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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震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多来几次也就没什么好刺激的,瞧这俩人那驾轻就熟的战斗过程,肯定就不是第一次在车上滚,可是从前顶多也就是在停车场,或者是某某杳无人烟的荒郊野外,这大马路上人来人往的,倒真是生平头一次。
因此也格外地刺激爽快。
陈沫的裙子都被扯下来皱巴巴丢到一边,车上,封闭的狭小空间内,热浪一阵高过一阵,两具身体紧紧贴在一起,陈沫high起来根本不管节制两个字怎么写,刚好陆小羽也是个没脸没皮的,两个人就这样挤在驾驶座上,热火朝天。
当外面有人把车窗敲得咚咚响的时候,陈沫正在专心致志的口口。
敲窗户的声音吓得她一缩,但是她皮厚,专心“工作”连头都没抬,就是下口的时候重了一些,惹得陆小羽闷哼一声,少年几不可闻地骂了句脏话,狠狠动了两下一侧眼看外面——嗬,陆小羽这一眼,顿时倒抽一口凉气,因为外面仅与他有着一层窗玻璃之隔的男人……
他的亲舅舅!
陆饶沉着脸又敲了窗户。
得亏这辆车的玻璃是单面透视的,从里往外看,陆小羽能清楚看到自己舅舅脸上阴郁的表情,他敲打的动作,隔着车窗,就距离陆小羽的脸一丢丢的距离,可是外面的陆饶却是做梦都想不到车上会是这样一番景象的……
他敲了几下没回应,以为陆小羽是把车停这去买东西去了,便又开始拨打电话,没两秒钟,陆小羽的手机哇啦哇啦震动起来,惊得不知今昔年月的陈沫晕乎乎抬起头来:“怎么啦?小羽?”
陆小羽把她搂起来,放到自己腿上,坏笑着朝外面别了别嘴巴,陈沫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
噗噗。
#系统通知:亲爱的玩家,您受到对手1000000000点攻击,吐血身亡#
陈沫吓得当场高c了。
陆陆陆陆渣!
陈沫说话都结巴了:“他他他他他他他怎么会——”
她深怕被陆渣拖出去当场游街示众浸猪笼!
“放心,他看不到的。”陆小羽幸灾乐祸地安慰了一句,伸手顺了顺她凌乱的发丝儿,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目光对着她的目光,小声坏问:“怎么,我舅舅在你兴奋啊,爽得跟什么似的。”
“呜真是天要亡吾!”
陈沫无声地呜呼哀哉一声,赶紧爬起来穿裙子,边穿才边意识到:陆渣好像真的看不见我?
等她套好之后,外面的男人已经转身离开了,大概是以为车里没人。
妈的,原来是虚惊一场,好险,搞得跟背着老公偷人一样。
抓了抓理顺一番自己的头发,陈沫软绵绵靠在陆小羽怀里,心有余悸地轻轻轻轻啜了一口气,浑身都跟被高压电亲吻过似的,麻酥酥的,她眼神幽幽地看着车外面,男人笔挺地身姿穿过马路,走向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陈沫突然神经质地咯咯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被吓傻了?”陆小羽替她拉好拉链,开了另一边的车窗散气,手指捏了捏她泛着红晕的半边脸,似笑非笑。
陈沫眼睁睁看着陆饶上了那辆迈巴赫,在心中猜测着那男人此刻满脸哔了狗的表情。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样够爽,捉摸着以后再来一次。”陈沫笑眯眯收回视线,眼神水灵灵地望向少年,“现在就要回去了吗小羽?我有点饿了,我们回去煮土鸡火锅吧。”
陆小羽盯着她看入了神,好久都没有回话。
“小羽?小羽小羽?”
