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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农妇在陷害臣妾!”丽妃的目光终于变得惊恐,皇上从未那般看过她。睍莼璩晓
麟国王慢慢站了起来,只是他的目光是从未有过的冷意,他没有开口说话,御书房里只剩下丽妃的抽吸声和地上那农妇的哭泣声。
“为什么要陷害本宫?!”丽妃几乎是从齿缝中说出的几个字,她做梦也没想到,这农妇会突然改口。
农妇低着头身子不住的颤抖着,丽妃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冒起,那抹审视的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脸上,那压抑的氛围令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她缓缓抬起头来直视着麟国王的目光。
“皇上,您不信臣妾。”她的眼中含着泪水,渐渐从害怕变成点点的委屈,都说伴君如伴虎,但是起码,她一直觉得皇上对她的宠爱,是真实的。
“来人。”
麟国王面无表情,御书房的门立刻被推开,两名侍卫跨了进来,无情的声音响起,“将丽妃押下去。”
“是,皇上。”
两名侍卫走到丽妃的面前,“娘娘,请。”
丽妃的眼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流淌着,她直了直身子,挪开了落在麟国王脸上的目光,随着侍卫离开了御书房。
地上还跪着那名农妇,低着头不敢看麟国王。
“你知道,若是欺君,会有什么下场吗?”
许久之后,麟国王的话让那农妇害怕的磕着头,“民妇不敢欺瞒皇上,真的是,真的是丽妃指使民妇冤枉德妃娘娘的。”
麟国王有些烦躁的一挥手,“出去。”
“谢,谢皇上开恩……谢皇上开恩……”农妇如临大赦般退了出去,麟国王看着地上一片狼藉,沉重的坐到了桌边,不知在想些什么。
慕容府内,云清歌看着外面的天色,按丽妃的计划,这会儿应该已经带那名农妇去见麟国王了,为何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慕容小姐!慕容小姐!”一个焦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透过窗户,云清歌就看见了丽妃宫里的那名公公。
打开门走了出去,那公公忽然就拉住了云清歌的手臂,“慕容小姐,救,救救丽妃娘娘啊!”
……
而另一头。
嬷嬷硬着头皮想要冲出门外,不想却是被守卫的两名侍卫手中的长剑抵了回来。
“皇上有命,任何人不得踏出这里半步!”
怎么会这样?嬷嬷急得额头都渗出了冷汗,娘娘今晨被两名侍卫押了回来,自那之后就被看管进了屋子,而行宫更是被一队侍卫围了起来不允许任何人出去,她一问,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不让出去,她要怎么才能找璃殿下求救呢?
回到屋里,原本艳丽的女子此时仿佛憔悴了许多,她的眼角似乎有泪,低垂着眼仿佛正在沉思着什么。
“娘娘,好在奴婢方才趁乱让小民子出去找慕容小姐了,只可惜没来得及通知璃殿下。那农妇怎么会突然改口呢?!德妃宫里也被看管得严实啊……”嬷嬷自顾自的呢喃着,而丽妃却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没有想到,皇上居然一个字也不肯听她解释。这几年的情分,原来还抵不上一名农妇的片面之词。
“娘娘……娘娘您别吓奴婢啊!”嬷嬷终于发现了丽妃的异样,她焦急的晃了晃这仿佛魂游天外的女子,对方终于僵硬的抬起头来,只是目光中尽是灰色。
“娘娘,皇上一定会想明白的!”可是,嬷嬷自己也没有把握,那农妇的说辞对于丽妃来说可是大大的不利。
丽妃轻轻苦笑了一下,这被看管的滋味,还真不好受啊。
丞相府内迎来了一位贵客,当沈天辰早朝回来之后,便看见了久久等候在大厅里的女子。
他的脸色一收敛,心中已经明白对方来此的目的。
“慕容小姐,身子可好些了?”
