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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刘云脸色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不好意思的挪开了视线,却又舍不得的移动了回来。
这一来一回的重复,于是乎就变成了,撇开眼睛又回来,撇开眼睛又回来,直接把下面的白露逗乐了。
“哟,这个新娘子真逗啊,眼睛就是一个斗鸡眼啊!”
还好人家刘云听不见,要不然非得抽死她丫的!
吃飞醋的凤大爷直接将白露的眼睛蒙上,闹腾道,“不准看,不准看,那是狐狸精,别把魂勾走了!”
白露正和刘云眉来眼去玩的正开心,突然眼前一黑,并且传来巨大的醋味,白露顿时就觉得头疼无比,回过头朝着凤钰瞪眼道,“你有完没完啊,女人的醋你也吃?”
凤大爷听了白露这句话,表示很不舒服很不高兴,自己媳妇为了外人来说自己,他能舒坦嘛?
“当然不行,凤凰就是前车之鉴,你忘记了你现在可是男装,万一女人扑过来丢都丢不掉咋办啊?”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凤凰亲了他家小露儿的事情,还好他动作快,要不然小露儿就被凤凰那丫头给抢跑了!
白露直接丢了一个白眼给凤钰,她觉得和凤钰在一起久了,她肯定会得白内障青光眼,这瞪眼的频率也太高了吧,“人家姑娘明明是直的,你非要把人家搬弯!再说了,这么多人,难道就我运气那么好,接到绣球?”
她要是运气好,就不会穿越了!
凤钰眨了眨眼睛,问了一句很无聊的问题,“什么直的弯的?”
白露再一次翻了白眼,无奈的转头过去,双手压住凤钰挡住她眼睛的右手,道,“放心,我不会沾花惹草的!”
她已经了解道了,只要她不妥协,这凤大爷估计能闹到抛绣球结束,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如此能闹腾了?
这会儿楼上的刘云倒是没有注意到楼下几人的动静,一直纠结着把绣球抛给谁,左右看了一眼,发现只有身边一个活人,就是刚才被自己骂了的小丫头。无奈之下,现在只能把之前的事情当做没发生一样,清理了下嗓子,问道,“你说,三位公子,我选谁呢?”
小丫头觉得很是突然,惊讶的看着自家小姐,明明都不让她窥视了,怎么现在还问她了?委屈的说道,“小姐,三位公子都很优秀,奴婢不敢妄自揣测。”
“嘿,你……”刘云倒吸一口冷气,忍住想打人的冲动,瞪着眼前的小丫头,这人是存心气她来的吧,“我让你说你就说,让你看你就看!”
小丫头哭的心都有了,到底是让她看还是不看?战战兢兢的朝着几人撇了一眼,又快速的收回了视线,继续盯着脚背,胡乱说道,“小姐,奴婢认为,三位公子都有各自的优秀,奴婢不好分辨。”
刘云存心想让小丫头辨别出好坏,反正她要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带出去也给自己长脸。城西的梁家小姐自以为嫁了一个才貌双全的举人,就眼高过于头顶。也不看看她下面的三位候选人,各个拿出来都那举人好太多了!
“说,用你的良心说话!”
小丫头全身哆嗦着,只能凭借自己的第一感觉说话,“奴婢觉得,那位身穿白色衣服的公子,来到这里一直都是那个表情,为人应该清冷,属于话不多的类型,应该不容易接触!”
刘云微微眯着眼,朝着凤骏看去,听小丫头这么一说,到也有这种感觉,只不过这样的男人才不怕在外面沾花惹草。
“那位穿红衣服的公子,到现在一直在和青衣公子说话,从表情和动作来判断,为人应该有些蛮横无理,应该是从小被宠大的娇公子!”
刘云继续点头,这些公子的动作举止都透露出一股贵气,只不过她不习惯宠男人,男人应该宠女人的。
“最后那位青衣公子,面容淡雅,笑容温和,就连红衣公子一直跟他闹别扭,他都没怎么发脾气,可见性格极好,应该最适合小姐!”
小丫头发誓,她说的这些话都是第一直觉,所以不能用她的话来判断的!
但是刘云这个没主见的小姐,刚才还不准小丫头窥视她的男人们,现在却又听了小丫头的话,觉得那青衣公子不错,含羞的点了点头,“如此,我就选了那青衣公子好了!”
