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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公公一愣,皇上在临终前话都说不出来,哪来的口谕?
刘公公见他迟疑,再次恭敬施礼,“潘公公,刚才太后,皇后,单王爷,刘烁大人都在场证实,劳烦公公再向大臣门宣一下皇上临终前的遗旨吧。”
潘公公恍然顿悟,识时务者方能活得更加长久,这是多年悟出的活命之道,他拂尘一搭,凛然于胸,声音尖细润泽,气势饱满,抑扬顿挫,“五皇子杨宏亚,亚王爷接旨。”
亚王爷以及大殿所有人听罢跪地听旨。“奉天承运,皇帝口谕遗诏,皇五子杨宏亚,人品贵重,深肖朕躬,继朕登基,继皇帝位……”
陈灵儿激动地眸子侧首而盼,一缕华光掠过严肃的亚王爷,后面潘公公说了什么她全都没有听进去,瞅见亚王爷严肃悲怜的表情,似乎还沉浸在失去皇兄与父皇的悲痛之中。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殿呼声响彻云霄,皇后悲喜交加的瞧着亚王爷,又瞧瞧陈灵儿,大悲大喜之际,不知泪为何流。悲的是,大儿子杨宏耀太子惨淡离世,喜的是次儿子杨宏亚高调登基。
亚王爷此时还在云里雾里,上午还在惊心动魄守护父皇,为确保太子平安登基。而此时,自己已是他们口中三呼的帝王。真是瞬息万变,事事难测。
过了许久,杨宏亚舒出一口气,沉重地呼出‘平身’。
刘烁接过从新皇手中接过圣旨,将皇二子杨宏冰冰王爷及家人护送出城,片刻不得停留。
新皇杨宏亚深感自己对不起慕容菲儿在先,饶恕了她的一切罪过,将她赐给冰王爷,一起逐出城跟随南迁。
而她的父亲慕容尚书,蓄意谋划将太子调离出宫,后果严重,以至太子惨死,当即下令对慕容府进行抄家收宅,念他人老年迈,逐出京都,流放回家乡。他的儿子慕容浩以蓄意勾结之罪,贬为庶民,流放家乡,永不回京,此身不能再做官参军,永为农民。
慕容菲儿婢女明月,曾投城为陈灵儿眼线,在慕容菲儿放火时手部烧伤,从此至后,她每年领取奉碌,足够养活一家老小,她的哥哥三界考试都名落孙山,被破格录取为县令,以示皇恩。
一直处于中立的画王爷,对亚王爷登基也立下汗马功劳。事后陈灵儿才知晓,画王爷早已与自己十六岁的小妹妹王月暗地往来,就因为她与灵儿长得五分相象,在她妹妹的口中,自称自己是陈灵儿的表妹。俩人情投意合,结秦晋之好。
所以这次夺位画王爷才会如此上心,让他一向低调的母妃高兴不已,终于没有被流放圈地,以后儿子便是她的依靠。
而自己王家十七岁的大妹妹王娇,在哥哥陈永宣的照顾过程中,互生交情,也因长像有几分像陈灵儿,被哥哥陈永宣宣亲王纳为侧妃。
杨宏亚登基,改年号为大亚,刘烁的爹爹继续为开国丞相,提拔国舅陈永宣为副丞相,刘烁仍然掌握重要兵权,杨宏亚将他曾经的兵权交到单王爷手里。陈灵儿的三夫大权在握,叱咤天下。
陈灵儿与翠莲快马奔赴灵院,天已渐黑,薛管家匆匆前来开启院门,见她们俩安危无恙,平安而回,欣慰中些许焦虑:“外面情况怎么样?几位爷还好吧?”
