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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五十一 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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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歌走到殿内,看着坐在那边趾高气昂的鸾清清,轻笑了一声,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鸾清清此次过来是怎么回事儿。

    坐在旁边的君落,倒是冷静,只是淡淡的看着舞歌,眉宇间有些不悦,而且,还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舞歌笑了笑,走进看着两个人,福着身子,很是恭敬。

    “皇上吉祥,皇后娘娘吉祥。”

    “起来吧。”

    君落拂了拂手,看着舞歌,眼神有些朦胧,让人看不清晰的朦胧。

    舞歌倒没有介意,看着鸾清清脸上的笑,对着莲心点了点头,莲心便下去给二人沏茶去。

    “皇上,皇后娘娘,这个时候过来,是有事儿找臣妾吧。”舞歌笑了笑,坐到了一旁的梨花圆凳上,不经意间扫了一眼鸾清清,她心知肚明。

    “娴妃,本宫跟皇上过来,是想要跟你谈谈二阿哥中毒的事儿的。”鸾清清起身,看着舞歌,煞有其事的笑了笑,那笑容里面保藏了很多的诡异。

    “二阿哥中毒一事?可是跟臣妾有什么关系?”

    舞歌轻笑,还是一样的淡定,莫须有的事儿,她不需要担心太多,就算是有人煽风点火,身正不怕影子斜,她舞歌才不怕。

    “有没有关系,咱们问问就知道了。”鸾清清笑了笑,转身看着君落,嫣然一笑,然后道:“水兰,将内务府的王公公带进来。”

    鸾清清一句话,外面立马王公公就弓着身子走了进来,进来请安的时候,还抬头扫了一眼舞歌,那眼神看着尤其的奇怪。

    舞歌就那么一看,就知道那人肯定是有些不对劲儿的,可。却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儿,而且还是鸾清清弄过来的人,难不成就是明摆着要把二阿哥中毒的事儿弄到自己身上?这也太扯了吧。

    一步错步步错,当初就不应该说要吃葡萄,合着这是自己挖了一个坑,把自己给丢进去了?

    鸾清清可真是聪明,竟然能够从中找到缝隙,看来还真不是那么简单的人,她自己不得不承认,现在的鸾清清。跟当时的鸾清清,还真是不一样了,软禁前。软禁后,完全两个人,让人怎么都分不清楚。

    “王公公这,是何意?若是跟内务府有关系的话,跟本宫这未央宫有什么关系?”舞歌笑了笑。不阴不阳的瞅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王公公,若是敢说半句虚假的话,她舞歌一定让他找不着北,竟然敢在宫里因为这种事儿,来说假话。

    “娴妃,你宫里的常德呢?”

    坐在那边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说话的君落。此时缓缓的开口,那眼神里面充满了疑惑和疑问,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舞歌。

    “常德。在后院里面呢,皇上,此事,跟常德有什么关系?”舞歌一下子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好了,看着君落。只是那么愣愣的说出了一句,她知道。肯定是跟常德有关系,难不成还是祥嫔说的那句话?

    祥嫔之前在未央宫也说过,常德当日去看过那批葡萄,如今,难不成还是因为那句话?

    “娴妃,皇后已经跟内务府那边查过了,这件事儿,跟你宫里的常德有关系。”君落将手上的茶杯放在了桌上,然后盯着舞歌,那眼神中传递出来的讯息,好似自己已经相信了一样,那种感觉,真心的让舞歌觉得特别的不舒服。

    “所以,皇上,皇后娘娘,您二位现在是在怀疑这二阿哥的毒是臣妾的未央宫做的?”舞歌淡笑着,看着君落的样子,笑得有些苦涩,这都什么跟什么,鸾清清现在说什么,皇上都能够相信,那她还算是怎么回事儿呢?

    而且,明摆着两个人是过来兴师问罪了,脸上却还要做出那副一点都不介意的样子,哼,还真是可笑。

    “娴妃,本宫跟皇上还什么都没说,你怎么就把这些事儿往自己身上揽呢,莫非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鸾清清笑着,重新坐到了软榻上,看着舞歌的眼神,趾高气昂,十分的高傲。

    舞歌感觉好像是针扎一样的就那么刺在自己的身上,看着鸾清清的嚣张跋扈,还有君落一脸的怀疑,舞歌真是怀疑自己的眼神了。

    “行了,皇上,臣妾也知道了,不过是想要找常德过来对峙,怀疑二阿哥中毒的事儿,是臣妾做的,没关系,叫常德过来吧。”舞歌深吸了一口气,一副我豁出去了的样子,然后摆手,让莲心去后院叫常德去。

    莲心看着主子的样子,有些无奈,有些犹豫,看着舞歌,在原地踌躇了一下。

    “还愣着干什么,本宫让你去叫常德!”

