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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夔婉琴表情有些痴痴狂狂的去抓那个白气茫茫的女人。可是,就在她触碰到女人白色长袖下的手的时候,女人却在她的面前消失掉了。雨水敲打在夔婉琴的身上,有些疼,有些凉,可她却久久的站在雨中,一动也不愿意动。
碧翠随后跟着跑了出来,大声的在雨中喊叫着她,可是她却像是什么也未曾听到一样,只是痴痴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己院子前的池子边,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正在缓慢的回过头,一双漆黑的眸子无神空洞的看着自己。
夔婉琴的嘴角仍旧保持着微笑,一身宽大的睡衣,湿答答的巨大袖子,像是垂死的天鹅,拖拉着长长的脖子,垂在身体的两侧,毫无声息。
碧翠在大雨中,却怎么也拉不动夔婉琴,她就像是生了根一般,站在那里,和女人相互对视着。
忽然间,夔婉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碧翠,跑向了水池边的女人。可是女人再一次的,无尽的雾气一般,慢慢的消散在她的眼前。夔婉琴有些歇斯底里,终于摇摇晃晃的转头对着碧翠一笑,倒了下去……
六月初十,宫中传来和狼潘国君主拓拔凌狼达成会盟,拓拔凌狼答应出突厥精兵助我祥云国夺取——纡弥!而我国将割让与中亚大陆交界处的一座城给狼潘国!此次会盟,达成一致!祥王将和蓟将军前往纡弥,协助狼潘国。
当夔婉琴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自己生态果园里翻动着泥土,手里的铲子不自觉的一抖,狠狠地折成了两半!
她脸色有些苍白的看着地上的铲子,只觉得心中莫名的又开始恐慌,她又不能控制的,想起了那张纸条上的内容,这让她竟有种被阴谋笼罩住了的感觉……
六月十一,慈华宫。
一身明黄的轩辕烨宸,一头未束起的长发覆盖在太后上好质地的绣花金丝裙摆上,白皙的肌肤衬着黑发,有些迷离涣散的美。
太后的眼眸里尽是慈爱的目光,涂满蔻丹的手指慢慢的,抚摸着轩辕烨宸的发丝。而轩辕烨宸的眼眸里,却像是一盘散落的沙粒,扑朔迷离。
“宸儿,莫要仁慈。为了这个国家,你必须这样做。”太后的声调暖暖的,让人有些昏昏欲睡的错觉。
“母后,宸儿,终究还是下不去手。”轩辕烨宸有些像是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蹭了蹭太后覆下来的手。
“他本是祥云国的不详,难道宸儿你忘记自己的父皇是因何而死的吗?”太后梳理着轩辕烨宸的手指,加重了些力道。
“母后,那并不是他直接所为。”轩辕烨宸忽然从太后温暖的膝盖上,抬起头,白皙的脸看上去异常的惹人怜爱。
太后笑着抚了抚他的脸庞,轻声哄着说:“宸儿,你是君王,你是这个国家的主人。你父皇所打下来的一切,都是你拼了命都要保护的,你可知呢?就算母后也不忍心,但是,为了这个国家,也是没有办法的。”
“宸儿,知道了。”轩辕烨宸眼眸亮了亮,又暗了下去,有些像是忽明忽暗的烛火,缓慢的将头又重新靠回太后的膝头。可是,垂下的明黄色龙袍袖子之下,指甲却将自己的手心刺破,有鲜红的血液顺着指缝点点滴滴的流出……
夔婉琴焦虑不安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宫中的两大势力其中一个就是以皇后王秋烟父亲右丞相为首的王家军,还有一个就是蓟氏家族陪先帝一起打天下的开国元老级别人物——蓟武。
朝野之中,这王氏手握王家军上万军人。却三番两次的奏请皇上,令蓟将军亲自迎战!而自己却退居二线,拒不出兵!
这西域路途遥远,就算是精锐部队到了,恐怕等到了纡弥国,军队的人数也会伤亡殆尽!这无疑就是去送死!可是,不可能,也没有理由啊!这么明显的事情,皇上不可能不知道啊!
夔婉琴紧紧的绞着自己的手指,感觉手心里的汗珠正慢慢的凝结在一起。
“难道?!”夔婉琴突然瞪大了双眼,她不敢再想下去!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无论如何,这个谜团还需要那个人亲自给自己解释一下!夔婉琴快速的在暗格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吩咐了仆人抬了轿子,往皇宫去了。
到了皇宫,夔婉琴低着头,怀里紧紧的抱着小盒子一路快步走着,脑海中正一刻不停的思考着应对的策略。
“王妃如此深色匆忙要去哪里?”头顶传来了一阵充满磁性的男性声音。
“狼潘君主?”夔婉琴面色一凛,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
“王妃如何觉得见到了本王就像见到了鬼一般?”拓拔凌狼朗笑着往前又走了几步,水蓝色的眼眸仍旧是扑食者一般的锐利,俊美如同天神一般的面容上尽是危险的兴味。
夔婉琴警惕的笑着隔开了和他的距离,淡淡的开口说道:“您怕是会错了意了,狼潘君主和本王妃只有过几面之缘,又何来见到你如同见到鬼呢?”