“还好。”陈灵儿眸含浅笑,精神飒爽。翠莲破例一笑,向薛管家恭敬点头。
薛管家以为太子成功登基,高兴不已,激动地说着,“老奴这就去把少爷小姐们接回来。”
她们跟着薛管家来到后院墙边小屋,他打开锁,推门走了进去,磨开墙边的柜子,墙上出现一扇小门,打开小门到来后山。
孩子们并没有在陈灵儿想象的后山洞子仓库里,而是绕过后山,两间清新的毛屋映入眼帘,小窗溢出光亮,孩子们正叽叽喳喳吵着要见自己的娘亲和爹爹。
陈灵儿轻轻推门,孩子们跪坐在木桌边,听到门声回头一怔,“妈妈……”他们随即爬下凳子奔了过来。
“嘛嘛,黑,怕怕。”小儿子灵晖指着窗外,怯怯地说着。
“妈妈,你来了真好,轩儿好想妈妈和爹爹。”灵轩嘟着嘴沮丧地说着。
“妈妈,回来真好。”大女儿黛滢开心一笑,拉着陈灵儿的手摇摇摇。
“晖儿、轩儿、滢儿,妈妈今天考验你们的胆量已经结束了,我们马上回府。”陈灵儿开心地说着。管事们随即也露出了笑脸,抱着几位孩子,举着火把回灵府。
他们回到灵院,洗漱,吃东西,玩耍。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灵院外灯火通明,薛管家迅速打开院门,上百锦衣卫林立两旁,灵院的奴才们惊得呆住,几位孩子好奇地盯着他们。只有陈灵儿和翠莲浅笑泰然。
薛管家殷勤地请着,“刘公公,贵客,贵客,里面请,里面请。”
刘公公点了点头,高声通报着,“皇上有旨,接黛滢公主、灵轩皇子、灵晖皇子、灵皇后即刻进宫,软此。”
所有的管事以及奴才们听到刘公公的旨意,叫他们的主子们为公主、皇子、皇后,都瞬间石化,愣在当场,忘记了跪下。
薛管家此时醒悟,噗通跪地,所以的奴才都跟着齐齐跪下,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他们此时才顿悟,自己的主子已经登基做了皇上,他们比谁都开心,终于有了出头之日。
“起来吧。”陈灵儿温和的说着,笑意盈盈。
“妈妈,我怎么成公主了?”杨黛滢好奇地眨着大凤眼。
“娘亲,我和弟弟是皇子了吗?”杨灵轩拉着陈灵儿的裙角,不解其意。
“嘛嘛……”几个孩子围着陈灵儿问个不休。
“是,你们的亚爹爹登基做了皇帝,以后你们见到亚爹爹要改口叫父皇,见到妈妈叫母后,知道了吗?”陈灵儿含笑解释,她知道这些以后自会有人教他们。
“妈妈,轩儿知道了。”“弟弟,叫母后,是吧,妈妈。”孩子们可爱地说着。
陈灵儿回头瞅着几位管事,北院的阿丙、东院的老李头、西院的夏荷,他们惊喜得不知所以,她轻声对他们吩咐道:“你们几位还愣着干什么?抱着孩子和我一起进宫。”
“是,皇后娘娘。”他们几位受宠若惊地应着,恭敬上前抱着孩子向院外马车走去。几个孩子和他们已经相处习惯,不想再换成宫里的太监让他们不适应。
“恭送皇后娘娘,恭送黛滢公主、恭送轩皇子晖皇子。”奴才们齐齐再拜,恭敬伏地。
陈灵儿走了几步,见翠莲没有跟上来,她回头瞧着跪在地上的翠莲,说道:“翠莲,跟我进宫,我会给你蒙个女官,你先教黛滢习武。”
薛管家欣喜地向翠莲点点头,翠莲伏首一拜,“是,属下听从懿旨。”自己保护的主子升为皇后,那可是天大的喜事。
马车前的巧儿和香儿迅速迎上来,矮身施礼,“奴婢恭迎皇后娘娘进宫。”
陈灵儿诧异地看着她们,想到大亚皇上真是细心,让自己熟悉的奴婢侍候,免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任由她们扶着上了黄辇。
浩浩荡荡的队伍,招摇过市,宫灯华亮,犹如白昼,远远瞧去,犹如一条火龙游入宫门,向坤宁宫走去。
原来的皇后已受封为太后,住进寿安宫。原来的太后已受封为太皇太后,仍住在寿康宫。
中宫皇后住在坤宁宫,而坤宁宫周围的长春宫、永和宫、景仁宫分别由黛滢公主、灵轩皇子、灵晖皇子分住,当然他们的单爹爹烁爹爹也常常在此留宿,灵院里东西北三院的奴婢奴才们也顺应进入三宫侍候,原有的宫女太监侍候在外围。宫外的亚王府和灵院也是他们常常外出聚会的地方,陈灵儿常常换装混出宫外留宿在单王爷和刘烁身边,这是后话。
而今天,辉煌浩荡的队伍流到坤宁宫门前,新皇上杨宏亚亲自等候在宫外,一袭明黄锦绣龙袍格外醒目,将美艳的杨宏亚装点得更加风流潇洒,入木三分。
他薄唇勾勒,倾国一笑,傲然挺立,望着儿女与爱妻的步辇徐徐而来。
珠帘微动,玉白小手伸出帘子,杨宏亚疾步上前,含笑握住她的玉手,四目相视,一切尽在笑靥之中。
他们在宫前站定,殿前宫女奴才齐齐下跪三呼万岁千岁。
