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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落才站起身,太后娘娘的脸色立马就变了,深色严肃的瞅了一眼鸾清清。
鸾清清会了意后,起身说到;“皇上,臣妾还吩咐了掌膳房准备了皇上喜欢吃的百合莲子羹,皇上最近劳心费神,此羹可以降降火气。”
君落听后,缓缓转头看向鸾清清。
看着君落转身,鸾清清眼角露出了微笑:“水兰,还不赶紧让人呈上来。”
“孤说了要喝莲子羹了么?皇后你是觉得孤近日来的火气越发的大了么?”君落有些反感的看了一眼鸾清清,然后甩袖气氛的说道。
此话一出,鸾清清脸色立马变了,连同坐在一旁的太后脸色都变了。
“皇上,此话是何意?皇上我会了臣妾的意思了,臣妾并不是说皇上今日常生气,而是臣妾担心皇上的身子。”
听了君落的话之后的鸾清清有些慌神,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一眼那个太后,似乎是在用眼神来让太后开口为她说说好话。
“哼,皇后娘娘未免管得有点太宽了,还是好好管好自己的事儿便是了,别人的事儿,能少管,便要少管,知道么?免得到时候自己惹得一身骚!”
“皇上,不是已经吩咐了让娴妃跟婉妃帮忙臣妾打理后宫的事儿么,臣妾现在也没管什么事儿了,所以才有时间为皇上的身子着想。”鸾清清咬牙说道、
本来这事儿,鸾清清还在想怎么跟太后娘娘说,但是最近事情太多,而且君落对他的态度也不是很好,借这次机会,君落的苦苦相逼,也算是刚好帮了鸾清清的大忙了吧
听到这儿。太后眉头不禁皱了皱,看了一眼君落,然后问道;“皇后,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后宫的事儿都交给娴妃跟婉妃打理了?”
太后一脸疑惑的看着鸾清清跟君落,看着两个人都不开口,便一脸严肃的将视线放到了福安公公的身上。
“福安,你天天跟着皇上,既然皇上不愿意说,你就替皇上跟哀家说说这是怎么一会儿是吧。”
从君落口中问不出啦,太后将压力放到了福安公公身上。无疑是让福安公公有些为难了。
福安站在那边,很是犹豫,看了一眼太后。然后又看了看坐在那边装做一脸无辜的鸾清清,最后将视线定格在了君落的身上,那眼神中的纠结,似乎再问君落他能不能说一样。
“说话!哀家问你话,还要想半天吗!”
看着福安愣在那边半天都不回话。太后忽然神情严厉,语气强硬的说道,说话的声音也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在外面伺候着的丫鬟还有奴才们,听见这声音,不仅将身上的皮都绷紧了一些,站的也比刚才规矩了些。
“太后娘娘。奴才,这事儿,还是让皇上自己说吧。奴才真的,真的不好说。”福安公公看着太后,有些结巴的说道。
“哼!没用的东西!”
“太后娘娘饶命”福安公公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福安,哀家派你在皇上的身边伺候着,你就要为皇上的行为负责。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很多事情。哀家不觉得哀家还要亲自跟你交代很清楚把?”太后斜眼看了一眼福安公公。
福安听了太后的话之后,有些慌张,心里很明白,这事儿,不应该是自己说,但若是自己不说,日后太后必定会对此事耿耿于怀的,介于说与不说的两难之间,福安公公的脸色就比吃了狗屎还要难看。
“太后娘娘,您说的,奴才心里都明白,但是奴才伺候的是皇上,便是要听皇上的话,此事,皇上若是让奴才说,奴才便说,但皇上若是不开口,就请太后娘娘饶过 奴才吧.”
如太后所说的,福安公公是宫里的老人了,这踢皮球的功夫自然也是很强大的,这不,三两句,便将这件事情重新踢到了君落的身边。
“福安公公,在太后娘娘面前,公公也敢如此放肆!”