刚才那惊鸿一眼,可让她印象深刻了。
太冷清的太蛮横她怕压制不下来,根据她们刘家的家财,肯定是要男人入赘的,自然的找一个好压制的男人来,并且不准娶小妾,还得帮她管理财产,还不准夺权。
所以,就那青衣公子最满足她的需求。
楼下的白露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喷嚏,不舒服的揉了揉鼻子,谁在说她?
凤钰理解就将白露抱在怀中问道,“是不是感冒了?爷就说不能在外面呆久的,走走走,现在回去,感冒了得影响赶路的。”
白露揉着鼻子,也懒得让凤钰放手了,反正人山人海的,谁都注意不到她腰上面的手,直接靠在她怀里道,“没感冒,估计谁在骂我!”
凤钰一听,邪笑道,“是爷在想你呢!”
白露顿时感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哆嗦哆嗦了一下,恶心道,“别让我当街呕吐出来。”
凤大爷却很是享受这种感觉,单手将白露抱在自己的怀中,继续恶心她,道,“爷想你想的下半身都疼了!”
白露直接用屁股用力的一顶,正中他第三条腿!
凤钰顿时发出痛苦的闷哼,“小露儿,你谋杀亲夫啊!”
这会儿,刘府家丁见时辰差不多了,于是乎就把刘老爷请了出来,发表抛绣球宣传词。
刘老爷一身暗红色的服装,用金线绣着一朵朵牡丹花,原本妖艳无比的牡丹花顿时被他穿出了山寨的感觉,拖着沉甸甸的大肚子,艰难的一步一步的走到刘云身边,朝着下面的人群俯视一眼,笑呵呵道,“想必大家都听说了吧,今晚是我闺女抛绣球招亲大赛,谁接得绣球,今晚就直接洞房!”
白露听的有些恶寒,这什么跟什么啊,他是嫁女儿还是卖女儿啊,这么的迫不及待。
刘老爷巡视了一圈,见到几个长相穿着很是不错的男子,更加认定了那小道消息,这些人非富即贵,立刻就幻想着他们刘家飞黄腾踏!
“还有,整个禾水县的人都知道,我老刘,就一个闺女,所以谁成为了我老刘的女婿,那么谁就是刘家今后的主人!”
这一句话,顿时引得下面本地人的欢呼,地主可是财大气粗啊,他们拼命几代都不可能有这样的财产,立马就雄赳赳气昂昂的准备抢绣球。
刘云看到楼下骚动的人群,不由的鄙视的撇过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做梦!
白露看着这群骚动的人,不由的坏笑一声,出声道,“那是不是就是入赘啊?”
此话一出,骚动声顿时停止了,世界安静了下来。
有哪儿男儿喜欢被入赘?
肯定是没有的!
所以此时这群人一听,立马紧张兮兮的朝着刘老爷看去。
刘云一听是白露发言,屏住了呼吸朝着白露看去,这声音,居然如此的好听。
凤钰却倒吸了一口冷气,紧紧的环抱着白露的细腰,怒气昭显。
白露却当没看到一样,依旧用后脑勺对着他。
于是乎,凤钰的怒气越来越大了!
该死的刘家,弄什么抛绣球招亲啊,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现在,看他不抄了他家!
刘老爷听到白露这么问了一句,然后笑眯眯的朝着白露看到,这不看不打紧,一看觉得就像小道消息里面的王孙贵族,这会儿不知道该这么回答了。
他本意自然是入赘,他就一个闺女,这么可能嫁出去了?
但是一想到,如果真的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家,这么可能入赘进来了?
想了半天,才想出一个绝世好办法,“给聘礼的就是娶,不给聘礼的,就是入赘,如何?”
这句话听起来不错,给聘礼也是天经地义,但是穷人家万一给不出来,也合情合理,毕竟是抛绣球,谁也不知道会选中谁,万一是种了乞丐了?
此话一次,认为给的起聘礼的人重新喜笑颜开起来,再次雄赳赳气昂昂的准备接绣球。
刘云对自己父亲的回答也很是满意,朝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不亏是她爹,果真狡诈。
白露来了兴趣,不顾身后要炸毛的凤钰,继续开口问道,“那聘礼的规格是多少呢?”
刘老爷为了显示他家家财万贯,直接说道,“一千两黄金!”
