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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无绝的药房,站在青竹院的一棵松柏下,料峭的寒风呼呼作响,吹的她格外清醒,越清醒头越疼。头疼,心也跟着疼。
这一疼,让她再一次想起容祈那晚奋不顾身冲下来的情景,那沉痛的眼神仿佛烙印深深刻在她心底,即便如今想起她都觉得心情难以平复。
她以为他是因为一身功夫厉害,有仰仗才会带着她一路下滑,那时他就摔得一身伤,可是她不曾想他居然会动了真气。虽然不知道真气这玩意儿怎么重要,但是师父说很严重,那就不容置疑。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很多余,现在她真的想看看他。
脚下轻功运起,苏念卿一刻也不耽误,直接朝着皇宫飞去。白天的守卫还算是可以,苏念卿避开所以侍卫直接去了祁凉宫。
容祈的寝宫门是虚掩的,而整个寝宫外只有少数的宫人。
她将门推开,缓慢的走进去,里面并没有看见容祈的身影,于是苏念卿朝着内室走去。
屋内屏风后,水声哗哗,暖气凝绕。
她站在门口笔直挺立,听着里面的声音,而后一步步走进。
屏风后,容祈一身光洁袒露,整个人浸在木桶内,闭着眼似是休憩,但是当苏念卿脚步接近寝宫时他就已经察觉。苏念卿站在外头时,容祈无声的笑了,那熟悉的味道除了她还有谁。
整个人放松的躺在木桶内,任由着她靠近。
苏念卿穿过屏风,看见容祈闭着眼靠在木桶上休息,桶内的热水还在冒着气,将一屋子蒸的迷蒙。淡淡的湿气扑面而来,男人如墨的长发随意搭在肩上,有些没入水中,恰好遮住胸前两点。
一副完美的美男沐浴图,若是平时苏念卿不调戏一番绝对不罢休。但是此刻,她只是走近伸出手慢慢的靠近,在他的太阳穴上揉着,轻轻按着。
容祈原本想要睁开双眼的动作在她触及他穴位的那一刻僵住了,亦或者整个身心都停住了。只觉得呼吸都变得缓慢,一颗心剧烈的跳动,柔软无骨的小手顺着他的头部一点点下滑,在他的颈部肩头不断的按着,动作轻柔又不失力道,每一次都让他舒服到极致。
容祈心中动容,但更震惊,这不是她的性子!
她是苏念卿,那样如狐狸般狡猾的女子,那一颗玲珑心,怎么会突然做这些?
几乎同时,容祈双手一握抓住他肩上的手,制止苏念卿的动作。物极必反,容祈心里有些不安,这样的她太反常了。
她的动作被制止了,苏念卿看着握住她的手掌,宽厚有力,温度很热,随即反手握住他。五指在他的手上不断流连,慢慢的一寸寸往上,纤细似是刻意又是无意的滑过他的脉搏,感受着。
突然,苏念卿手指一僵,而后整个人都僵硬住,眼眶慢慢变红。
时而激烈时而虚幻的脉象,那筋脉中一层层断裂的情况,以她医者的判断,都知道这是极为严重的。
师父……没有骗她!
所以,容祈他……
“念卿?”
“别动!”
苏念卿按住想要转过来的男人,努力抬起头想要抑制在眼眶打转的泪,屋内的水汽不断上升,将她熏的更想哭。
“你躺着,不要动。”
苏念卿手下动作不停,一点一滴开始按摩,从肩头慢慢下滑最后在容祈的没入水中处来回。每一次按摩她便开始探他的心脉,感受他的心跳动律,一双素手带着水花,慢慢的往下……
木桶中的男人呼吸渐紧,随着苏念卿的动作整个人都开始战栗,那细滑的手指仿佛像是诱惑,每一指都带着欲。火,每一次的触碰都让他觉得浑身血液翻滚。一次,一次,轻柔慢捻,抑扬顿挫。
容祈忍不住抑制呼吸,就怕自己的情动会吓住身后之人。但是水的柔和硬度却那么明显,清澈的水波之中,容祈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快要爆炸。
暗哑着,容祈一把握住在他身前来回的手,缓慢的说道,“卿卿,你在点火!”
隐忍,暗欲,难耐,容祈抓着她的手紧的不肯松开。
苏念卿已经完成所有查探,心中知底,对容祈的身体状况她大概已了解。但是!此时的她已经抑制不住的流泪,整个人都有些轻颤,只要一说话就会暴露她的异样。
苏念卿不想他知道自己的异常,不想他看到自己的眼泪,既然他不想她知道他的病情,那好,她就当作不知道。
少女身体一倾,整个人突然趴下,将自己的头埋在他的身上,整个人从后面抱住。
“卿卿……”容祈浑身肌肉即刻紧绷,这动作突如其来,让他差点就想翻身将她搂主。苏念卿笑,容祈浑身僵硬的身躯她哪里感受不到,但是这还不够,一双手随即开始在男人身上撩拨,顺着水流一次次的缠绕他的发稍,似是不经意的撩拨着他掩藏发梢的××,感受着那珍珠般的细小,在她的手下变化着。
“哗啦——”
容祈将少女抱住一个转身,将她整个人带进木桶,让她紧紧贴着自己。“苏念卿,你在做什么!”
