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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明媚,风和日丽,朱大少是一马当先,唱着歌,大步走。
青草地,小山坡,花开一朵朵。
人威武,衣拉风,蛙鸣一阵阵。
开心啊,快乐着,当此良辰美景,朱大少精神百倍,神采飞扬:“喂——”
似乎浑身,弥漫着使不完的精力:“你们三个,走快一点——快快跟上——————————”
是,太慢了!
这都,出了城,走出二里地了。
多少,莫虚,叶坏,三个人,被朱大少一个人远远地甩在了屁股后头:“太慢了,太慢了!三只乌龟啊这,真是的,龟速!”
也是,按照这个速度,只怕一天也走不出十里地,而昆仑仙山据说离此八千八百里,那么——
等走到了,岂不是,头发都白了?
惨了,一个人,带仨累赘,急也不行,烦死了都:“快点儿!真是,磨磨蹭蹭,烦死个人!你说你几个,一个个儿,有气无力的,早上没吃饭啊都!”
这是跑回去,训斥了一回。
然后,带头又走,就像一个带头大哥:“走着,这样,甩开大步走,打起精神来!”
也就是,又走出了二里地。
“喂,喂,喂~”朱大少,被三只乌龟远远地甩在了屁股后头:“等,等等,呼!呼!咳咳!我啊……”
累啊,累了,胸闷气短,两腿发软:“停!停!歇,歇了!”
要知道,在这团队之中,朱大少是领导:“呼——”
也就是发号施令完毕,一屁股歪坐在地,呼呼大喘:“水……水……我要喝,给我水……”
有。
喝。
歇脚。
养足精神,攒够气力,朱大少又还阳了:“对的!快!再快!就这样子!我们要加快速度,争取日行千里,夜行八百……”
就这样子,忽焉在前,忽焉在后,一时要吃,一时请喝,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中午。
路边,一棵树下。
朱大少四仰八叉,大肚朝天,喘息良久,呼呼大睡:“累啊,累,累心,心累……”
多少站在旁边儿,撅着个嘴,靠着个树,一脸表情十分抓狂:“你看,你看,我说什么了?我说什么了?我就说,我就说,不要,不要带他来,结果怎么着?结果怎么着?结果,啊————————————————————————————————”
结果就是,半天,走出八里地。
已经累死一个,然后整疯一个,还有两个从头到尾都在受训挨骂:“莫虚!这都怪你,你个白痴!”
名州城池,远远在望,莫虚瞪视,白痴一样:“啊?那,那怎么办?要不然,要不然,回去?”
回去?
郊游?
“你!“苍天呐,多少怒极反笑:“回回回,要回你回,连同跟屁虫,我和先生走!”
“这个主意不错。”先生正在打坐,撩起眼皮说道:“相当不错。”
“啊?”
就有一种人,是越长越傻,多少对他已经彻底绝望了:“走!先生,我们走!”
“走!”
于是多少当先,先生紧随其后,就此双双又上路,绝尘而去:“大少!大少!”
“你快醒醒!快醒一醒——”
“天!”
“多少——多少——”
“先生!先生————————————”
“这……”
过一时。
朱大少揉揉眼睛,坐了起来,好奇问道:“咦?莫虚?这是哪儿……哪儿啊,这是?”
却见莫虚蹲在地上,抱着个头:“结果怎么着?结果怎么着?结果,啊——————————————————————————————”
又疯一个。
“莫虚!”这,就让朱大少不明白了:“你见鬼了,有病啊你!喂!你……”
却见莫虚一抬头,两道泪水横着流:“先生,先生走了,带着多少走了,把我们两个人,呜呜,甩……”
了?
“这!”朱大少,何许人也,当下一跃而起:“大胆!”
这胆大地,包天了都,不经领导同意就自作主张,而且一男一女,私奔啊这是:“狂徒!”
“快!”莫虚跳将起来,急吼吼道:“大少,我们快追,现在追还来得及!”
却见大少,一脸怀疑:“且!慢。”
是的,朱大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莫虚,我问你,内个——”
问题,就是,为什么?
为什么,莫虚选择留下来,就像守株待兔一样,守着朱大少?