只要是王孙贵族,一千两一定给得起。
要不然,通通入赘!
白露忍不住的笑了出来,这个刘胖子,还真是卖闺女了,不由的小声朝着凤骏道,“喂,哥,你应该给的起一千两吧!”
换来的是凤骏的两道怒光。
凤钰不高兴,讽刺道,“一地主小姐,也值一千两?”
“至少人家敢喊得出口!”白露突然顿了顿,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转身朝着凤钰质问道,“对了,你娶我都还没下聘礼了!”
凤钰额头上立刻出现一排细汗,这是来翻旧账了?笑呵呵的抱着白露道,“不就是聘礼嘛,你要什么爷给你买!”
周围的人本来就多,加上两人的声音也不小,完完全全把两人的对话听到耳朵里面去了,纷纷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白露和凤钰,两个大男人的这是在干什么呢?
凤骏再次不动声色的退开,越来越觉得远离这两个人是正确的选择。
白露不顾其他人的眼光,朝着伸出手环抱着凤钰的腰,笑道,“你说,我值一千两黄金嘛?”
凤钰心中的飞醋顿时散的成灰了,无影无踪,甜蜜蜜的搂着白露,密语道,“不止,爷认为,小露儿可是无价之宝啊!”
白露忍着了想吐的冲动,慢慢的松开了环抱着凤钰的手,这人千万不能给甜头,太恶心了!
楼上的刘云没有看清楚凤钰和白露的小动作,以为白露拿不出这一千两,怕他因此不抢绣球,急忙出口说道,“孩子可以跟着父亲姓的!”
新娘子一开口,动静立马就大了起来,所有人顿时沸腾了,说原因其实没有,就只是单单的姑娘开口了而引起了轰动。
白露微微一愣,怎么总觉得新娘子这话是给她说的,不由的眨了眨眼睛,她的孩子也是跟着凤钰姓啊,也不会跟着她姓白啊!
不过,为什么不可以?
瞬间,白露的思想就岔开了,准备回去和凤钰商量一下,自己的娃跟着她姓,就叫白素贞好了,多拉风,多牛逼啊!
这会儿,刘老爷见下面开始沸腾了,自以为是自己给出的要求大家已经满足了,再说,生一个孩子跟着夫家姓,也合情合理,于是高声呼喊道,“吉时已到,请小姐抛绣球!”
原本就已经开始沸腾的群众,听到这个声音更加的激动了,特别是想一夜成为富豪的汉子们,纷纷抛出了自己的内力,准备全力的抢夺这带有千万财产的绣球。
白露虽然很不愿意,但是如此多人的情况下,怕伤及了凤钰的手臂,只能带着他往后退去。
凤钰很是满意,心里认为美滋滋的,于是就大方的让白露看着这一幕抛绣球,只要不去抢绣球,什么都好。
凤骏早已经退出人群外的三米之远了,忙碌了一天的百姓,身上早已经是臭烘烘的,也不知道凤钰和他家媳妇是不是鼻子有问题,越臭越是往里面钻。
刘云刚好抱着绣球,微弱的内力隐隐约约的浮现,一眼就朝着白露的方向看了过去,微微对准了一下,一用力就朝着白露的脑袋砸了过去。
白露正对着凤钰,背对着擂台,所以刘云朝着她砸绣球的时候,她根本没有注意到。
直到一阵风声传来,白露和凤钰才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回头一看。
可惜为时已晚,加上周围又是人群,根本无法施展开来。
而且,白露的本能动作是,伸手,接住!
不就是一颗绣球嘛,砸着又不疼!
那球就想着了魔一样,直接朝着白露准确的砸去,加上白露本能的出手一接,天时地利人和,人和球完美的结合!
可惜,这不是结果!
结果就是,凤大爷顾不上断手之疼,猛的发力,一巴掌把白露的球给挥打了出去!
刹那间,白露呆滞,刘云脸色一黑,人潮涌动,继续抢球。
白露呆滞了一下,又立马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脑抽的跟着球就去抢了,还不忘记朝着凤钰道,“好好玩,就像打篮球一样!”
