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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暗处的凌汐涵瞥见凌汐云眼里的算计,心中冷笑连连。若是凌汐云知道自己反被她算计了,那表情估计是有够精彩的。眼下她什么也不必做,只需呆在这儿看戏便好。
等到萧铭澜走进那小屋,还未打开门就听得里面传出那些*浪荡的声音,当下就是心一沉,随后又是恐慌。难道…
他下意识的就用力踢开了大门,然而,触及里面的场景时。纵然他如何的冷静沉稳,此刻也不由得惊得一呆。只见原本不算宽敞的房间里弥漫着*的气氛,那张还算比较宽大的床上三个男子,两个女子正浑身*的交缠着,脸色通红,满脸的*。
他脸色陡然沉了下来,心里却是送了一口气。还好,凌汐涵不在这儿。
而此时,原本沉浸在欲海中的几人也被萧铭澜踢开门的动静给惊醒了。那几个男子还好,虽然见到本该躺在他们身下的人变了,而且还多了一个,只是有些疑惑而已。可是那两个丫鬟可是惊得不轻,一见到这番场景,立刻惊叫起来。
“啊——”那惊叫声震耳欲聋,响彻天际,也让远处等候的睿亲王妃听得个一清二楚。睿亲王妃当下脸色就绿了,一甩衣袖就走了过去。而凌汐云几人,则是会意的勾唇一笑,眼底都有着冷冽和森寒。
然而,当她们跟随着睿亲王妃来到小屋,见到里面糜乱的场景时,惊得双瞳悠得睁大。乔迎夏更是惊呼出声。
“水香,水巧,怎么是你们?”
她刚一出声,凌汐云脸色就黑了下来,眼瞳如藏了刀子般射过来。乔迎夏这个蠢货,没看到事情有变,情况已经对她们很不利了吗,居然还嫌自己的嫌疑不够大么?非要把自己供出来才甘心?
凌汐宛也是一脸的阴沉,后悔怎么找了个这么愚蠢的搭档。
果然,乔迎夏话音刚落,睿亲王妃就陡然将目光转到她脸上,眸色犀利而冰冷。
“乔姑娘,她们是你的丫鬟?”
乔迎夏回过头来便见到睿亲王妃阴沉的脸色,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都干了什么蠢事,正想说些什么来和水香水巧撇清关系。哪知水香水巧一见到自家主子便眼睛一亮,连衣服都没有穿好就爬了过来,拉扯着乔迎夏的裤腿哭喊,“小姐…”
乔迎夏大怒,一脚就踢开连个丫鬟,杏目含怒。
“该死的贱婢,居然敢做出这样下做的事,看我不打死你们。”她说着就抽出藏在腰间的鞭子,用力的甩了过去。
水香水巧立时一脸的惊慌和不可置信,眼见着那鞭子就要落下来。却见萧铭澜一个闪身就将那软鞭握在了手里。
“这件事出在睿亲王府,乔姑娘这样做怕是不妥。”
乔迎夏气结,却又不好发作。
“她们是我的丫鬟,我要怎样做有何不妥?”乔迎夏一向嚣张惯了,谁都不放在眼里。见萧铭澜一脸阴沉,忽而灵机一动,便冷笑道:“世子不说我倒是还忘了,我的丫鬟好好的,居然在王府里被这些肮脏之人给玷辱,王妃可要给本姑娘个交代才是。”她说完冷冷的瞥了一眼水香几人,眼底明显的威胁凶狠。至于那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早就在凌汐云与凌汐涵威慑的眼神下不敢多说一句话,当下只是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等待着发落。
被乔迎夏这一通抢白,睿亲王妃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绿,可是乔迎夏这话说的也是在理。再怎么说人家的丫鬟可是在她的府上出的事,人家可是苦主,她怎样都要给个说法才是。
思索了一番,睿亲王妃的脸色就有些讨好的意味,正欲说什么,就听到萧铭澜冷声道:“母亲,这几个人不是王府的小厮和家仆。”
睿亲王妃一愣,这才注意到那几个人的长相,似乎真的不是王府里的人,她当即沉了脸。可是这屋里的场景实在是太过淫luan,这里看戏的可有不少还未出嫁的女子和一些无所事事的公子哥儿。眼下这些人已经在小声的嘀嘀咕咕说着什么了,她脸色一变再变。而后袖手一挥,“澜儿,把这些人统统捆绑起来,今天本妃非得问出个子丑寅卯来。”
“是”萧铭澜立刻招了贴身侍卫将几个男子捆绑了带到隔壁的花厅来。
凌汐云眼里闪过冷笑,幸亏她还准备得有后招。凌汐涵,就算你没有被玷辱又如何?同样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到了花厅,王妃和萧铭澜安主次入座,而其余的人也是站在旁边看戏。
王妃沉着脸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个男人,冷声问道:“说,你们究竟是谁,又是谁带你们进王府的?”
