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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月了,王妃就这样没了踪影。每次想起来,想起那天清晨的阳光,萧条的树木,以及王妃一步步离去的脚步声,花菱的心都悔恨得像要撕裂开来,她该冲上去呀,该死死抱住王妃不让她走啊,哪怕她骂她,打她,甚至拿手上的剑刺向她她都不能松手,如果早知道有现在……如果早知道的话。
可是人永远不知道未来,当初的她无法预料到王妃会一去不回,就像她现在也无法预料到王妃是不是会平安归来。她只能守好这长宁苑,一遍遍烧香拜佛,祈祷王妃有朝一日能带着笑容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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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天晴醒来时,头昏沉得像一颗石头,思绪在那混沌里游荡了很久才回忆起自己经历的一切。想起的一刹那,她心便是一惊。
自来到这个世界,凭着自己的那点小聪明,她就没怎么吃过亏,到后来发现了自己少有敌手的武功,她更加如鱼得水,所以真的是从来没有失去知觉的经历。
醒时,还有机会应对一切,可没有知觉的时候呢?
那个脚步声的主人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而她现在又在哪里?
想睁眼,却发现眼睛根本睁不开,想动弹,却发现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她只好用其他一切能用上的感观来感受此时的处境。
周围是安静的,有一些特殊的气味,倒不难闻,只是……对,似乎是一处长年见不到阳光的地方,有种阴冷的感觉,而远处传来的“噼啪”声,更加应正了她的想法,那应该是火把或者是蜡烛燃烧时会传出的声音。
有一点,让她尤其心惊。她此时应该是躺在一块光滑的石板上,整个身体都凉凉的,可细细感觉,臀部竟然比其他地方稍好一点,像是隔了一块布一样,而背后中间处,还能感觉到一根细线横在那里。
这一切都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她现在穿着一条只包着臀部的亵裤,还有一件由一根细带系着的肚兜。
你大爷的,被脱成这样,难道她竟然已经被……那个了?
再一想,夏侯翎是放到哪里都显眼的美人,这种女人被放晕了醒来必定会怎样,就是光着身子!她突然想大哭,想骂自己当初怎么那么作,不在苏幕的王宫好好待着,非得出来晃荡,当然更加想立刻跳起来,遇人杀人,遇鬼杀鬼,遇到敢碰自己的男人就上去将他跺成碎尸。
就在她恨得咬牙时,一阵叹息声传了过来。
边上竟然有人!
她心中一凛,立刻就屏起气来,张开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
“属下也看不出来问题出在何处。”
是那个叹息者的声音,声音听上去有些苍老疲惫,似乎不像是刚刚将她强|暴了的,而且听这语气,应该是在说什么很重要的事。
“连你也看不出来?”这又是一个人的声音,这声音……十分平常,却又十分特别,声音像是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但语气却像七八十岁的老者。
“一年内头部的确受过重创,但这是否与失忆有关不得而知,按此时来看,她一切都正常,却不知为何记不起往事。”之前的人回答。
祈天晴终于明白过来,此时自己只穿着*平躺着,而面前站着至少两个人,他们在探讨她失忆的事,一个是大夫,一个是大夫的主子。
为什么他们对她的失忆如此关心?她突然想到,他们也许就是那个与夏侯翎有关的势力。在她费尽心机找凌岚背后势力时,他们竟出现了。
“若没办法做棋子,那她便只能成为弃子。”那个神秘的声音说。
“弃子?您花了那么多精力来培养她,她是最重要的舞阳卫,本当担上力挽狂澜之重责。”
“所以,她不能成为敌人的帮手。撤棋第一件事,便是废棋。”神秘人话语十分平静,但越是平静,越是真实。
大夫说道:“属下最后试一次,若依然无用,您再作定夺。”说完,她感觉自己头顶似乎被抽走了一根针。
原来自己此时正被针灸着,定是满脑的长针了。可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神秘人说“弃子”,说“废棋”。他的意思是……如果她不能回忆起来,不能替他做事,那就……杀了她?