在容祈将她抱过来的一瞬,苏念卿将头一低,整个人浸在水中让眼泪和水混合在一起。一双手攀住他的肩头,整个人埋在他身上,脑袋靠在上面一搭一搭。水中是灼热的温度,隔着衣衫抵在她身上,但是她好像没有察觉一般,只是将自己贴在他身上。
“怎么?三皇子似乎不习惯?”
暗哑的声音,是因为极力隐忍之后的嗓音变化,但此刻说出来却更像是情动。容祈眸子一暗,将少女的头抬起,迫使他看向自己,如水的清澈和无辜,少女注视着他的眼干净的仿佛婴儿。
容祈一阵挫败,心中有些气,更多的是难耐!苏念卿你这个妖精!今日的她很反常,居然主动撩拨他,但是挑起*后又那般无辜,让他觉得自己若真是对她怎么样简直就是禽兽行为。
叹了叹气,容祈站起身,直接抱着少女跨出木桶,顾不得一串水滴,容祈直接把人放在榻上,看着娇小的身躯因为浑身落水而使得衣服全部紧贴,那正在长开的娇躯若有似无的曲线,容祈喉咙一紧,别过脸。
“将衣服脱了。”初冬的天气,这一身穿着无论如何都会受凉。容祈起身走向屏风后,再一次出来身上披了件外套,衣带随意系着。手上拿着一件华丽的外袍,一看就是男人的款式。
苏念卿浑身发抖,全身湿嗒嗒的这会儿根本觉得自己在作孽。刚才在里面还不曾感觉,但是一出来这气温骤变,她没有内功御寒,冷的几乎牙齿打颤。
抱着自己,苏念卿暗骂自己没事找事。
为了掩饰自己哭过,至于这么费心尽力么!苏念卿,这会儿知道报应吧,冷死算了!
“怎么还不脱!”容祈一眼看到缩在一起的少女,身上还是穿着那湿透的衣服,整个人冻得不行。眉头一皱,他快步走过去将外袍放在一边,二话不说就来扒她的衣服。
动作麻利的让她咂舌,苏念卿反应过来时身上已经就剩下一件亵衣勘堪的挂着,里面的粉嫩色肚兜清晰可见。这男人似乎还觉得不够,动手就想扒她下面。
苏念卿一把按住那只大手,似笑非笑,“容祈,你这是想将我扒干净了?这全身被你看完了你是打算怎么着?我好歹也是未出阁的女子。”
苏念卿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眯着弯弯的,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在一侧,说出的话语气极重,但是那眉眼却含着春风般妩媚,这巨大的反差融合在一起,让容祈蹙眉。
“你还知道自己是未出阁的女子?刚才都是在做什么?”私自进入他的寝宫,那样撩拨他,这是一个未出阁女子该做的?容祈恨不得将眼前的少女拨干净了扔到床上,好好的质问她这一番话的真实性。
这丫头,简直磨人!
撕拉——一身裙襦被全部撕开,少女身下顿时只留下一条亵裤。
水色透明的一身呈现眼前,容祈只一眼就将苏念卿看得七七八八,偏偏,少女含笑又娇嗔的模样更是惹得他欲火焚身。
“苏念卿!”
她就是故意的!
少女轻咳一声,拉着自己的亵衣笑道,“怎么不脱了?容祈,你这行为真是禽兽的很呐!是不是要一并脱光了?”
苏念卿心中那个滴汗,说话时是镇定了,但是心里那叫一个虚。尼玛,容祈要是真的把她脱光了她压根就没力气反抗啊,他们是很亲密过,他是在她身上啃过,但是他们还不曾坦诚相待过。
所以苏念卿囧了,她还真的害羞。
但是害羞归害羞,面子上绝不可失,气场重要。
容祈拿着外袍的手咯吱作响,将衣服往榻上一扔,转过身,“剩下的自己脱了,赶紧穿上。”
呵,原来这男人也会不敢做下去?
看了眼自己身边的外袍,是他的。再看边上的背影,苏念卿心里微动,这男人表面看似对她动手动脚,但是真的要做什么时,他却极有分寸。她若不愿他绝不会勉强。
他知道她不愿将自己脱光了,他便不会真的动手。
笑了笑,苏念卿直接把最后的一点防备除去,穿上那面柔锦稠的外袍,站起身在腰间系上。
“好了。”
容祈转过身,随之一怔,榻上穿着他外袍的少女十分滑稽。整个衣服都已经拖到地,而散乱的青丝更是随意搭在两侧,宽松的衣袍下空空荡荡,肩头的开口太大,随着她的一举一动,整个肩都露出一大半。
越是如此,越加妖冶,更加迷人。
“小妖精!”容祈低笑一声,走过去将腰带重新系紧,最后把所有头发拨到一边,擦干。
“来我这做什么?”容祈这才想起苏念卿似乎是自己来的,来的很突然。
他一问,苏念卿默了,不知道如何回答。总不能告诉他她是因为他的病来的,这不露馅么!