几人相视一眼,抬头看了一眼凌汐云,后者给了他们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那几人纷纷会意。萧铭澜似无意间抬头,正好看到凌汐云眼中的算计,顿时眸色更加暗沉。
“回…回禀王妃,是…是忠义王府的三小姐带我们进来的。”
“胡说!”睿亲王妃还没开口,凌汐宛陡然大喝一声,眼瞳冷冽而深沉,眼底却划过得意。“我三姐怎么会认识你们,无缘无故的,她又为何要将你们带进睿亲王府?你们几个今日若是不好好说清楚,休想离开。”
那几人被她这么一吼,顿时大喊道:“小的不敢撒谎啊,真的是忠义王府的三小姐将我们带进来的。她给了我们五百两银子,让我们…让我们…”那领头的男子说道这儿,小意的瞥了一眼跪在乔迎夏身边哭哭啼啼的水香水巧一眼。没再说话,刚才那一幕已经成为了最好的解释了。人群顿时喧哗起来,议论纷纷。
“不会吧,长乐郡主看起来不是那样的人啊。”某个凌汐涵的爱慕者有些不太相信的说道。
“有什么不会的。”某个妒忌凌汐涵的女子一脸的不屑,“那两个丫鬟可是乔大小姐的贴身侍女,早就听闻乔大小姐跟长乐郡主结怨已深,现在会报复在她的丫鬟身上有什么奇怪?”
“对啊”立刻就有女子附和上来,“况且刚才只有长乐郡主和华容郡主到过这竹林,可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此话一出,很多人也觉得有理,目光都有些古怪起来。却没人再说什么了。
凌汐云和凌汐宛暗自冷笑,面上却是一脸的愤怒的瞪着众人。
“你们胡说什么呢,我三姐行的端做得正,怎会做这种事情?又没有证据,你们怎能断定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先前跪在地上说话的男子一听这话,又期期艾艾的抬头,眼神充满了控诉。
“事到如今,小的又何必撒谎?这睿亲王府守卫众多,若非长乐郡主帮忙,我们又怎么进得来?”
凌汐云眼底闪过冷笑,用胳膊捅了捅身边的乔迎夏,眼神瞥过跪在地上抹眼泪的水香水巧。乔迎夏会意,立刻对着水香水巧冷声道:“你们两个,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水香抬起头,娇俏的容颜上梨花带雨,委屈的哭泣道:“小姐…是…是长乐郡主将奴婢和水巧打昏的。”她眼底闪过冰冷的恶毒之色,“醒来后就…”她说完又嘤嘤哭泣了起来,肩膀不停的抖动着,好不委屈。
“对”水巧也擦着眼泪说道:“就是长乐郡主将我们打昏的,奴婢没有说谎,请王妃和世子明鉴。”虽然没有看清打昏她们的人是谁,但是她们醒来后就被几个男人奸污了,而凌汐涵却不见了,很显然她们是着了凌汐涵的道,此刻定然是要报复凌汐涵的。
二人话音一落,人群又炸开了。
“真的是长乐郡主啊,怎么会这样?”
“是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一个女子拿着帕子状似很可惜的摇着头,眼中却满是得意和讥诮。
“这里面会不会有误会啊?”仍旧有人步态相信凌汐涵会做出这种事情,小意的为她开脱。
“切!”刚才那女子又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众口一词,还有什么可误会的?”
那人顿时一噎,再也说不出话来。睿亲王妃皱眉,眼底掠过怀疑,真的是涵儿做得吗?
见人群还在议论,而且越说越难听,萧铭澜脸色一沉,冷声喝道:“都闭嘴。”
议论声戛然而止!
