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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校场。
“吕布架隔遮拦不定,荡开阵角,倒拖画戟,飞马便回。刘关张三英哪里肯舍,拍马赶来。八路军兵,喊声大震,一齐掩杀。吕布军马望关上奔走;刘、关、张随后赶来,三人直赶吕布到关下,看见关上西风飘动青罗伞盖。张飞大叫:“此必董卓!追吕布有甚强处?不如先拿董贼,便是斩草除根!”拍马上关,来擒董卓。啪!未知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解散!”
一声令下,晁冲结束了今晚的思想教育课。其实讲的就是《三国演义》话本。军兵们听到三英战吕布,正在带劲,就这么结束,恋恋不舍的跟随自己的队长回到营房,洗漱休息。
晁冲从校场的高台上下来,见福伯在那边等他,便走了过去道:“福伯,有什么事,这么晚了来军营?”
福伯先是递给晁冲一杯晾好的白开水,待晁冲喝完之后,道:“天王让你过去,有事详谈。”
晁冲将水杯递给负责勤务的士兵,笑道:“此事让军兵通报即可,何劳福伯亲自过来。”
福伯跟晁冲一起步行,往聚义厅慢慢走,道:“我在晁府三十多年,看着天王慢慢长大成家,又看着你慢慢成人,早就习惯日日见到你们。可自从进了审核司,每天忙的厉害,多日不见,甚是想念,正好趁这个机会看看你。”
晁冲心中感动,伸手扶住福伯,一路走到聚义厅。
聚义厅里晁盖、吴用、公孙胜正在等待,负责财务的财叔也在,等晁冲和福伯落座。晁盖道:“冲儿,刚才我和两位军师商议,我们当时劫取生辰纲,为的是劫富济贫,取那蔡京老贼的不义之财周济百姓。如今钱财到手,官军也被我们打败。正是周济百姓之时,你意下如何?”
晁冲拱手道:“父亲仁义,正当如此。不知具体如何操作!”
晁盖看向吴用,吴用站起来,摇晃着一柄羽毛扇道:“各位可知我梁山泊周围形势?”
晁冲搭腔道:“请先生讲解?”
吴用道:“梁山泊方圆八百里,横跨济州府和郓州府两大州府,济州府在南,郓州府在北。因郓州府州城乃是东平城,故而大家习惯称其为东平府。”
众人颔首。
吴用挥扇一指西方道:“以我梁山泊为中心,西有郓城县,梁山县。其中郓城县属于济州府管辖,知县时文斌,马军都头朱仝,步兵都头雷横。梁山县属于东平府管辖。知县周良臣,马军都头宋宽,步兵都头陈盛。”
晁盖道:“那知县时文斌倒是个清官,可与我等为敌。朱仝、雷横两位都头与我交好,也都是有一身好武艺。”
吴用又一指北方道:“北有东平县,属于东平府管辖,而且还是东平府的州城所在地,驻有一将厢军兵马。东平府兵马都监,姓董,名平,祖籍河东上党郡,双枪出神入化,有万夫不当之勇,人称“双枪将”。因为此人丰神俊朗,三教九流、品竹调弦无所不通,因此有“英雄双枪将,风流万户侯”之称。”
晁盖道:“董平此人我知道,虽有风流之名,却无文人品性,性格鲁莽,外号董一闯。禁军一将三千兵马,倒也可虑。”
吴用又一指东方道:“东有汶上县,嘉祥县。其中汶上县属于东平府管辖,嘉祥县属于济州府管辖。汶上县知县陈师德,马军都头夏兴,步兵都头甘威。嘉祥县知县孙伯玉。马军都头张庆,步兵都头刘虎。”
晁盖道:“官府知县与都头皆是无能之辈,不足为虑。只是那嘉祥县有一座独龙岗,岗上有三座村庄,唤为祝家庄、李家庄、扈家庄。里面倒是有几条好汉。特别是祝家庄的教头栾廷玉曾与我交过手,是个了不起的好汉。”
吴用又一指南方道:“南有巨野县。属于济州府管辖。知县王正卿,马军都头钱培,步兵都头周荣。”
晁盖道:“巨野号称武术之乡,县城坚固,名人辈出。汉初三将的彭越,三国时的大将满宠、李典皆为巨野人氏。”
吴用介绍完周边局势,又道:“公子,刚才我们跟天王商议的便是在这周边六县发放一批钱财给穷苦百姓,每县三千贯,每户给钱一贯,如此一县便可接济三千户。财务部从十万贯生辰纲中调拨一万八千贯,由你们军事部领兵去分发,你意下如何?”
