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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大夫。”蓝禅看到一名美貌少妇在丫鬟的簇拥下,朝自己走来,他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向她见礼。
“凤公子夫人。”黎浅浅身边的人见了她,都是称呼她黎教主,难得有一个喊她凤公子夫人的。
她嘴角微翘,看向来人,蓝禅生得极好,与凤公子相比,完全毫不逊色,就如日月相争,互不相让。
“见过禇老太太了?”
“见了了。”蓝禅嘴角微动,似有什么想说,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黎浅浅见状也不多问,笑着将人领到黎漱哪里去。
蓝禅从南楚来,应该对蓝海父女的情况比较清楚,黎漱想知道蓝海的事,问他最快了,蓝海是报喜不报忧,蓝棠身边有凤家庄的人,她有什么情况,凤庄主不会瞒着义父和凤公子,再不济也还有凤二公子在呢!
但蓝海嘛!
瑞瑶教的人听他的,就算黎经时父子要通知黎浅浅师徒,也会被蓝海命瑞瑶教的人拦下。
黎漱看这些日子南楚京都传来的消息,觉得有所不妥,却因鞭长莫及,感到无比挫折。
蓝禅的到来,正好可缓解疑虑。
蓝禅还不晓得迎接自己的,将会是什么,乖顺的跟着黎浅浅去见黎漱。
等他见到黎漱之后,才知不妙,不过为时已晚,他没被压榨出些什么能令黎漱满意的消息,是休想离开了。
凤公子等在院门外,见黎浅浅把人领进去,不禁掩嘴轻笑。
陪蓝禅过来的孟达生和黎令熙见状,不由闪离他远些。
“到底是我妹被他给带坏了呢?还是他带坏了我妹?”黎令熙与家人团聚时日尚浅,对妹妹的性子,不比黎韶熙他们清楚。
孟达生听他喃喃自语,忍不住吐槽,“当然是你妹带坏了他。”自从凤公子对黎浅浅那丫头上了心,对好友的态度就大不如前。
黎令熙闻言不禁嗤笑,“你怎不说,他是因为你对那谁不好,所以才对你的态度有所改变的?”
孟达生自是晓得他说的是谁,也晓得他说的是什么,但人嘛!总习惯推卸责任,再说他心里其实也怨凤公子,明知他对蓝棠的心意,却在最后站到他大哥那边去。
心有所想,脸上不免就挂了出来,黎令熙见状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他是彻彻底底的旁观者,对孟达生和蓝棠当年的事,他看得最透彻,孟达生当时把蓝海父女往家里带,无非就是笃定此事已成,就算孟家那些人有异议,就算他们胆敢为难蓝家父女,也不至太过。
再有就是,他认为就算被孟氏族人刁难,蓝海为了女儿日后幸福,也会隐忍下来。
说穿了就是吃定蓝家父女了!
看看他之后对付孟家那些人的手段,就知道他不是没有法子治住那些人,而是不想做罢了!
可惜他算错了蓝海父女的反应,更没想到凤公子和黎浅浅会站在蓝棠那边。
其实吧!孟达生的想法也没错,他贵为武林盟主,那几年不惜身段的跟在蓝棠身边,任谁都觉得蓝棠这大龄姑娘真是好命啊!
长得嘛!不过平平,中人之姿吧!家世也没好到那里去,她爹是医术了得,但娶了她,也着实没什么好处啊!
孟达生大可选择武林名门的千金小姐为妻,偏偏看上了她,她就该感恩戴德,赶紧点头答应嫁了才是。
还拿什么乔啊!
孟家族人不过给她个下马威,她就能甩脸走人?实在是太过份了!
却没人想过,蓝海为何要委屈求全?他闺女儿不愁嫁,就算真嫁不出去,他又不是养不起女儿!
蓝棠没嫁给孟达生,不少人在背后说她闲话,等到她转头嫁给了凤庄主,说闲话的人就更多了!其中以思嫁凤庄主的那些名门千金们说得最热烈。
在她们眼里,蓝棠就是个心机女,先是吊着孟达生,转头就嫁给了凤庄主,真是太坏了!
大家却忘了,凤庄主可是和蓝棠一起长大的,他们可是表兄妹关系,至于孟达生,人家要追求她,要是没有挑明了说,她一个姑娘家,能大剌剌的跑人面前去质问吗?不能嘛!既然不能,他要跟着他们一行人,她又能说什么?
所以说,蓝棠从头到尾都是处于被动的状态,不管她最后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会被外人诟病。
孟达生又有什么好抱怨的?