几个孩子在管事的教导带领下,恭恭敬敬站到他们面前,齐声喝着,“儿臣给父皇、母后问安。”
只听到小儿子两头的声音,“儿…。安。”那小小人儿恭敬的姿势甚是可爱。
皇上与皇后欣慰非常,皇后陈灵儿挪步上前,抱起小儿子杨灵晖,在他脸上亲了一亲,“嘛嘛,好、多人。”灵晖趴在她的肩上,好奇地瞅着,他只认为,刚才的施礼与口号只是演戏玩耍。
“平身。”皇上杨宏亚金口一开,上前一步,左右手分别抱起杨灵轩和杨黛滢向坤宁宫内走去。
单王爷欣慰地瞧着一家子,跟了进去。刘烁今夜不在宫中,他在城外军营守防。
单王爷眸子笑意不减,进入坤宁宫,恭敬一抱拳,“臣弟恭贺皇上,皇后,皇上皇后在上,请受臣弟一拜。”
他们俩都诧异地看着他,“你这样生分做什么?又不是在朝堂之上,都是一家人,还是和原来一样叫朕亚吧。”皇上瞪了单王爷一眼,不再理他,也不叫他平身。回头和两个孩子玩耍。
陈灵儿怀抱小儿子灵晖,向单王爷一伸手,道:“小叔子乖,到皇嫂这儿来坐。”
单王爷含笑坐到她身边,嗔道:“什么皇嫂?你是我的妻子。”
“爹爹,乖……”灵晖站起来,投入他的怀中。
“你知道就好,还皇上皇后的把关系搞得生疏复杂,灵儿看你以后怎样和皇嫂相处?”陈灵儿戏谑地逗着他。
“好,单知错了。”单王爷伸手在她脸蛋上捏了一把,瞟向旁边明黄的皇上龙袍,感觉别扭压抑。
几个孩子到了陌生的环境,很是新鲜,在屋里屋外到处翻了个遍。
陈灵儿瞧着满殿华丽的装潢,倍感新鲜,兴味地对亚说道:“爷,今天晚上是您为皇后侍寝呢?还是本宫为皇上侍寝?以后本皇后是等着你翻牌子呢还是您大亚皇上等着皇后翻牌子?”
亚王爷转过头高调的瞅着她,“你说呢?”
“臣妾就是不明白才请示你的,如果本宫与单王爷正在亲热,突听皇上有令,传皇后侍寝,那本皇后再不情愿也要堆着笑脸爬起来侍候您,如果单王爷回避慢了,你一个通奸或者什么罪名还不得把我们给咔嚓掉?”陈灵儿似笑非笑地瞅着他。
皇上也趣味地瞅着他俩,“那以后灵儿在爷面前就没有真性子了?只是规规矩矩逆来顺受?”
“大概是吧,如果不那样,我怕君心难测,天子一怒,将单王爷和刘烁格杀勿论,那我们俩活着出是无趣了。”旁边被单王爷握着的手,紧致了几分。
“唉,当这个皇帝有什么好?连灵儿也要疏远亚,只护着他们俩。灵儿,你可别忘了,这个皇位是你硬塞给朕的,在你的潜意识里,还是偏向单王爷,你都不想用担子压他,让他有时间陪你,而让亚来承担这个重任。”皇上抓过灵儿的手,面色沮丧,语重心长地说着。
“谁让你是他的兄呢?你就勉为其难受着吧,等待你的两个儿子长大,给你分担重任。”
“灵儿,你的意思亚明白,亚可以给你保证,只要不是朝堂之上的公事,后宫之事仍然是灵儿作主,亚决不会以权欺负他们二人,原来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灵儿这下放心了吧?亲爷一个。”杨宏亚耷拉着长长的睫毛,将美艳的俊容伸了过来。
“好。”陈灵儿爽快答应,回头在单王爷唇上亲了一口。单王爷嫣然一笑。
亚王爷薄唇抽动,眸子里射出危险的光芒,修长白皙的手伸了过来,捏住她的小下巴,眉梢高扬,幽幽地说道:“灵儿刚还劝爷不要以权蒙私,这么快就放爷的鸽子,今天定不会放过你。”看着孩子们跑出来,他的手指在她唇上敲打了几下。
似乎在这小小的宫殿里,他们有意无意将今天过逝的亲人抛到脑后,关到门外,谁都不想去碰及心灵脆弱的伤点。
单王爷向孩子伸出手,唤道:“轩儿、晖儿跟爹爹到景仁宫休息。”灵轩与灵晖高兴地奔进他怀里,今天刘烁不回来,灵轩能和弟弟睡在一起甚是高兴。
单王爷很感激亚,把他和儿子安排在他母妃曾经住过的景仁宫,那里有他熟悉的一切。灵轩与灵晖高兴地和陈灵儿与皇上吻别。
女儿黛滢公主也被接进长春宫休息。热闹的坤宁宫一下变得安静许多。
她伏在皇上胸膛之上,欣赏着做功精美的龙袍,一条生龙活虎的蛟龙跃然绢上,刚劲的龙爪,精亮的珠眼,傲然的气势,昭示着主人驾驭天下的气韵。
“看够了吗?你凤袍上的凤凰也是漂亮逼真,几天丧葬之后,母后会亲自为你戴上凤冠,母仪天下。”他悠悠地瞅着她,眸里溢出丝丝哀愁。
静默些许,皇上温热的手扶在她的脸上,抱歉一笑,她也从新有了笑意,“嗯,让灵儿帮你把龙袍卸下吧,太正式,看着别扭,有神圣不可侵犯之势。”她缓缓地给他剥下龙袍,搁置在一旁。随后舒了一口气,才露出甜美之笑,轻松无比。“这才是我拥有的那位爷。”
见她自若地为他解衣,抽唇而乐,拉住她的小手,轻轻一带,她跌入怀中……
“我的皇后,让朕今儿宠幸于你。”他笑得甚是自豪,曾经说他不想坐皇位,也许那时不敢想罢了?