云清歌站了起来,看着丞相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听说了今日早晨发生的事情。
“大人,清歌这次来,是有事想要请大人帮忙。”
沈天辰轻叹了口气,“丽妃的事情,只怕没有那么容易。”他知道,清歌与丽妃的关系紧密,只是今日早朝之上,皇上的情绪便异常的暴躁,宫里头皆传是丽妃命人将棕熊放进了猎场,虽不知目标是不是璃殿下,但传闻更加的可怕。
“大人,棕熊一事绝对不是丽妃娘娘做的。”她的语气笃定,沈天辰皱了下眉头,“下官相信不相信,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相不相信。”
他当然知道,这件事应该与丽妃没有关系,那背后之人是冲着云清歌去的,而云清歌又是丽妃的人。
“清歌昨日收到了娘娘的来信,说在后山找到了那名猎户的尸体,从附近的猎户那里打听到宫里头有位娘娘将那猎户与棕熊都带走了,随后便发生了猎场上的那件事。娘娘与我都觉得,此事是德妃做的,所以她今日才带着那名妇人去面圣。”
沈天辰一听,立刻有些惊讶。没有想到她们已经有了证据,居然还被人给利用了。
“晚了,那名农妇已经出宫了。为何她会突然改了证词,不知在宫中可有谁与她接触过?”
沈天辰的话提醒了云清歌,她的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三皇叔!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件事与三皇叔有关。
“大人,如今唯一能救丽妃的,便是将那农妇找回来,让她说实话,想必这幕后之人也想到了,最安全的做法,便是杀人灭口,这样丽妃娘娘便永无翻身之时。”云清歌的意思是,那名农妇只怕自己也不知道,她将自己逼入了绝境。
……
“母亲,我们去哪儿?父亲会不会把玉儿卖了?”一名小姑娘拉着那农妇的手,眼中似有害怕。
农妇的背上是一包鼓鼓的包袱,她低下头来神色有些紧张,“不会的,父亲不会再回来了,母亲带你回乡,我们重新找个村子生活可好?”
“父亲真的不会回来了?那玉儿不会被卖进青楼了?”小姑娘的眼中仿佛有了光亮。
农妇笑了笑,脚下更是加快的步伐朝着码头赶去。
“驾!”几匹快马从京都的大道上掠过,朝着城门奔去。
沈天辰已经寻到了那名农妇的踪迹,此刻正朝着码头追去,想要阻止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一切。
寒风瑟瑟,码头旁早已经有一艘小渔船停靠在那里。
“夫人这是要去哪儿?”
“蒲州岛,要多少银子?”农妇有些担忧的回望了一眼。
“十五文钱。”
“好,这艘船我包下了,我们这就离开,船家不要再接纳别的人好吗?”农妇从袖中搜出了一小块碎银放到了那船夫手中,对方乐得连连点头,“好,好,夫人快上船吧。”
“且慢!”那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农妇惊得回过头去,就看见了迅速靠近的一群人。
“船家快开船啊!”
她焦急的上了船催促着,沈天辰晚了一步,那渔船已经驶出了一段距离。
“大人?”
“快去找艘船来!”不能让她离开!
“母亲,我怕……”小姑娘依偎在农妇的怀里,看着岸边的一群人眼中满是畏惧。
“别怕,我们安全了。”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身后的船夫帽下,那闪过一丝精光的双眸。
沈天辰没有放弃,他的人果真找到了一艘船,几人合力朝着那渔船驶去的方向迅速追上。冰冷的河水喷到肌肤上,还会刺得人生疼。
“船家快一点!”农妇一发现远处出现的那艘船,当下惊恐的催促着,这时,渔船却是停了下来。“船家?”
“母亲!”小姑娘突然一声尖叫,农妇回过头去,就看见了那船夫摘下了帽子,露出了一张十分冷酷狰狞的脸,他从袖中抽出了一把长匕,满眼杀气的朝着她走来。
“你……你……”
船夫冷冷的笑了笑,“你以为你能活着出京都吗?”
“别过来……求求你放了我们吧……”此刻的农妇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怎么样的过错,是她见钱眼开,昨晚一名黑衣人闯进了她的屋子给了她一锭金子,要她向皇上指证丽妃,事后还会再给她十两黄金,如果她不答应,就把她宫外的女儿杀了。她还没有真正的意识到宫里人的可怕,以为只要拿了金子,她与女儿就可以重新过上好日子,她的夫君好赌,欠下了一身的债,还想把女儿卖进青楼,如今死了是他罪有应得,只是为什么要连累了她的女儿。
可是现在……
“母亲!”小姑娘被那船夫夺了过去,被高高的举了起来。
“玉儿!”
