不是和鲁姨娘有关,单是这个就够损够歹毒!
鲁姨娘和苏婉婷好歹毒的心思!只要待会在御花园中苏婉婷想办法将她推到水中,那倒刺刺破她的皮肤,就算有轻微的出血她也不会在意,只会以为是摔倒时擦伤的!而根本想不到这是在人为下毒!
等到七七四十九天后她毒发,那时皮肤受损的地方早已长好,已经再也找不到一点下毒的痕迹,大家只会以为她是羊角风发作猝死!就算到时候她死不了,大家也会知道她有怪病!以后谁还敢求娶她?若是她再有什么意外发生猝死的话,鲁梅他们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归咎到她的怪病上!完全可以完美的脱罪!
好一个连消带打连铺带挖的好计策!
“鲁姨娘和婉婷小姐真是太歹毒了!”木香忍不住怒骂道,“这样歹毒的计策也想得出来!心肝都让狗吃了么?!”
流水凝眸看着手中的筷子,来了这么长时间她一直保持着明哲保身的处事原则,本着人不惹我我不惹人的原则,就算有人来挑衅也只是轻轻的教训一下,谁想到,她给别人留余手人家给她下杀手!当真可恨!既如此就怪不得她不客气了!
流水冷冷的将那筷子扔进水中,“咕咚”一声响,打破了一室的寂静,水面猛的被撞击,溅出几滴水花,漾在地上很快的消失不见。
“木香把这铜盆端出去吧,找个地方把那料子埋了,然后把盆弄坏找人重新领个盆来!”流水看着地上的盆对木香淡淡的道。
“是!奴婢知道该怎么做。”木香应了声,目光看向那衣裙,眼中的愤怒几乎烧红了眼睛,“奴婢把这歹毒的裙子也烧了吧!”
流水勾唇一笑,“裙子放下,我还有别的用处。”
木香迟疑了下,“可是这裙子有剧毒,郡主千万要小心。”
流水唇角的笑容宛如雪山上凌冽的寒风,“她们想要害我,我今个就让她们自己尝尝什么叫做自食苦果!”
木香还想说什么,流水挥挥手,“去吧,小心些,别让人看见了。”
木香最终没在多说什么,应了声端着盆子掀帘出去了。
流水眼见木香出门,对着三水月少一伸手,“解药拿来。”
三水月少一愣,随即失笑,“你怎么知道本尊有解药?!”
流水扯唇冷笑了下,她识辨天下毒药,浸淫药理十几年,却从来没见过这种毒,但是三水月少却认识,这能说明什么?
流水挑挑眉,“若是本郡主所猜不错,你既然认得这种毒药却还敢肆无忌惮的用手去撕扯那衣裙,只能说明两种情况,要不就是你会制这毒,要不就是你有解药,不怕这毒,不知道本郡主猜的可对?!”
三水月少看向流水的目光闪过一道亮光,“郡主果然灵透!”
说话间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红色瓷瓶扔给流水,“拿着。”
流水微微一笑,“谢了!”说着想了下,将那裙子扔给三水月少笑道,“那个,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既然三先生认识这种毒线,那就麻烦三先生帮我把带毒的都挑出来下,本郡主有用哈,谢了!”
三水月少斜眸看着流水,缓缓扯出一个邪魅的笑容,那笑容让流水只觉毛骨悚然,刚想从男子身旁退开,男子已经探身亲了过来。
不同于司慕辰的狂猛炙热,男子的唇冰凉温软,在流水的唇瓣上迅猛的吸吮了下,在流水发飙前将她放开,唇角边的笑容越发邪魅,
“本尊复姓三水,若是郡主再记不住看来本尊要好好的想些办法让郡主记住了!”
说着目光若有所指的在流水的唇瓣上巡梭,那唇瓣柔嫩甜蜜的竟让他心脏刚刚漏跳了一拍!
流水抿着唇瓣狠狠的瞪着男子,咬了咬牙,“那个,三水先生都是用这种办法让人记住你的姓氏的么?”
