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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奔”之词脱口一出,吴承旺也颇感赧然。就算脸皮再厚到底还是个未经□的孩子,议论这种事情难免会觉的不好意思。况且他如此说其双亲,也怕冯逸会感到尴尬。便又急忙补充道:“此事虽然在都城闹得人尽皆知,也只因隋丞相权利太大隋家太有名望才被广为传播。众人也只知他后院小儿子与其老师私下定情离家出走,并不知晓当事人名讳,且在隋丞相有意压制掩盖下,也无人敢明目张胆讨论此事,真正知道详情的人便在都城也寥寥无几,更不要说咱们这边境小城,定是无人知晓的。”
冯逸仍然保有前世二十多年养成的世界观价值观,并不会觉着私奔是件多么让人不齿的事情。封建社会里,情之所至,难免如此。所以他完全不是尴尬,而是因知道真相而震惊!
“那这件事吴小公子又从何而知?可是吴城主说的?”
吴承旺摇摇头。对冯逸明显生疏的称呼心有不满,却知说了也只是自讨没趣。“我大父初始亦不知晓。乃是我去都城从父家族给从祖父拜寿时偶然听闻!从祖父说时亦当做隐秘之事,想来不会有假……”
吴承旺说完,见冯逸低头陷入沉思,似还在消化这个信息,又急急抬头望向靶场,见周博卿射箭空闲四下张望。才记起正事要紧,此时不宜再绕着出身之事说个没完。
他便故意轻咳一声,重新引得冯逸注目,轻声说道:“我今日特意把阿逸叫到此,除了相与阿逸重拾昔日友情,亦有一事想要拜托阿逸,还望阿逸看在往日情面上,能帮我一把……”
论起实力,吴承旺可说是这边城名副其实的‘太子爷’,为人又机敏世故,若是有事能够让他为难,可见定非寻常易事。冯逸便留了个心眼,不敢轻易松口承诺。
他便道:“若论昔日交情,冯逸自是应该相帮。只是虽然刚才吴小公子称我是权臣后代,可我如今到底只是寻常百姓,恐怕有些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吴小公子倒不如量一二,找个更妥当的人……”
吴承旺悠悠叹口气,漂亮俊俏的小脸上浮上一抹无奈之色。“旺旺自是思咄过,但凡有个主意也不愿劳烦阿逸,实在别无它法……”
冯逸虽说一向看不上吴娘炮这种自私且爱玩心计的小孩儿,但又有点爱心软,但见一个如此可爱的小正太在自己面前愁眉不展,看着就有些于心不忍。
沉思片刻才干巴巴道:“既如此,你且说来我听听吧!”
吴承旺马上换上幅严肃面孔,小心斟酌用词。“阿逸是知道的,我素来与人和善,避免交恶。一来个性如此,二来说到底也是考虑到我大父的声望。只是自从边城新换驻将周将军之子周博卿来此后,对我每日纠缠,此子为人暴虐,生性霸道,如此纠缠实在让我忍无可忍,不胜其扰。但因考虑到他身为独子,受尽其父溺爱,周将军又是那种职责,与我家族而言实在不能得罪。旺旺思来想去,只能委屈阿逸你帮我度过难关!你只需表现出与我情投意合,再对此子暗地表下你的身世,时日长久,周博卿自然会知难而退……”
吴承旺为了摆脱周博卿纠缠,让冯逸同意帮助自己,可谓秘史、家事全部道出。却不想冯逸听完此话,刚顺和些的毛险些没气炸开。
这吴娘炮的脑子长来纯是算计人用的,还素来与人和善不愿交恶,而今却让自己去得罪人。还有什么表现出情投意合,阿呸,谁去和你个娘炮情投意合。那周博卿是个什么货色冯逸亦有所耳闻,这要是嫉妒心一起也给自己来一鞭子,管你是谁的后代,打了也就是白打。吴娘炮真当这星球都是围着他转的?别人的脑袋都被驴踢了?