“此事太过蹊跷,光这几个人的证词根本解释不了什么。”萧铭澜鹰阜一样的目光掠过凌汐云和凌汐宛,眼底冷光乍现。
“母亲,长乐郡主为人如何你应该最是清楚,这件事定然有乍,万不可轻易定案。”他复又将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几人。
“本世子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如果你们说出实情,本世子和母亲都会从轻发落。如若不然”他眸光乍然冷冽如刀,“大刑伺候。”
那铿锵有力的几个人如雷鸣般炸在那几人心上,同时也炸在凌汐云几人心上,她们脸上都纷纷闪过慌乱,而后又是嫉恨。凌汐涵,凭什么你的命就那么好,你越是得意,我就越是恨你。
想到这里,凌汐云陡然眼瞳冷冽,警告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人。
几人顿时一个机灵,而后纷纷磕头道:“世子恕罪,小人们并没有撒谎啊,真的是长乐郡主将我们带进来的啊。”
萧铭澜脸色越来越冷,“哼,好,既然你们说是长乐郡主将你们带进来了,那有什么凭证?”
几人眼神开始闪躲,乔迎夏在一旁冷哼。
“凌汐涵心计深沉,又怎么会留下证据让我们抓?”
“既然如此。”萧铭澜眼神幽幽的飘过来,带着冷漠和锐利。“这里的一大堆人又岂会出现在这里?既然他们口口声声说是受长乐郡主指使,那么长乐郡主既然在舍下做这种事,定然也会派人在门外守着吧,怎么我们刚才过来的时候却是一个人都没有呢?况且—”他目光又若有似无的瞥了一眼凌汐云和凌汐宛,“守门的守卫已经死了,对方既然将此事安排得天衣无缝,那么断不会出这么大的破绽才是?”
乔迎夏顿时哑口无言,脸色铁青。
人群这时候又开始议论了,“对啊,世子分析得有道理啊。若此事真的是长乐郡主做的,她怎么没有派人在这里守着?”
“切!”最开始那女子又嗤笑道:“长乐郡主可是会武功的,就连她身边的丫鬟也都身怀绝技。这时候,见事情败露,可能早就溜之大吉了吧。”
“哎,对呀,长乐郡主呢?怎么没见到她呢?她刚才可是跟华容郡主到这片竹林来了,眼下怎么没见到她呢?”
有人终于发现了这出戏的主角儿不知所踪,立时叫了一声。
正在此时,一个穿粉红色杭绸小袄的丫鬟匆匆跑进来,跪在地上说道:“回禀王妃,世子,刚才有人发现长乐郡主和华容郡主昏倒在前面的假山后了。”
“什么!”萧铭澜一惊而起,急匆匆的走了出去。睿亲王妃也是吃了一惊,而后吩咐人将跪在地上几人带上,跟了出去。
凌汐云脸色陡沉,眼瞳阴鹜,双手紧握,指甲都快掐入了皮肉里。旁边的凌汐宛也好不到哪儿去,她们都知道,此次又让凌汐涵逃过一劫,而且还有可能被她反咬一口。
“五姐,现在该怎么办?”她眼瞳闪过焦急,凌汐涵被人发现晕倒了,那就说明她已经准备好怎么反击了。
凌汐云眼瞳沉冷而森寒,“怕什么,不过是苦肉计而已。”她唇边勾出一抹冷笑,“那个叫兰春的解决了吗?”
凌汐宛自信的点头,“当然,我早算准了毒发的时间了。”
“那就好!”凌汐云眯着眸子,“我倒是要看一看,这个杀人的罪名她怎么揭过去。”
那边,乔迎夏也是冷笑连连,忽而想到什么,对着还在哭泣的水香水巧就是一阵踢打。
“没用的东西,看个人也看不住,养你们何用?”说着就要继续踢打,凌汐云忙过来拉她。
“现在不是出气的时候。”她瞥了一眼抹着眼泪眼底含着些微恨意的水香二人,勾唇冷冷一笑。“待会儿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吗?”她语气很温柔,可是听在水香水巧的耳朵里却是如地狱使者那般骇人冷冽。二人不觉身子一抖,连忙点头。
“知…知道,是长乐郡主将我们打晕的。”
凌汐云温柔一笑,“知道就好。”
另一边,等到众人赶到假山处,若雨若雪和盼归的丫鬟碧春正扶着看似刚刚醒过来的凌汐涵和盼归。旁边还站着两个睿亲王府的丫鬟。
“小姐,你怎么样?”若雨关切的看着用手揉着太阳穴的凌汐涵。
凌汐涵还未说话,就听到许多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而后一大群人映入眼前。她眼神惊愕,“王妃?”