凤钰整张脸都黑了,也不去问白露什么叫打篮球,怒气直接冒上了头顶,不像之前那般的做样子的生气,现在是十全的怒气,就像被带了绿帽子一般的怒,怒的心肝肺都在疼了。
白露没有注意到凤钰的脸上,放开了手脚去抢绣球,抢到手又扔出去,扔出去又抢回来,如此循环,玩的不亦乐乎,看的楼上的刘云都心惊胆战的。
人群外的凤骏看到凤钰的脸上,无奈的撇了一眼玩的正起劲的白露,默默的朝着凤钰走了过去。刚想开口询问一下,却问道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来,不由的神色一紧,低头一看,顿时脸色微变,朝着凤钰的左手看去,“怎么回事?”
凤钰的伤口,正在以肉眼能见到的速度快速的溢出鲜血,染红了整个绷带。
凤钰气的就是白露居然丢下他不关,去抢那什么绣球,
妒忌,充满了他整个内内心。
凤骏有些意外,凤钰会因为这点小事而生气,到底是爱的有多深?在乎有多广?
见凤钰不回答,还死死的盯着白露看,凤骏无奈的叹口气,朝着白露呼喊道,“白露,你再不回来,凤钰的手就彻底废了!”
“啊?”白露不知道第几次抢到了绣球抱在手中,呆滞的朝着凤钰看了一眼,一触到凤钰发怒的眼神,吓的直接丢掉了绣球,朝着凤钰跑去,问道,“你怎么……啊,你伤口裂开了,你怎么不说……啊,你干什么啊?”
白露刚伸出手去拉扯凤钰,准备检查一下他的伤口,却被凤钰一手挥开,然后怒气冲冲的掉头走掉。
白露看着凤钰的背影,很是纳闷,这人吃错药了?
不由的朝着一旁的凤骏看去。
凤骏也很不明白,凤钰何时如此小气起来,摇头,“别问我,我要是有办法,也不会叫你。”
白露微微皱眉,看着地上残留的血迹,也不敢耽搁,直接朝着凤钰追了上去,“喂,你等等我啊,你手怎么伤成这样了啊……喂……你站住啊……”
楼上的刘云双眼死死的看着白露,见他第N次抛开绣球,气的都要跳脚了,而且更加气人的是,这次白露直接走人了,离开了现场,留下一群挫矮穷在抢绣球,刘云气的都快吐血了,朝着旁边的刘老爷叫道,“爹啊…爹啊!”
“爹知道,爹知道!”刘老爷赶快安抚着宝贝女儿,一直在站在刘云的身边,怎么会不知道她中意谁啊,只不过看着白露的背影,有些担心道,“这人,少点男子气概啊!”
还不如他身边的两个了,张的高达又俊美。
刘云,一听有人说自己的心上人,立马就不乐意了,闹腾道,“爹爹离他那么远,怎么能知道人家没男子气概,爹爹尽是胡说,女儿不依,不依啊!”
“好好好!”刘老爷拿刘云没有办法,反正他家有的是钱,娶一个男人回来,也就多一双碗筷,“行行行,爹爹就帮你选他了!”
一听到自家爹爹亲口答应了,刘云就觉得安心了,在禾水县,有什么事情能难住她家爹爹?
于是乎,刘老爷拖着大肚腩磨磨蹭蹭的下了楼,楼下一群人正拥簇着最后夺得绣球的乞丐,正笑眯眯的朝着刘老爷笑道。
刘老爷下来来回就在乞丐身边晃荡了一圈,他想过可能找不到王孙贵族,所以他安排了一些禾水县有头有脸的大户公子少爷来朕场子,还真没想到最后被一个乞丐夺得!
要是他真的把闺女嫁给乞丐,先别说他心不心疼,他闺女估计都会自杀!
“就是你,抢了绣球?”
乞丐其实并不是乞丐,是以为穷酸的书生,只是穿的有些破烂,所以在刘大爷的眼中,成为了乞丐。
而且书生原本路过此地,刚好被白露丢弃的绣球砸住,本能的抱在手中。刚好遇到刘大爷走了下来,所以周围的人才没有去抢绣球,反倒是是以一种看戏的心态围观这件事情。
秀才见刘老爷是对着他说话,有些不知所措的抱着绣球站了起来,将绣球递给了刘老爷道,“你要这个?”
刘老爷的一双眼睛都快瞪成了铜铃了,一把将绣球抓回来,还理直气壮道,“也不看看自己穷酸样,还想娶我闺女,你做梦!”
