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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流景抱着怀中的夏恩静,心中百感交集。
他最爱的人,是叶清瓷。
这是毋庸置疑的。
没有叶清瓷,就没有今天的温流景。
叶清瓷救的不但是他的人,还有他的心。
如果不是不想让叶清瓷用失望的目光看他。
如果不是想争口气给叶清瓷看,让叶清瓷知道,他温流景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他温流景也可以让她为之骄傲,也可以成就一番事业,守护她,让她依靠。
如果不是抱着这样的念头,咬定牙关,一路熬下来,他绝对不会是今天这样的温流景。
他早已被仇恨吞没,变得疯魔,双手染满鲜血,人不人,鬼不鬼。
他生平最大的愿望,就是娶叶清瓷为妻,宠爱她一生一世,让她过最幸福最美好的日子。
可是,阴差阳错,叶清瓷嫁了别人。
如果叶清瓷嫁的那个男人,不是简时初,他有一千一万种法子,挑拨离间,让他们夫妻反目,让叶清瓷离开简时初。
可偏偏的,叶清瓷嫁的那个男人,是简时初。
简时初将叶清瓷护的密密匝匝,无懈可击,他无计可施。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夫妻恩爱,生下一个又一个孩子。
直至夏恩静也为他生下他的孩子,他心底最后一丝奢望也没了。
他因为他的父亲在外面有小三儿,有私生子,吃尽了苦头。
所以,他曾发过誓,这辈子,要么不结婚。
只要是结婚,他就会给他的妻子一辈子的忠诚。
他绝不会生下私生子女那种东西,让他的婚生子女痛苦。
虽然夏恩静生下他的孩子,并非在他同意的情况下。
可那毕竟是他的长子,是他第一个孩子,是他的亲生骨肉。
他舍不得让这个孩子,承受他曾承受过的苦难。
所以,他决定,和夏恩静结婚,给那个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家庭,让他的孩子平安健康的长大。
他没想到,将他决定结婚的消息告诉夏恩静,平时冷静淡定的夏恩静,会激动到喜极而泣。
抱着她微微颤抖的身体,温流景无声叹息。
夏恩静和他多像啊?
爱的如此的卑微。
他忽然想起很久之前,曾经在书上看到过的一句话:见了他,我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心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他对叶清瓷是如此,夏恩静对他也是如此。
今生今世,他与叶清瓷已无任何可能。
那么,帮夏恩静圆梦,也算是圆了他自己的梦。
他轻轻拍拍夏恩静的脊背:“我会让公司策划部和公关部和你联系,准备我们的婚礼,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婚礼,只管和他们说,我会通知他们,全力配合!”
夏恩静眼泪止不住的落下,连连点头。
“傻瓜!”温流景擦了擦她脸上的泪,低喃了一句,不知道是说她还是说自己,轻轻拍了拍她,“你去忙吧,我还有事,要出去一下。”
夏恩静点头,踮起脚尖,在温流景颊上亲了一下:“路上小心。”
温流景点点头,离开家中。
车上,他打了几个电话,安排好一切后,吩咐司机:“去简家。”
温流景赶到简家别墅时,简时初和萧卫已经去了公司,叶清瓷正在客厅陪双胞胎玩儿游戏。
温流景一进客厅的门,小阿晚看到他,立刻子弹般射进他怀里,“阿景叔叔!”
温流景将手中买给小哥儿俩的玩具,递给一边迎接他进来的管家,将小阿晚抱进怀里掂了掂,“宝贝儿,你又重了!”
小阿晚搂住他的脖子,使劲儿亲了他一口,“阿景叔叔,阿晚次了好多好多流肉,zang高高!”
温流景捏了捏他白白胖胖的小脸蛋儿,“阿景叔叔没看到你长高高,只看到你长肉肉了!”
小阿晚不乐意了,搂着他的脖子,大肉虫似的拧来拧去,“似zang高高了,不似zang肉肉了!”
爸爸说鸟,肉肉zang太多,就不给牛肉吃鸟,那可怎么得鸟?
温流景被他逗的大笑,使劲儿亲了他一口,“行吧行吧,我们家阿晚宝贝儿说长什么了,就长什么了,这样行了吧?”
“不似不似,”阿晚捧住温流景的脸,小脸儿绷的紧紧的,十分严肃:“就似zang高高鸟,不似zang肉肉鸟,不是我说滴,似事实!”
事关以后可不可以次到流肉的大事,绝对不可以马虎!
温流景被他逗的不行,一边大笑,一边抱着他往客厅里走,亲他一口说:“好,就是长高高了,没长肉肉!”
他抬头看了眼迎过来的叶清瓷,笑着对叶清瓷说:“瓷瓷你看我们家小阿晚都瘦成什么样了?以后可得多补补,多给阿晚吃肉,尤其是牛肉!”
“对对对!”小阿晚小脑袋儿点的好似鸡啄米,“阿晚太瘦鸟,要多次流肉补一补。”
叶清瓷:“……”
看着叶清瓷无语的模样,温流景更是笑的不行,在沙发上坐下,让小阿晚坐在自己腿上,对叶清瓷说:“瓷瓷,今天中午我在这儿吃饭,让厨房给我做牛肉吃。”
“对对对!”小阿晚眼里往外放光,使劲儿点他的小脑袋,“阿景叔叔最喜欢吃流肉鸟,流排、流肉丸叽、流肉片,子要似流肉,阿景叔叔都喜欢吃!”
叶清瓷扶额:“……阿晚,你吃牛肉吃的说话多说不清楚了,还吃牛肉呢!”
小阿晚脸红了,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看着叶清瓷,眼圈儿一点点红了,“阿晚梭话不清粗,不似次流肉次滴,是阿晚太笨鸟。”
想到两个哥哥说话都说都很清楚,只有他怎么努力说话都说不清楚,小阿晚悲从中来,眼里很快含了泪。
温流景抱着小阿晚,不满的看了叶清瓷一眼:“小孩子家说话不清楚,不是很正常?有你这么说儿子的吗?”
叶清瓷见她打击到了儿子的自尊心,也很愧疚,将阿晚从温流景怀中抱过去,“宝贝儿,妈妈和你开玩笑呢,我们阿晚最聪明了,谁说我们阿晚笨了?”
“爸爸说滴,”小阿晚学着简时初的样子,点了叶清瓷额头一下,板起小脸儿,皱起小眉头,活脱脱一个小版简时初:“简江晚!爸爸梭你多少次了?妈妈是爸爸的!你不能随便摸,你怎么就是记不住?笨死你算鸟!以后离你妈远点!不然小心你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