“鬼叫什么。”
陆小羽烦她一眼,习惯性地伸手摸烟,陈沫却先他一步摸出了一根,有模有样地用他的打火机点燃,吞吐起来,玩得十分漂亮——陆小羽顿了一下,安安静静地拿过一根,点燃抽上。
“女人家学什么抽烟,不好。”陆小羽说。
陈沫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侧过脸看陆小羽,几根发丝扫过他的脸:“刚刚那话是你说的陆小羽?只许你州官放火哇,百姓点支蜡烛都要被你埋汰?大家一起爽,那才是真的爽,你就是自私。”
陆小羽突如其来地顿了一下。
陈沫连连咂了几口烟,被呛得直咳嗽。
“我要是真出国读书了,可能要几年才能回来。”陆小羽语气飞快地说,视线中缭绕着她弄出来的烟雾也没看得清她的表情,他咬上烟蒂,打火机几下都没能打燃,有些烦躁地皱紧了眉。
“寒暑假回来呗,老在外面怎么待得习惯。”陈沫笑眯眯说话,从他手里拿出打火机,啪的一下打燃替他点了烟,好脾气地继续讲话,“你呢,在国外就好好读书,别跟那些洋鬼子鬼混,他们有个啥好牛逼的呀,拿乱搞当**,我就特鄙视这种不好的风气,你可别学坏了——”
陆小羽万万没想到:两人这才*之后呢,他说他还有两周就要走了,两人可能三年都见不到面了,虽说事已成定局他并没有打算想要改变主意,可她这副样子,半句话都没有表现出挽留或者不舍的意思。
这位爷不爽了,郁闷了,抓心挠肝想要找事撒气了。
陈沫笑盈盈伸出爪子,捉住少年的爪爪,捧在胸前苦大仇深地说:“嘤,小羽,此番一别,你可一定要为我守身如玉哇,别被外面的洋妞贱货给骗得*了去——”
“乱七八糟说些什么,讲正事的时候没个正行。”陆小羽看到她眉目含笑的模样就烦躁,可能这种烦躁更深层次地是源于心底摸不清,摸不清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陆小羽也不是蠢得被恋爱冲昏头脑的傻白甜,但他就是搞不明白陈沫那颗猪脑袋里面到底是装的什么鬼东西,他也压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讲话是真心,什么时候是在敷衍了事随口回应,但他们俩人在一起的时候,她明明白白是很迁就他的,这让陆小羽觉得十分熨帖,因为她不像他从前交往过得那些小女朋友一样黏黏糊糊唧唧歪歪。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能畅快淋漓,分开也能各做各的事。
按道理说,这应该是两个人相处最好的状态,他也应该很享受这种状态才是,可陆小羽偏偏就觉得不舒坦,似乎就是陈沫这种轻松惬意的态度惹恼他了——但他又想不出来到底她怎么做他才能百分百满意。
哭哭啼啼地挽留吗?
他肯定也是不会留下的,说不定反而会觉得烦。
可是她这样对他的离开一点反应都没有,陆小羽就觉得自己这些日子的时间都是白白喂了狗,觉得这女人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大概是对他从来没有真心过,一想到此,他就满肚子憋屈,冷下脸,沉声道:“我说我要走了,还可能一走三年甚至更多,说不定在英国待习惯了,定居也是有可能的。”
陈沫闻言,顿了一下,问道:“陆小羽你认真的?”
陆小羽捻熄了烟:“真的。”
陈沫:“所以刚刚,是分手炮的意思?”
陆小羽没吭声。
陈沫满脸日了狗。
陆小羽见她不爽,自己终于爽了点。
陈沫扁扁嘴巴,懒懒地伸手顺了顺发,用皮筋随意挽住,她起身退离开了一点点,自己向后够着手拉过后座上的gucci小提包,抱在腿上说:“好了,你顺路送我回去吧,你还要赶回学校呢。”
她刚刚才说让他跟她一起回锦绣星城吃土鸡火锅,这下就改口说他要回学校了,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陆小羽铁青着脸,手掌在方向盘上满肚子火——但凡是别的任何一个人,能让他这样受气的,他当场就把他一脚踹飞出车道马路中央去。
可是她不是别人,不是别的任何一个人。
陆小羽快憋出内伤,心中已经将陈沫摔打了无数遍。
陈沫自己还蛮郁闷,她原是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哭哭啼啼吻别一下,可是转念又想:陆小羽现在不是还没走吗?还是把吻别改成做一做,留在离别的时候吧。
“你别扭什么陆小羽?”陈沫瞎子也瞧出来少年不开心了,不解道,“你要是打算留下来,虽然我也替你遗憾,但是心里是十分开心的;如果你觉得去国外深造学习很有必要,那我当然支持你的选择,何必搞得跟神离死别似的,咱这又不是通讯垃圾的古代,你要是觉得想念,电话或者视频都可以解决问题的呀,或者想要约一炮的话,还不就是两张机票的事,我飞还是你飞都可以……”
听她越说越不像话,陆小羽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最后忍不住伸手恨恨掐了掐她的脸,骂道:“就会胡说八道满嘴跑火车,一天到晚只想着约炮约炮,你他妈怕是色-鬼投胎,逮着个僵尸都恨不得干几下!”
