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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菩萨拿出她的柳枝,向杨戬身前身后身左身右各自摇晃两下,为他更好地隐藏本身、定化身为的萧宝卷的形,然后边收好边说话,“这下好了,运用我们两个的法术,任凭谁也看不出来你不是逍遥神,不管怎样的神通广大、火眼金睛都没有用。”
“好。”杨戬心中总算可以多踏实些。
观音菩萨嘱咐杨戬,“还有,你就说是玉儿姑娘非要过来探望玉帝,她老是做噩梦,梦到浑身黑色毛发的玉帝,会从睡眠中吓醒,所以非要过来近距离亲眼看一看,就不再那样恐惧,不会再做那样的噩梦。”
潘玉儿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观音菩萨,她不能理解:她是怎么知道她会时常梦见浑身黑色毛发的玉皇大帝的?就连她做什么梦,她都能够了解得清清楚楚?
其实观音菩萨并不知道潘玉儿做过些什么梦,她也不关心,只不过是被她随口说中了而已。她之所以这样说,只是要为萧宝卷和潘玉儿再次出现在蓬莱群岛上,过来会见玉皇大帝,找到合理的理由解释,以免方洛巧等妖魔们起疑。
观音菩萨不想了解,要是她想了解潘玉儿做些什么梦,的确是可以了解到的。
“你不高兴她再见玉帝,你的法术足可以让她不再做那些梦,但就是说服不了她,只好带她过来。还在不开心、郁闷、愤慨,所以和她不亲近,想让她自己更多地意识到你的不情愿,她的不对。”杨戬改扮成萧宝卷,还是他杨戬,跟潘玉儿肯定无法亲近,原本一向亲密无间的一以神仙眷侣,一时间的疏离、在人前疏离要有足够的理由,就不会让妖魔产生太多疑虑,以免被看穿,揭露,坏了大事。
杨戬这边全部交待完,观音菩萨和哮天犬各自迅速变成侍女,她调侃一句,“真没办法,今儿跟条狗一样的命运。”
观音菩萨不乐于与狗为伍,哮天犬还不乐意呢,他跟随在二郎神身边,基本上都是以狗的样貌出现;但是是能够化身为人形,和说人话的,而且比一般的神仙的法术还高强,就象他自己所说的,他“也是神仙”,“我也是神仙好吗,我也比较重要好吗,我是条狗怎么了,观音菩萨你‘狗眼看人低’,不对,你瞧不起人,你瞧不起神仙狗,你瞧不起狗出身的神仙。”他最后总算说对了。
“好吧,好吧,阿弥托佛。”事到如今,观音菩萨就不能计较这么多,“赶紧去办我们的大事。”
观音菩萨和哮天犬跟在潘玉儿身后,潘玉儿则与杨戬装扮的萧宝卷肩并肩,很快起身飞天而去,直奔蓬莱群岛。
一路上,潘玉儿直勾勾看定杨戬,她感觉今天的他好亲切,哪怕只是假扮成萧宝卷,“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还以为你就是我卷哥哥。”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和对别人不一样。
杨戬的骨头都要酥了,他浑身发软,只希望时光能够永远留停在这一刻。时光不会停留。他是因为是萧宝卷的外表,潘玉儿才对他刮目相看,要不然根本就不会。
做萧宝卷的外形也好,杨戬想象着他的神色,尽量模仿得逼真,向潘玉儿伸出手,“把手给我,我们要是演得不象,被妖魔们识破,就什么事都办不到,先适应适应。”机会不可错过,趁机占到些便宜也是好的。
潘玉儿惊讶地看着杨戬,一动不动。她亲眼看见他是怎样变身为萧宝卷的,他不是他,可是,他的理由又不好推辞,她支支吾吾,“现在我们不是还没有到妖魔们跟前了吗,再说,观音菩萨也说过,我们就说你还在生我的气,心情非常不好,所以我们俩不够亲近,就可以骗过他们。”
“杨戬,你可不要借机胡思乱想、胡作非为,玉帝,和逍遥神,你惹得起谁呀?你最好打消你所有不良的念头。办正事要紧。”身后的观音菩萨侍女厉声制止杨戬的过分行为。
潘玉儿和观音菩萨都反对他单方面的热情,好几双眼睛面前他还能做些什么,杨戬只好悻悻放下手去。
哮天犬变成的侍女捂嘴偷笑。
杨戬回过头狠狠瞪哮天犬一眼,他不能怎么样观音菩萨和潘玉儿,哮天犬可以随便指挥,甚至打骂,“你再敢嘲笑我,看我不打你,你就马上给我滚回去,别再跟着我。”
哮天犬马上不笑,一本正经一副惟命是从的模样,“神君,我听话,不要赶我走。”
杨戬更多的只是吓唬,并没有赶走哮天犬的意思;观音菩萨却真的留不得他,她有充分的理由,“哮天犬你在我们身边真的什么忙都不帮上,我们不需要你。你的法术低微,还容易被妖魔们看穿真象,识破你这个侍女是杨戬的哮天犬假扮的,会给大家带来很多麻烦,你就乖乖回杨戬的二郎神君庙,静候佳音。”
“神君。”哮天犬可怜巴巴地看向杨戬,希望他可以说句话,允许他留下。他十分愿意跟随在他身边,跟随他出来办差,哪怕遭遇和经历再大的危险与磨难,也毫不畏惧;但是经常事与愿违,他外出时十有八九总会被留下看家。
“观音菩萨说得对,我也是她这个意见,你还是赶紧回去等我,好好看护我们的神庙。”能够少一双眼睛看到他在潘玉儿跟前失态,总是好的,做点什么事杨戬也比较方便。
哮天犬张了张嘴,却没有再说出话来,只好不情不愿地停下脚步,眼巴巴眼望观音菩萨、杨戬和潘玉儿一行向蓬莱群岛的方向飞去,远眺他们从他视线中消失,再也不见,这才怏怏不快地独自上天,飞向二郎神君庙。
“不偷偷笑话主人多好,被他一发现,他生气了,就把我又给撵回来,不带我是不带我,好不容易带上我还时常在半路上赶走我,我有那么不招神君待见、那么没本事助他一臂之力吗。唉。”哮天犬不禁长吁短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