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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准备好东西再次回到玄和宫的时候,屋里多了个人——赤焰澜,“下官见过王爷。”
“事情右相已经给我说了,谢御医,开始吧。”赤焰澜摆摆手,是尉迟晨差人告诉他赤焰闻麒中毒的事的,一听到消息他就赶进宫,而事情的原委尉迟晨给他说了一遍,在说到解毒方法的时候,尉迟晨直说需要她的一点血,听到赤焰闻麒的毒能解,他悬着的心才微微放下。
谢玄点点头,虽然他不知道尉迟晨将澜王爷叫来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开始了。
接过谢玄递过来的匕首,尉迟晨毫不犹豫的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了一刀,只见鲜红的血液瞬间冒了出来,流到了已经准备好的碗里,赤焰澜的眉头皱起。
鲜红色的血液正从尉迟晨的身体里往外流,但是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眼见碗将要满,谢玄急忙换上另一个碗,然后让人将鲜红的血液喂赤焰闻麒喝下,然后第二只碗满了之后又让赤焰闻麒喝下。
赤焰澜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晨儿说只要一点血液,但是已经第四碗了,尉迟晨的脸色慢慢变得苍白,血液的流淌的速度也慢慢变慢。
“右相,您还能行吗?”谢玄不禁问道,皇上已经喝了三碗血液。
“没事,谢御医,你继续。”尉迟晨给他一抹安慰的笑容。随着血液慢慢的流淌,赤焰澜的担心一分分加重,他隐隐约约已经猜到尉迟晨让他来的目的了,并不是只是单纯的让他知道赤焰闻麒的中毒的事。
“谢御医,还要多少血液,皇兄的毒才能解。”赤焰澜看着脸上此时已经没有一丝血色的尉迟晨,不禁开口问道,她的血液似乎快流干了,流得极慢。
谢玄一头汗水,他也知道这样下去右相很可能出事,但是不可能就这样半途而废。
“王爷,我没事,你不要打扰谢御医。”尉迟晨有点虚弱的说道,看着血液流淌的速度过于慢,她微微调动内力,瞬间,血液喷涌而出。
“晨儿,你在干什么,你不想活了?”尉迟澜一着急,称呼也没有注意到。
“我没事。”尉迟晨的脸色已经惨败到极致,在喂赤焰闻麒喝下第六碗血液,谢玄在一边开始给赤焰闻麒诊脉,赤焰闻麒脸上的红润已经慢慢退去,恢复了往日的颜色,谢玄的脸色微微放松,将手伸回
“右相,请将戒指交给下官。”尉迟晨伸出戴有戒指的手指,赤焰澜会意,急忙将翠绿色的戒指取下交给谢玄,谢玄又喂赤焰闻麒喝完一碗血液,微微思量了一下,按道理,血液已够。
“夏德,你快为右相大人止血。”此时尉迟晨已经处于快要昏迷的状态,任由夏德为自己处理伤口、止血,她尽量撑着不让自己晕过去。赤焰澜一脸焦急,也不顾还有人在场,将尉迟晨搂在怀里。
“你小心点。”他的语气很不好,朝夏德吼了一句,夏德小心翼翼的为尉迟晨包扎好。
谢玄在一边再次用银针刺破赤焰闻麒的手指,让他的血液与戒指相接触,看着戒指慢慢变成原本的白色,他的心完全放下了,小心地为赤焰闻麒的手指包扎了,将他嘴角的血液擦净,然后为他盖好被子。
将戒指递到尉迟晨面前,看着白色的戒指,尉迟晨嘴角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皇上没事了。”然后她的意识彻底涣散了。
“晨儿。”赤焰澜低头焦急地唤道,谢玄欲要为尉迟晨诊脉,赤焰澜把尉迟晨一把搂入怀里,拿过谢玄手中的戒指。
“谢御医,既然皇兄以没事,你在这儿候着,本王先将右相带回去”赤焰澜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看了一眼自己怀中娇弱的尉迟晨一眼,她让自己来,是早就料到自己会晕过去,她不能让谢玄知道她是女儿身的事。
“是,王爷。”尉迟澜已经抱着尉迟晨离开,谢玄一脸思索,刚刚赤焰澜的反应太不正常了,没有让他给尉迟晨诊脉,而且他刚刚很清楚地听到,王爷对右相的称呼是“晨儿”,而且王爷抱着右相就出去了,如此亲昵?
