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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首袋是用坚韧的麻木上,把麻木的纤维挑起做成的。
钱汝君觉得非常惊奇,他们竟然已经知道,麻的纤维能够做成线,离开做麻布衣服也只有一线之隔了。
胸饰有的只是一个普通的网袋,曾经装过人头。
钱汝君摇摇头,既然已经能够编成网子,距离做出衣服也不会太遥远了吧。
有的胸饰系着放过敌首的袋子,这是猎过人头的荣誉标志。
钱汝君注意到,在这个部落她看到非常多的拄着竹竿系着人头或者人头上的发丝。
看来这个部族,或者番人社,猎人头的情况非常的严重,也就是说部落里头目是比较凶悍的。
不过或许是因为在大汉时代,这个时代的人还没有进化到学习汉人养猪养鸡,所以这个时代并没有猪舍或鸡舍的东西出现。
相对的多了许多收藏一些打猎得来的物品,还有采集的物品的东西,这个部落大部分的东西还是属于公有的,所以个人不能够取决所有的东西的自主权。
采集到的东西必须交给头目,再由头目分配给每一个人,至于他们每一个人拥有什么工作,估计还是头目分配,或者是自我主张去做,然后再给头目。
除了头目的屋子,她看到了一间屋子,上面悬挂着两丈高的悬空棚屋,用四根圆木支撑,上面铺着横木作高床,另外有原木维护,约三平方米大小。
钱汝君刚好听到躲在旁边幽会的少男少女,说话正好传入钱汝君耳中。
他们说这是他们未来结婚的场所,新人可以在床上睡五天五夜,只有在床上睡五天五夜,而不是在旁边野合,才能够算是夫妻,这个族群还是有夫妻制度,并不是谁都能够随便在一起。
他们也提到一些誓言,这誓言包含了他们番社丧葬的习俗。
这个丧习俗跟别的地方不一样,人死后不在室内床底下埋葬。
在这个岛上室内埋葬,似乎是比较常见的,而这个部族却觉得这个室内葬,对他们产生不好的影响,所以在屋外找适合的地点埋葬。
而他们部落埋藏的地点在部落外一块地方,没有确切的位置,也没有土坟。
跟平地一样,很难指出确切的位置,不过他们似乎都能够记得,祖先埋葬在哪里,提到他们的祖先,他们说要去祭拜,保佑他们两个能够在一起。
钱汝君没有跟过去。
钱汝君看了一会就回到空间去了,到了隔天早上才出来,她闻到部落里传来香味,她去看了他们的食物,他们似乎以小米为主食,还有辅助他们手里得来的肉品。
这些肉品大部分都制成腊肉,虽然比较原始,也没有弄什么盐巴,大部分是熏制的,但是腊肉切块,跟小米煮成的浓粥,煮起来用木篦捞起来涂在黄铜锅的口缘,每个人伸出并龙的食指和中指取食,也就是说他们到现在还不会用一些食用器具,来替代手指的取食功能,还是比较原始的状态。
这样很多人就不小心会被热腾腾的小米粥烫到烫嘴,因为把手伸到陶锅的身边的时候,也难免会接触到锅就会接触到比较高的温度,不过他们的手指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高温,被烫出了非常多的水泡,已经结成比较粗燥的表皮。
也就是说已经不怕这种高温,也能够开开心心的吃东西了。
钱汝君也看到了一种副食品,他们的副食品包含有食盐水,还有盐水煮过的豆子以及一些植物的根茎类的东西。
最重要的,他们有小米酿制而成的小米酒,使用竹筒做酒杯,这种酒杯叫做马澾坎。
看别人的生活方式,似乎非常的有趣,钱汝君头一次没有进入一个聚落跟他们买卖,而是费心的观察他们的生活方式,她突然发现这种观察才是她喜欢的。
