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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惊变,祸不单行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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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蓉心急如焚的赶到医院,在手术室外走廊上,看到了坐在长椅上,穿着破旧的工服,胡子拉碴一脸愁容的乐正明,急忙的就跑了过去,六神无主的带着哭腔问:“哥!奶奶在哪?奶奶到底怎么样了?”

    “乐乐……”

    乐正明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看了乐蓉一眼,随即就颓败的叹了一口气,垂下头去,也不言语。

    乐正明的那声叹息就像是一把尖刀,扎进了乐蓉的心里,痛得她失声大哭起来。

    “哥!奶奶她、奶奶她到底怎么样了!哥!哥你倒是说话啊!”

    乐蓉那一声声哀唤,让乐正明的心阵阵揪紧发疼。

    “别哭了,乐乐,会没事的,会没事的……乖……别哭了……”

    说着,乐正明站起身来,怜惜的伸手将乐蓉按在了怀里,同时一只手放在乐蓉的背后轻拍着。

    事实证明乐正明说的话,只是在安慰乐蓉,或者说在安慰自己。

    手术室外的警示灯灭了。

    一个穿着无菌服的医生走了出来。

    “谁是病人家属?”

    “医生,我奶奶怎么样了!?”

    这时的乐蓉也顾不上擦眼泪,挂着一脸的泪珠迎上了上去,带着湿意的眸子期待的看向对方。

    乐正明也跟着上前几步,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医生。

    “病人的脑血压减不下去,颅内出血严重,病人现在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需要马上做开颅手术,不然会有生命危险,当然开颅手术风险比较大,依病人的情况我们只要30%的把握,做开颅手术需要病人家属签字才行,不知道你们的意思是?”

    医生一脸麻木的看着,随着他的话语脸色愈加绝望难看的乐正明兄妹俩,平静无波的说道。

    还没等医生说完,乐蓉腿软的几乎撑不住自己的身子,闪着希冀的眸子也灰败了下去。

    乐正明心里也揪的难受,但是他到底是个男人,抗压能力比妹妹要好得多,而且他是他们家唯一的男子汉,无论怎么样,这种时候他不能倒下去。

    乐正明看出了乐蓉不对劲,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了乐蓉,快速将她扶到椅子上坐好,肃穆的回头对医生说:“医生,既然开颅手术是现在唯一能救我奶奶方法,那就做吧,我是病人的孙子,我来签字吧。”

    乐正明签了医生拿过来的家属知情同意书。

    乐蓉自始至终都没有再说话,只是浑身瘫软的坐在长椅上,苍白脸上泪水止不住似得从红肿的眼眶中溢出。

    这种时候,乐正明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安慰妹妹,只是默默的坐到了乐蓉的身边,伸出手臂,将乐蓉揽到了自己的肩上,两只眼睛看着手术室外的警示灯,默默无言。

    不知道等了多久,就在乐蓉哭的眼睛都快睁不开的时候,手术结束了。

    手术室外的警示灯一灭,一直像是石像似的乐蓉,像是突然活过来一样站了起来,乐正明跟着也站了起来。

    医生带着护士推着乐奶奶出了手术室,乐蓉没看到乐奶奶还好,现在一看到每天都挂着慈爱的笑的乐奶奶,毫无声息的躺着的样子,乐蓉就控制不住的扑了过去,一边哭喊:“奶奶!奶奶!我是乐乐啊,你起来跟我说说话啊!奶奶!”

    乐蓉还没能扑过去,她身边的乐正明就一把抓住了她,心疼的说:“乐乐,你别激动,冷静点。”

    医生也在皱着眉头,一脸不赞同的看乐蓉,不悦的说:“病人家属冷静点儿,病人现在刚做完开颅手术,需要安静。”

    乐蓉听了医生的话,立马就收了声,死死的捂住嘴巴,压抑的哭了起来。

    乐正明看乐奶奶那副样子,眼眶禁不住的也红了红,不过仍旧保持着冷静的思绪,理智的问医生:“医生,我奶奶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病人颅内积血大部分已经放出,虽然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是……”

    乐蓉紧张的连哭都忘记了,跟乐正明紧紧的看着医生,等待他的宣判。

    “但是病人的状况仍旧不是很乐观,毕竟年纪比较大了恢复状况不是很理想,而且病人以前就有过脑中风的现象,没有及时的防护治疗,再加上这次,要醒过来恐怕还得需要一段时间……”

    乐蓉倏地瞪大了红肿的眼睛,心中就想被挖空了一般,只是下意识的呐呐问:“一段时间是多长时间……”

    “这个不好说……”医生看了乐蓉面无人色的脸一眼,便有些揪心的错开了视线,沉吟了一下,才接着说:“如果情况好的话,十天半个月说不定人就能醒过来,但是如果情况不好的话……最好的也就只能像现在这样了……”

    “像现在这样,医生……你是什么意思你倒是说明白啊。”

    乐蓉不想哭的,但是在看到医生躲闪的眼神时,却再也耐不住的哭出声来。

    乐正明红着眼圈,伸手扶住了乐蓉,哑着嗓子对医生说:“医生,你就直说了吧,我们有权知道奶奶的情况。”

    “情况不好的话,就会像现在这样一直躺下去,也就是你们都知道的——植物人。”

    乐蓉的心瞬间放空,腿一软就瘫了下去。

    乐正明被医生的话吓得呆住了,也忘记伸手去扶乐蓉,只是呆呆的看着医生,干巴巴的说:“植物人……”

    医生面对绝望的乐家兄妹有些心虚,但是他到底也是目睹过无数次生离死别的人,早就麻木了。

    “好了,年轻人,放宽点心吧,病人现在要送到ICU(重症监护室),你们帮病人准备日常清洁用品,探视时间是下午四点到五点,其余时间你们就在ICU等候区等候消息吧,还有住院的费用别忘了及时缴纳。”

    交待完,医生便带着护士推着乐奶奶往ICU走去。

    乐正明心里也很难过恐慌,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乐正明平缓了自己的情绪,将乐蓉从地上拉了起来,干巴巴的安慰道:“乐乐,你先别难过了,奶奶会没事的,你现在去ICU等候区守着,我先回家一趟拿点钱,去给奶奶买清洁用具,然后去……交一下住院费用。”

    乐蓉这时也缓过了神,知道乐正明说的在理,现在不是她绝望痛苦的时候,她该振作起来才对,一味儿的伤心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知道了,哥,你放心吧,奶奶会没事的。”

    “乖,那……哥先回家拿钱了。”

    “嗯。”

    ……

    乐蓉去了ICU等候室区,睁着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ICU的大门,同时等着他们乐家的唯一的顶梁柱,她的哥哥——乐正明。

    但是最终乐蓉等了一天都没能等到她的哥哥,乐蓉有些奇怪,打电话过去但是显示是关机,这时乐蓉才有些着急了,就在她跟医生说明情况,准备回家一趟的时候,乐正明工地上的一个工友兼死党伍子就火急火燎找来了。

    乐蓉的心底一沉,直觉她哥出事了。

    “乐乐妹子!不、不好了!明哥他被警察抓走了!”

    ……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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