晁冲起身,拱手道:“定不辱使命!”
之后,又一起商讨了一些细节。晁冲提了一个建议,那便是制作几面“替天行道”的大旗。
梁山聚义厅前树一根五丈高的“替天行道”大旗。表明梁山的政治主张。
军兵下山周济百姓,因为不是军事任务,所以不打军旗。而是打三丈“替天行道”大旗,向百姓讲明我梁山替天行道,反对贪官污吏的主张。
之后便决定明日开始行动。
待众人都走了,晁冲对晁盖道:“父亲,我家百顷土地的地契,期望父亲能交给我。我们上了梁山,那些土地留着也无用,可村内的佃户,晁家的远房族人还在东溪村生活。不如将这些地契交给他们,算是施恩。”
晁盖皱眉道:“老祖宗世代积累下来的田产,如此送人,合适么?商队我已经解散,留着土地,每年也有几千贯的收入。将来都是要留给你的。”
晁冲笑道:“父亲,如今我们上山,已经回不了头。晁家祠堂恐怕已经把我们父子的名字从宗谱里摘出来了。所以,不要再想着田地的事。我们的天地,应该是整个山东!”
晁盖最后点头,小心翼翼,又有些不舍的将土地账簿、欠账单据和地契全部交给了晁冲。
第二天一早,早操完毕之后,晁冲聚将开会,安排了一下任务。
林冲带着豹韬骑去梁山县的乡村发钱。并随时注意东平府兵马的动静。
杨志带着龙骧骑去东平县的乡村发钱,一旦发现东平府出兵,骑兵快速,可以迅速摆脱敌人。
雷霆带着步兵第一都去汶上县的乡村发钱。
武松带着步兵第二都去嘉祥县的乡村发钱。
鲁达带着步兵第三都去巨野县的乡村发钱。
最后,晁冲带着刘唐和步兵第四都回郓城县乡村发钱。
晁冲特意申明军纪,
第一,不要靠近县城。
第二,若有人私自贪污钱财,都头扣军功,犯事者,斩立决。
第三,不得扰民夺取百姓财物。若有发生,都头扣军功,犯事者,斩立决。
众将肃然。
晁冲和刘唐的步兵第四都回到了郓城县,军兵排着整齐的队伍,扛着“替天行道”的大旗,到了一个村庄内。
一开始村民见梁山军马过来,以为是要来抢粮,纷纷躲在家中不敢出门。刘唐派人将村中保正从家中床底拽出来,拖到晁冲跟前。
不是每个村庄的保正都如晁盖一样富裕,也不是每个村庄都像祝家庄一样组织了自己的民团保卫家园。
那保正见了梁山军马急忙磕头求饶。晁冲耐心的解释,自己一行不是来抢粮,而是送钱而来。
但是那保正如何肯信。
无奈之下,晁冲让人将三千贯钱抬出来,那保正才将信将疑,又迫于梁山军马压力,只好拿着一个铜锣,去村内吆喝:“山上大王送钱来了,各位相亲开门迎接啊!”
这话何人肯信?村民躲在家中紧闭门窗,不敢出声。却在心里将保正骂了一遍:“这个软骨头的保正,想要骗我们出去送死哩!愿那些山大王将他家抢光才好!”
保正喊了一圈不见效果,哭丧着脸过来复命道:“大王,不是小的不尽力,实在是乡民胆怯,不敢出来呀。”
刘唐哼道:“将军,我们给他们送钱,反而被拒之门外。依我的暴脾气,将那些村民一个个捉来便是。让他们磕头领赏!”
晁冲思索了一下,也感觉自己的想法太幼稚了,俗话讲,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上赶着给人办好事,谁敢相信?而且还盼着那些村民对你感恩戴德么?
太不现实了。
想明白之后,晁冲决定不再要求村民感激,而是将分钱之事忠实的执行下去。事后,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自然会在村民中口口传开,自己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于是,晁冲要求部队三队人马在村外警戒,两队人马跟着他拿着100贯钱去村内,看到房屋破旧的家庭,便丢一贯钱进去。军兵高喊一声:“梁山行事,替天行道,劫富济贫,伸张正义!”
