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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只有一个想法: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坂泉严王府
孟仇面无表情的站在角落里,低沉的问道,“蒙古喀喇沁部落冒充商队,跟边关将领勾结,偷袭冥军驻地!死伤多少人?!”,这一刻孟仇的语气里杀机弥漫!
十五天前大汉与蒙古相邻的一处榷场,遭到了一群来历不明的蒙古骑兵的袭击:
袭击者显然早有预谋,在当地守将的暗中帮助下,假借商队名义将大量武器和战马运入榷场的商贩驻地。之后又有数千人在守将的掩护下,携带弓箭、弯刀等兵器,连夜潜入城内,借着民居和军营的掩护,将冥军“团团围住”。
袭击当夜天降大雨,蒙古人在漆黑夜色的掩护下对冥军驻地发动突袭,同时城外的蒙古人也对榷场发动了突袭!
“冥军战死八千人,受伤一万三千余人?当地守军不但不进行增援,共同抵抗蒙古人,反而在守将田浩的带领下打开城门,与城外的蒙古人里应外合杀入城中?桀桀,田浩你想死是吧!”孟仇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暴怒,背着背后的双手因为暴怒已经布满了青筋,关节攥的发白。
“是的!九千岁大人,雪龙关十八万百姓被叛贼和蒙古人杀死近七万人,其余百姓全部被蒙古人掳走为奴!”双膝跪地,使者大声回答道。
半响之后,孟仇呼出一口气,从阴影处走出来,亲手扶起使者说道。“呼!你先起来,来人啊!给小白包扎伤口,准备饭食和住的地方”,使者的脸色苍白,身上好几处地方包裹着的绷带已经变成了棕色,一看就知道是长途赶来一路未曾休息。
亲手扶着使者坐在一把椅子上,孟仇开口说道,此时他满脸苍白,眼睛里闪烁着名为“仇恨”的怒火。“曹文豹怎么样了?雪龙关现在是什么情况?”,孟仇缓缓的问道。
闻言小白一愣,旋即泪流满面,一边哭一边说道。“启禀九千岁,少将军为追回被掳走的百姓,率领三千铁骑追赶蒙古人。在距离雪龙关五十里的地方追上敌军主力,发现是蒙古喀喇沁部落的骑兵,之后少将军被数万蒙古人包围。等援军赶到击退蒙古人,三千铁骑战死两千九百八十三人,仅存十七人!少将军身负重伤昏迷不醒,正在雪龙关疗伤休养。此时雪龙关由冥军全军五万人,在呼延月小姐的带领下镇守!大人!请您允许我们出关报仇!”,说罢小白直接从椅子上滚落下来,抱拳哭喊道。
低着头,泪水一滴滴落在地板上,小白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哭出声来,他恨!恨残暴的蒙古人,恨勾结蒙古人杀戮自己同胞的田浩。他痛,心痛少将军重伤昏迷不醒,心痛数千战死的袍泽,心痛那十几万被掳走的百姓!
等了好久,没有丝毫动静,就在小白心越来越冷就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安心养伤,十天之后随我前往蒙古,将喀喇沁部落斩草除根、鸡犬不留!为我冥军战死将士报仇雪恨!”,声音很轻但透出的是坚定不移的信念,和无穷无尽的暴怒。
安排人给小白包扎,准备饭食、休息,孟仇吩咐下人准备马匹,同时通知吕尚老爷子,自己直接骑马前往皇宫。
纵马迅速穿过京城黑暗的街道,感受着马匹的颠簸,眼睛紧盯着一点点接近的紫禁城,孟仇整个人瞬间杀气弥漫。“蒙古喀喇沁部落是吧?既然你要自己找死,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你杀我冥军一人,我就杀你一万人陪葬!一定要杀的你喀喇沁部落尸横遍野、流血漂橹,祭奠我大汉枉死将士之英灵,祭奠无辜惨死大汉百姓在天之灵!”,纵马狂奔到紫禁城大门口,孟仇滚鞍下马,直接坐上竹筐进城。
半个时辰之后
吕尚端坐在椅子上,握着椅子的扶手青筋暴起,怒目圆睁,苍老的脸孔扭曲不已。老人现在很生气,非常生气,田浩自己曾经的部下,居然勾结蒙古人偷袭边关,杀戮数千冥军袍泽,掳走十几万百姓,让这位一生为了大汉百姓、江山社稷的大汉元帅心中无比愤怒失望。
半响之后,吕尚忽然站起身来,一甩袍袖双膝跪地。“陛下,田浩勾结蒙古蛮夷,杀害我大汉将士,杀戮掳掠大汉百姓。老夫身为前元帅难辞其咎,请陛下允许老臣率兵前往雪龙关,杀田浩、救出被掳走百姓,偿还我的罪过!”,说罢吕尚的头颅低了下去,紧贴地面。
玄黄大帝眉头微皱,吕尚身为大汉元帅,在军中确实威望极高,战功赫赫,通晓战法的他确实有实力与蒙古人一战。但吕公已经上了年纪,能承受得了千里迢迢远去蒙古的舟车劳碌、颠簸吗?