“笑得如此暧昧?说来听听在想什么?”皇上抬起她的下巴,静静地凝视。
“听你将‘爷’改呼为‘朕’,人物角色还未倒换过来,听起来甚是别扭,和皇上爱爱有没有什么仪式?”陈灵儿轻轻眨眼,低回而笑。
皇上眼光下移,瞧见她项下的春光,咽了咽口水,此时的灵儿更加成熟丰满,春光撩人……
他腾空而起,眸含浅笑,抱着她进入内殿,伸手一带,绸衣两扇飘零,女人最丰盈的身段玲珑凸显,猩红的眸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撩起一地的皂角清香,花容雪肤,成熟的韵味比任何时候都诱人无边。
她向床角躲避,“皇上,你是一国之君,请注重形象,别毁掉您在臣妾心中的神圣地位。皇上衣衫不整,春光显露,成何体统?”她眸光瞟向他袒胸的春光,语言戏谑,动作暧昧。
他手掌额头邪魅祸生,眸子邪肆而笑,“爷几天不要你,甚是想你,瞧你也是衣不避体,诱惑在急,还这般挑逗朕,快快前来就犯,不然朕要你好看。”
皇上伸手一探,空手而回,房间荡着甜蜜之声,两个衣不避体的人在床上爬行追赶,甚是惬意。
“臣妾想知道皇上怎么样让臣妾好看?不说清楚,反抗到底。”一手险些抓住光滑的胳膊,被她趁机溜走,她回头嫣然一笑,灿烂甜美的笑脸,优美的身段,甚是迷人。
“皇后听话,快到朕怀里来,不然让朕逮着,将你捆缚在床榻之上,让你好看,赶快收兵投降吧。”皇上说着,眼里全是危险的信号,语气醉人。
“你敢,你要是敢轻举妄动,我让几名太监进来,将你身不着寸缕,捆缚在床榻之上,供我消遣,看谁能救得了你。”她笑得惬意狡诈,美不胜收。
皇上瞧她自我陶醉迷离的眼神,高速一抬手,把她俘虏进怀里,怀下人儿肆意挣扎,他借势行东风,呼呼香气喷洒在她脸上,肆意撩拨,“看谁消遣谁?看谁蹂躏谁?朕终于逮住你了。”
见他喜形于色,张扬无度,双手呼拉扯起他的两只耳朵,让他的嘴远离自己三分,娇昵道:“新登基的皇上很拽吗?请注意形像,别让皇后笑掉大牙。瞧你这兴奋模样,好像三月不知道肉香,冷静。”
他伸手一抓,将她的小手攥向两旁,箭在弦上,你让朕冷静?他霸道地封住那不停翻动如桃花颤动的小嘴,声音突然静止,气息声风雨大作,幽香侵袭而来,柔唇在她唇边肆虐,眼神邪肆地瞅着她,似乎在问你服不服?
她挑眉叫嚣,紧紧闭住口型,让他软舌在牙外游离,没了主意。他轻轻倒转秀腿,腰伺机一沉,她情不自禁地呼出声音,他的舌头趁机顶入,一股皂角清香浸溢口腔,她轻轻唤了一声,整个人陶醉依然,被他俘获,任他唇舌并进,撩起一阵高氵朝。
见她面飞烟霞,醉眼迷离,口中沉吟呢喃,他的眸底全是得呈的笑意……
那爱的协奏曲开始奏响,有缓有急,有舒有张,有和风细雨,有蜻蜓点水,有狂风大作,有电闪雷鸣……
新环境,新心情,新感觉,新刺激,新尝试,新高氵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