由保正带领,很快便在村内游走了一遍,100贯钱分发完毕。
给了保正一贯带路费之后,晁冲领兵启程向下一个村庄而去。
只留下拿着一贯钱发呆的保正,静静的看着晁冲等人远去,这才相信不是一场梦,这梁山贼寇下山不为抢钱抢粮,竟然真是给百姓发钱的!
一阵风吹来,保正打了个寒颤,清醒过来,感觉一贯钱也是沉甸甸的,急忙踹进怀里,向家中跑去。
晁冲领兵到了下一个村庄,依葫芦画瓢,先是破门而入,抓来保正,然后由保正带路,三队军兵在村外境界,两队进村高喊口号分钱。不到半个时辰便完事。接着向下一个村庄进发。
偶尔有些富裕的村庄有数十个联社自保的民兵,见到梁山人马齐整,将领雄壮,都不敢抵抗。晁冲等人顺利进村,一切顺利。
如此这般,三天之后,晁冲才到了东溪村,这已经是他们一路行来的第二十个村庄。
到了东溪村,晁冲先去了晁家宗族祠堂,果然,晁盖和晁冲的名字已经从宗谱中被划除了。族中长老怕晁冲震怒,百般解释。晁冲作为一个现代人,并不太理解宗族的价值,所以显得无所谓。而第四都的虞侯正是晁升,他从小跟随晁冲,在晁家长大,早就跟晁冲荣辱与共,听到宗谱除名的处罚,好脾气的晁升整个人都怒了,撸起袖子就要打这些老家伙。晁冲急忙阻止。
晁升见晁冲不在意,急忙向晁冲讲解一了一番宗族的重要性。
宗族在一个人生命中,占有非常大的作用。人是抱团取暖的动物,一个人的力量太弱小,所以需要家族的力量来帮衬。家庭困难了,宗族会有救济米;想要上学,宗族会有祠堂进行启蒙教学;想要做事,宗族会有同族的关系为你疏通。最不济,宗族还可以多租给你几亩地,让你耕种,不至于饿死街头。
等你死了之后,宗族的价值更大。人们都信奉有阴间存在,人死之后,若没有后代祭祀,没有了香火供奉,很快就会变成孤魂野鬼,受尽欺负。所以,如果能够进入宗族的祠堂,由宗族统一供奉。只要宗族不灭,你的香火就不会绝!
因此,在民间被宗族除名,或者死后不准进祠堂,这是非常严重的处罚。平常人都很惧怕!
晁盖犯的罪太重,为了不连累宗族,宗族只好将其除名。但是如今晁冲带兵回来了,这要发起怒来,众人谁敢承担?
晁冲先是安慰了一下暴怒的晁升,然后通情达理的对宗族的众长老表示了谅解,还将一些原本属于晁盖的土地,捐了二十顷给宗族作为公共用地,用来救济族中困难族人。
之后,晁冲走出祠堂,对晁升道:“小升,你信不信,将来有一天,这些人会后悔将我们迁出祠堂!而我们,则可再立宗家!”
晁升崇拜的看向晁冲道:“大哥,我一直相信你。将来这些老匹夫一定会后悔,就算求我们,也不会回来!”
晁冲呵呵一笑,搂着晁升肩膀而去。
不久,刘唐将村中百姓聚集。那些父老乡亲见是晁冲归来,倒也不再惧怕。聚齐之后连忙询问他们那些加入晁氏护卫队,后来跟随天王上山的子弟的情况,晁冲一个个作答。村民见家中子弟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晁冲先是让军兵给乡亲发放钱财,说道:“我父晁盖劫取生辰纲,是因为那些钱都是梁中书搜刮的民脂民膏,想要进献给蔡京老贼挥霍。所以他要劫富济贫。如今,我梁山两次打败官军,已经在梁山泊牢牢站稳脚跟。这才下山将那劫来的钱财发放给百姓。”
众村民听闻,不管是衷心,还是客气,纷纷称赞晁天王仁义。
沉甸甸的铜钱发到手中,众乡亲也念起晁盖一家的好来。
之后,晁冲又拿出一些借据,道:“我父向来仁义,有人困难来求,从不吝啬。乡亲们多有借钱,借粮的。我父也从不催促。如今借据在此,容我付之一炬,从此这债务一笔勾销,算是我晁家感谢众乡亲的厚爱!”
说完,晁冲把借据递给李逵,周通在旁边点燃了一堆柴火,李逵随手丢到了火中。
那些曾经借钱,借粮的村民大喜过望,心头沉甸甸的压力瞬间轻松了。
晁盖又拿出厚厚的一沓地契道:“我晁家有田地百顷,大都是村民和族中同宗租种。地契在此!”