“王妃难道就不想知道,为什么曼陀罗会在你的手里绽放?”拓拔凌狼挺拔伟岸的身躯慵懒的靠了过来,一股独属于男人占有欲极强的雄美气息扑了过来。
“没有兴趣,不过是巧合罢了。”夔婉琴微微一笑,稍稍别过了头。
“巧合?哈哈!原来王妃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啊?”拓拔凌狼一双狼一般危险的眼眸看着夔婉琴,在夔婉琴的耳畔卷起一缕发丝,低沉的嗓音像是打鼓敲击着夔婉琴的心壁。
什么东西?夔婉琴眨巴了眼睛一下,将拓拔凌狼大手间的发丝夺回。是的,没有听错,他说的就是什么东西!以前龙阳大盗对她的美貌产生怀疑!她把他们给整死了!小肥又说她丑八怪!她一下子把它一屁股给坐死了!
这又来一个家伙问她是什么东西?是的,她又一次疯狂了!不过,现在她急着去整死另外一个,就先大人有大量的放过眼前这个!
夔婉琴礼貌的福了福身子,笑着回道:“至于您说的什么东西,本王妃也不感兴趣,先告辞了。”
夔婉琴说完就绕过拓拔凌狼,举步往前走去。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拓拔凌狼忽然朗声而笑,健硕的身躯衬着俊美如同天神的容貌,让他看起来就是一个俯瞰天地的帝王,威严雄壮!
“王妃,吞噬掉生命的感觉如何呢?”
夔婉琴心中猛烈一跳,却没有回头,仍旧往前快步走着,她怎么可能忘记,那股从心底传上来的愉悦感觉,充满着整个胸腔的满足。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那一扇大门前,她推开门走了进去。却正巧看见那个一派清冷的男人正坐在台阶上,一袭月牙白的衣袍,将他瘦弱修长的身子藏了起来,有风灌了进去,让他看起来更加孱弱单薄。他正在弹着琴,好似对夔婉琴的到来也并不在意,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别弹了,我有话要问你。”夔婉琴走上去,一屁股就坐在了男人的身边,凑在他的耳边大声的吼道。
“王妃,总来在下这里就不怕被人发现?”男人冷冷的别开了和她的距离,停止了抚琴。
“夜阑君王,你不仅仅只是俘虏这么简单是吧?”夔婉琴忽然眼眸亮亮的偏着头看着他。
男人面色依旧,眉宇间清淡如水,薄唇还是淡色的。
“王妃不要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在下不过是个俘虏。”男人起身,将身前的古琴抱起,转身就要进屋。
可是夔婉琴却迅速的挡在了门口,将怀里的小盒子拿了出来,在男人的注视下,缓慢的将盒子的盖子打了开来。
里面正躺着一个小小的竹管,可是奇怪的是,男人却没有去看那竹管,只是依旧望着夔婉琴的眼睛。
忽然,男人以极其可怕的速度欺近她!大手将夔婉琴的手腕握住,修长薄凉的身子将她狠狠的压在了门板上。男人带着淡淡药香味的气息逼来,不同于往日的清淡,现在的男人却是有着最凌厉的眼眸。
苍白却骨节有力的手指慢慢的摸上了她细腻如绸缎的脖子,夔婉琴勾唇一笑,巨大的压迫感觉让她呼吸有些困难。
“干嘛这么激动?想要亲王妃死在你这里?”
