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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闪电雷鸣如织,而且声音大得吓人,仿佛有最响的鞭炮从人们耳边爆炸。
“快快掌灯。”张财主连忙吩吩下人。他还指挥跑到各处房檐的人们,“大家不要慌乱,慌乱只会造成更多的损伤,伤到我们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
灯光亮起,夹杂有高空中的闪电,大家终于互相看得清楚。却安静不下来,骚动不已,人们怎么可能不惊慌,胆子小的特别是妇孺抱作一团瑟瑟发抖。
“这大白天,怎么会出现此等异象?”人们怎么可能知道答案。
大雨裹挟着冰雹开始落下,院子中酒席桌上陶瓷的盘子、杯子、碗发现清脆的破裂的声音,被砸坏很多,就是桌子也被砸得坑坑洼洼。
房顶的瓦片发出稀里哗啦被砸坏的响动,人们更慌,“这,不会把房子给砸漏了吧?”
有的人家没有张财主家幸运,他们的土房子不结实,冰雹直接穿透屋顶,人们只好把铁的、木头的、陶瓷的、感觉比较结实能够抗砸些的盆盆罐罐顶在脑袋上,生怕头被砸个窟窿,再要了性命。
现在玉皇大帝和逍遥神对决,一个用的是烈焰,一个用的是寒冰,烈焰粉碎寒冰,寒冰击退烈焰,寒冰变作无数不规则的小冰块,也就是人们看到的冰雹,全部落在人间。
“这可如何是好?”张老财主束手无策。
张县令双手合十,祈求上苍,“我县民心淳朴,并没有多少大奸大恶之人,那种大奸大恶之人都被收了监,或者逃出去找不到实在无法收监;我算是为老百姓做过不少好事,虽然有私心,却也时常为百姓们着想,还望上天明查,念在我县百姓生活实属不易,不要降罪于我们,惩罚我们,损害我们的庄稼,更不要伤及我们的性命,但愿就让天气快快恢复原状吧。过后我等定当拿出全县最好的物品,我一定带领全县民众,叩谢天恩浩荡,感念上天的好生之德,祈求上天垂怜我们,宽佑我们,保护我们。”显然他把这种异象看成是上天对地方上的惩罚。
张介元也是心惊肉跳,他站起身来,表面上维持镇定,其实内心思绪不宁,他要出远门,进京赶考,这异象无异于给他添堵,“莫非这是大不祥之兆?”他看向另外一桌上的彭灵空,他是有异能的道长,他自然寻问他的意见。
彭灵空揖首,抬头看向天空,“这种异象,千万年不遇,只恐怕非人力所为,是天上出现什么乱象,很可能——是已经祸害到我们人类,但是我们恐怕只有被动接受的份,贫道是无能为力呀。我这点本事,降服几个小恶鬼还行,对天上的事,实在连妄言都不敢哪。”他一味地摇头,唉声叹气。
最后院,奶妈和侍女吓得早就紧紧贴靠在一起,只有侍女怀抱的女孩子发出“咯咯咯”清脆悦耳的笑声,还欢快地拍手,“真好玩,真有意思。”
奶妈和侍女面面相觑,如果不是已经认识这个女孩子有3年之久,是看着她一点点长大的,她们就得被她吓到,吓得脱手扔掉她、躲她远远的不可,她们俩不得不承认,“这孩子还真是个怪胎,怪不得我们大少爷、举人老爷不喜欢她,都不肯相见。”
还好冰雹很快止住,避免了更大的损失。云层渐渐散去,太阳重新钻出天空。天空仿佛恢复正常。
人们恢复不了常态。院子中原来摆得好好的十几桌丰盛酒席,成了惨不忍睹的残席,有的桌子都被打得散倒一地,满院子狼籍不堪入目,他们一时半会还不敢到院子去收拾,害怕再出现什么乱象,只是战战兢兢先静观其变。
还好张财主家盖的房子房顶结实,瓦片虽然破坏不少,还不至于被砸漏房屋,出现严重的破损,住不了人,给人们提供了躲避天空之难的栖身地。
灾祸果然还没有过去,天空中呼啸着刮起北风,北风虽然不大,却越吹越冷,还下起雪花,明明四季如春的海边美丽县镇,变得却如同大家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寒冬。
天庭其实更冷,原来玉皇大帝和萧宝卷在使用寒冰法术,后花园的鲜花还来不及凋谢就全部原封不动被冻住,围观的神仙们更裹紧各自的衣服,“啊嚏”,潘玉儿冻得受不了,有侍仙为她取来自动有暖风的厚厚的披风,给她披上,系好,裹严实。
玉皇大帝和萧宝卷继续增加寒流,增大寒冷度,谁率先顶不住,表现出感觉到冷的意思来,谁就得认输。
这办法不错,不至于有受伤。但是到了一定程度、非常严重的程度,天庭凝结冰冻,神仙们都受不了,大家纷纷后退,要距离玉皇大帝和逍遥神他们俩更远,寒意也就能够减轻些。
地面上的人们距离天空的冰冻虽然还很远,但是地面已经如入三九严冬,大家必竟是凡夫俗子,在张财主家做客的人刚刚被雨水浇透衣衫,哪还禁受得住如此的寒冷,先后纷纷向张家人告辞,“我们实在顶不住了,再多熬一会儿非得生病不可,必须回家去穿厚衣服,再看看家里和地里被冰雹砸、被这大雪冻成什么样了,就此告辞。”
“不是我们不给面子,能够被张家邀请来,我们感到荣幸还来不及,饭菜都已经这样,肯定吃不成了,如果还能再聚,尽管通知我们一声,我们肯定马上就到。”总不至于一到张家吃饭,就出现这种异象,尽管担忧害怕,也得客客气气、热情、给面子。
“我也得回家换衣服去,要不然过一会儿就感冒。再出现什么事,再走不掉就不好了,我家尽是老人和妇孺,还有不懂事的小孩子,我是一家子的主心骨,别再出现什么意外,他们应付不了,我先回去一趟。”找出别过的话简单说一说,人们匆匆散去。
前厅一切都还好。张县令没有什么可怕的,他命令跟随他过来的衙役回去为他取衣服,再让他们回去看看县衙和县衙后院他的家怎么样。就算有损坏,再严重,现在大雪纷飞,修葺也不是时候。张财主一家人也穿上厚厚的衣服,并且为张县令准备崭新的厚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