……
……
因疲惫而撑头在书案上睡着的苏幕突然惊醒,抬眼便是只燃着一只蜡烛的寝房。房中空空荡荡,烛火微微飘摇,门外值夜的宫人不知是否还在,只有吹动树枝的的北风“呼呼”作响。
他很少做梦,但自从她离开后,却总是做起梦来。刚刚又梦到她,竟是以前从未在梦里出现过的,她的笑容。
四处派人找她的下落,没有丝毫结果,隔两日去一趟云梦阁,甚至还封了凌岚做王妃,他挖空心思做他能做的,却依然没有她的消息。
只以为她的将计就计是在宫里做一做戏就好,却没想到她竟会那么不顾一切。他甚至不知道她是自己出晋丰城的,还是被人捉去的。
梦里的那个笑容再次浮现在脑中,这让他猛地一惊,在夜深人静的此时想来,那笑容竟是如此的诡异,瞬间就给他带来了强烈的不安。
他猛然低头看向自己面前的大昭疆域图。
之前两个多时辰的时间他都看着这图想着她到底在哪里,此时再看,竟有种特别迫切的感觉,似乎晚一刻,她就要出事。
目光触及疆域图中的某一处,他在那里停了下来。以往他都在想她究竟会往哪里去,却没想过,她的危险来自于哪里。以她的武功来说,整个大昭都是安全的,除非有来自异域的势力,比如黎国。
那些人就算能突破边境防线进入大昭境内,必定也不敢涉足腹地,只会在边境地区逗留。而在大昭与黎国两国交界处,他们不会选择太僻静的,因为那样突然入境的陌生人反而会被注意,也不会选择太繁华的交通要塞,那样必定盘查森严,那就是鱼龙混杂,便于藏身之处了。
苏幕盯着的疆域图的某一块地方,在烛光中抬首唤道:“来人。”
很快身着黑衣的暗卫便进门来,苏幕凛声吩咐:“所有人前往宿县,查探那里一切境外之人,别外若打探到形似王妃之人,一定留意。”
“是。”来人正准备离去,苏幕却突然叫道:“等等。”
“陛下还有何吩咐?”
苏幕回道:“不用太隐藏行踪,以查出结果为重。”
黑衣暗卫微微一愣,以往陛下虽然也急,但从来没给过这样的话,而现在的意思是:只要能找到王妃,哪怕泄漏行踪也没关系?所以,这同样也是告诉他,此次寻人一定要有结果。
“是,属下明白。”黑衣暗卫斩钉截铁地回答,这才离开房间。
……
……
再次醒来时,她完全不知道与上次隔了多久,到底是一个时辰之后,还是几天之后。周围已经没有那么冷,但祈天晴能感觉到,自己正躺着的,似乎与上次还是同一个地方。还是那样没有阳光的气味,还是能听见微微的“噼啪”声,唯一不同的是,她穿上了衣服。
所以上次脱了她衣服只是为了替她针灸,并不是为了那个她?事实上从上次听到的对话里她就明白,他们不是那种普通的男人,不会对她做那种事,对于他们来说,美色带来的*是那么微不足道。
再次试着动弹,依然不行,但让她讶异的是,她竟然睁开了眼。
眼前是个类似地洞一样的地方,或者说,就是一个隐藏在地下、不知道任何地点的空间,以火把照明,一切陈设极其简单,看不出主人的任何身份喜好,而与她之前想象中的一样,她躺在一张石制的*上,面前站着两个人,一个大夫一样的老者,另一个是个全身都笼罩在黑衣里的不明身份的人。
这个人……这个人难道就是她昏迷前听到的那个脚步声的主人?
“你能想起来吗?”大夫问。
祈天晴一惊,这是在问她是否恢复记忆?她当然还记得上一次他们的对话,她若能想起,那她就是最重要的棋子,她若不能想起,那就是一颗弃子。
用脑子随便一过她也知道不能马上让他们明白自己什么都没想起来,也根本不可能想起来,所以看上去十分平静地回答道:“想起什么?”她将两人看了两眼,继续道:“身份?过去?”
大夫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立刻看向身旁的黑衣神秘人,触及到那依然平静如水的身影,马上就收敛起情绪来,继续问:“不错,能想起来吗?”
祈天晴沉默半晌:“不知道,也许没有,也许有一些。”说完,她看向那个黑衣神秘人,一副此人对她来说十分重要的样子,但其实她完全不认识他,只是知道,对一个棋子来说,生命里最重要的当然是那个掌棋人,而眼前这个黑衣人,要么就是那个掌棋人,要么就是接近于掌棋人的人。
黑衣神秘人依然没有反应,只是大夫又添了一层信心,连忙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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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我默默的,偷偷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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