“看来,小飞还真的到了王妃那里。”男人又偏头低声咳嗽了几声,冰凉的手指又微微收紧了些,一双星眸闪着微亮,锁着夔婉琴。
“等你看清楚了这竹管,你再杀我也不迟!”夔婉琴有些困难的看了眼掉落在地上的竹管,男人扬起了薄唇,单手拾起地上的竹管,打开,里面却空空如也。
男人却不生气,只是大声笑了起来,这是夔婉琴第一次看男人笑,俊朗的剑眉微挑着,一直清清冷冷的眉眼间竟有种别样的风采。
“王妃,在下可以问你,这里的纸条哪里去了吗?”男人的口气就像是在问今天的天气为什么这么好一样,云淡风轻。
“没关系,你尽管杀了我吧!可是,杀了我之后,恐怕您的那张纸条,就会像厕纸那般普遍的,出现在整个皇宫里,而那个能让你不惜牺牲一切来当俘虏的人,会怎么样呢?我有点好奇。”
“王妃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男人忽然放开了手,勾着薄唇笑得清雅。失去了脖颈间的压迫感觉,夔婉琴跌坐在地上,捂着脖子不停的咳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抬起头看着男人笑道:
“夜阑国君主胥麒10岁登基,朝中势力相互勾结,诸侯纷起。十一岁那一年,所有诸侯力量被慢慢削弱!并且用兵如神,懂得调兵遣将!但是,与祥云国大战的那一天,却只带了一群极少数没有家眷,家中也不是独生子的士兵迎战!这场仗,祥云赢得太轻松,你也输得太彻底!像你这样一个文韬武略,治世之才,为何宁愿忍痛牺牲自己的国家,都要冒死进宫做了俘虏?”
听到这里,男人清瘦的身子微微一颤,眼眸有些惊讶的看着夔婉琴,“你调查我?”
“我要你告诉我,狼潘国君主到底有什么密谋?”夔婉琴一双目光炯炯的看着男人。
“如果不告诉你,你就会将纸条上的内容公之于众?”胥麒心情非常的好,竟然拉过椅子一派潇洒的坐了下去。
“上面还有你的印章呢,所以,你并不希望我将你拼死保护的人推到风口浪尖!不是吗?”
“没想到王妃今天是来威胁我的。”胥麒心情甚好的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小酌了一口。
“我只要你告诉我,这次狼潘国的会盟,到底是不是一场阴谋?”
“我不能够相信你。”胥麒仰头见茶水喝尽,又倒了一杯,有茶香飘了过来。
“可是你却不得不相信,因为你没得选择。”夔婉琴走上去,将胥麒面前的茶杯一把抢了过来,毫不避讳的喝了下去。说了半天,嘴巴都干了!
胥麒眼眸中有微微的讶然,随即消失不见,他眼眸晶亮的笑着看着夔婉琴没有说话,过了许久,他才幽幽开口:“狼潘国其实不打算出一兵一卒,他要等着祥云先进军纡弥,一旦纡弥军队疲惫应战,他再一举进兵最终夺下纡弥,坐享渔翁之利!”
“那就是说,只是白白送死?”夔婉琴刹时间只觉得血气上涌,头昏脑胀。
“是。”胥麒依旧看着夔婉琴,点了头。
“那,那皇上知道吗?”
“你说呢?祥云国当朝皇帝,惊世之才,怎能不知?”胥麒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夔婉琴心中瞬间坍塌一片。原来自己真的没有想错,太后要杀了轩辕烨霖,就连他亲生的兄长也要这么做,这个皇宫里,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王妃可以把纸条还给在下吗?”胥麒线条优美却清瘦修长的身子,站了起来,竟高出了夔婉琴一个头都多。
“除非有一天,你愿意,否则我会让这一切都烂在我的肚子里!”夔婉琴将木盒子拾了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胥麒看着她的背影,握拳的手微微使力,再张开,里面的竹管就化为了无数细小的粉末,消散而去。
就在夔婉琴坐上轿子要往回走的时候,却正巧看见轩辕烨宸和拓拔凌狼一起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皇后和那个深不可测的梅贵妃,轩辕烨宸仍旧是眉眼含着温如春水的笑意,眼眸细细的眯着,多情而俊雅。
而皇后的身后,跟的就是那粉白水嫩的小美人,小美人一身黄色锦袍,脚上一双软底金边小靴子。头发被束起,精致雪白的下巴处,是随风飘动的系带,不时的会轻轻的拍打在小美人的脸颊上,有些凄艳的绝美。
她赶紧让车夫停下来,跳下轿子,看着小美人的方向。小美人也转头朝着夔婉琴站着的方向微微一愣,随即向她扯出一抹有些凄凉的微笑。是的,她没有看错,的确是凄凉无比的微笑,她甚至以为,那是她的错觉。然后,她就那么看着小美人,上了狼潘国的马车!
马车上的轿帘子被掀开,是小美人明艳的小脸。一双像是养在水银里的黑色水晶,清澈明亮,紧紧的盯着夔婉琴。好似有千言万语要对她说,却相顾无言……
马车绝尘而起,小美人的脸却快速的消失在了她的眼前,明明马车越行越远。可是她怎么就看见了小美人,那眼角下的一颗晶莹泪花,正在缓慢的坠落呢……
六月十一,轩辕逐太子,出使狼潘国。各国传言,其意为出使,实质为质子!