三水月少呵呵一笑,脸上的笑容狷狂至极,揶揄道,“郡主还是第一个让本尊这样费尽心思的人!”
流水忍不住哼笑出声,瞪着男子怒道,“那麻烦三水先生还是少费些心思的好!本郡主人小轻微实在担不起先生的心思。”
说着将那裙子又往三水月少面前递了递,冷然道,“请吧!”
三水月少看着流水怒目相视的样子露出一个笑容来,似乎流水生气的样子取悦了他一般,然后将那裙子拿了过去,很仔细的挑了起来,除了撕掉的那一块花样,在手臂上还有一个花样,应该是作为防备用的。
流水看着剪下来的图样露出一个冷笑,到时候就算不能推她入水,只要想办法浇湿她的袖子效果也是一样的,鲁梅和苏婉婷心思还真是细腻。
三水月少又从其它的地方挑出几根长长的丝线,那丝线极细,在日光下几近透明,若是不刻意寻找根本就不可能发现的了,直到两盏茶的时间后三水月少才长出口气,将裙子扔过来,邪笑道,“不知本尊现在是不是郡主的救命恩人?”
流水挑了挑眉梢,抓过裙子对三水月少露出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
“算!救命之恩大于天,三水先生给本郡主的可是天大的大恩!”看见男子露出有些诧异的阳光,流水勾唇一笑,眼中慧黠的光芒闪耀动人,“不过江湖儿女不是常说大恩不言谢的吗?三水先生应该不会太在意这些的是吧?”
三水月少一愣,随即失笑,就知道这丫头不会那么好,还救命之恩大于天,果然是说着忽悠他的!
当下笑道,“郡主才思只怕世间没几个人能比!”
流水对三水月少假笑了下将裙子拿起来就往身上套,正套着木香掀帘进来了,一见流水竟然要穿这件有毒的裙子不由大惊,一个箭步冲过来,
“郡主你要做什么?这裙子有毒啊!您快脱了!快脱了!”
说着急的脸都白了,好像生怕这时候有人端盆水泼过来淋湿苏流水一般,说着就要伸手去扒流水的衣裙。
流水呵呵一笑,将木香的焦烁看在眼中,这丫头是真心实意的念着自己,“木香不要紧张哈,这个裙子已经没事了,毒线都被三水先生挑了出来,别急,别急。”
木香的手一顿,疑惑的看向三水月少,三水月少已经悠闲的开始吃起东西,流水微微一笑,目光凌厉,
“木香帮我穿上,这样漂亮的裙子不穿,怎么对得起姨娘好婉婷的一番心意呢?!”
木香犹豫了下,帮着流水将纱裙穿好,不得不说这裙子当真漂亮,下摆的层层白纱好似重重叠叠的云雾,微风一吹裙裾飞扬当真如仙女一般飘逸华贵!只是木香此时早已没有了之前的惊叹,恨恨的看着那裙子,恨不得将裙子烧个洞出来!
“这裙子倒是漂亮”一旁吃的正欢的三水月少忽然露出一个赞叹的笑容,望着流水笑道,
流水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肤若凝脂,眉如远黛,鼻若琼落,唇形饱满而柔润,目光璀然若繁星陨落,乌发如云,上插一只极品羊脂玉并蒂莲头簪,两颊旁的发丝顺着肩头垂落在腰际,纤腰不盈一握,掩在一片飘逸的白纱中整个人柔美清逸的好似梦幻一般。
流水微微一笑,过去将桌上的毒丝线小心的在袖口处别好,又在那块袖口接触的胳膊上涂上一层清油又缠上了一层手帕,以防万一,虽然有了解药可是中毒再解总要麻烦的多不是!
一抬眸却不想正撞上三水月少的目光,三水月少正盯着她露出来的那一截小臂,为了方便涂抹和包扎,流水将白纱褪到了手肘上面,此时左边的整个小臂都露在外面,在日光下好似嫩藕一般引人遐想。
流水干笑着连忙将白纱放下,对木香笑道,
“将那些东西处理好了么?”