远处的船上,沈天辰暗道不好,对方害怕被自己追上,想要将她们就地正法。
“快一点!”可是,这个距离他根本阻止不了那个杀手。
噗通一声,随着小姑娘的惨叫,小小的身子被丢进了冰冷的河水之中。
“玉儿!玉儿!”农妇撕心裂肺的喊着,可是河水滚滚,早已经没有了她年幼的女儿半点痕迹。
一阵剧痛从背上传来,农妇流着泪,看着从自己的腹部穿出的长匕,一股猛力将她推下了船,河面上飘着一层红色,随后渐渐被冲淡了。
那艘船很快消失在沈天辰的视线之中,看着湍急的河水,俊美的男子眼中似有不甘。还是被他得手了!这下,丽妃真的没救了。
“大人,有个小女孩!”
一名侍卫发现了冒出河面的小脸,沈天辰一声令下,“救人!”
小姑娘被带上了岸,冰冷的身子不住的颤抖着,看着那被吓得早已经说不出话来的小人儿,沈天辰的眼中满是怜惜。“找个好人家,收养她吧。”
慕容府里,云清歌收到了沈天辰的消息,不由得皱了眉头。人证物证都没了,那农妇的女儿年纪还小,什么都不知道。
“小姐,您去哪儿?”知书担忧的看着云清歌,知道了丽妃的事情,她只怕会牵连上自家的小姐。
“去宫里。”
“……”想要阻止她,可是云清歌已经快步的离开了屋子。
……
“来者何人?!”
看着那两名凶神恶煞的侍卫,没有想到,连平安宫都被侍卫看守起来,只怕是皇上知道丽妃的人会找君未璃求助。
“不知璃殿下可在宫中?”
“璃殿下不在,你走吧!”侍卫似乎一句话也不想多说,云清歌看着那紧闭的宫门,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
“快走,不然就把你关起来!”
“放肆,居然敢这么对慕容小姐说话。”这时,一个娇俏愤怒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君延婷气势汹汹,一过来就给了那名侍卫一巴掌。
“……参见公主。”
“是谁让你们守在这里的?!”君延婷想起方才那一幕就来气,好不容易慕容小姐来找皇兄了,却被这些侍卫拦住。
“回公主殿下,是皇上下令闲杂人等不得进入平安宫打扰璃殿下。”两名侍卫皆是低着头。
“闲杂人等?你可知道她是谁?未来的璃……”
“公主。”云清歌淡淡的阻止了君延婷还未说完的话,如果她真的说出什么未来的璃王妃这种话来,那真是令人尴尬。
君延婷这才意识到,云清歌是个姑娘家,肯定会不好意思的,当下便对着那两名侍卫冷哼了一声,转头对着云清歌微微一笑,“慕容小姐,你来找皇兄吗?不过皇兄真的不在宫里,在太后娘娘那儿呢!”
云清歌眉头一皱,君延婷似乎察觉到什么,“怎么了?”
找不到君未璃,那么……“公主可否帮清歌一个忙?”
……
“什么?!那棕熊是德妃命人放进猎场的?!”君延婷瞬时瞪大了眼睛,难怪今日父皇下令将德妃放了,反而将丽妃看管起来,原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一想起自己皇兄受的伤,君延婷便觉得怒气不打一处来,“实在是太可恶了!德妃为什么要这么做?”
“公主,都是清歌不好,德妃或许不是针对璃殿下,而是针对清歌。”云清歌将自己的马鞍和长箭被抹上蜂蜜的事情告诉了她,君延婷的怒气更甚,那德妃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好不容易皇兄找到了自己的心上人,却要被如此算计,不管怎么说,德妃实在是太可恶了!
“现在证人已经被德妃的人杀了,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丽妃吗?”她不想看着德妃逍遥法外,可是凡事讲究一个证据。
云清歌想了想,“公主若想救丽妃,就……”
德妃的行宫之中,镜子前坐着那长发及腰的女子,她面带微笑的看着镜中的容颜,“好好给本宫上妆,本宫待会要去丽妃那儿。”陪她的好姐妹好好的说说话。
哼,跟她斗?那丽妃真以为仗着有皇上的宠爱,就可以在后宫中畅行无阻了?这下可好,想要治她的罪,倒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参见公主殿下。”
门外传来了宫女的声音。德妃有些疑惑,她站起身来,就看见君延婷满脸笑容的跨了进来。
“公主殿下?”