书生本来就是路过的,根本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见绣球被拿了回去,人家又人多势众,便晃了晃脑袋,淹没在人群之中。
可是刘老爷依旧不解气,冷哼道,“绣球第一次落在水手中就是谁的,你们抢什么啊抢,懂不懂规矩啊!”
刘老爷这会儿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在场参与抢绣球的人自然忘不了绣球第一次被谁接住了,还不仅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都是那青衣公子。
他们可是鼓足力气抢夺刘家的财产啊,那青衣公子却当游戏一般,玩的不亦乐乎!
见没戏了,纷纷呼吁了一声,走人!
刘老爷见目的达成,立马朝着身后的家丁吩咐道,“还愣着干什么啊,还不去找你们的新姑爷,难道想看到小姐大婚之日,独守空房吗?”
家丁被骂的一愣一愣的,抱着头就乱窜,反正也不知道白露到底去哪里了,三五成队,朝着四面八方散去。
这边,白露跟着凤钰的屁股后面,看着他一脸的阴沉沉的,左手还不停的流血,自己好说歹说都说了,那人就像聋子一样,一路上都不理会白露。
白露觉得,自己够低三下四了,自己不就是去玩一个绣球吗,这人至于气成这样?她也不干了,顿时停住了,站在地上双手叉腰道,“喂,前面的,我叫你了!”
凤钰不理会,继续走!
白露发疯似的吼了一声,三步四步又追了上去,挡在凤钰面前,怒道,“你看看你的手流了多少血了?现在林楚楚又不在这里,难不成你还真的想废了?”
凤钰冷哼一声,昂着头望天,“废了就废了,反正没人疼,没人爱,没人关心!”
“嘿,你这话什么意思啊?”白露立即不依了,这一路上,到底是谁尽心尽力照顾他的?有危险的时候,是谁的心揪的比他紧啊,这时候说出这样的话,也太伤人了吧!
“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没人疼没人爱没人关心啊?你当我死了啊!”
凤钰这会儿就像一个闹别扭的小孩子,希望大人来关心自己了,也不想妥协在大人的甜言蜜语下,反正就是想闹腾一下,心中才舒服一样。扭过头,继续往前走,“你要是疼我,你要是爱我,你要是关心我,那么从现在起,不准任何一个男人女人说话,不准就是不准!”
白露一听这话,顿时就炸毛了,这飞醋吃的太大了吧,如果不准和其他男人甚至女人说话,干脆当哑巴算了!正常的交际都不行了?这管天管地管她吃喝拉撒睡啊,也太宽了吧!
“凤钰,我警告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度,否则……”
“否则什么?”凤钰冷笑一声,忍着疼朝着白露看着,“那样的场面,是你能去的吗?绣球是你能去抢的吗?爷他妈都一次又一次的妥协了,你还得寸进尺!”
白露深吸了一口冷气,这话说的,她多么不讲理一样,“绣球咋了?我是一个女人,我能娶女人嘛?就算我喜欢的是女人,不一定那姑娘就喜欢女人吧,不要一口一口凤凰挂在嘴上,不要认为天下女人都喜欢我,说的就像一香饽饽一样!”
白露觉得自己就要气死了,人家老公吃醋,认为老婆在外面和别的男人有过亲的举动,那还能说的过去啊!可凤钰就是完全的没事找事,连女人的醋都吃,她长得到底是有多么的爷们啊!
生气中的人,特别是生气中的恋人,是最不可理智的,凤钰现在就是这样,特别是受伤的手传来一阵一阵的疼痛,就像提示机器一样,一会儿一会儿来提醒他,这伤口是自己的女人为了抢夺别的女人的绣球而造成的!
凤钰觉得,此时不仅是手疼,连心肝肺都在疼,疼的他几乎快失去理智了。
嗤笑一声,“别给爷岔开话题,答应爷,不要在和任何女人任何男人说话,谁都不允许!”
凤钰恐怕想要的,只是此刻的一种关怀罢了。
但是在白露的心中,这话却是命令,根本不会去理会凤钰的无理取闹,撇了一眼他的流血的手,故意冷淡的说道,“算了,既然你想残废,我也懒得花心思,免得当初驴肝肺!”
凤钰的脸,在这一瞬间,顿时变的惨白,身边流动的空气都能成为一把一把的利剑,直接的插入他的心口,痛笑道,“爷知道了,你嫌弃爷了!”