    舞歌的声音还是一样的平静,看着莲心还是那么的冷静,就算是真的如此,她也不会着急的。

    还是那句话,没做亏心事儿,不怕鬼敲门,就算是他们过来,又能够证明什么呢。

    “就是啊,娴妃就是大方,皇上,你看吧,臣妾早说,不愿意相信王公公这个奴才的话了,您看,一个奴才的话,要是说的是假话,陷害娴妃,到时候,本宫可是断断饶不了这些狗奴才的!”

    听了舞歌的话,鸾清清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了,那嘴角怎么都掩藏不住的微笑,当真的让人无语了。

    舞歌轻笑,看着鸾清清的样子,还有一旁十分冷静的君落,心里的感觉糟透了。

    现在到了这种地步,不管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吧。

    “主子,皇上吉祥,皇后娘娘吉祥。”

    常德过来的时候,看着宫里的人,低头,看了一眼舞歌,然后迅速的低下了头,那样子,好似有些惶恐一样的感觉。

    “怎么了?常德,你抬不起头么?”舞歌冷哼了一声,看着常德弓着身子,明显一副狗奴才的样子,不禁的就有些不悦了,她未央宫的人,不管在谁面前都是抬得起头的,除非真的是做了什么事儿了。

    舞歌就那么气愤地说着常德,盯着常德那没出息的样子,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有人直接一巴掌打在了自己脸上一样。

    俗话说的话,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这鸾清清今日跟皇上一起过来,分明就是直接不把舞歌放在眼里,一巴掌就那么打在了舞歌的脸上,疼痛难忍。

    舞歌难忍的并不是鸾清清直接打过来的那一巴掌,而是皇上,她怎么都不愿意相信,竟然会有这么一天,昨天晚上还在床上,就那么抱着自己,信誓旦旦的说此生此世只相信自己一个人的男人,如今跟另外的一个女人过来质问自己,而且还是那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舞歌真有种自己是不是看走了眼的感觉。

    “行了,常德,你抬起头,把你所知道的清清楚楚的跟皇上说一遍,若是有半分的虚假,欺君之罪,你应该知道会是什么下场。”鸾清清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缓缓开口,说的极其的有把握,好似在私下里已经跟常德把所有的事儿还有利弊都说明白了一样。

    “是,皇后娘娘。”常德抬起头,应了一声,随后看着舞歌,欲言又止了半天,才回头看向了君落。

    舞歌分明从常德的眼神终归看到那么一丝的无奈和无辜,但是却又说不出来,没有证据的事儿,怎么说都是毫无道理的,就好像鸾清清一直都想要说舞歌才是投毒的人一样,以前是因为没有证据,如今,有了证据了,估计,鸾清清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再次放过舞歌了吧。

    “说吧,常德,不要有所顾忌,说真话就行了!”舞歌也笑了笑,想要用自己的语气给常德勇气,他不知道常德跟鸾清清之间是不是达成了什么协议,或者是有什么关系,总之,她就是觉得,常德市有难言之隐的。

    但是,却没有证据可以抓住。

    “皇上,关于二阿哥中毒一事,确实是奴才所为,那日,是奴才去了内务府,然后跟王公公说了,有箱精挑细选出来的要送去给储灵宫,因为烟妃娘娘的二阿哥太小,吃的东西一定要是最好的,在那期间,奴才趁着王公公不注意,往那篮子里面下了毒。”常德就那么低着头,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了出来,说话的时候,手一直都紧紧的攥在一起,紧张的额头上都冒了汗了。

    听了此话,舞歌怎么都不敢相信,愣是坐在那边发抖,她没想到,常德竟然是凶手,常德竟然会去下毒,到底是因为什么。

    但,鸾清清的笑容,让舞歌忽然反应过来,似乎,事情并不是那么单纯的。

    “常德,你为何要下毒?背后可是有人指使?”鸾清清直言不讳,完全将一旁坐着的舞歌当成了傻子。

    这才恍然大悟,合着,鸾清清今儿的目的是过来指证自己的,不过,常德。

    “常德,你把话给本宫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背着本宫出去做这些伤天害理事情!”舞歌盯着常德,厉声说着,还扫了一眼鸾清清。

    顿时,整个殿内的气氛,都微妙的变化了,似乎,错就在舞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