而不是,随之,临阵脱逃?
“走了啦!”当然,莫虚的答案只有一个:“那还用说,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我能放心嘛我!”
你看。
这个答案,是不能用准确,正确,正点这样的字眼来形容地,只能说是,感动!
朱大少,感动了。
什么,叫作朋友?
什么,叫作兄弟?
在亲情,友情以及爱情之间,莫虚还是义无反顾地以大少为中心,选择了友情,这一点。
尤其值地表扬!
不抛弃,不放弃,这个就叫作兄弟:“莫虚!”
朱大少,同样是泪流两行,哭道:“你真好!你对我好,我都知道,都知道!莫虚,你放心,只要有我朱大少,还活着的一天,我就一定……”
“走!了!”莫虚心急火燎,头都要炸了:“啦!!!”
“好!”
哭完,即怒:“很好!很——好!”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朱大少暴吼一声,指天叫道:“追!”
……
……
一条小路上,二人在奔跑。
一势如野马。
一势如疯牛!
青草禾苗碧连天,到处一片绿油油,当然莫少爷心急如焚,跑得比兔子还快,那是可以理解的。难能可贵地,还是朱大少,朱大少义愤填膺,盛怒之下,奔势有若腾云驾雾,一路那是烟狼滚滚,竟与莫虚并驾齐驱,齐头并进!十万火急追赶,不过半个小时,两个人一下子就跑出了七八里地,人是没追上,不过也快了,按照这个速度……
“叭!”
说实话,朱大少就像是一个短跑健将,当时莫虚心里还很佩服来着:“啊!!”
但见一个踉跄,犹如中了一枪:“啊呀!”
“大少!”
朱大少趴在地上,面朝黄土背朝天,无声无息,一动不动:“大少!大少!”
莫虚大惊失色,赶忙上前搀扶,一搀不动。
扶不起来。
太重。
待及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翻将过来,一看!
朱大少是灰头土脸,两眼紧闭,呼吸也无,明显就是,背过了气~~
忙掐人中,捶胸打脸,折腾一时:“咳!咳咳!”
这可真是,侥天之幸啊:“呼——————————————噗噗~~~~!!呸!”
“咳咳咳!”朱大少,活了过来,哭道:“莫虚,你说,我这,我怎么,就嫩么倒霉呢?噗!噗噗!关键……”
这可真是,倒霉催地:“大少,你别着急,先喝口水——”
喝。
漱完口,喝完水,朱大少又哭道:“你看,你看,我说什么了?我说什么了?我就说,我就说,不要,不要叫我来,结果怎么着?结果怎么着?结果,咳咳!你说,这一天,这一天下来,跑前跑后累个半死不说,喝口凉水都要塞了牙缝,这下子人没了,竹篮子打水,内个,根本就是鸡飞蛋打……”
“好啦,大少!”莫虚哭笑不得,温言软语安慰:“常言道,否极泰来,就是说……”
“否极?屁极!”朱大少怒目而视,恨恨说道:“这,根本就是祸不单行,福如双至,祸不单行,不单行!”
“哼!”没完,还有:“不信,咱就走着瞧,走!着!瞧!”
“喀嗒嗒、喀嗒嗒、喀嗒嗒嗒嗒嗒嗒嗒!”语音落,蹄声起,杂而无序,密如雨滴:“咻~~咻儿~~唿咻儿~~~~~~~~~~~~~~~~~~~~~~~~~~~~~~~~~”
当时就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唿哨声中斜刺里杀出一彪人马,转眼将二人困于垓心:“肥羊,肥羊,皮肉娇贵~~”
带头一个,居然在唱:“肥羊,肥羊,衣衫鲜亮~~”
还,提着一把鬼头刀:“衣剥去,肉烹来,刮油水,翻钱袋~~”
好汉子,真有才,不过说到有才人:“这!”
“咳!”朱大少是,倒抽一口凉气,一脸警觉问道:“请问你,内个,有何贵干?”
二当家的,闻言一呆。
心说这话,都说地这样明白了,还,问?
有何,贵干?
旁有一人,三当家的:“二哥,莫要理会,这和尚是个傻的——”
说话,一指:“你!”
指的莫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