福安公公的话刚一说出来,太后跟君落还没有反应,倒是鸾清清先反客为主的发起了火来。
“皇后未免有些越界了把,孤跟太后也有说话,哪里轮得到你说话!”听了鸾清清的话,君落心理的火苗再一次被点燃了。
可以说是,君落现在看见鸾清清,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顺眼,就是鸾清清做的事情在正确,君落也能够从鸡蛋里面挑出骨头来。
君落说完之后,略犹豫一下,看了看太后。
“母后,福安是儿臣身边的人,请母后不要为难他,这事儿,还是您自己问问皇后把。”
“福安,起来,随孤去一趟未央宫。”君落说完站了起身,然后抬脚便王外面走去。
看着自己的主子都走了出去,福安公公略带顾忌的看了一眼太后,然后起身小跑跟了上去。
“干娘,你看看,你看看皇上,对臣妾就是这幅态度就不说了,对干娘你也是这样的态度。”看着君落的背影消失在帘子处,鸾清清立马跑道太后身边,装出一脸的委屈和无辜说道。
“清清,既然皇上不说,那么哀家就要问你了,你倒是跟哀家说说这是为什么?”太后有些不爽的看了一眼鸾清清,将君落给她留下来的火气,全都洒在了鸾清清的身上。
“干娘,臣妾也不知啊,皇上忽然一下子就对臣妾很冷淡。”鸾清清张口开始慢悠悠的跟太后娘娘诉说这段事件发生的事情。
通往未央宫的林荫路上,君落的脚步非常快,福安公公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跟上君落的脚步。
福安公公在身后小心翼翼的跟着,生怕自己稍微什么没做对,便被皇上劈头盖脸的骂上一顿,然后将心理的火气全都发泄到自己的身上。
“皇上,您慢点儿走,小心摔了您,这大热天儿的,天太热。”福安公公一遍小跑跟着,一遍提醒道。
“哼!孤不怕!”君落冷漠的回答道,脚步还是那么块,只是不知自己那修长的腿走起来,能足足甩开福安公公两条大街。
未央宫内,舞歌坐在窗前,看着静静开放的芍药,心中一阵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莲心跟着福安公公回来后,脸色也不是很好,看着舞歌的状态,更是不知该说不该说。
“说说吧,怎么回事儿,你刚才跟了过去,不就是为了这个么?”舞歌将视线从窗外的芍药上转移了过来,看着站在面前,有些结巴支支吾吾的莲心,叹气问答。
“主子,刚才莲心去问了福安公公了,原本皇上都已经起身准备过来用膳了,但是后来被皇后娘娘给拦了住。随后,太后娘娘也去了,所以皇上便没有过来。”莲心拿着扇子,给舞歌一边扇着风,一遍将自己刚才问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然后呢?”舞歌身后让莲心就手上的扇子停了下来,本身心就冷,如此扇子带来的风只能让心更冷。
“然后,皇上就让福安公公过来跟主子您说了。”
听完之后,舞歌并没有出生,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莲心,又将视线转移到了窗外的景色中。
窗外的芍药开的相对于前两日来说,愈加的鲜艳茂盛,,整朵整朵的异常的娇艳,与宫门口已经渐渐枯萎了的芍药相互映衬,就如同是冷宫跟后宫得转头宠的女人一样。
后宫嘛,总有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故事存在,舞歌总是在想,会不会某一天,君落对自己的好感降温之后,自己也会是第二个皇后。
“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命运我们是无法掌控的,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舞歌的话音刚落地,君落边走到了门口,那一句“尽人事听天命”,刚好完完整整的落入了君落的耳朵里。
福安公公本来准备开口,但是被君落的眼神给制止住了。
君落突兀的走了进去,那声音虽然比较微小,但是却被莲心看见了。
莲心刚俯下身子,那句问安的话才刚到嘴边,便被君落用眼神制止了。
莲心很识相的看了一眼君落,然后又担心的看了一眼舞歌,然后跟福安公公一起往门口走去。
君落看着众人都离开之后,才轻微的冷咳了两声。
舞歌听见声音,慌忙转头,看着身后静静的站着的君落,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种君王的气息,让人感受到了强大的气场和气压,顿时舞歌便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皇上怎么来了?”舞歌起身,福了福身子,面无表情的说道,眼角的余光淡淡的扫过了君落的侧脸。
“孤过来看看娴妃,莫非娴妃还不欢迎么?”君落看着舞歌的反应,心理的不悦全都表现在了脸上,那略带的愤怒和无可奈何,让君落不仅觉得有些胸闷。
“如此说,皇上便是错怪臣妾了,这宫里是皇上,我未央宫里的一砖一瓦也都是属于皇上的,臣妾如何不欢迎皇上过来呢?”舞歌说完,视线再次落在了窗外的芍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