也就在这个时候,孟仇说话了,一直揣着双手面无表情站在一旁的他,迈步走到吕尚面前,轻声说道。“义父,这事你不能去!”,仿佛没有看到吕尚的目光,孟仇继续开口说道。
“冥军是我的部下,雪龙关百姓的悲剧曾经在我身上发生过,我的家就是这样被蛮族毁掉的。现在我要给我部下报仇,让雪龙关的百姓不必像我的父母当年那样,惨死在蛮族之手!您在京城等着为我庆功就好!”说罢孟仇一把扶起吕公,单膝跪地抱拳:
“陛下,请您允许我率领两万玄甲军、八千虎啸营与苍云龙骑,即日出兵前往雪龙关,汇合冥军余部。北出雪龙关,远征喀喇沁部,将其全部落斩尽杀绝、鸡犬不留,救我大汉百姓,为了大汉枉死将士百姓报仇雪恨!”。
“准奏!”
半响之后,一个沉稳有力的声音传到孟仇耳朵里,抬头一看,玄黄大帝正看着他,看着自己的弟弟。
一旁吕尚老泪纵横,却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自己的义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为了大汉百姓。
“明日早朝宣布出征事宜,调辽东何可纲率领十三万辽东边军进抚顺,震慑蛮族。你率两万玄甲军、八千虎啸营、三千苍云龙骑和一万禁军,北上雪龙关,以尔等手中长枪,为我大汉守土安疆!救我大汉黎民百姓!为我大汉枉死将士报仇雪恨!”说完玄黄大帝也不废话,直接下令。
第二日早朝,玄黄大帝直接宣布旨意,当看到隐居近十年突然出现在朝堂上的吕公,以及靠在柱子上满脸杀气打量重臣的孟仇,群臣毫不犹豫一致通过了玄黄大帝的决定。
户部、兵部开始准备出征事宜,大量的刚刚打造好的火器、火药被运往坂泉城外城南军营,刚刚安静了一段时间的玄甲军军营人喊马嘶。
孟仇则在散朝之后找了一批吃饭:当初参加玄甲军的勋贵官员,以及一些想要出人头地的京城青年才俊:
“劳资去找蒙古人拼命!去给大汉百姓报仇!去杀得蒙古人血流成河!不怕死的,想要出人头地的,还是大汉男儿的,明天滚到玄甲军军营报到。怕死的,不想打仗的,今晚自己滚去玄甲军军营申请退伍,我绝不勉强!”
当天晚上整个京城震动,一万禁军开拔,离开皇城前往虎啸营驻地。
无数京城达官显贵府邸彻夜灯火通明,不停的商议对策知道天色发白,然后数千京城贵族子弟、青年俊彦辞别父母妻儿,披挂上马,离开府邸前往玄甲军军营。
孟仇搞错了一件事情:苍云关血战,玄甲军巨大的损失不但没有让京城达官显贵对玄甲军产生抵触。反而让这些人更希望自己的子弟或自己加入玄甲军,他们很清楚打仗会死人的,但他们更清楚只要跟着九千岁孟仇打仗就算战死沙场,也能够得到很好的优待,不光能青史留名,遗孀、遗骨也能得到朝廷的奉养。
更不要说,只要能活着回来掌握兵权、封侯拜相当大官了,当初那些追随孟仇前往苍云关血战,全须全尾活着回来的家伙,可是个个当了实权将领。
最后:这可是一个跟九千岁搞好关系的好机会,跟这位权倾朝野,又备受陛下信任的青年权贵搞好关系,付出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
更不要说,听过孟仇征伐朝鲜、泥轰,大破蛮族,被孟仇的英雄事迹感动的热泪盈眶、热血澎湃的青年们了,他们只要孟仇振臂一呼就会毫不犹豫追随其左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大量的军队开始集结训练,大量的军械粮草被运入军营,整个坂泉一片肃杀。而三军统帅孟仇,却和吕尚两人走进了自己的书房:
孟仇知道自己必须制定一份更加详尽、逻辑缜密的计划,此次的敌人可是要比之前的多隆强大太多了:
喀喇沁部落,蒙古最强部落,麾下控弦之士超过二十万,拥有数万里蒙古最肥沃的草场,数不清的牛羊牲畜,是蒙古最富庶强大的部落。
当看到喀喇沁部落大汗名字的时候,孟仇一愣满脸尴尬的说道“呃,话说他们的使者之前是被我砍了啊!”。
塔克彻辰汗,喀喇沁部落大汗,今年刚三十岁,年富力强,武艺娴熟、富于心计。成为喀喇沁大汗之后,软硬兼施吞并、控制了数十个小部落,使喀喇沁部落迅速跃升为蒙古第一部落,被无数蒙古人称为成吉思汗再世。
“不长记性的孙子,杀了你一个狗腿子还不知道收敛,还继续作死是吧?这次爷爷我要杀你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