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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上,急报——”
燕帝这边还在气头上,就见得一将领急匆匆的赶来,人还未走近,就听得出远远喊出的声音有多焦急。睍莼璩晓
“何事?”
燕帝沉郁了神色,跟着又问。
“启禀皇上,有一批顶着东南郡旗号的乱军谋同北门军造反,如今已经打进皇城了!”
“什么,反了,真是都反了,朕还没有死呢!”
燕帝一听当即大怒。
宁颖嫣闻言下意识看向哥舒聿廷,眼底充满疑惑。
燕京是哥舒聿廷愚宫的地盘儿,敌人都破门而入了 ,她不信他完全不知道!
哥舒聿廷接收到宁颖嫣询问的眸光,眼底波光一转,缓步走到燕帝身边:
“皇上,您切莫急坏了身子,一群乌合之众而已,不足为惧!”
“皇上,皇上不好了!”
这边哥舒聿廷话音未落,那边又有内侍来报。
“司空丞相带领一队亲兵强行将司空废后带出了冷宫!”
“一队亲兵就敢在皇宫来去自如?!”
燕帝越想就越觉得焦急,一时间急怒攻心,但觉眼前天旋地转,步子便有些不稳。
哥舒聿廷忙扶住燕帝:
“皇上!”
“皇儿,你说,咱们独孤家是否就此亡国了?”
燕帝靠在哥舒聿廷身边,缓了缓后开口。
哥舒聿廷与宁颖嫣听得这话不禁一愣,下意识将眸光落在燕帝身上。
“内忧急迫,如今又是外患当道,为父连自己的江山都保护不了,怪不得你一直不肯认为父!”
燕帝再一句话出,宁颖嫣与哥舒聿廷同时惊诧。
尤其是哥舒聿廷,之前很多次燕帝错口唤自己皇儿,还做一些关怀的举动,他都以为是因为自己长相肖母,所以产生的移情作用。
却没有想到,燕帝是识破了自己的身份,可是,这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燕帝此时也是满肚子的话不知如何倾诉,且不说他如何得知哥舒聿廷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但说他早知道哥舒聿廷是自己的孩子却不敢相认的原因——
一方面,他不能确定哥舒聿廷是否真的有难以启齿的病,也不想在乱党未曾肃清的情况下暴露他的身份,给他带来危险。一方面,他又矛盾的想逼他出来自己承认好认祖归宗,并且告诉他自己没有病,可以让独孤家的江山千秋万代。
虽然独孤玄霖明确是他的儿子那么多年,他终究是了解他的脾性的。哪怕二儿子不笨,却也不适合执掌这江山。
而哥舒聿廷可算是他看着长大的,这些年他的成就与辉迹他也都看在眼底。这江山的新帝,舍他其谁?
燕帝话出,哥舒聿廷却是一直沉默的扶着他,心底一时间也是各种情绪复杂汹涌。
“这个你拿着!”
正在这时,眼底从袖子里摸出一方袖章递给哥舒聿廷:
“为父老了,这枚印章你拿着,必要时候可以调动一千死士送你们二人出宫!父皇这些年从未尽过做父亲的责任,但求你最后一件事,带着你弟弟一起走!独孤家的江山算是到头了!”
而这时,一旁的常恭与一众内侍忙跪了一地:
“参见皇长子!”
常恭很想说,即使东南郡的人打进来了,司空儒那几个人也不足为惧,不是还有哥舒珞白吗!他手底下还有三十万的兵力,不一定得弃宫逃离啊!
但想哥舒聿廷那病,想来他拼了也是坐不得这江山,便将话压在了喉咙口。
哥舒聿廷看着递到眼前的袖章,眼神复杂的闪烁了好一会儿这才接过:
“父皇,你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
但见哥舒聿廷接过袖章,燕帝本已经死灰的眸子里一道精光一闪。
“你们听着,如果今日宫廷沦陷,独孤家不必复国报仇。如果保得住,平南王哥舒聿廷就是你们的新太子!”
燕帝猛然捉住哥舒聿廷的手,将那枚袖章紧紧的及哥舒聿廷的手一并包在里面。
哥舒聿廷听得抬起眸子,深深的看着燕帝,却没有拒绝。
他明白,燕帝是不想他有任何的包袱负担,可是他知道,这天下的包袱他从来只想过提起,却没有想过要放下,除非真的身死。
“参见太子殿下!”燕帝话落,一旁的内侍便跟着跪了一地。
宁颖嫣看了父子一眼,也跟着行了君臣之礼。
“嫣儿,你先护着父皇,我去去就回!”
这时,哥舒聿廷又望向宁颖嫣,直呼了她的名讳。
宁颖嫣闻言眸子里也是灵光闪烁,满腹的话语最终只成一个让对方安心的点头:
“嗯,你注意安全,我与决儿还有皇上等着你回来团聚!”