那些村民一个个伸直了脖子向这里看,那可是他们安生立命的根本,怎能不担心。
晁冲道:“来之前,我父说,乡亲相处多年,殊为不易,官府虽然没有没收我家的土地,可我们也不能再下山耕种。不如送给乡亲。我深以为然!一会儿,请乡亲根据自己所租土地,来领取地契,算是我晁家送给你们的最后一件礼物。”
村民听闻顿时动容,都想争着上前来领地契,场面乱成一团。
晁冲呵呵一笑,将地契交给晁升,让他处置。自己领着李逵和周通出村而去。
东溪村的事情处理完毕之后,就领兵向下一个村庄而去。
部队正行走间,周围警戒的斥候来报,道:“将军,前方一队官兵在村内搜索,人数五十,十五马军,其余步弓手。”
晁冲命军兵做好战斗准备,放缓脚步,继续向村庄挺近。
那村庄的五十衙役也有斥候发现了梁山军兵,急忙从村中撤出,列队迎战。
当头一将,八尺五寸身高,面如重枣,目若朗星,留着长须,骑着一匹大红马,提着一杆朴刀,酷似关羽,正是美髯公朱仝。
姓名:朱仝(美髯公)
生命:2750/2750
统帅:68
武力:91
智力:72
政治:46
魅力:85
亲和度:中立
特性:义重如山(事事以义气为先,舍己度人。)
晁冲领兵缓缓逼近,朱仝面色复杂,那些官军衙役则慌里慌张,他们横行乡里,捉贼缉盗还行,真遇到严阵以待的军兵,那是两腿发软。更何况梁山贼人两次大败州府派来的军兵,第一次灭了缉捕使何涛带的五百人,第二次灭了团练使黄安带的一千人。这些县里的马军、衙役只有区区五十人,如何不怕!
美髯公朱仝也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梁山兵马,可看看身后这些慌里慌张的县城马军衙役,只好硬着头皮上前,道:“对面可是梁山人马,你们到我郓城所为何事?”
晁冲一听朱仝这么说,就知道他不愿意和自己这些贼寇扯上关系,也便把亲密称呼变了变道:“朱都头,我梁山人马想去哪里,似乎也不用向你们官府报备吧?你们还敢阻拦不成?”
朱仝冷哼一声道:“朱某职责在身,却容不得你们横行乡里,掠夺良民!”
刘唐大怒,向晁冲请战道:“这大胡子太嚣张,不如进攻吧!”
刘唐的提议让步兵第四都的军兵都精神一震,这些明显很弱的县城衙役,就是放在面前的军功啊。
那些官军衙役则略带不满的看向朱仝,明知不敌,何必逞强?凭着大家熟悉的关系,装作看不见不就好了么。这么主动挑衅,岂非寻死?您老有马,败了逃得快,我们这些步弓手可逃不掉啊。
那些官军衙役正腹诽时,朱仝在马上将朴刀一举道:“职责所在,对于你们,我不能视而不见。何人敢与我一战!若是我胜,请退出此地,不要掠夺乡民。若是我败,请看在曾经情谊份上,放过我身后官兵。朱某感激不尽!”
晁冲一声感叹,这朱仝果然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
刘唐还记得曾经被插翅虎雷横捉拿的事情,面子丢尽。所以连带着对郓城官府的衙役和马军都头朱仝也恨了起来。见有这么好的机会复仇,岂能错过,向晁冲再次请战道:“将军,请让我斩杀这狂傲匹夫!”