说完,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的朝着前面走去。
白露心口划过一丝心疼,但是却忍了下去,这个时候她不能低头,对于凤钰,她不能时刻宠着,时刻哄着。
看着他的背影,扯着嗓子道,“凤钰,你再气我,我就现在去找那新娘子!”
凤钰头也不回的丢了一句,“既然水性杨花,又何必故作矜持?”
水性杨花?
白露顿时暴走了,凤钰说她水性杨花?
自己的男人说自己水性杨花?
这是侮辱,绝对的侮辱!
白露双拳因为愤怒而紧握成拳,全身也因为怒气而微微发抖。
“凤钰,你给我等着!”白露吼完最后一句,掉头走掉,既然说她水性杨花,那么她水性到底!
凤钰微微皱了下眉头,按捺住回头的冲动,深吸了一口冷气,继续的往前走着。
凤骏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无奈的摇头,明明只是一件小事情,却被闹成这样?两个都好强的人,认真起来,只会斗的半死。叹口气的走到凤钰旁边,道,“让着她一点,不可以吗?”
凤钰望天,不知道是因为手上传来的疼痛,还是心口上的撕心裂肺,反正现在觉得有股强烈的窒息感,带领着他通往黑暗地狱。
“我已经让的够多了,让她让着我点,就不可以吗?”
凤骏突然有种身边的小孩子没有要到糖,心中明明伤心的要死,却故作没事。凤钰从小就得到的很多,同样的也失去的很多,所以对于自己的东西,有股强烈的占有欲,且没有安全感。
特别是凤钰手断裂之后,最害怕的就是白露嫌弃他而离开他,所以在白露说出那样的话之后,才会被激怒的一发不可收拾。
可是,事情已经造成了,凤骏认为,他多说无益,毕竟他只是一个旁观者。
“先回去找大夫看看吧,难不成真的想残废而失去她?”
“不!”凤钰斩钉截铁的回答,让白露离开他,做梦!
“既然如此,就先回去包扎一下,我会派人去看着她,她的锐气,也应该磨了一磨了!”
凤钰有些担心的朝着白露消失的方向看去,最终还是他先后悔,不是吗?
小露儿,这辈子,你是我的劫!
“先回去吧,让她散散心,估计待会儿气消了就回来了吧。”凤钰无力的苦笑一下,天知道这句话自己说的多没底气。
可是,他不得不承认,现在他的确胆小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得到太过于容易了,所以觉得不太真实?
之前自己毒深入骨的时候,也没有有过放弃她的念头,虽然现在依旧没有这个念头,但是却害怕小露儿有离开他的念头。
果然太过于在乎,就怕失去。
“恩!”凤骏平淡的回答了一声,带着他就朝着自己的府邸走去。
……
白露跑了几段路程,发现凤钰并没有追上来,不由的火冒三丈,朝着地上的石子就一脚踢了上去,居然骂她水性杨花!
不能原谅!
绝对不能原谅!
凤钰,这次你死定了!
“姑爷,姑爷,总算是找到您了!”突然,一些兴奋的声音在白露身边乍起。
白露顿时被惊吓了一跳,捧着心口看着突然冒出在自己眼前的人,没好气的说道,“你们从哪里冒出来的,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家丁明显是太过于兴奋了,感觉找到了白露就像是中了状元一般兴奋,一人拉扯这白露的衣角,就往会走,“姑爷啊,你说你接到了绣球跑什么跑啊,还得小的没好找啊!”
“就是就是,姑爷啊,小姐已经在洞房内等着你了!”
白露被拉扯着走,十分的被动,而且还十分的不舒服,顿时站住了,还将家丁拉扯了回来,赖在地上不走。这几个家丁七嘴八舌说出来的话,虽然口杂,但是却很好辨认,白露直接就想到刚才抛绣球的小姐了,不由的纳闷道,“我什么时候拿到绣球了啊?你们找错人了吧!”
她最后一刻可是将绣球抛开了啊!
而且她只不过是和凤钰斗气,才说要来找这小姐的,不要这样心有灵犀吧,她喜欢的可是男人,可是凤钰啊!
家丁一脸的讨好,这人可是他们的姑爷,说不定刘老爷见阎王之后,这人就是他们的主子了,一个个笑的嘴巴都合不来了,“小的可没有认错姑爷啊,咱家老爷说了,小姐的绣球第一个砸倒谁,谁就是咱家的姑爷!”