燕帝但听哥舒聿廷唤宁颖嫣嫣儿的时候,眼底就闪过诧异,再听这二人对话的内容,突然就心跳如鼓,忍不住就问道:
“决儿?”
“是小皇孙吧?奴才听说,太子妃府里还有一个小的孩子未曾带进宫里来!”
常恭这时开口,语气里充满了惊喜。
“你,你们!”
燕帝闻言当即惊讶的看向哥舒聿廷,又看看宁颖嫣,虽然乍然听见这个消息,知道自己被骗了许久,但一想到自己与儿子相认,儿子没有病,而且已经有了孙子,这比什么都让他高兴。回神之后,眼底与脸上的喜色都是难掩的。
之前的阴霾仿佛瞬间消失至尽,宫内外的争夺一时间都被撇在脑后。
“皇上不如随微臣去看看他!”
宁颖嫣脸一红,是做不到哥舒聿廷的淡定如山,尴尬的撇开眸子转移了话题。
“好!好!好!”
燕帝一听,更是乐得不行。
因为从宁颖嫣的话里,他不仅听出了二人保住江山的胸有成竹,更听出了燕国的新希望。
——
与哥舒聿廷告别之后,宁颖嫣护送着燕帝,本欲经过皇宫南殿从哥舒珞白守卫的皇城南门去往秦府隐蔽。
燕帝提出从皇宫暗道过去,宁颖嫣倒觉得省了不少事情,便欣然前往。
穿过重重假山林,宁颖嫣发现密道的入口便在上次误撞上太子的石林里。
宫里此时运作还算正常,主要是消息还未大方位的传开,所以宁颖嫣协同燕帝一行七八个内侍一路作赏景状到得假山石林的时候,并未引起特别注意。
内庭的人见此反而安心很多,以为是燕帝胜券在握,所以还有心情赏景看花。
宁颖嫣虽然表面淡定,与燕帝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神经却是提着,注意着四处的环境。
“谁在那里?”
几人正没入石林,就听得一声异响传来,仿佛一个人遭遇了他们,然后又迅速躲开。
常恭喝斥出声的时候,燕帝身边的内侍就已经飞掠过去。
其中一个内侍猛然就草丛里揪出一个人扔到燕帝的视野范围内,却又警惕的挡在燕帝面前。
那人哀嚎一声,不及爬起肥胖的身子,就忙捂住了脑袋惊恐的大喊:
“别,别杀我,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当独孤尧承被扔出来的时候宁颖嫣就已经认出他,再见他鬓发凌乱,抱住脑袋撅着臀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样子,唇瓣动了动,却是没有说话,而是看向燕帝。
常恭太子两个字出口就自觉口误,忙闭嘴,继而征询的望向燕帝:
“皇上,您看这……”
说起这个儿子,燕帝从来是抱着恨铁不成钢的心态。对他的所作所为曾经无不痛心疾首,却是无力管教。今天刚刚听说他不是自己的儿子,一时只顾着生气了,还真没有来得及考虑对这个冠了他龙子的人的想法。而今看见这个人狼狈怯懦的样子,再想自己流落在外这么多年的真正皇长子,真是越看越觉得气怒难消。
他亲儿子在外为国为民,为他排忧解难,如今为危难当头还一力承担所有。
而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冒充他的儿子不说,欺凌他臣子的女儿,凌辱他的子民,与司空皇后母子二人挥霍享乐他儿子为他争取来的一切,居然还处处予他儿媳妇作对,欺负他亲皇孙的母亲!
这样一想,燕帝实在觉得眼前的人罪不可赦,哪怕死一千一万次也不能弥补他心底上这些年被掏出的空洞和神伤。
“就地解决吧!”
燕帝最终道,虽然觉得就这么杀了独孤尧承觉得便宜他,但他们此时也在避难,为了节外生枝,有些人早些了断的好!
宁颖嫣听此欲要说什么,内侍手起刀落,独孤尧承犹瞪大着眼,还未听清燕帝的话,就无声无息的趴下。
到最后一刻,摒弃他生前所有的罪过与因果、物欲奢华,那眼底残余的也仅是茫然。
宁颖嫣看得不禁唏嘘,想独孤尧承他的一生,全然掌控在司空皇后的计划里,生与死之余他的区别更多的只在于醒着与睡着吧,这样的结局于他而言似乎也好。
“乱党杀进宫了——”
这边内室刚收了剑,就听得假山外一阵喧哗。
内室听得大惊,忙护送燕帝望石林深处而去。但宁颖嫣听见这话却是另有计较,心想哥舒聿廷都让人杀进皇宫了,应该不是没有准备,而是还另有计划吧?
这么想着,内室已经打开密道的入口,先让常恭搀扶着燕帝避了进去。
“常恭!”
燕帝一进得密道就顺着常恭扶自己的手,将一个瓷瓶递到他手里。
昏暗的密道里,勉强能够分得清彼此的神色,常恭疑惑的看向燕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