想了想,苏念卿随即问道,“刺杀的事情怎么样了?你知道是谁要对你动手吗?”
容祈眸光一暗,却没有多说,“此事还在调查,这件事涉及很广,你不要参与。”
……
随之一片沉默。
“阿嚏——”
苏念卿忍不住打了个颤,抱着自己的身体吸了吸鼻子,即便穿上外袍,但是还是有些冷。没有贴身衣物来的保暖啊!
容祈的情况她知道了,这会儿再呆下去也没意思。苏念卿看着自己一身,这样怎么回去?
汗颜。
“我要回去。”
“嗯。”
“容祈!”
男人轻笑,将少女拉过,抱在怀里忍不住吻上她的唇,一番亲昵过后才松开。“现在知道麻烦了?谁让你自己惹火的。”
苏念卿憋屈,她真的是有原因的。看着宠溺的眼神,苏念卿心里挺感动,容祈啊容祈!你为何要为我做到如此呢!
但是接口的话却是一个暴躁,“容祈你个混蛋,将我扒光了还有理由说,赶紧的,我要回去!”
说着少女直接无尾熊一般攀上,抱着容祈不放,“送我回去。”
青竹院内,苏念卿整个人缩在被窝中,身上还穿着男人的外袍,整个人有些很恨的嘀咕着。
换好衣衫,苏念卿忍不住又是一个喷嚏,却顾不了这么多直接去找无绝。
人还没走进药房,里面一声声堪比杀猪的惨叫让她头疼,师父又在如何虐待花溪了……
推开门,花溪一副惨兮兮的趴在桌上,整个手臂都是红肿的!而另一只手臂上,一个个黑漆漆的罐子正压在他上面。
“乖徒儿,你来啦!”
“师父你又是做什么?”苏念卿指着花溪手臂上的东西不解,她记得炼药人没这些步骤啊!
无绝不以为意,一个个慢慢拔下那些罐子,每拔一个惹得花溪惨声呼喊,“前辈,您轻点啊!”
“叫什么,给我忍着!不然将你今日的炼药过程再来一遍。”
花溪直接闭嘴了,再来一遍?那要他死了算了。
罐子拔完,花溪见鬼似的跑了,连门都没忘带上。
“这不是你说的那玩意儿,拔火罐,我琢磨着拿那小子试试,这是最初的样子,你看如何?”无绝把罐子递给苏念卿,说不出的得意,他最喜研究新物,苏念卿说的拔火罐让他忍不住好奇,这一好奇就开始研究了。
看着这些罐子,苏念卿再一次感叹古人果然不可欺,智商实在是高,她这么一说无绝就研究出来了。
“师父,我探过容祈的脉象,很乱,断断续续。”苏念卿直接说明来意,“该如何治?”
无绝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点头,“那小子的身体状况我也不甚清楚,不过你这么一描述我倒是知道了,这情况不容乐观啊!看来他不仅是因为动了真气缘故,他本身就是有些筋脉受损,只怕不好治。”
苏念卿听到心一沉,有些低落,“师父你这些药丸能治他几成?”
无绝看着那血红色的药丸,再看少女急切的模样,说道,“五成。他原先的伤这些药丸治不好,要另外炼制药物。”
“师父知道如何炼制?”
无绝笑,“知道是一回事,炼制是另一回事。那药丸可是不好炼,需要一样东西。”
“什么?”
“处子血。”
见苏念卿有些怔愣,无绝开始解释,“这处子血的功效在于将药物的所有药性牢牢锁住,而这只是第一层。第二便是这药物炼制也是和这些血药一样,需要大量的血液提供。练就成功这药物都是要耗费许多时间的,这样一来,处子血要用到就是大量,这对一个女子来说不简单。……”无绝看了眼苏念卿,心里隐约知道这傻丫头是想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了,这处子血的来源估计就是她自己,哎……
“师父,我来。”苏念卿拿起那血红色的药,柔和的看着。容祈,每一次都是你为我,那么这一次,换我为你!
“师父,这炼制需要多长时间?”
无绝将药物整理出来,查看一番苏念卿的体制,最后大概估算了个时间,“一年。”
“真是有辱你不死邪医的名声。”一年,丫的居然要一年,她得流多少血啊!
好在她知道每次放一点血不会死人,若是一次性她估计要见阎王了。
“这血不是每次要用到,急什么,你这丫头给我好好的学着。这种药物炼制过程繁杂,我可没工夫自己炼,血是你自己的,你自己炼。”
苏念卿顿时黑线,师父,你可以再无赖点么!
“好。”少女爽快额应下。
坚定,不容置疑。无绝看着少女的神情,忍不住叹息,“为师还真希望那小子把你拿下了,这处子血留着做什么,受罪!”
“师父!”
苏念卿那叫一个无语,还有这样急不可待的师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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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没存稿果然伤不起,更新时间都乱了。
编辑大人,我啥也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