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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玉儿的注意力在饭菜上,萧宝卷关注的是侍候她吃好喝好,张魅的变化他们俩都没有看出来。
直接问萧宝卷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侍妇实在问不出口;可是又答应过张魅,等他们吃过早饭一走,就来不及,她鼓起勇气,拐弯抹角,“两位恩人认为,什么样的女人,才是比较好的女人?”
萧宝卷认为好的,就是张魅以后要模仿的。她和侍妇根本就没有听潘玉儿的意见的意思,但是不带上她,问得太直白。
“啊?”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潘玉儿不知道如何回答,她从来没有考虑过。
萧宝卷更不言语,他就没有打算回话。
侍妇偏偏要把话题挑明指向萧宝卷,“萧恩人,你能不能说说看,你认为什么样的女人比较不错呀?”
“什么样的女人都差不多一样,没有多少区别。”萧宝卷就没有关注过,每个人类在他看来的确有差别,但是也有很多共同点,“只区分好人和坏人就行,当然是好人比坏人好。”
“好人比坏人好”,这还用萧宝卷回答,有谁不知道。侍妇只好问得直接些,“萧恩人,你觉得做什么样的女人更好,你比较认可?”
被侍妇一再“逼问”,萧宝卷就微微皱一下眉,神仙特别是他更不干涉人间的事,女人好与不好,跟他认可不认可没有关系,侍妇问的目的,他想得到,是为了张魅,他含糊作答,不留给她们任何有用信息,“我和大家的观点是一样的。”
这可如何是好,根本问不出来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侍妇为难地看向张魅,张魅的头低下去,她又能说些什么呢。
“我希望你们没有必要的话,不要跟我多说。”神仙萧宝卷一般都无意理睬,不会和他们闲聊天,甚至和玉皇大帝也一样,更何况是凡人,还是有意要粘上他的。
侍妇只好就此打住,不再言语,低下头吃饭。
“我不吃了。谢谢这些天以来,张小姐的热情款待。”这是潘玉儿辞行的话。
萧宝卷起身回房间收拾东西,东西并不杂乱,变小以后可以轻轻松松随便装到他身上什么地方,不会成为他多大的负担。
“是我应该谢谢两位救命恩人才对。这点待客之情是应该的,微不足道。但愿以后两位恩人再来京城,能够一直以这为家。”张魅求之不得。
再来人间京城的机会实在不多。潘玉儿只是微微一笑,没有更多表示。
“玉儿,我们走。”萧宝卷挽起潘玉儿手,张魅的嘴张了张,她实在不知道跟他说些什么道别的话才好,纵有千言万语,只是无处诉,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机会却稍纵即逝不再有,他们俩就地消失,她张开的嘴还没有合上,便再也合不上,越张越大。
“就这么走了。”侍妇同样有不舍,她婉惜,也是因为突然失去安全保障,以后末女绣坊再发生什么事,谁来保护她们幼主弱仆。
张魅立刻搬回她自己腾出来给萧宝卷和潘玉儿的房间去住,再也不肯出来,仿佛那里还有他们留下来的气息,一直可以感受到他们的存在,就象他们并没有走,是和她在一起一样。
侍妇象往常那样在楼下照顾末女绣坊的生意,尽管她的脸上难掩失落,更为张魅担心,依旧事事做得井井有条,不愧是个好帮手。
绣坊内的杂务其实并不多,主要就是打扫各处的卫生,接待前来预定刺绣的顾客,再就是她们两个女人的一日三餐、生活起居。侍妇一个人完全忙得过来,还有休息的空闲,为了节省开支,就没有另外找伙计。
以前萧宝卷和潘玉儿从来没有来过,也不觉得有不妥当的地方。他们在时,遇到两次危险的事,令人胆战心惊,现在回想起来就后怕。他们这一走,侍妇盘算,养条狗,再雇个有力气、老实听话的男伙计,这样也可以保障她们两个女人的安全,要不然这样下去她实在不放心,再出现意外就没有人搭一把手;就是平常有什么事,比如需要外出一会儿,两个人就是活的,一个出去,一个留下来还可以看绣坊,不用再麻烦“珲哥”等邻居们帮助。
当然,这得是在张魅不关停末女绣坊的情况下,也不知这个大事她考虑得怎么样,再给她些时间。
其实这样一来也挺麻烦的,谁知道有了男伙计,他能不能一直老实,别再是引狼入室。
张魅建议把楼下店铺租出去,她们主仆只在楼上生活,不用抛头露面的,侍妇仔细想想,也不失是一个好办法。
可是,一年以后,没有了刺绣的活,让张魅只生活在对萧宝卷的追忆和单相思之中吗?显然不行,必须给她找些活来干,要不然她整个人很有可能就废了。
正在胡思乱想,听到有脚步声,应该是有顾客驾到,侍妇连忙转头面对绣坊门口,便看见走进来一个仙风道骨的白发老者,等她看清楚是谁,“啊”地惊叫出声,她吓得颤微微地打招呼,“彭道长?”
“是我。”彭灵空一脸和缓,似乎并无恶意。
这大白天的,彭灵空总不至于受张介元命而来,还是象张润元一样为了取张魅的性命。侍妇就是不安心,他人虽还好,张府上的人找来,肯定没有好事,“彭道长大驾光临,肯定不会是没有事闲来逛逛?还请赐教。”
“去请大小姐下来,我有话跟她说。”彭灵空怎么会只是跟一个侍妇交待,他内心有点不高兴,并不在言语上挑剔她没有礼貌。
侍妇是为了保护张魅,才希望由她出面一力承担。她不敢反对彭灵空直接提出的要求,“好的,我去叫大小姐。不过,你可不要为难她,大小姐没有犯什么错。”
说出这种话,侍妇自己都没有底气。张魅没有错,张介元就不会特意安排张润元三更半夜带几个蒙面人过来一定要取她的性命,当时没有来得及细问,仔细问恐怕也不会得到答案,她们主仆自知,必竟做刺绣“害人”是不被允许的,她们却偏偏执意而为,否则以为什么为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