“就是就是!”另外一个顿时朝着白露挤眉弄眼,猥琐的笑道,“姑爷啊,快点回去吧,这长夜漫漫的,小姐一个人可寂寞了!”
白露恶寒了一下,看着眼前猥琐的家丁,不动声色的退开了几步,拉大了距离,“开什么玩笑,砸向谁就让谁娶啊,要是砸中了一个老头了?”
这决定婚姻大事的,也太草率了吧。
“姑爷,您就别犹豫了,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啊,禾水县哪一个不想娶咱家小姐的,您就别推脱了。再说了,肯定是小姐先看上了你,所以才把绣球砸向您的,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准了?”
白露闻言,顿时回想起那随意的一眼,难道是那时候那小姐就看上了她?
艾玛,这古人真是的,太草率了吧!
“非去不可?”
“当然,您可是姑爷啊!”家丁拉扯着白露不放,表明了姑爷是他们先找到的,要去邀功也是他们!
白露看了看天色,已经黑的一塌糊涂,反正和凤钰闹别扭,钱都还在凤钰身上,自己没地方去,还不如就去那小姐家。
再说,正好坐实了她刚才的话!
她可是水性杨花!
“那还愣着干什么啊,带路啊!”
“好叻!”家丁见白露松口,兴奋的带着白露就朝着刘府走去。新姑爷得好好的巴结一下,好好的表现一下,自己的未来都掌握在这新姑爷的手中了。
没走多久,就回到了刚才抛绣球的地方,拐一个弯,就是刘府的大门,刘老爷挺着一个大肚子,手上拿了一支烟杆,朝着白露打量道。
之前是远看,现在近看,五官都看的清清楚楚,长的的确不错。皮肤白白嫩嫩的,和他的小妾有的一拼了!
“哪里的人士?”既然是女婿了,得好好认识认识一下。
白露有些不喜欢刘老爷的口气,有股居高临下的感觉,令她很不舒服。
记得上一个对她居高临下之人现在已经嗝屁了,也就是凤苍。
撇过头,打量着刘府的大门,冷声道,“京都人士!”
这大门,和程府想比,的确不是一个档次的,果然地主就是地主,商户就是商户。
士农工商,商虽然排列最后,但是却是最富有的。
农虽然在前面,但是却只能饱腹。
刘氏本来就是几代的地主了,从未有过超越,也一直生活在禾水县,对于京都人士并不陌生,但是却没有一个居住在京都的朋友。一听白露说是京都来的,顿时双眼发光,看了看白露的衣着,可是上好的料子,立刻激动且兴奋问道,“公子家里都是做什么的?”
白露冷哼一声,粗人就是粗人,问话都那么的直接,“父亲母亲大人已入土,家里也没家业,只留下一宅子!”
白允福和白陈氏已经去,这是事实;白允福戎装几十年,白陈氏也是出自小户人家,陪嫁的商铺早已经倒闭关门;白府在白允福老年之后,只能靠着俸禄生活。所以白允福才那么着急,让自己的儿子去朝堂为官,好重新光耀白府。
千愁百愁的,就是为了生计。
刘氏眼皮顿时拉扯了下来,原来是一个家道败落的落魄公子,一个栋宅子他还真的看不上眼。还真的意外遇到了王孙贵族了呢,算了算了,没那么命,他也就不做梦了,这样要好,闺女能在屋里住在,常伴他膝下。
“行,你叫什么?”
“姓白名露!”
“可有什么身份?”
“身份?”白露不懂刘老爷这身份是什么意思,翼王妃算吗?
刘氏不耐烦的看着白露,这人除开长的小白脸之外,脑袋好像不灵光啊,“就是什么秀才啊,举人啊!”
闻言,白露嗤笑一声,这土地主还想装有文化了?只不过可惜,白鹭乃废物一名,学识什么都不懂,没有考取什么功名。加上学府还没有毕业已经被关入大牢,举人的身份根本没有落实下来,勉强算一个秀才吧。
“秀才!”
“秀才啊?”刘老爷这会儿才勉强点了点头,他家不缺钱,就缺有文化的人,“行,之后老爷我供你读书,考取一个功名回来。”
白露嘴皮微微扯动,她才不想读书,才不想考什么功名,文绉绉的不适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