“夏德,记住今天你今天看到的听到的不能泄露出去。”一脸严肃地对身后的人说道,就算再好奇,他也不能往外胡说什么,皇家的事,知道的越少越好,夏德点点头。
“把这儿收拾一下。”谢玄吩咐着。
赤焰闻麒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费力地睁开眼睛,嘴里似乎有一股血腥味,这点认识让他微微皱皱眉,血液在嘴里的感觉不是很好。
“来人。”他撑起身。
“皇上,您醒了!”谢玄已经守了一夜,正在椅子上打盹,一听到声音就急忙站了起来
“夏德,快去将药取来。”夏德也被惊醒,听到师傅的命令急忙起身。“皇上,你现在又和感觉?”谢玄走近榻,小心地扶赤焰闻麒坐好。
“身体已经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嘴里似乎有一股血腥味。”赤焰闻麒皱着眉,嘴里的血腥味似乎很浓。
“请容微臣先为皇上诊脉。”赤焰闻麒将手伸出,谢玄搭上他的手腕,半响,谢玄收回手。
“皇上,您已无大碍,微臣这就给您端一杯茶来漱漱口。”赤焰闻麒点点头,接过谢玄递过来的茶水,漱了一下口,吐出了茶水,谢玄又换上另一杯茶水,赤焰闻麒喝了几口,感觉嘴里的血腥味慢慢退去,思绪也慢慢恢复
“朕为何会突然吐血?”
谢玄的眉头皱了一下,但是还是说了出来,“皇上中毒了,是碧色。”赤焰闻麒的眸子变得暗沉,碧色?《血泣》中记载的碧色?慢慢回忆里面的描述,“碧色,尉迟家族血液与南墨花瓣相容,服下之人半月后吐血昏迷,醒后为下毒者命令是从,脉无异象,欲解此毒,尉迟血液喂其服下……”后面的内容他不太记得了,但是他的眸子变得更深沉。
“你确定是碧色?”
谢玄点点头。
“那就是说你也知道《血泣》”一听到他这么说,谢玄急忙跪下。
“皇上恕罪。”他知道《血泣》不是他能看的
“右相人呢?”除了晨,没有人能在没有他的允许下进入御书房,而且自己毒已解,那么就一定是她,虽然还有尉迟嫣——想到尉迟嫣,赤焰闻麒不禁眯起眼睛,难道是她下的毒?见赤焰闻麒转移话题,谢玄微微松了口气,但是一想到昨日右相离开时候的样子,他的心又悬了起来,“皇上,右相此时不在宫中。”避重就轻的回答,此时,夏德已经端着药进来了
“皇上,请你先把药给喝了。”谢玄急忙开口,赤焰闻麒点点头,接过药汁,一饮而尽。
“谢玄,你先回去吧。”可能是昏迷的时间有点长,他感觉自己有点累了,想了想,大早上的,晨也不应该在宫里。
等走到门外,谢玄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现在只要右相没事,其他的事就与他无关了,但想到这点,不禁想到那张苍白的脸,脸色再次变得凝重,一边走一边慢慢地思量着,整整七碗,而且最后右相还用内力逼出血液,澜王爷没让他把脉,他实在不好猜想尉迟晨现在的情况,如果按照一般人的身体,右相恐怕是凶多吉少,凶多吉少?
谢玄暗叫不妙,以皇上对右相的宠爱,要是右相有什么事——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他感觉自己的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一片,要是右相有什么事,他的小命一定不保,不行,他得去一趟右相府,不能再胡思乱想
想到这儿,急急匆匆的出宫,然后就直奔右相府,夏德一路跟着,一脸郁闷,本以为可以回去休息了,可是师傅到底是要去哪儿呢?虽然心里有点怨言,但还是一路上紧跟着。
直到到了右相府,夏德才反应过来,脑海里也不禁回想起尉迟晨手腕上的伤痕,她手腕上那么鲜红的一道刀痕,现在想着他还有点不敢相信,右相竟然能一声不吭地让自己流了那么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