冯逸铁青着脸,顺了两顺压下怒气回道:“吴小公子这个忙,冯逸怕是帮不上,还请另觅高人吧。”
吴承旺也是素来顺心顺意惯了,见冯逸紧绷着脸像是忍着怒气的样子,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阿逸是不愿意帮旺旺这个小忙么?”
“你这‘小忙’冯逸的确没本事帮。”说完冯逸本想扭头走人,但又想到吴承旺死皮赖脸的劲儿,转回来索性给他说个明白:“吴小公子,冯逸有些话不吐不快,今日说了还望吴小公子不要见怪。冯某与你相识也算有些日子了,说实话,冯某一点没看出你哪里与人和善,反倒自私自利,处处爱设计别人。冯某个性直率,不善诡计,恐怕与小公子没什么共同爱好,当然更不可能情投意合。若是小公子从此以后只与冯某叙同门之谊,你我自然是好同门。若是再这样为己之利设计我,那冯某日后也只能拿小公子当做陌路人了!……还有一句忠告,君子应心思坦荡。你若是真不喜那位周公子,还是应该尽早表露出自己意思的好,拿别人做挡箭牌实非良计。”
这话说的呛死个人!冯逸撂下这段狠话,转头便走,也不管吴承旺听完后目瞪口呆的愕然样儿。
此时还有些余气未平,冯逸又深呼吸几下才向靶场方向走去。他正走着,只听得远处突然发出一声惨叫,紧接着一群少年们乱七八糟的叫嚷声接踵而至。冯逸从这嘈杂的声音中只能分辨出好似是在刚刚的射箭过程中有人被误伤了……
若缺馆射箭场设在一处有凸凹弧度的土坡上,箭靶正是立在山坡凸起处,射击者则站在凹陷处。弧度虽然不大,也会影响到视野。冯逸刚才被吴承旺叫去相谈处正是个至高点的树后面,所谓看别人一目了然,别人却不容易看见他们。
班师傅安排他们这班男孩练习射箭正是分为三组,每组六七个人先去练习一刻钟,然后再换第二组上,以此循环往复。由于另有一班前辈正在沙场另一侧上骑术课,班师傅便没有在靶场旁观看,而是交代诸位自行按顺序练习后,转而去指导另一伙人的练马术。
冯逸刚才在树后望去靶场,正可以看见韩如意那组在做射箭练习。此时虽然瞧不见坡上发生了什么事,冯逸却因为怕是与好友有关,急忙提步向前跑去。
待到了近处,只见围观的少年们已把中间遇事之人挡了个严严实实,冯逸循着人群间隙好不容易钻进圈内,果然就见一位十一二岁的少年坐在地上抱着右肩,且他右肩处正有鲜血不断外流。黄丹在此人身前充作临时医师为正其检查伤口判断有无大碍,此人身后则是个硬朗少年,他手扶伤者,神情严肃紧张地望向黄丹。
冯逸看着,一眼便认出那硬朗少年乃是城主府成人礼家宴那日见到的那位陈吏头与岳楼主之子,岳楼主当时还因为此子顽皮训斥过几句,此时再看这人,却丝毫没有了顽皮之相,只余一脸担心焦急。
冯逸再瞄一眼那伤者,伤者此时低着双眼,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惊吓,脸色煞白。冯逸仔细辨认一二,好似是那日另一位坐在岳楼主身侧安静的少年。想必这人便应是硬朗少年的兄弟了,难怪那硬朗少年看着如此紧张……
冯逸观察完伤者,又看向班师傅那里。班师傅身前此时站着两人,正是韩如意并周博卿。看来此事定是与他二人有关了!
冯逸不明所以,待到在旁听着班师傅询问二人的一席话后方恍然大悟。原来受伤少年正是练习骑术中的一人,因马匹控制学的还不好,竟由着马匹跑到靶场这边来。且恰巧碰到一只箭脱靶,擦着他的肩膀射了出去,他一紧张也顺马背摔了下来,事出突然,他又在全力控制马匹,便没有留意到箭从何处射出。而当时训练的六七人中,箭刚出手的只有韩如意和周博卿,自然伤人者也就在他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