“陆小羽你乱说什么呀……”陈沫涨红脸扑过去捶他。
陆小羽反抗。
两人来来回回又闹成一团,倒是没有芥蒂了。
其实陈沫说的很对,而且正中陆小羽心坎:对啊,不就是两张机票的事儿吗?我究竟在计较个什么?
“走,回去吃土鸡火锅去!”陆小羽发动车子。
“啥?你不会学校啦?明天考试呢。”
“明早再回去。”
“……”
纯黑色的宾利如同雨燕一般擦过街头,很快消失在大道上,在它的后方,一辆同色系的迈巴赫穷追不舍。
陆饶今天才是活见鬼:他原先以为陆小羽在车上,去敲窗准备问清楚他的情况,到底为什么在该上学的期间跑出来鬼混,结果敲了半天没人回应,他以为陆小羽是下车去买东西了,心中虽有小怒,但也没放在心上,可是现在——现在那车子竟然发动了!
也就是说,就在刚刚,就在刚刚他跟个智障似的去敲窗,忍受着路人看智障一样的眼光的时候,那个小王八蛋竟然是在车上的!
陆饶不能淡定了,陆饶脸都气歪了,他觉得自己这些个日子大概是对那个小混蛋疏于管教,导致他越来越狗胆包天,日日在外面野着不说,现在索性是连学也不上了考试也逃跑,还他妈把他当做是空气笑话看!
只要一想到刚才自己傻逼兮兮地敲窗的时候,那个小王八蛋就在车内冷眼看着他,陆饶都恨不得将陆小羽重新塞回自己亲姐的肚子里!让他姐拉屎一样把他拉在马桶里,再刷刷冲到下水道里去!
妈的气人。
嘎吱。
兹!
两辆车一前一后刹车,陆饶猛地往右打方向盘,迈巴赫迅速摆尾到了陆小羽的宾利前面,险险地将宾利截住在了锦绣星城的门口——这漂亮的一幕,立刻引来了竞技城门口不少路人的目光,期间夹杂着口哨声。
“阿饶,怎么了?”副驾驶座上的乔艾被陡得身体前倾,不解地问道。
“下车。”
陆饶丢下两个人,哐当拉开车门,冲向那辆宾利狠狠敲窗:“陆小羽,给我滚下来。”
陆小羽下来了,手上拖着条死狗……哦不,死女人。
陆饶看到陈沫的那一刻,脸上立刻阴云密布,他眼神中的意思太明显了,就是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丢黄浦江的阴毒——太糜艳,这女人现在的鬼样子,说刚才没在车里鬼搞,瞎子都不信,她脖子上都是青青紫紫的斑驳新鲜吻痕!
嗷呜。
陈沫双手捂住脸抹了一把,默默在心中哀嚎一声,叹息道:果然,要图做的爽快,就保证不了安全。苍天啦,来一道雷把陆渣劈死吧,他自己找了个黑妞没得好货色享用,就连外甥搞车震的事情都要管。
“陆小羽,要是我是你,我是万万不得服他的,这样子人品道德败坏的舅舅——”
陈沫躲到陆小羽身后,盯着陆饶要吃人的眼神,雄赳赳气昂昂地说。
她在心中骂咧:死一遍也是死,老娘怕你个球!一只过气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