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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不要胡闹,尽管对方已经被控制住了,但你去见他还是很危……”
亥一想都没想,就要回绝掉鸣人的请求。
“不,亥一,我觉得这个事可以考虑。”
鹿久突然发话拦住了亥一,并且做出了深思熟虑的表情:
鸣人刚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鹿久和亥一所想的一样,认为这根本不可行。涉及到一村安全的大事,怎么可以交给鸣人这样一个以脱线而闻名的小鬼头?这样未免过于儿戏。但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鹿久却突然意识到这样的安排简直就是神来之笔。
首先,晴阳发出的邀请本身就是目的不明的。当然无非是两种可能:一是,如果单纯只是商议重建分工和战后格局的话,那就不急于这一时,甚至都不必以会议的形式商议。然而第二种可能就不简单了,晴阳要是想通过这一场会议来实现什么目的的话,鹿久就必须要掂量掂量。
这个时候要是把鸣人抬到晴阳的面前可就太妙了,如果是第一种可能,那用谁来做这个代表都无所谓,即便是鸣人这个心思单纯的小伙子。
同时在鹿久的心中还有一件不能告诉别人的是:因为有轮回眼的存在,鹿久更愿意让晴阳自己来处理佩恩的问题。
当初团藏掌握着宇智波止水的写轮眼这件事被爆出来之后,在村子里面都引起了轩然大波,甚至很多人也因此产生了一些别的心思。如果传说中的轮回眼要是再摆在台面上让大家一起讨论,那毫无疑问将是祸乱之源。鹿久就盼着,晴阳最好能悄无声息的毁掉轮回眼。
……
“鹿久,你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鸣人在一个中忍小队的带领下朝着木叶森林跑去,亥一这才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亥一,你觉得今天漩涡鸣人的表现怎么样?”
鹿久没有直接回答亥一的问题,而是又反问了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尽管不太清楚好友的目的,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到。
“说实话,漩涡鸣人今天的表现让我眼前一亮。在几年前漩涡鸣人对于村子来说还是个隐患,到了今天,在村子危难之中他能站在前面改变战局,确实是我没有想到的。甚至在之前我一度认为,解决佩恩只能寄希望于忍备部了。”
亥一的话取得了鹿久的认同。
“曾经一度要被毁掉的危险分子,今日里成为了力挽狂澜的英雄。亥一啊,自从金色闪光之后,我们已经很有没有英雄的出现了。现在的木叶需要一个新的英雄。”
鹿久这话中对鸣人的评价不可谓不高,直接就把晴阳和卡卡西等人全都越过去了,和第四代火影金色闪光做比,他这番话确确实实的把亥一给惊到了。
“鹿久,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了夸大的毛病。”
“夸大吗?或许吧,没办法,有的时候给大家看到的东西得有必要的夸大。村子里现在一定要有个朝气蓬勃的英雄。”
……
“鸣人?你怎么来了?”
尽管早就已经收到了属下的报告,但晴阳还是吃惊鸣人的到来。
“是鹿久大叔叫我来的,大叔他让我转告大哥,村子那边大家都在打扫战场,有关村子重建的事情等稍后在商议。嗯,应该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说完,鸣人又思索了一番之后确认自己没有落下什么。
“唔……原来如此,是老师的安排啊。”
晴阳有些失望的咂了咂嘴,他确实想通过这个机会来试探一下,但鹿久既然不给他这个机会,那晴阳也就不强求了。
“大哥,佩恩就在这里面吗?”
就在晴阳这里想事情的功夫,鸣人看着晴阳身后的“纸树”开口问到。
“怎么?你想见见佩恩本人吗?”
其实晴阳并无意外,鸣人对自来也感情之深是常人所难以想象的。自己的师父遭逢那样的大难,鸣人身为弟子,想要对质佩恩也是人之常情。
鸣人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一下头。他来这里根本就不是为鹿久传话,他真正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一定要见佩恩一面。
“好吧,你可以去见见他,不过我希望你要冷静下来,我想自来也大人应该也不想你被仇恨所蒙蔽双眼。”
“我明白的。”
鸣人低声的答应了一声,双手扒开了挡在面前的纸走了进去。晴阳并不担心,有他守在外面自然是有信心保证鸣人的安全,再说以现在的鸣人自然也不是谁都能够拿捏的了。
“你……你就是佩恩。”
走进纸树之内,鸣人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形容枯槁的长门,有些惊讶的问到。也难怪,谁叫长门的样子与他心中的预想出入那么多。
“九尾人柱力……”
长门看着鸣人,表情复杂的说到。眼前的这个孩子就是他胜利的关键,可此刻他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却永远的失去了胜利的希望。
可鸣人对于长门对他的称呼并不满意,摇了摇头说到。
“我不叫九尾人柱力,我的名字是漩涡鸣人,我也是好色……,不,我也是自来也老师的弟子。”
鸣人当着长门的面提到了自来也的名字,让长门的心也跟着颤动了一下,可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
“好吧,我叫长门,也是自来也老师的弟子。你来和我说这些的意思是什么?为自来也老师报仇吗?”
不知道是出于着一种什么样的目的,长门竟然有些挑衅的看着鸣人。
“愚蠢。”
面对长门的挑衅,鸣人突然冷冷的吐出了这样一个词汇。
“你说什么?!”