晁冲看了看刘唐,轻轻摇了摇头,刘唐在平地上可以与雷横战个平手,但是在马上,恐怕根本挡不住朱仝五十回合。朱仝美髯公,小关羽的名头不是白叫的。
李逵和周通就更不是对手了,他们上去也是白搭。
晁冲自然可以让军兵列阵向前厮杀,官军必败无疑。可晁冲还念得一些情谊,不愿意为难朱仝。于是只好亲自上场了。自从经过周侗老武圣教导之后,又经过北上金国的厮杀,晁冲感觉自己的武力提升了很多
姓名:晁冲
生命:2980/2980(如同野兽般的生命力让你无所畏惧)
统帅:70+5(经常发号施令让你在军中很有威望)
武力:85+10(在一流中出众,稍逊于顶尖高手。)
智力:74(聪明的脑袋让你比一般人想的更多,看的更清。)
政治:70(协调属下的矛盾得心应手,可称百里之才。)
魅力:72+15(很多人自愿留在你的身边。)
特性:天赋异禀(神奇的力量让你的身体与众不同。生命恢复*30)
成就:统领(在千人以上的团体成为头领让你可以将他们的功劳据为己有。统帅+5、魅力+5)
百人斩(在战斗中亲自斩杀百人,让你散发出摄入的威压。武力+10,魅力+10)
晁冲骑术只能算是一般,若是在马上与朱仝对战,也是个败。所以晁冲便下马,步行,抽出背后的双手百辟刀,边走边说道:“如你所愿!晁冲特来领教朱都头的武艺!”
朱仝长叹一声,纵马向晁冲奔来,人借马势一刀劈出。
晁冲有十种方法可以躲开这一刀,但是如此便弱了自身的气势。
晁冲步战,对抗朱仝马战,本在气势上就输了一筹,若是再躲避,气势更降。
晁冲的双手长刀术,本就讲究以势压人,若是气势不再,威力必然减弱。所以晁冲不但没有躲避,反而大吼一声,上窜一步,长刀轮圆的劈向朱仝的朴刀。两刀对抗“沧浪”一声响,人马交错。
人马交错瞬间,朱仝一拉缰绳,战马前蹄扬起,在原地滴溜溜一转,朱仝则身向后仰,长刀回转,借着战马旋转的力量使出了反身一刀,斩向晁冲后背。
晁冲顾不得转身,一弯腰,刀背在身后,朱仝的朴刀砍在百辟刀宽宽的刀身上,震得晁冲五脏差点错位,好悬没吐出一口血来。
晁冲强咽下这口血,纵身一跃,撞向正在转身的战马,那战马被撞的横移了两三步这才站稳,朱仝稳住战马时,只听晁冲在战马身边一声爆喝“猿飞!”,震得朱仝两耳嗡嗡,七尺长的百辟刀擦着战马身躯自下而上撩起,朱仝长柄朴刀鞭长莫及,朴刀的长柄被晁冲一刀斩断。
两人对战只有三个回合,几乎是一瞬间结束。晁冲五脏受伤,朱仝长柄朴刀折断。
两边的军兵虽然没有看清过程,可看到朱仝朴刀被斩断,知道朱仝落了下风。梁山军马高声叫好。县城衙役垂头丧气。
晁冲趁机跳出战圈外,拱手道:“还要再战么?”
朱仝长叹一声,将手中斩断的朴刀丢下马去,道:“我朱仝已经尽职,奈何本领不济。只是想请你放过我身后众人。若是要赶尽杀绝,我朱仝虽然没有兵器,可拼杀你们十几人,还是可以做到的。”
晁冲不以为意,向刘唐等人道:“告诉他们我们梁山的口号!”
刘唐领人高喊道:“梁山行事,替天行道,劫富济贫,伸张正义!”
晁冲说道:“听到了么?我们此次下山不为劫掠财物,反而是要周济困难百姓,给百姓发钱。而你们既不在我们发钱的范围,也不在我们杀伤的范围。所以,趁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走吧!”
朱仝听见晁冲如此说,也放下了心中顾虑,晁盖兄长一直都是义薄云天之辈,即使落草为寇,依然不改英雄本色,不去害民!真好汉也!
那些县城衙役见朱仝良久不答话,生怕晁冲再反悔,急忙拉着朱仝,向晁冲千恩万谢,十几个马军拉着朱仝狂奔而去,那些步弓手也作鸟兽散,从小路逃走了。
刘唐见朱仝他们远走,有些抱怨道:“将军,为何放走他们,兄弟们都等着军功呢。”
晁冲呵呵一笑,对李逵道:“铁牛,告诉他为什么。”
李逵和刘唐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李逵憋出一句道:“俺怎么会知道?”
刘唐郁闷道:“可将军让我问你啊!”
晁升也过来凑热闹,问李逵道:“你可不要有什么秘密藏着掖着啊。”
李逵被问急了,上去就掐住刘唐脖子道:“晁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你鬼问什么?”
刘唐推开李逵,向晁冲抱怨道:“将军,李逵这厮太不讲理。”
晁冲笑道:“李逵说的就是我要告诉你的。军令如山,你鬼问什么!”
刘唐伸了伸舌头,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