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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当然不是,当然不是。”吴玠赶紧说道。不管怎么样,这些火炮也是千里迢迢,是从汴京运过来的,而且听刘明这么一说,才知道这玩意就是汴京城中也没有多少,足见李璟对鲁地的重视,连这样的秘密武器都运来而来,这玩意一尊重若千斤,运送是何等的困难,就不用说了,自己就算是再怎么看不上这火炮,也不敢现在说出来。
“哼哼,不瞒你说,种师道将军离开汴京的时候,就想带上几尊去河北,可惜的是被陛下拒绝了,认为河北大地适合骑兵进攻,机动性强,而火炮周转不便,一旦为敌人所得,将会增加敌人的实力,所以陛下才会将此物送到鲁地来,供将军使用之后,恐怕还要送回汴京,或者是跟随陛下大军出动。你啊!就知足吧!”刘明看出了吴玠口是心非,顿时不屑的说道。
吴玠听了顿时正容起来,没办法,种师道的名声实在是太响了,连种师道都很重视此物,想来这火炮有着强大的攻击力,远在赵宋那些火器之上。原本还有些不上心的吴玠想着如何将这几尊火炮保存下来。
“可惜了,这火炮太重了,制作十分不方便,制作一尊火炮,最起码要损失两尊模具,制作出来的火炮还要慢慢打磨,稍微有些不妥当,制作出来的火炮就要回炉重新铸造,不然的话,也不会只有十尊火炮了。”刘明拍着炮筒微微有些惋惜道。
“有这几尊就可以了,明天就试试看,看看能不能攻破青州城,这样也能减少我们弟兄的一些损失。”吴玠心中一阵好奇,拍着炮筒,说道:“刘大人,这次辛苦你了,等回到京师,我吴玠请你喝酒。”
“都是为陛下办事,哪里来的辛苦。”刘明朝汴京方向拱手说道。他现在心中很高兴,跟在李璟身后,得到大量的金钱是次要的,更重要的是名誉,这可不是任何人都能给的。
“要不要晚上给它来一下?”吴璘在一边双眼一亮,说道:“若是白天进攻的话,弄不好完颜宗弼垂死挣扎,率领骑兵强行进攻,我们的损失可就大发了。”
“晚上不行,这火炮要调试一番的,虽然我们每次用的火药量都是一样的,但射出的路程或许不一样,只能是大体相同,所以进攻的时候,首先要试一下,看看到底能打多远,在什么地方最好,晚上一炮打下去,恐怕不行。”刘明想了想说道:“再说,除非我们瞬间失败,否则这玩意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搬运走的。明天就和回回炮一起进攻,就当做是总攻吧!”
受到时代的限制,这个火炮可不是能调节的,只能是将火炮固定死了,每次进攻调整的时候,都十分困难,只能是凭借经验来使用火炮,晚上使用火炮,除非是使用大规模的火炮,才能达到进攻别人的目的,仅仅只有数尊火炮明显就差了许多。
“好吧,明天就明天,我们西线也的确需要攻下青州城了,免得等到陛下渡过黄河的时候,我们还在青州城下,那不是让天下人笑话吗?”吴玠点头说道:“我们存在的目的就是让金人认为陛下只是兵分三路北伐,好让陛下能够轻易的攻下大名府,定鼎河北大地。”
“既然如此,明日我就领骑兵压阵。”吴璘见吴玠都同意了,自然是无话可说,只能是担任起压阵的重任,五万大军,骑兵也不过一万多人,在南宋来说,这是一个非常高的比例,但是在拥有战马产地的大唐,这样的比例并不高,在北方的伯颜军团,几乎全部是骑兵。金人骑兵众多,注定着明日吴璘面对的将是一场血战。
第二天一早,唐军大军呼啸而出,数十辆回回车中间夹杂着火炮缓缓逼近青州城,吴璘亲自率领骑兵护住回回炮和火炮,花荣率领弓箭手覆盖青州城门,吴玠率领大军随时进攻青州城。
唐军声势浩大,城墙上的完颜宗弼看的分明,知道吴玠准备今日决战。当下命令金人大军都上了城墙,准备应敌。
“吴玠动用了所有的回回炮,恐怕就是想一战而定胜负,将军可以命人率领骑兵先毁去一部分回回炮。”哈迷蚩指着城下的回回炮说道。相比较体积巨大的回回炮,在回回炮中间的火炮却无人注意。或者根本不会想到,口径那么小的火炮,会对城池产生什么样的伤害。而李璟的回回炮却是传遍了天下,众人都知道回回炮对城墙的伤害。
“回回炮虽然厉害,但是青州城的城墙也不是无用之物,回回炮想要攻破青州城,还需要一段时间,唯一担心的是对士卒的伤害。索性的是对反骑兵没有多少,等激战的时候,我亲自率领骑兵冲锋陷阵,毁了对方的回回炮就是了,他们回回炮上次被毁掉一批,仓促制作应该不会太精良。”完颜宗弼话音刚落,耳边传来一声巨响,地动山摇。
“怎么回事?”完颜宗弼猛然之间看见城墙下有一个黑洞,洞口虽然不大,但是带来的气势却是不小,完颜宗弼心中忽然生出一丝不安的念头来。
不过不待他思索,空中传来一阵牙酸的声音,就见无数石块从远处飞来,朝城墙砸了过来,声若霹雳,宛若雷霆滚滚而来,这是回回炮的声音,完颜宗弼十分熟悉。
“砰、砰。”一阵阵大响声传来,又是一阵地动山摇,城墙仿佛都在摇晃。
“将军小心了,敌人这是试炮,等下将会迎来新的进攻。”哈迷蚩忽然想到了什么,大声说道:“将军亲自领军冲锋,一定要摧毁回回炮,敌人恐怕是在掩藏着什么。”哈迷蚩一下子想到第一次炮击,眼神紧缩,猛然之间,他感觉到不妙了。凭借自己的智慧,他隐约的感觉到敌人似乎在隐藏着什么。
“好,你在上面指挥,我亲自领军冲阵。”完颜宗弼对哈迷蚩很信任,想也不想就将指挥权交给了哈迷蚩,自己亲自领军冲锋陷阵,准备摧毁回回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