“哎,德妃娘娘清瘦了不少,看来这几日受了不少的委屈啊。”君延婷热情的走了过去拉住了她的手臂坐了下来,这样的态度让德妃的心里更加奇怪,平日里五公主可是很少来她宫中的,何时开始她这般关心起自己了?
“公主言重了,多亏了皇上还本宫一个公道。”
君延婷压抑着心中的愤怒,脸上的笑容不减,“真没想到,丽妃居然是那样一个人,差点就让父皇错怪了娘娘,方才御膳房给婷儿做了些参汤,所以带了一盅过来给德妃尝尝,好好补一补。”
德妃真是受宠若惊,没想到这个刁蛮任性的五公主也有这么善解人意的一面。
“那真是……多谢公主了。”
“哪里,趁热吃吧。”君延婷将那盅参汤推到了德妃的面前,眼前的妇人不疑有他,在君延婷热情的目光中喝了几口。
“多喝点,这可是百年人参,可滋补了!”
德妃虽然觉得今日的君延婷热情得有些古怪,但还是全数喝了下去。
“那德妃好好休息,本宫改日再来看你,不用送了,本宫自己回去。”
“公主殿下慢走……”
德妃看着那离去的背影,喉咙间还残留着人参的香气。
而另一头,定安侯的暂住宫里,一名宫女被侍卫拦住了。
“来者何人?”
“奴婢是德妃娘娘身旁的翠儿。”
侍卫一看,这宫女不止一次来找过侯爷,于是就将她放了进去。
“什么事?”定安侯看着前来的宫女,此时的他与平日里满面春风的模样大不相同,脸上尽是严肃。
“侯爷,德妃娘娘有请。”
定安侯沉吟了片刻,皇上才刚刚下命将丽妃看管起来,难道德妃觉得这还不够?是不是想让自己再想想办法,让皇上快点治丽妃的死罪?
德妃未免太过心急了?罢了,反正丽妃死罪是免不了,加紧一步也不是不行。
“嗯,本侯这就去。”
宫女低头行了一礼,便退到一边看着从她眼前走过的男子。
定安侯没有注意到,宫女嘴角微微扬起的一丝冷笑。
按照云清歌的吩咐,君延婷已经找来了一名太医守在德妃的宫外,她虽然不知道云清歌想做什么,但是她相信,云清歌一定有自己的主意。
一名宫女来到了君延婷的眼前,“公主,先让太医在这里等一会儿,公主去请皇上过来,就说德妃娘娘突发疾病。”
“你是谁?!”君延婷冷下了表情,眼前这人怎么长的有些像德妃身边的那名宫女?
云清歌不由得笑了笑,“公主,是我。”她眨了眨眼睛,熟悉的声音让君延婷满脸的惊讶,“啊,是……”
然而,云清歌却是使了个眼色,因为公主身边的太医满脸的疑惑。
“呀!那我这就去找父皇。太医,你先在这里等着!”
君延婷兴冲冲的掉头跑开,云清歌也趁着那太医不注意的时候默默的离开。
德妃宫中的心腹都认得定安侯,因此一路上畅通无阻。
“娘娘可在里面?”门外的是方才前去通知自己的那个宫女,定安侯心中一闪而逝的疑惑,她方才不是还在自己的身后吗?动作居然比自己还快?
宫女行了一礼点了点头,定安侯推开门跨了进去,可是屋子里却是一片安静。
“娘娘?”
垂下的帷幔看不清里头的事物,定安侯伸出手去撩开帷幔,却发现屋子里没有德妃的身影。
突然,一双手从他的腰间穿过,竟是风情万种的抚上他的胸膛。
定安侯顿时大惊,抓住了她的手阻止着她的动作,“娘娘?!”
他僵硬的转过头去,就看见了德妃那张妩媚的表情。
这是什么意思?唤自己来,是想要做什么?!