她跑到厨房去看,食物保存在一个藤篮里面,在藤篮里面还有一个瓢瓜剖开做的勺子,用来舀水。
顶部有一个洞,用以悬挂。
看来后世常用的洞洞挂在这个时代,基本上就已经非常流行了,他们的取水不是有自来水,而是到远方的溪里。
取水和别的分社相同,据说有的家庭也会在屋檐下装设破开的竹桶,下面用木柱支撑,每逢下雨的时候,利用这屋檐的主管接雨水备用这种方法接近于存于木桶的水。
天光渐渐亮了,这时候他们应该为一天的生活而努力,在这个时期,很少有人是闲暇状态的大部分,一天的努力就是为了获得一天的食物,更多的休闲时间是不存在的。
虽然很多人说野人时代的人都很悠闲,其实大部分看似悠闲的样子都是他们在努力观察,猎物的时候,他们并不是真的悠闲,因为如果不费心猎取食物,并且储藏起来,他们很可能在什么时候就会因为饥饿而死。
如果是在族群里被饿死的往往是女人,还有老人。
小孩以及壮年人会更多的被保存下来。
其实他们也有农业,农业的方式是到处撒上种子,等他们撒出种子,长出一丛一丛的样子就用他们的工具把他们挖出来。
这样的方式,对于生产量并没有什么提高作用,所以狩猎以及采集仍然是他们最主要的生活方式,估计等他们学会农作的时候。
他们的人口就会有一段时间增加了,这个时代,仍然有人不时的会被饿死在族群里面,饿死可能是被规定的。
老弱病残只有饿死的命运,或者有人干脆结束他们的生命,免得他们受这种苦。
还好,大部分的人为了部落的延续,都有自我牺牲的精神,要不然这种情形估计迟早会有人反抗的。
由于还没有形成织布的习惯,这个地方的布料几乎都是毛皮,不像后代原住民已经出现了各种精彩的织布形式,形成他们服装的艺术。
这个时候,不管是哪个部落,他们的衣服服饰看起来都跟野人差不多。
也没有什么美观可言,顶多只有他们缝制部落的衣服的形式有所不同,还有她们的装饰的样子还是会有点差异。
有一些现象可以看出,他们跟后世的原住民有点像是他们男子把头发束于后脑,而女子则在前额分书再用草把头发束成两三圈,然后把发术中央的分盘盘于头顶的前方,有的女子把头发竖起来之后,便把尾辨尾端剪断。
不过在这个时代,由于这里的瘴厉之气非常的严重,而且这里的水资源也比较丰富,所以钱汝君发现他们不论男女,每个都会比较注重洗浴,对于头发的洗发就很特殊。
他们洗发的时候,用于去垢的东西是一种树的树根的一体,他们挖出之后去除表皮,放在石板上,用一根木棒,边打边加水,树根就会生出发泡一体,把这种天然皂液涂在头发上,揉洗就能够把头发洗的很干净。
他们的女孩子会将头发上方插上长方形的骨片或胶片,作为法事,男女都用长方形或正方形的骨片或胶片,缠成颈饰。
至于,男子用长度一寸左右的竹管插入耳垂,这种耳垂叫做颥踏。
女子的方式使用梯形的角片。
钱汝君注意到,有少数人的脸上有黑色的黥文,而这个,黥文的来由,钱汝君让学堂岛学生听到他们说话才知道,原来他们是用一种木头存在一种树上的汁液涂上,然后涂上碳粉形成的,黥文的人,一般都是猎获人头的,所以也就是他们在族与族的战斗之上,曾经得过功勋,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刺的。
这个时候他们取得铁器,比较困难,所以铁器看来不多,而他们的铁器几乎都是十三行文化所生产的。
不过钱汝君注意到,竟然有一把铁器,是属于汉人制作的铁器估计就是来自于小金麦城,或者是对岸不小心带来。
但是这里的人跟海上的人比较不会遇到一起,就算有,大概也是对方发生船难的时候捡来的,最常看到的武器其实还是木头跟石头所合并成的一种东西,在这个地方已经可以发现黏板岩