木香点点头,“奴婢已经将布料埋在院中的树下,奴婢埋的时候确定没人,盆子也处理好了,郡主不用担心。”
流水点了点头,忽然起了一丝玩笑的心情,看着三水月少猛的转了个圈,下摆裙裾飞扬,层层叠叠宛如飘动的白云,整个人美的宛如踩着云彩飞翔的仙女!
三水月少眼中闪过一抹惊叹,看见那抹惊叹,流水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那个,三先生,本郡主还算漂亮吗?本郡主的小臂美吗?”
说着带着木香飘出屋外,成功的听见里屋响起了压抑的呛咳声!
镜花缘离祥和殿的大殿需要穿过两个小型花园和几道长廊,流水带着木香一路往祥和殿正殿而去,刚转过最后一个长廊便看见花嬷嬷站在殿外守着,一见流水出现连忙满脸堆笑的迎了过来,
“奴婢见过郡主!”
流水抬手将花嬷嬷扶起笑道,“花嬷嬷是太后娘娘身边的老人了,流水怎么敢当,以后花嬷嬷可别这样了!”
花嬷嬷呵呵一笑,脸上带着谦恭的笑意,“郡主说笑了,奴婢再老也是奴才,郡主是主子,奴婢见了主子哪有不施礼的道理?若是让人看了去,该说奴婢倚老卖老分不清尊卑了!”
流水呵呵一笑,“这宫里再没有比祥和殿更讲规矩守规矩的地方了,太后娘娘身边的人就是妥帖!”
花嬷嬷忍不住笑道,“清惠郡主这小嘴真是和摸了蜜似的,老奴听着这赞赏真是比吃了蜜还甜!难怪太后娘娘几日不见郡主就想念的紧!”
流水呵呵一笑,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塞到花嬷嬷手中,“太后娘娘心疼流水流水心里感激万分,这是太后娘娘慈悲,可怜我这孤苦的孩子,只是我以前实在混的很,让太后她老人家操心,也让嬷嬷们跟着受累了,一点小心意还请嬷嬷不要推辞!”
花嬷嬷连忙推辞,“郡主这……”
“嬷嬷别客气,前些年流水不懂事,现在每每想来总觉得心里愧疚的很,还请嬷嬷不要记我的气,这点银子便请花嬷嬷和杨嬷嬷喝点茶吧,也算是流水的一点心意,嬷嬷收下流水心里才好过些!”
前些年流水被鲁梅牵着鼻子走,太后想要从中回护流水就时不时的会派身边最得力的杨嬷嬷和花嬷嬷去相府给流水撑腰,只是以前苏流水在鲁梅的挑唆下对这二人并不好,不但不尊重,还颐指气使嚣张跋扈,二人碍着太后一直闷在心里,只是估计心里多少还是对流水有些意见的。
花嬷嬷看着手中的银票,后面是个大大的万,几万就不得而知了,再想到流水最近对她的态度和在宫中的种种表现,暗叹清惠郡主终于清醒了,以后太后娘娘可以放心了!这些年来最让太后烦心的就是这个清惠郡主了……
心里感慨不已,攥紧手中的银票感动的笑道,“郡主心意奴婢知道了,太后娘娘终于可以放心了……”
流水微微一笑,拍了下花嬷嬷的手,“太后娘娘还在里面么?”
“在!在!”花嬷嬷连忙道,“看老奴这记性,太后娘娘让奴婢在庭外守着,就是为了迎郡主来着,郡主快请进去吧!”
“太后娘娘在这呆了这么久?”流水听见花嬷嬷的话诧异的挑眉,从她醒来到现在已经大半个时辰了,难道太后陪苏婉婷她们说话说了大半个时辰?
“娘娘身子骨不好,就让苏家的小姐先在厅里奉茶,这也才进去”,花嬷嬷呵呵一笑,当先引着流水往里走。
流水微微一笑,跟着花嬷嬷走进殿里,太后能在正殿接见苏婉婷和苏梦瑶二人那已经是给了天大的脸面了!
