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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和哪吒心慌意乱如没头的苍蝇一样找得心力交萃。
怡然自得的玉皇大帝身背鱼篓,装满沉甸甸的海鱼,哼唱着小曲现身。
杨戬和哪吒一颗高悬的心终于放下,哪吒重新变好丑化的潘玉儿,与杨戬大步流星迎至玉皇大帝跟前,不由得责备他,“你这是去哪了?害得我们好找。”
“啊?”玉皇大帝没有把被责备放在心上,他首先惊喜地发现,夕阳西下婀娜多姿、俏丽妩媚、清爽可人的女人,他联想得到她是谁,他看直了眼,“二郎,这就是你和哪吒为我找来的潘玉儿?”
尽管经过哪吒丑化,他只能做到几分形似,哪有真人的神韵,玉皇大帝还是对眼前的潘玉儿一见便心生好感,如果换成是真的她,他还会和以前为她痴狂,忘乎所以。
杨戬内心不免慌乱,脸上也有尴尬的神色,说话都没有以前流畅,“是啊,我们应你的要求,带过来给你看看。”幸亏天色渐晚,玉皇大帝的注意力也不在他的身上。
玉皇大帝侧过身让潘玉儿看他鱼篓中的鱼,“玉儿姑娘,你看我今天打捞上来好多鱼。你饿不饿?我们马上到添香阁去,我给你做鱼吃,我做的鱼可好吃了,今天一定要为你和二郎做最好吃的鱼,你也歇歇脚。”
哪吒已经吃过玉皇大帝烤的鱼,杨戬还没有。
照顾得好周到。失忆的玉皇大帝也说过让杨戬和哪吒留下来做饭给他们俩吃。可是他的双眼炯炯有神格外明媚,说话的态度和语气都含情脉脉,难以言表地温柔,莫非经过丑化的潘玉儿,他也看得上?
杨戬和丑化潘玉儿的哪吒对望一眼。他们还有备用方案,也不奢望仅凭为一见面就可以让玉皇大帝彻底死心,肯写下与她断绝关系的保证书。
杨戬心想:他能够吃到玉皇大帝做的鱼,还是沾了潘玉儿的光。
“好啊。”潘玉儿爽快答应。
天还不是特别黑。玉皇大帝把所有的灯光都点上,以便使添香阁内外最为明显。
玉皇大帝问潘玉儿对这个地方的感受,“添香阁简陋,让你见笑了,我看还不至于太寒酸,玉儿姑娘你说是不是?”
“还好吧,木质挺不错的,做工也精细,翠色满岛,四面邻海,一般的仙境不过如此。”化身成潘玉儿的哪吒随口奉承玉皇大帝。
“咳。”杨戬咳嗽一声,这样说还怎么能够引起玉皇大帝的反感,自愿放弃潘玉儿,给萧宝卷写保证书。
哪吒丑化的潘玉儿连忙改口,“不过,要比起我卷哥哥无极山的无极宫来,可就差得远,更比不上天上玉帝的玉清宫后花园。”
“卷哥哥”,叫出口哪吒感觉这个酸。不过,一句话还是做了明显的对比,把对奢华的虚荣向往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样啊。”玉皇大帝的脸色有些不对,一扫原有的兴高采烈,窘了窘,虽然没有说其他的话,他的表现没有逃过杨戬和哪吒的眼睛。
玉皇大帝生火烤鱼,杨戬忙前忙后给打下手,哪吒丑化的潘玉儿只是坐在近旁的凳子上看着,还净说些娇里娇气的风凉话,就是要故意伤玉皇大帝的心,激发他厌烦她,“哎呀,这烟熏火燎的,还得自己亲手做,跟个厨子似的。”
“天都黑了,你这的灯光不够明亮啊,想天上和我卷哥哥的无极宫,可以在黑夜亮如白昼,做饭呀,无论干什么活,几乎都不用自己动手,更不会只烤烤鱼吃,这样辛苦,吃食还再单调不过,多没有意思。”潘玉儿极尽看不起和数落寒酸之态。
玉皇大帝面露尴尬之色,只是喃喃低语,“烤鱼很快就会烤好,烤完就不会再冒这么多烟,味道可好了,你再耐心等一下。”
“唉。”潘玉儿故意长长地叹一口气,显现出可怜的模样,还是抱怨,“我都很饿了,结果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烤好,让我吃到嘴里。”
杨戬偷偷向哪吒竖起大拇指,夸奖他说得非常好。
哪吒不由得得意,更多地找茬,显露她的不胜娇气和虚荣,希望玉皇大帝更加嫌恶潘玉儿,她故意造作地缓缓扭动腰肢,“坐这种硬板凳,真让我受不了,越坐越累,屁股疼,腰又木又酸,腿也难受,我快坐不住了。”
“你来帮我揉揉。”哪吒丑化的潘玉儿向玉皇大帝勾手指召唤他。
玉皇大帝愣一下,还是把烤鱼的活全部交给杨戬,“由你来烤,注意别放太多调料,也不能少放,要不然味道不好。玉儿姑娘柔弱,我帮她捏拿捏拿。”
玉皇大帝乖乖听潘玉儿的话,站起身,几步就走到她跟前,蹲下去,双手放到她的肩膀上,打算从两肩开始为她揉捏,松松筋骨,缓缓她的乏累。
潘玉儿却一把打掉玉皇大帝一边的手,“你的手收拾半天烤鱼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肯定不干净,你得先洗手。”
玉皇大帝全面看了看他的双手,手心,手背,重新换成手心那一面,再把两只手抬到眼前仔细观察,“不脏吧。”他平时干农活可比烤鱼手脏得多。
“我去洗。”尽管不情不愿,玉皇大帝依然慢慢挪步走进去清洗他的两只手。
杨戬故意叫住玉皇大帝,“舅舅,你过来看看我烤的鱼烤成这样怎么样?是不是好了?”
“你觉得好了先放一边,继续烤其他的鱼。过会儿我再过去看,我马上出来,就洗个手。”玉皇大帝也为难,顾此失彼,他实在忙不过来。
“潘姑娘可饿了。”杨戬把烤鱼凑到他自己鼻子底下。
“呃。”玉皇大帝连忙出声制止,他还以为杨戬是要自己吃,他明明知道、也说的是潘玉儿饿,弱女子优先,他怎么可以先吃。他又止住制止的声音,人家忙前忙后烤半天鱼,第一个尝几口吃还不应该吗?
潘玉儿说话,指挥玉皇大帝,“那你先看看鱼烤没有烤好吧。我边吃鱼,你边为我捏捏,会比较好一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