“涵…长乐郡主,你没事吧?”萧铭澜一见到凌汐涵,就上前一步,关切的问道。
凌汐涵摇了摇头,“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觉得犯困,然后就在这假山旁睡着了,倒是让王妃和世子笑话了。”她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王妃一眼,又看了看身边精神还有些萎靡的盼归,担心道:“盼归,你怎么样?”
盼归对着她笑了笑,而后步伐有些不稳的走到睿亲王妃面前,福身一礼道:“华容失礼了。”
睿亲王妃连忙走上来,“涵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汐涵还未说话,后边被下人押着的那几个男子一见到凌汐涵,立刻惊叫起来。
“就是她,就是她带我们进来的,就是她。”
“对,我也认出来了,就是她。”另外一人也附和道。
凌汐涵眼神迷茫,“他们在说什么?王妃,出什么事了?”她眼眸蒙上水雾,看起来一派无辜天真的摸样,让隐在暗处的萧霆轩嘴角抽搐。这女人还真是会演戏。
睿亲王妃皱了皱眉,“涵儿,你们怎么会晕倒在这儿?”
凌汐涵回眸迷雾渐渐散去,流露出冷锐的光芒。
“刚才有个叫兰春的丫鬟…”她忽而眸光黑沉,冷冷的看向人群中的乔迎夏,乔迎夏被她那样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
“你看我干嘛?”她鼓起勇气,冷冷的瞪回去。
这时候盼归也惊呼一声,指着乔迎夏道:“我记起来了,兰春说妹妹你嫉妒涵儿,所以让她在涵儿身上下毒。”而后又是一脸惊慌失望,心痛的看着乔迎夏。“妹妹,没想到你…”
跟着来的众人恍然大悟,纷纷指着乔迎夏。
“没想到她这么恶毒啊,连自己的亲姐姐都害。”
“就是,刚才还在那儿装受害者呢,活该。”
此起彼伏的指责声让乔迎夏脸色气得阵青阵白的,她瞪了凌汐云姐妹一眼,没想到这两人居然拿她当幌子,该死!
凌汐云对她的怒火视若无睹,反问一脸惊讶的问着凌汐涵。
“是吗?三姐,那你们有没有怎么样?还有,兰春呢?她在哪儿,找到那个丫鬟,定要好好审问。”她一脸为凌汐涵抱不平的样子,好似她跟凌汐涵感情有多好似的。
凌汐涵冷冷一笑,若雨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张锦帕。捂着鼻子道:“小姐,这是在你和华容郡主晕倒的地方找到的。我刚才拿银针试了一下,这上面涂了散功粉,可能是时间久了,上面的药粉已经被风化了,没有药性了。你和华容郡主应该就是中了这种毒才会晕倒的。”
凌汐云和凌汐宛的脸色变了变,凌汐涵脸色陡然冷冽。
“哼,本郡主倒是不知了,光天化日之下,睿亲王府居然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对本郡主下毒,胆子倒是不小。”
睿亲王妃脸色尴尬,这事儿可是出在她家里,兰陵王可还在沁心苑呢,这事儿要是处理不好,若是让皇后娘娘知道了,只怕睿亲王府又有麻烦了。于是她和颜悦色的对凌汐涵道:“涵儿,这事儿是出在睿亲王府,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的。来人,去将兰春带来。”她冷漠的吩咐。
凌汐云与凌汐宛相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得意。然而,当下人将兰春带过来的时候,她们齐齐脸色大变,这个丫鬟怎么还活着。凌汐云将愤怒质问的目光瞪向凌汐宛,凌汐宛自己也觉着诧异惊慌,见五姐的眼神,她当下就恼怒了。