一进大殿,只见正中间主位的位置上,一身墨绿色金丝勾边云翔仙鹤裙幅,已经花白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挽成发髻,斜插着一直碧绿的发簪,简洁却不失高贵,脸上表情淡淡,一股不容亵渎的尊贵气息从身上无声流出,那是长期在上位的人自然而然带着的气势。
下手一左一右坐着两人,左面的是苏婉婷,右手的是苏梦瑶,苏婉婷看着太后正笑着不知说着什么,太后神容淡淡,不过苏婉婷倒是没有丝毫的尴尬或是不自在的表情,笑的灿烂至极。苏梦瑶坐姿僵硬半仰着下颌望着二人,似乎有些害怕太后的样子。
“太后娘娘,郡主来了!”花嬷嬷一进门就躬身对太后轻声唤道。
太后目光一抬,看见门口的苏流水,顿时露出一个慈爱的笑容,这个笑容落在苏婉婷眼中直如钉子一般扎的她生疼!脸上已经带着盈盈笑意迎了上去,
“姐姐来了,快过来坐!”说着身子已经往门口处走去。
今日的苏婉婷穿了一身玫瑰粉的百蝶穿花连身裙,裙子上罩一层透明的浅色薄纱,腰间用同色略胜的布料做成腰封,腰封上缀满细碎的芙蓉石,长裙曳地,裙摆随着她款款的移动,那薄纱下的蝴蝶竟都像活了一般,当真在百花中穿梭飞舞,柔软黑亮的长发上插一只飞花戏蝶鎏金带璎珞金步摇,摇曳生姿,一脸盈盈的笑意,直往流水而来,当真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流水淡淡的扯出一个笑容,“婉婷来了,我听说今日的宫宴在晚上还以为你和梦瑶要到晚上才会进宫。”
苏婉婷一笑,在看见流水身上那身白色的纱裙时目光一闪,笑容越发璀璨。
“姐姐穿这裙子可当真好看呢!”说着上前一步抓住流水的手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姐姐这两日不在府里,妹妹闷得都找不到人说话,今日爹爹进宫,就忍不住和爹爹先进宫了!”说着带着流水往上首走去。
苏梦瑶在看见流水的那一瞬间,那股不安似乎消退了不少,身子放软了些,也站起身来,一副庶妹迎接长姐的样子,看起来温恭有礼,轻唤了声,“姐姐……”
流水微微一笑,“梦瑶也来了。”
苏梦瑶一笑,“婉婷姐姐说要来看姐姐,我便跟着来了,还望姐姐别烦才好。”
“自家姐妹怎么会?你们不来我还想念的紧呢。”流水淡笑了下,脚步稳稳。
苏婉婷和流水走到厅中间,苏婉婷就要将流水往自己上首的位置上引,太后淡淡道,“水儿上哀家跟前来坐。”
说着对流水招了招手,苏婉婷脚步一顿,流水对苏婉婷歉意的笑了笑走到太后身旁的位置上坐下。
苏婉婷看着太后的眼神,直恨得银牙暗咬,苏流水坐在她上首不过是和她一样,臣女身份,就算位次在她前面也不过是因为她是清惠郡主,是相府的嫡女而已。此时坐在太后身旁身份地位霎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一举动昭示了苏流水在祥和殿中的地位,昭示了太后对她的宠爱!这种宠爱在这个以皇室为天的世界里,比什么身份地位都来的重要!
苏流水个白痴凭什么能得到太后娘娘如此的宠爱!凭什么!苏婉婷想着广袖下的手紧紧攥住,指甲深深的扣在肉里,心里暗暗宽慰自己,没关系,只要今日事成,苏流水必死无疑!到时候就算她得不到太后的宠爱也会成为丞相府的嫡女!就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想着脸上堆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轻轻的端起面前的茶杯喝起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