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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衙门,柴二娘和方百花两人针锋相对,互不退让,整个大堂内,秦大福也好,牛贵也好,这个时候,都已经插上嘴巴了。只能是静静的站在一边,脸上露出惶恐之色,这个时候,事情闹大了,事后不管怎么样,两人必定会倒霉。
“太子殿下驾到。”
这个时候,衙门之外传来一阵呼喊声,整个大堂内一片寂静,大唐王朝最正统的继承人来了,就是连柴二娘,目光之中虽然有一些不屑之色,但这个时候,也停了下来。秦大福等人不敢怠慢,纷纷站好队伍,等候着李定北的到来。
李定北缓缓走了进来,脸上还有带有一丝悲戚之色,身后的虞允文等人也紧随其后。秦大福等人重新见过礼之后,李定北很自然的坐在正中的椅子上。
“高公公走了,这些年来,高公公对父皇忠心耿耿,对大唐也是立下了功劳的,他现在去世了,可是在现场,无人相送。”李定北扫了众人一眼,不屑的说道:“诸位没有得到消息吗?想来不是吧!出现在这里,大概也是为了这个厂督的位置吧!”
柴二娘听了脸上顿时有些火热了,她不正是如此的吗?来到东厂衙门,不就是为了得到厂督的位置吗?凤目中顿时多了一些清冷。
“太子,你虽然是监国,但这东厂是陛下直属的,连政事堂都不听,太子殿下前来,难道是想任命东厂的厂督不成?”柴二娘冷笑道:“高公公是为朝廷立下了功劳,但这个时候,陛下最需要还是东厂的消息,东厂一日无主,对朝廷可是一个大损失啊!”
“柴姨娘准备任命厂督吗?孤还真的不知道柴姨娘有这样的权力?”李定北冷笑道:“正是如同柴姨娘所说的,能够任命厂督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父皇。不过,在父皇之外,还有一个人,那就是高公公,高公公是有建议权的。在关键的时候,可以指定一个人暂时主持东厂事务,事后等候父皇任命就可以了,这种事情,在我大唐,无论是东厂或者是其他部门都可以,这一点,相信姨娘不会不知道吧!”
柴二娘娇躯颤抖,面色阴沉,她猛然之间想到了这件事情,可惜的是,这种事情自己忘记了这一切,甚至她已经猜测到李定北已经拿到了什么东西。她现在已经后悔了。
“既然太子殿下已经做了决断,那本宫就告辞了。”柴二娘深深的吸了口气,她站起身来,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极其聪慧的她已经猜测到李定北手中有所倚仗,留在这里也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太子殿下,这前面的事情本来就不是后廷可以参与的,既然殿下已经来了,本宫也该告退了。”方百花站起身来,盈盈一笑,朝李定北点点头,也出了大堂。
“谢姨娘。”李定北对待方百花还是很尊重的,亲自将方百花送出了大堂,方百花也是聪明人,看到李定北的模样,也知道对方早就有了准备。
“东厂的事情你自己决定吧!有什么事情,可让人来找我。”方百花摆了摆手,让李定北留下来处理东厂之事,自己领着宫女告辞而去。
“诸位,刚才本宫说的话,你们也听见了。”李定北扫了众人一眼,目光中充斥着威严和森冷,他冷哼道:“秦大福是哪位?”
“奴才秦大福拜见殿下。”秦大福先是一愣,赶紧拜了下来。
“高公公临去之前,推荐了你处理东厂之事,虽然是暂时的,但相信高公公已经和父皇商议过了。你,好生办差吧!若是有难处,可以来东宫找孤。”李定北看着眼前的内侍,面色古井无波,若不是东厂很重要,李定北绝对不会来东厂的,当然他知道,自己日后还是会和东厂接触的。
秦大福浑浑噩噩,绝对没有想到,这样的好处居然落到自己身上,虽然他知道这一切,是因为高福并不在朝中的缘故,但或许正是如同李定北所说,这一切都是李璟早就做出的决定,让自己继承了东厂厂督的位置。
李定北走了,整个大堂内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东厂内,秦大福并不是特别的出众,在他前面,还有高福、高兴,没想到,这个厂督的位置最后居然落到了秦大福手中。
牛贵嘴巴张的老大,双目中尽是恐惧之色,他没想到自己在有后台的情况下,居然还会被秦大福逆转局势,成功入主东厂。想到自己刚才的举动,牛贵已经绝望了,身为东厂的一员,他知道东厂的残酷,这些人对待主子如同狗一样的忠诚,对待敌人像野兽一样凶狠残暴。
秦大福坐在椅子上,环伺周围一眼,这些昔日的同僚,此刻都成为自己的下属,嘴角逐渐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咱家奉陛下圣旨和太子殿下的吩咐,暂掌厂督大印,高公公刚刚过世,朝廷正是需要我们的时候,绝对不能有事发生,对那些大臣们的监控也绝对不能放松。”
“公公所言甚是,我等皆奉公公之命行事。”人群之中,顿时有一个领班太监出言说道。
“牛公公,三佛齐的情况怎么样了?蜀王殿下在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到现在东厂还没有半点消息,牛公公,咱家看来,需要派人去看看,你看呢?”秦大福冷森森的看着牛贵一眼,双目中闪烁着杀机。
“咱家愿往三佛齐。”牛贵面如死灰,无奈之下,只得应了下来。他知道,自己若是不答应的话,等待自己的将是死亡,去三佛齐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东厂之事终于结束了,秦大福暂时执掌东厂,似乎没有胜利者,但有心人都知道,太子殿下,在这次争斗中,暂时取得了优势,最起码,秦大福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肯定是站在太子这边。
“殿下仁慈,顾念旧情,才有了东厂的稳定,这点,臣不如也。”虞允文坐在马车里,微微感叹道。
“父皇经常教训孤,做人要凭良心,孤不过是听从父皇的教导而已。”李定北摇摇头。实际上,他也曾犹豫过,但现在看来,李璟教导的是正确的,否则的话,哪里有东厂的投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