一声轻笑从背后传来,德妃居然紧紧的抱着他,看着那粉红的小脸,看起来不像是中了药。“娘娘,你这是做什么?!”
定安侯一把推开身后的女子,转过头来惊讶的发现,眼前的德妃居然是一丝不挂,她的脸上满是娇羞,口中还发出诱人的轻吟声。
空气中没有丝毫异样的气味,定安侯往后退着,可是那美妙的曲线,却是令他血脉喷张。德妃是个美人,如今有个美人如此毫不遮掩的呈现在自己面前,天底下有哪个男子能不多看两眼?!
德妃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妩媚,犹如一个小妖精般挪了过来,一手攀附上定安侯的胸膛,另一手已经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时,扯开了他的腰带。
“娘娘,你……”说她不清醒吧?可是她的眼中如此清晰,如果是中了媚药,自己一定能发觉的,难道,德妃对自己早有意思?借着这次扳倒了丽妃,因此想要以身相许报答他?
想到这,定安侯的手已经不受控制的抚上了德妃光洁的后背。
怀中的女子十分的尽情,竟是一把将他拉到了床榻上。
“德妃身子不适?”
麟国王一边走着,一边疑惑的看着自己最宠爱的公主。
“是呀,父皇快点去吧。”君延婷拉着麟国王的手臂来到了德妃的行宫之外,太医已经在那儿等候多时。
“皇上驾到!”
“皇上驾到!”
宫中的宫人们一看见皇上和公主,脸色纷纷一变,一个接一个的传达道。
屋里头正享受着美人的定安侯顿时从床榻上跳了起来,皇上?!他怎么突然来了?!
“德妃,快起来!”
可是,那不安分的女子再次攀上了他的脖颈,定安侯使劲的甩开了她,“德妃你做什么?!皇上来了!”
屋里头怎么有男子的声音?!麟国王脸色一变,定安侯的衣服还未穿戴整齐,门已经被一把推开。
“啊——你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君延婷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她颤抖的指着床榻上的女子,还有一旁衣衫不整面容惊慌的中年男子。
麟国王此刻满脸的铁青,那微抖的眉毛看得出他心中暴怒的情绪。
君延婷深吸了口气,大步的走上前去拿起桌上的茶壶往床榻上的德妃脸上一泼,德妃忽然打了个激灵,她伸出手去抹掉了脸上的茶水,眼底下自己的身躯毫无遮掩的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啊——这……哎——”突然,腹中传来一阵剧痛,她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腹部,而一手颤抖的拉起了锦被遮住了身子,“皇上……臣妾……臣妾……”
“定安侯!”一声暴喝,麟国王此时的眼神仿佛要杀人一般,定安侯只觉得浑身冰冷,没有想到居然会被皇上撞见,这番景象,他要说什么,似乎都是错的。
太医听见里头德妃的惨叫声,这才弯着腰跨了进来,然而看见那香肩半露的德妃,当下惊恐的连连后退。
“太医,愣着做什么?没看见德妃很痛苦吗?!”君延婷一声喝道,太医擦着额头冒出的冷汗,皇上也没有出声制止,怎么办,该不该上前?
“啊……”德妃嘶喊着,竟是有一滩鲜红从她腿间流了出来。
“流血了!太医快点上去!”君延婷一把拉过那名太医推了出去,太医硬着头皮战战兢兢的拉过德妃的手腕一探。
麟国王袖中的手紧紧的握着,他的眼中是一片暴风雨。
两名侍卫冲了进来,将定安侯押下,让他跪在了皇上的脚边。
“启禀皇上,德妃娘娘她……”
“她怎么了?!”君延婷的语气有些焦急。
“娘娘她有喜了,已经有三周了。”
有喜?!君延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德妃怀了龙种?
“那个……可是,方才似乎是动了胎气,已经小产了。”太医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却听一声冷笑从头顶传来,他还以为是皇上动怒责怪他没有保住龙种。
“是微臣无能,请皇上赐罪……”
“呵呵,有喜了?朕已经有一个月没有碰过德妃了。”麟国王往前跨一步,犹如看着死人一般,看着床榻上面目苍白的女子。
已经……有一个月没有碰过德妃了?!那她腹中的孩子是……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看向地上那满脸震惊的定安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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