六月十二,亲王妃缠绵病榻,时好时坏,太医诊断,脉象古怪。宫中流传,亲王妃被魇着了。
六月十五,轩辕烨霖和蓟擎苍携祥云精锐部队2万人前往纡弥,那一夜,那个一身红装。眉目如画、艳美无双的女人,就站在轩辕烨霖的面前,行了大礼说:“主上请放心,属下必会保护亲王妃周全。”
六月十七,深夜。
从窗户外吹进来的风,拂动着床上没有系好的薄纱,透过掀开的一角,可以看见床上睡得有些不踏实的少女。
眉心一抹漂亮的嫣红花痣,衬着她雪白的面容,竟真的有种狐媚众生的感觉。枕下的匕首上那颗夜明珠,在薄纱锦被缝隙间透出了点点荧光。
她的床边站着一个婀娜身影,一身红装,一声极细极细的叹息轻轻的从那银质面具下面幽幽飘出。多日的梦魇折磨,夔婉琴睡觉变很清浅,只是微微的声响就会让她紧绷的神经变得警觉。
匕首猛地抽出,那颗夜明珠仍旧将屋子里照的透亮,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闪亮无比的弧线。
手腕被冰凉的手指握住,夔婉琴握着匕首的手被人牢牢的禁锢在手掌间。她竟然觉得那手指是地狱而来的鬼魅,寒彻心扉。
“深更半夜了,私闯王府,谁给你的胆子?碧翠呢?”夔婉琴记得碧翠因为担心自己,就睡在暖阁。
“王妃,你的婢女已经睡的好熟了呢。”女人的声音很婉转,却带着类似金属碰撞的感觉。
“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夔婉琴抬起眼眸,睫毛闪了闪,放下了心还好碧翠没事。
“有时候我会很好奇的,你到底哪里值得人这么付出?”女人尖利的指甲轻划过夔婉琴的脸颊,带着丝丝刺痛,又忽然和夔婉琴鼻子对着鼻翼,呼吸里带着幽香的气息钻进了夔婉琴的鼻腔。
“那么你也来和我说说,我到底哪里好?让你也费尽心机的进入王府来找我?”夔婉琴将头往后隔开了和女人的距离。
“好聪明啊,我来这里,是希望王妃你和我走一趟如何?不过,这匕首我就先收下了。”女人金属质感的声音冰冰凉凉,纤手轻转,夔婉琴手心里的匕首就稳稳的落在了她的手心。
衬着夜明珠的光芒,夔婉琴终于看见了女人的面容,那是一张面无表情的银质面具,她觉得这面具好熟悉。猛然一惊,这是轩辕烨霖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曾经戴过的!
“你的主上是谁!”夔婉琴忽然厉声问道。
“和我走一趟,你不就全明白了吗?王妃。”女人红唇微弯,一把拉过夔婉琴的腰,轻功飞出了屋子。
夔婉琴大头朝下,只感觉无数发丝将自己的鼻孔都缠绕了!她看着抱着自己飞的嗨皮的女人,只想和女人申请一下,她现在的姿势有待改善好不好啊!
“我们到了。”世界在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夔婉琴有些狼狈的被扔在了地上,掀开自己贞子面具一般的头发,咬牙切齿的看着女人说道:“拜托下一回让我下落的时候,优美一些好不好?”
女人有些奇怪的看了眼夔婉琴,似乎也没搞明白这个时候,还纠结这些干嘛?
“进去吧,王妃。”
“你到底要我干嘛?亮膀子卖身卖艺的事情,我是不会干的!”夔婉琴赶紧捂住了自己的脸。
“你捂脸干嘛?”女人的金属声音有些莫名其妙。
“因为小不忍则丢大命!所以我打不过你,觉得还是不要看了的好,况且因为我又是深闺女子,从来没有体验过这般刺激的空中飞人,所以我根本就走不动了,要不,你再来抱抱我?”夔婉琴拿下了手,忽然眼眸亮晶晶的看着女人。
女人看了她半天,最终还是走上前将夔婉琴拉了起来。可是就在夔婉琴站起来的瞬间夔婉,就“八爪鱼附体”一下子就粘在女人的身上。
“你不要抱我那么紧!”女人的声音有些微微的怒气,甩开了夔婉琴,她跳了起来,拍了拍身上沾满沙土的衣服。
“刚才是血液不太循环,现在应该就好了。”夔婉琴站起来,却悄悄的将手腕处的匕首藏好。
“呵,真是个奇怪的女人!”夔婉琴听见背后女人对自己的评价,到也不在意。
推开门,她走在红色的雕花毯子上面,两侧站着恭敬的红衣面具人们。一步一步往前走去,她看见了高台之上,那张巨大的动物皮毛铺成的椅子。这个场景,竟然让她熟悉得异常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