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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伦咽下皮囊中的液体之后胃里剧烈的翻滚起来。
呵呵,看来你没有喝过畜生的血,那男子笑着对伶伦说道。
伶伦脸色煞白的对那男子笑笑算是打招呼。
远处传来野狼的嚎叫,火堆边的俩人向对方讲诉着各自的过去,
伶伦给男子讲述神州大地上的大山大河,讲述着自己的好朋友神农尝遍百草的故事,还对男子讲诉山间的溪流,林中的小鸟,神秘的紫竹林。
男子则给伶伦讲诉奔跑的黄羊,灵巧的土拨鼠,深埋在沙土地中的响尾蛇,还有那阴险的蜥蜴,空中飞翔的秃鹫,沙地上行走的野骆驼。男子告诉伶伦自己的名字叫“餪飏”
俩人如同久别的老朋友各自向对方分享着自己的经历,天很快亮了起来,伶伦盘腿而坐静静的将所有的意念集中至丹田,忽然,丹田一股清气涌出,伶伦调整那股清气至受伤之处,瞬间,那块被蜥蜴咬破的地方恢复了原状。
伶伦站起身,整个人无比清爽,餪飏目瞪口呆的看着发生在伶伦身上的变化。
只见伶伦抽出腰间的紫竹萧,手拿紫竹萧,伶伦轻轻解下紫竹萧萧底的那根洁白如玉的穗子,抚摸着这缕洁白如玉的穗子,伶伦对餪飏说道:感谢大哥救命之恩,伶伦无以回报,只能以这根穗子相送,他日有缘,紫竹萧和穗子还会重逢。
伶伦说完飞向天空,餪飏手里拿着那条光洁剔透的穗子望着远去的伶伦说道:有一天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遇到生命攸关的时候“穗子”会帮助你的……。伶伦的回音在空中飘荡。
餪飏在伶伦离开不久从地上拾起打猎的弓箭和圆月弯刀,餪飏将伶伦送给自己那根洁白如玉的穗子缠绕在一起挂上自己的脖子上继续朝着大漠深处进发。
昨天如果不是救伶伦,他一定会抓住那只受伤的黄羊,那只雄性黄羊是他有生以来见过的体格最为庞大的黄羊。
遇见伶伦的前一天,餪飏发现一只体格巨大的黄羊,他用弓箭射杀了黄羊,奇怪,如果以往,那只射出的弓箭足以使黄羊毙命,可自己明明看见那只黄羊被射中,却飞快的逃离,他疾步追了上来,大漠戈壁上,餪飏疾步如飞,黄羊没命的奔袭,受伤的黄羊在餪飏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喘息的片刻,餪飏扔出了圆月弯刀,弯刀飞了出去,扎在了黄羊的脖子上,受到弯刀袭击的黄羊又一次飞奔起来,狂奔的黄羊身上的弯刀被颠簸掉落在地,餪飏拾起弯刀继续狂追那只黄羊,就在餪飏奔跑了十步之后发现了倒在地上的伶伦,餪飏放弃了追赶,将腰间的皮囊中响尾蛇的血灌进伶伦的嘴里……
看着伶伦飞向远方,餪飏继续他的狩猎之事。一身兽皮打扮的此刻餪飏有了洁白如玉的穗子的装扮,看上去格外的俊朗。
餪飏边走边观察地上留下的脚印,突然,餪飏发现了那只受伤黄羊的踪迹,餪飏露出会心的笑。
沿着黄羊留下的脚踢印记,餪飏很快来到一个四面环山的峡谷,那只受伤的雄性黄羊的脚印在峡谷边一个山洞入口处消逝了踪影。
餪飏随即进入洞中。
餪飏在黑漆漆的洞中摸索着前行,他脖子上的那根白玉穗子仿佛一根发光的荧光棒,隐隐约约发出白光将前面坑坑洼洼的路照射的若隐若现,餪飏沿着这条洞中的小路颤颤巍巍向前。
忽然,前方传来吵杂的声音,餪飏从声音判断,那里正举行着重大的会议。
只听见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将黄力卜押下去,处死!