长门不敢相信的看着鸣人,他想过鸣人可能会有的各种反应,唯独没有想到鸣人会这么说。
“我说你愚蠢,你以为我来找你,就是单纯的为了杀死你泄愤?死对于你来说,只是一种逃避。”
晴阳不敢相信的看着鸣人,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鸣人。只见鸣人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悲悯的表情。
“好色仙人是那么的相信你,他相信你是这个世界的希望,可你却用这种方式来回报他对你的信任。固执的认为自己的错是正确,还这样一错再错,你剩下的只有愚蠢。死只能让你带着固执离世,好色仙人是不会同意我杀掉你的。”
鸣人的语气让长门感到很不舒服,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站在高处俯视着他,叫长门出离的愤怒起来。
“你懂什么?!所谓战争,就一定伴随着双方的死亡伤病和痛苦……只有痛苦,和不知道归向何方的憎恨……草菅人命的杀戮……永无止境的憎恨……不可治愈的痛苦……我要做的,就是成为战争的终结者!终结这种痛苦!你懂什么?!”
长门愤怒的呐喊着,喊的口沫横飞,差点就喷到了鸣人的脸上。可鸣人浑然不觉,面对长门声嘶力竭的呐喊,鸣人只是低声的问了一句。
“你做到了吗?”
“……”
长门沉默了下来,鸣人自问自答的说到。
“为何消灭战争?是为了大家都能安稳的生活,得到幸福。所谓忍者,也就为了实现和守护这些而战。”
说到这里,鸣人腼腆的笑了一下,又恢复了几分懵懂大男孩的样子。
“这些话我是说不出来的,都是好色仙人说过的。我的脑子不太好用,记性也总是很差。如果我没记错那四个雨水样子的护额就是雨忍标志的话,那我应该是到过雨之国的。
两年多的时间,好色仙人带我走遍了许多地方。在雨之国,大家的脸上却是似乎看不到痛苦,因为他们已经麻木到感觉不到了痛苦,剩下的只有疯狂。
消灭战争,是为了让大家幸福,可你的所作所为让大家幸福了吗?承认自己错误,没有那么难受。要是连坦诚都做不到,还有什么资格称自己为忍者?”
鸣人又哭又笑的说着,那是鸣人想起了和自来也的那些美好回忆。晴阳不敢相信的看着鸣人,他想不到鸣人竟然成长了这么多。鸣人是一个说永远比做的的少的人,或许是自来也教会了他,成长是留在自己心里,而不是为了拿去炫耀的。
长门被鸣人说的愣在了当场,随即犹不服输的大喊着。
“为了真理,付出一定的代价是必然的!”
鸣人笑了,可这回的笑却是有些悲哀的笑。
“你现在又说代价了是吗?我说不过你,我只记得在学校时,和伊鲁卡老师我也是一大堆理由。可现在,学生时代终究是回不去了。”
鸣人那种专属于青春期的淡淡忧伤感染了晴阳,看着鸣人的脸晴阳似乎也想起了初出茅庐的自己。
长门则想的更多,他想到了穿着青蛙服时的羞耻,想到了和小南曾经的两小无猜,又想到了那个永远大笑的弥彦,而不是冷冰冰的天道……
“我……”
长门原本就枯瘦的身子顿时委顿了下来,就在这时鸣人从怀中取出了一件东西扔给了长门。
“我来见你,更重要是想给你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
接过鸣人抛来的东西,长门愣愣的说到,这是一本小说,封面上写着“坚强毅力忍传”,作者署名正是“自来也”。
“这是好色仙人留下来的书,我希望你能看一看。”
随着鸣人的话,长门不由自主的翻开了它,这书就像是有魔力一样,吸引这长门不停的看下去:
书中写出了一个美好的世界,虽然充满了艰辛与危难,可任何困苦最终却都会过去。最重要的是,在这书中有着一个美好的自己。没错,长门认为这本书的主角就是自己,虽然他的名字叫做鸣人。
“你能看到好色仙人对你的期盼吗?!你这个混蛋!!!”
鸣人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情绪了,泪水剪不断的往外流,他大喊着对长门骂道。
“就让我解开这个诅咒……”
鸣人轻声的念着,长门的嘴跟着动了起来。
“如果和平真的存在……”
渐渐的,两人同时念了起来。
“那就让我来达成他,我是不会放弃的!”
“吧嗒~”
手中的书撒了手,长门掩面哭泣了起来,没有任何的话语,只剩下了悲伤。长门泪眼婆娑,顺着指缝向前看去,他看到自己原本灰暗的前路出现了一丝光亮,在光亮的那端自来也正在等待着他。
“自来也老师,我错了……我这就偿还自己的错……”
说着话,长门的手上开始结印。
“砰!!!”
刚结了第二个印,鸣人一步冲了过去,一拳就打在了长门的脸上。
从来没见过鸣人这样的愤怒,一拳竟打掉了长门的半口牙。对着傻在那里的长门,鸣人愤然吼道。
“你在逃避!!!”
长门安静了,委屈的就像是离群的小兽,萎靡了好久长门突然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晴阳。
“爻月晴阳,我投降。”
长门终于说出了这几个字,晴阳当时长出了一口气,他浑身放松的对鸣人一笑。
“鸣人,你真是一个英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