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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兄以为如何?”李璟忍不住询问道。
“郓王对李兄可是敬仰的很啊!”蔡鞗忍不住说道:“虽然官家的圣旨不敢违抗,可是有些方面可以稍微向郓王这边偏移。实际上,这件事情不仅仅李兄这样做,就是东宫内的其他人也是这样做的。”蔡鞗不在意的说道。
“这个?”李璟顿时迟疑起来,若是不知道以后这江山还是赵桓的,他还真的会像蔡鞗所说的那样,暗中支持赵楷,可惜的是,赵楷此人志大才疏,根本就不是当皇帝的料。
再说,这种背叛行为,李璟不希望别人为之,也不希望自己为之。就算想背叛,那也得找上一个借口才想,还没有见过赵桓,就想着背叛,无疑会被其他人说闲话的。
蔡鞗一见李璟迟疑的样子,顿时劝说道:“李兄弟,太子现在看上就已经是势若累卵了,太子懦弱,以前还有清流,但哪个清流情愿辅佐一个懦弱的君王呢?相比较太子,郓王酷似当今天子,文采飞扬,乃是士林之中的俊秀,这样的人若是成为皇帝,继承官家的江山,大宋必定是威震四方,有中兴的迹象啊!你辅佐郓王,日后必定会成为盖世名将啊!”
“蔡兄,官家虽然封我是左率府率,但是实际上,仍然只是负责镖局之事,可对?”李璟笑眯眯的说道:“若是如此,官场上的那一切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人虽然在东宫,但是效忠的却是天子。可对?”
蔡鞗闻言一愣,最后苦笑道:“贤弟虽然说的不错,但是在官场之上,哪里有这样的好事情,最怕的就是最后不但那些清流不会接纳贤弟,就是其他人也会视贤弟为眼中钉的。毕竟,你所掌控的东西太大,可也是最惹人非议的。有些攻击太子,恐怕会从你身上着手。”
“走一步看一步吧!这些人总不会不讲道理吧!”李璟闻言一愣,蔡鞗虽然是奸臣,可是说的话却是有道理的。自己手中掌握了巨额的金钱,无论是对于太子来说,或者是对郓王来说,都是一个小的助力,这些人岂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持身以正,有的时候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啊!”蔡鞗自认为已经看穿了李璟,当下叹息道:“贤弟,现在朝廷就是这样,想要活下去,就必须这样,不然就有抄家灭族之祸。贤弟,你想想,你李家庄美女如云,你若是出了事情,这些美女还是你的吗?”
“这个时候,就算我想动,恐怕官家也不会让我动的吧!”李璟摇摇头说道:“李璟本来就是一个草民而已,只是因为得到官家的信赖,才有今日,蔡兄,有些事情也没有办法啊!”
“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在官场上,做人不能这么实诚。”蔡鞗指着李璟摇摇头,说道:“既然已经是东宫的官员,年后也要进京一趟,到时候再叙就是了,还有,朱家那位小娘子也要下聘了,你这样拖下去,恐怕会让人家说话,太子妃可不是一个等闲之辈。若是去了官家面前哭诉一番,恐怕你是吃不了兜着走,就算官家再怎么信任你,在这件事情,也不会包庇你的。”
李璟点了点头,忽然说道:“蔡兄,这太子殿下如何?”
“呵呵,太子殿下如何,贤弟不应该从我的口中说出来。”蔡鞗听了之后,笑呵呵的摇摇头,李璟也感觉到自己询问的不怎么妥当,当下尴尬的笑了笑。
“贤弟,等贤弟去了开封,为兄必定来见贤弟。”蔡鞗任务完成,虽然没有劝服李璟,但是也感觉出了李璟的真诚,当下从随从禁军手中接过缰绳,翻身上了骏马,朝李璟拱了拱手,领着禁军朝东京飞奔而去。
“公子。”武松望着蔡鞗的背影,说道:“他就是奸相蔡京的儿子,看上去倒是生的不错。”
“他和他的父亲不一样,蔡京老奸巨猾,所想的也只是自己的利益,但是这和蔡鞗却是忠诚于朝廷的,倒是一个可以结交的对象,可惜的是,他有一个人人讨厌的老子,日后也必定会为他的老子所连累。”李璟望着远去的背影,心中在感叹蔡鞗的同时,也为自己的未来感到一丝担忧。
原本他是想着赚钱等到金兵南下的时候,趁机崛起SD夺取大片地盘,但是现在不一样,赵佶居然让自己进入东宫,成为赵桓的部下。这让李璟迟疑的同时,脑海之中更是闪烁着一丝异样来,他想到了当初和朱琏的一幕幕。
“看样子还真的去开封一趟。”李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武松说道:“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走吧!争取早日回去。”李璟也翻身上马,指挥大军缓缓向郓城而来,至于东京的事情,眼下的他并不能决定,面对一切,只能是等他进入东京之后才能决定这一切。
“杜兴。”李璟望见人群之中的杜兴,想了想,将其招了过来,对他说道:“明年春天我恐怕要去东京,而且在那个地方会呆上很长一段时间,你立刻让人前往东京,在那个地方扎下大营来,刺探开封城的一切。”
“是。”杜兴先是一愣,然后猛的点了点头,布局东京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既然进入了官场,李璟以后一切都是与官场上的人打招呼。
“暗营的人数必须要增加,东京多游侠,可以酌情收纳,我让乔郓哥跟你一块去。”李璟正容说道:“日后我李家庄的一切都会在天下人面前,暗营将在我李家庄中占据很重要的位置,甚至可以说,我李璟的性命安全都掌握在你的手中。”
“公子放心,属下一定不会让公子失望的。”杜兴赶紧说道,朝李璟拱了拱手,拍了一下战马,也朝开封而去,在他身后隐隐可见数十人紧随其后,消失在大军之中。
“杜兴,日后我在京师如何,就看你的运作了。”李璟望着杜兴的背影,一种不能掌控的感觉凭空而生,这种感觉让他心中不舒服。可是偏偏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东京城内情况复杂,各种势力相互纠缠,暗营能不能在里面立足,就是李璟也没有任何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