餪飏加快步伐,当餪飏向前行走几步之后先前发出声音的地方传来一片欢呼声音。
声音从前方一个透明的地方发出,那块透明的东西将餪飏站立的地方和声音发出的地方隔断,餪飏疾步行至那块透明薄膜旁边向里面观望,那里除了继续传出声音之外别无他物。
餪飏好奇,将手臂伸向那块透明薄膜,透明薄膜好像具有有黏性,餪飏感到整只手被薄膜包裹,身体也不由自主的陷入薄膜之中,一股无形的力道将餪飏拉扯进薄膜之中,餪飏感到身体各个部位受到很大的挤压,挤压的力道越来越大,餪飏觉得自己的身体在那股挤压力量之下变得越来越小,手指变得越来越大,餪飏看看手指,手指除了无名的肿胀之外,依然和原来一般,餪飏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层薄薄的牛皮纸裹住,紧贴肌肤的牛皮之外捆绑着无数的绳索,那些勒紧的绳索越加的用力,越来越紧的压迫感使得餪飏感到窒息,脖子好像被人用手压迫着,呼吸变得异常艰难。
挣扎在薄膜中的餪飏艰难的将手伸向脖子处,当餪飏的手指触碰到伶伦送给自己的白玉穗子的刹那间,餪飏觉得缠绕在身上的那块薄膜消逝,压迫感全无,餪飏活动活动双肩,顿感无比轻松。
餪飏睁开眼,发现前方一个古堡样的城池出现在前方,定睛看去,那座城池上写着“黄羊国”三个字,餪飏看着进进出出城门的人的头上都顶着黄羊犄角。
欢呼声从城内传出,餪飏向前走几步忽然停住脚步,聪明的餪飏忽然想到:那里的人都有犄角,而自己头顶除了长长的头发之外别无他物,我这样进去会不会被他们视作“异类”。
于是,餪飏躲在城池外一块低洼的地方想着进入城池的办法,这时,不远的处走来一个头顶犄角的人,那人的身材和餪飏的身材相仿,餪飏灵机一动,飞快的上前,举起圆月弯刀刀柄朝着那人脖子重重的敲击,那人晕倒在地,餪飏急忙抓住那人头上的犄角撕扯,餪飏原以为那人头上的犄角是帽子之类的装饰品,不曾想那人头上的犄角和头皮长连在一起,餪飏用力撕扯,始终扯不掉那人头上的犄角。
餪飏抽出圆月弯刀,嘴里对着倒地的那人说道:得罪了,兄弟!说完用圆月弯刀剥下罩在那人头皮上的犄角。
望着手上那张带着那人头皮完整的犄角餪飏将半圆状犄角扣在自己头上向“黄羊城”城门走去,当餪飏行至城门口,两位头上长着犄角的卫兵模样的守城卫兵看着餪飏奇怪的装束相互望望。
餪飏昂首挺胸进入黄羊城,进入城门后,餪飏发现前方空地上站满了头上长犄角的人,人群正高举着双手朝着远处高台上一位手持黄羊犄角拐杖的人欢呼雀跃。
一位手持黄羊犄角拐杖的人通体金黄,头戴巨大的黄羊犄角,犄角正中一颗血红的宝石发着幽红夺目的光芒,那人长相酷似黄羊,长长的胡须泛着金黄色的光。尤其是他的眼睛,那双眼狡黠中露出邪恶,只见他挥舞这拐杖,大声念叨着餪飏听不懂的语言。台下的人群仿佛中邪一般,在他每次话音停止之后人群都会发出欢呼雀跃声。
那人的右手边竖立着两根圆木,圆木上方横着一根圆木,横着的圆木正中垂下一个绳索扣子,扣子上挂着一个人,餪飏看见挂着的人脖子一处流着血,屁股上一个小孔,小孔的大小恰似一只利箭箭头大小,当餪飏的眼光落在那人的犄角上的时候,餪飏发出:怎么会是他?的言语
餪飏话音未落,一柱黄光从站台上飞来,餪飏来不及反应整个人被无数条看不见的绳索捆绑结实,餪飏望着发出黄光的地方,只见台子上那位手舞拐杖的人嘴里念念有词,餪飏在那人嘴里发出的咒语下,身体飞了起来,腾空而起的餪飏身体很快跌落在那位手挥拐杖的人的脚下。
人群发出窃窃私语声音。
“你从何而来”那位手持拐杖的人威严的发出询问。
餪飏站起身,昂着头怒目对那人说道:我从戈壁滩来!
那人上前用拐杖挑落餪飏头上的犄角帽子,台下的人发出怪异的叫声。
人群中一位身材消瘦头上长着犄角的女子没有附和众人的怪叫,只见她看看绞刑架上的那人,又看看手舞足蹈挥舞拐杖的人,再看看昂首站立的餪飏,当他的目光投向餪飏的一刻,餪飏也发现了她。
那女子望着一身兽皮彪悍的餪飏心中荡起了涟漪,餪飏从那女子温情的眼光中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手持拐杖的人依然在那里手舞足蹈的挥舞拐杖。
忽然,那人停止了挥舞拐杖,厉声喝道:此异类闯入我“黄羊国”应处以极刑。
他的话音刚落,台下就爆发出欢呼声。
沸腾的人群中那位女子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很快,悬挂在绞索架上人被两位脸露凶相长着犄角的人放下了绞架绳索,从绞架上被人抬下的那位犄角上有疤痕的人早已死去。
餪飏被挂在了绞索上,手持拐杖的人挥舞拐杖嘴里念念有词,突然,天空一个响雷,响雷过后天空下起了大雨,响雷打响的一刻,手舞拐杖的人旋即消逝的无影无踪,大雨飘落的时候,台下的人群四散奔涌,鱼贯着跑向四方,瓢泼大雨瞬间将黄羊国变成了一片汪洋,城墙边,那位女子浑身上下被雨水浇透,但她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悬挂餪飏的地方
突然,那位女子飞快奔向前,从绞刑架上放下餪飏,此刻餪飏奄奄一息浑身无力,那女子慢慢的转过身体将餪飏转移至自己的脊背,转眼之间那女子化作一只漂亮的黄羊,餪飏横卧在她的脊背之上,变化为黄羊的那女子嘶鸣一声撒开四蹄飞奔城门而走。
趴在黄羊背上的餪飏被颠簸苏醒,醒过来的餪飏的脸触到黄羊柔软的绒毛,那柔柔软软的绒毛贴在餪飏的脸餪飏感到异常的酥爽。
少女化作的黄羊驮着餪飏来到一个僻静之处,当她将餪飏轻轻放下之后,瞬间化作一位少女。
“起来吧,汉子”少女对餪飏说道。
餪飏看着少女坐了起来。
你从哪里来?少女问餪飏。
餪飏回话道:我追赶一只雄性黄羊,迷了路来到这里。
少女听到餪飏的回答,怒目说道:你就是伤了我哥哥的那位猎人?
餪飏一头雾水望着少女。
少女接着说道:我哥哥肩负外出寻找水源的使命,被黄羊国国王派遣到戈壁荒漠寻找水源,没想到回来之后被国王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