“五姐,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先解决了眼下的麻烦再说。”她低声对着凌汐云说道。
兰春被人带着走了过来,跪在睿亲王妃面前。
“奴婢见过王妃,见过世子。”
“你就是兰春?”睿亲王妃问。
“回王妃的话,是。”
这时候若雪又惊呼起来,“就是她,就是她告诉我们说小姐出了事的。”
凌汐云和凌汐宛的脸色再次一黑,瞪着跪在地上的兰春,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该死,没想到这个死丫头居然敢叛变。
“兰春,究竟是怎么回事?”睿亲王妃冷着脸问道。
兰春抬起头来,见凌汐云眼神恶毒威胁的瞪着她,她冷冷一笑,从容不迫的对着睿亲王妃说道:“奴婢说,今天早上忠义王府的五小姐和七小姐以及定候府的大小姐乔迎夏给了奴婢一百两银子,让奴婢将涂有化功散的锦帕给长乐郡主和华容郡主闻,等到两位郡主昏迷后,五小姐又将长乐郡主的耳环取下来,再杀死守卫,让奴婢将耳环放到那守卫的手上,陷害郡主。”
她话音到此,看了脸色黑白交加的凌汐云几人一眼,冷然继续道:“她们从外面带进来几个人。”她眼眸瞥向跪在地发抖的几个男人,眼神轻蔑。“就是他们,五小姐她们想毁了长乐郡主的清白。但是怕被郡主察觉出端倪,所以才想要杀人嫁祸。”她低下头,“可是奴婢不忍陷害两位郡主,于是便偷偷的将消息透露给了长乐郡主的丫鬟若雨和若雪,郡主才免遭此祸。”
睿亲王妃大怒,还未说话,就见凌汐云冲过来,一巴掌对着兰春打过去。
“你这个小贱蹄子,居然敢污蔑我,说,谁指使你的?”她眼神凶狠的瞪着兰春,眼看那巴掌就要打在兰春脸上。凌汐涵一个闪身,飞速的抓住她的手,眼神锐利而冰冷。忽而从她指甲缝里取出一根细小的银针。
“五妹,你想杀人灭口吗?”
凌汐云陡然一惊,脸色发白。
“我没有,三姐,你别冤枉我。”
“冤枉?”凌汐涵冷笑的将她甩到地上,将手中细小的银针暴露在众人面前。“鹤顶红,你还真是舍得。若雨,去取个碗过来,本郡主今日就让众人看一看,到底我有没有冤枉她。”
“是”若雨很快就去去了青花瓷碗过来。
凌汐云和凌汐宛的脸色已经惨白如纸,神色惊慌害怕。
凌汐涵将手中银针放进那个瓷碗里,一会儿后,再将碗递到凌汐云面前。
“五妹,你若是没有心虚,那么你敢不敢把这碗水喝下去?”她蹲下来,凑近了凌汐云,漆黑的眸子潋滟风华,嘴角微带着几分笑意。“喝吧,五妹,只要喝下去,我就相信你是清白的。这个爱胡说八道栽赃陷害挑拨离间的丫鬟,姐姐会帮你处理了她。来,喝吧。”她温柔看着凌汐云,陡然冷喝一声:“喝!”
凌汐云被她这么一下,突然哭了出来。
“不,我不喝。三姐,你不可以这么对我,咱们同样是父王的女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冤枉我?仅凭一个丫鬟的一面之词,你就认定是我陷害你,这不公平。”她陡然眼瞳凌厉非常,狠狠的瞪着兰春。“你既然说我让人毁三姐的清白,那么为什么最后被人毁清白的却是水香和水巧?”
这个问题倒是问得好,为什么最后遭殃的会是水香和水巧两个人?
“对啊”凌汐宛抓紧时机,连忙扶了凌汐云起来。“三姐,定是这丫鬟胡编乱造想要挑拨我们姐妹感情,你千万不要被她欺骗了啊。咱们可是亲姐妹,血浓于水啊,我们怎么可能会害你呢?”