这种石头比是平面的,而且比较有菱角,稍微打磨一下就能够当斧头来劈砍。
当然这种斧头劈砍的东西没有办法太坚硬,只能劈砍一些血肉比较脆弱的东西,另外有一种细长的组织或木条,用小火烤成弯曲状,可以做烤肉叉子这种东西,比较原始,估计这个东西能够当,武器的架子,还有烤肉的差距,估计就没有别的用途了。
他们盛粥的碗是把一种木头挖成木钵,可以盛饭,木钵叫做搭扣。
从他们的对话可以知道他们和布农族是世仇,见面时就要互相枪杀,所以说他们这里的很多人头基本上是布农族的人头,有没有小金麦城的钱汝君,还不知道。
不过小金麦城来到这个地方的时间还很短,估计没有什么机会被人家砍到人头。
而且在小金麦城,钱汝君也没有听说他们有任何的损伤。
再继续向前走,钱汝君到达一个很可能是他记忆中的埔里的地方附近,这个地方是这附近唯一可以看到比较平坦的地方,而是周边一望无际的群山所围绕风景深幽邃的湖水,终于抵达日月潭,在这里有一个社是叫做水社。
四周大山,山外溪流包络,自山口入形成一个大潭,曲曲如环,围二十余里。
从坛底看去,水深多鱼,中间有一个岛屿。
水社的人绕着岛屿居住
在潭水边的岸上,荒草蔓延,要按假竹木浮水上届草成土以种稻,谓之浮田。
钱汝君在这里看到旁边的人示范才知道,如果想要到岛屿上,在岸边就要一举火为号对方看到才会看问,你们是谁,然后才派船出来。
他们当然不会帮钱汝君派船过来。
在这个地方,青嶂白波,云水飞动,像是别有洞天的一块福地。
湖边建有捕鱼的小屋。
水社的族人,仍以竹筏捕鱼这个景象让人联想到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同时也让钱汝君认识到,原来这里已经有种植的状况,只不过好好的平地不种,为什么要在水上种呢?难道是因为陆上活动的动物太多,相对的在水上是属于人造空间,自然的动物比较没有那么多。
“公主,我们要上岛上去吗?还是只要在湖边看看湖就好了。”
“我们到岛上去看看吧。”
钱汝君和学堂岛学生撑着独木舟上到上面的岛屿。
这个独木舟并不是在当地采集的,而是他们在学堂岛村的时候,闲闲没事做,做出来的,有一条船竟然是沉水了。
所以钱汝君拿出第二条船才能够浮在岛上,其实钱汝君倒不怕他沉下去,因为他们沉下去的时候,钱汝君可以飘起来,但是如果是一般的平民百姓,坐这种船,估计会被害死,所以钱如君臭骂了学堂岛学生遗体一遍。
湖上烟波浩渺,满溢的湖水,映照着四周山峦幽邃的闭塞,而湖畔长着高大茂盛的芭蕉,蕉影轻曳下,依稀可见,十数间番人的屋舍点缀其间,但是钱汝君也注意到,当他们泛舟湖上的时候,四周慢慢的聚集了一些船,虽然他们的船也是独木舟,但是她们摆渡的样子看起来轻车熟路的样子,比学堂岛学生牢靠多了。
“你看他们摆渡的样子比你好看多了。”
学堂岛学生都要哭了,看他们从四周聚集过来,分明是要围攻钱汝君,在湖面上钱汝君虽然不怕,但是他们学堂岛学生肯定要吃一点苦。
“公主他们要打过来了,我们要跟他们打吗?在湖面上我们没有什么胜算吧,他们会把我们的独木舟拖沉的,你看你看他们现在跳到湖里面了,肯定想从水底下把我们拖住。”
“飞到天空上的把戏,我们玩的太多了,我想我们难得在湖面上,而且这个湖又没有大波,所以可以泛舟湖面,我也想试试看一种新的方法,不知道可不可行。”
“公主,你想试试什么新花招啊?”学堂岛学生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