凌汐涵冷笑,“亲姐妹?七妹这三个字说得真好。”她回头看着兰春,“五妹和七妹的问题,就由你来回答吧。”
“是,郡主”兰春抬起头,毫不畏惧的说道:“两位郡主晕倒后,就被五小姐她们给拖到那间小屋子里去了。后来奴婢心有不忍,就偷偷回去将守在门前的水香和水巧给打晕,然后再将两位郡主带了出来,最后再悄悄的通知了若雪和若雨。至于她们为什么会被贼人玷辱”她嘴角噙起冷笑,“那是因为五小姐她们心知郡主武功高强,生怕郡主会醒过来,便在屋中点了迷情香。王妃和世子若是不相信,大可以现在去查一查。那屋子中若没有迷情香,奴婢甘愿受五雷轰顶之苦。”
众人见她说得这么郑重,已经信了几分,看向凌汐云几人的目光越发的鄙视。
凌汐宛大怒,“你这个小贱蹄子,谁点迷情香了?你居然敢无中生有,看我怎么收拾你。”她说着就要走过去教训兰春,这次却被萧铭澜给拦住。讥诮的看着她,“看来长乐郡主说的不错,两位的确有杀人灭口的嫌疑。来人,去查。”
身后立刻就有侍卫到刚才的小屋中去查,凌汐云目光闪烁,心知她们是被凌汐涵反设计了。为今之计只有——
她突然跪下来,哭着对凌汐涵说道:“三姐,妹妹错了,妹妹不该听七妹的话给她做伪证,更不应该为了帮她洗脱罪名而要杀兰春灭口。三姐”她哭着拉扯着凌汐涵的裤脚,一脸的悔恨万分。“三姐,求求你,放过七妹吧。咱们是亲姐妹,你不要再怪她了,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及时的劝住她,才让她差点铸成大错呀,三姐…”
她这一番哭天抢地的真情流露让凌汐涵咋舌,这女人太会演戏了吧,若是到了现代,估计影后都只配给她做学徒了。
凌汐宛却是被她这番话惊得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五姐,你…”
凌汐云泪眼迷蒙的转过头来,一脸的伤心。
“七妹,对不起,我不该纵容你的,害得你差点犯下大错。三姐已经知道了,你还是认了吧,我替你向三姐求情,三姐一定会网开一面的。”她说完后又转头对着凌汐涵哭求,“三姐,七妹她年纪小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她,好吗?如果你想出气,就打我吧,我愿意替七妹承受罪过…”
好一番姐妹情深啊,看得凌汐涵都不由得啧啧称叹。若不是她清楚凌汐云是怎样恶毒的女人,只怕也会被她这番真情流露给瞒过去了吧。再看看人群,除了少数几人,个个都被凌汐云的表演给蒙骗,人人表情动容。
“五小姐真是心善,都到这个地步了,还在帮别人求情呢。”
“就是,那个凌汐宛真是恶毒。长得这么漂亮,没想到心却这么狠,居然连自己的亲姐姐都害,而且还要姐姐顶罪。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又心狠手辣的女人呢?真真是泯灭良心啊。”
“摊上这样的妹妹,长乐郡主真是倒霉啊。哎,对了,以前凌汐宛不就是经常欺负长乐郡主吗?还有人把长乐郡主以前受的虐待写成了一本书呢。啧啧啧,那可真是惨不忍睹啊。”
经过那人这么一提,其他人也纷纷想起不久前名动京城的《长乐郡主成长录》,连带着,对凌汐云的同情也没有了,继续指指点点起来。
“不光如此呢,忠义王府的那些小姐,哪个没有欺负过郡主啊?哎,真是人心不古啊。眼看着郡主现在稍微好一点了,这些人又死性不改的弄出这么多阴谋来陷害郡主,幸亏郡主运气好,要不然还指不定被人害成什么样子了呢?”
“就是,我看那个凌汐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女人天生就对比自己长得漂亮的女人有仇视,所以此刻这些女人也活络了起来,“你看她刚才那些理直气壮,现在又装作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装给谁看呢。”
“可不是吗?”立刻有人接过话来,“你看,她哭得真假。谁没事随时随地的将杀人武器藏在指尖?还涂了剧毒,啧啧啧,我看啊,这个女人才是真正的心如蛇蝎呢。”
凌汐宛本来还在因为众人的指责而心生恼怒,再听到这些人转而又将目光落到凌汐云身上的时候,她原本阴郁的脸色转瞬间便多云转晴,鄙夷又讥讽的看着凌汐云。
凌汐涵在一旁冷冷的看着,眼神不屑而嘲讽。无论何时,这两个女人都改不了自私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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