早知道自家族人的不安份,他不把这些人先行处置,还纵得他们作怪!把人逼走,怪谁呢?怪被逼走的蓝海父女两?真是可笑!
相比之下,凤庄主的作派就让黎令熙大表赞赏。
知道自己家仇未报,纵使对蓝棠有心,他也丝毫不敢表露出来,就怕耽误了人家姑娘。
直到大仇得报,他才敢表露心迹!
要黎令熙说,他就该在大仇得报前,跟蓝棠说一声,就算不能让人家姑娘等他,好歹也得让人家姑娘知道他的一番心意嘛!
可他妹说了,人家凤庄主这样做,才是负责任的态度。
知道自己可能无法负责,他不敢耽误人家姑娘,放手让姑娘去另觅幸福,如果有缘,终能成双成对的。
瞧,最后这不就成了吗?
黎令熙都不敢对他妹说实话,怕把她心中凤庄主的形象给破坏掉。
她也不想想,孟氏族人为何敢欺负蓝海父女?还不是有人给他们传递了错误的讯息嘛!让他们以为蓝海父女软弱可欺,孟达生并没有如他们所想的那么看重他们。
蓝海想要把女儿嫁进孟家,孟家人便可在她进门前,好好的给他们父女一个下马威!却没想到,他们估算错误,蓝海疼女,都还没进门,孟家人就敢当着他的面欺负他闺女儿了!等她进门之后,哪还得了?
人家索性就不嫁啦!
谁这么了解蓝海?知道孟氏族人如此欺负他闺女,他会改变主意拒绝把女儿嫁给孟达生?又有谁能传递给孟氏族人错误讯息?
除凤庄主,还能有谁?
所以说,凤庄主面上是没有任何表示,可人私底下做的小动作也没少啊!
然而黎令熙觉得,凤庄主这样子做,挺好的。
所有人都知道孟氏族人是隐忧,但孟达生却不动手处理,能怪凤庄主把这事在蓝棠嫁进孟家前挑开来吗?
从事后孟达生的处理来看,他也不是不知道孟氏族人的行径,或没能力处置他们,或许他是想着,等蓝棠进门后留给她来处置他们,让她立威,可惜人家亲爹心疼闺女儿,婚前就敢欺压他姑娘?没门儿!
还等到婚后再做处置?要真有心,婚前就该已经把人收拾得服服贴贴的,还等到婚后让他闺女去伤神?
所以说,孟达生为追求蓝棠,跟在蓝海身边这么久,竟没能摸清楚蓝海的心思,活该他没能抱得美人归。
就这样,还想怪他妹和妹婿没帮他?
凭什么啊!
旁的不提,就论亲疏远近,那也是凤庄主和凤公子亲,蓝棠和凤公子近,不是吗?人家三个是一起长大的咧!而他妹和蓝棠,那关系又近一层,凤公子和蓝棠到底是男女有别,他妹和蓝棠都是姑娘家,听说他妹打小就等于是蓝棠带大的呢!
亦姐亦母的关系,怎么看,都比和孟达生亲近吧?
不帮蓝棠,难道帮孟达生不成?
除此之外,凤公子被孟达生连累的次数还少吗?当年他在外执行任务,就曾亲眼见识过孟达生烂好人,给凤公子招烂桃花的能力了!
那会儿他就觉得凤公子傻,明知孟达生这人烂好心,每每救人都是给他招烂桃花,他却还跟这朋友不离不弃,也真是服了他了!
后来认亲,得知这小子可能娶他妹为妻,他就开始为妹妹日后的生活烦恼了。
凤公子本就生得好,在江湖中的地位不低,本就招人喜欢,桃花肯定不少,然而真跟在他妹身边,他才发现,跟凤公子相比,孟达生的道行实在太浅了!
凤公子的桃花多不胜数,可人家不用派人挡着,家里人就帮着他,压根就没让这些烂桃花到他妹跟前来招摇。
看过凤公子的作为后,再看孟达生,看看他救助的那些女子,那一个不是样貌出众的?要不然也不会想着去招惹凤公子。
光从这点来看,黎令熙就会想,孟达生之所以会发现这些落难女子,是不是眼珠子都盯着漂亮的姑娘家瞧啊?要不然与他一起的凤公子,怎么就没发现这些女子遭了难?还是说凤公子是铁石心肠,压根就没想出手相帮呢?
那么,孟达生每次的出手,是不是在突显自己的善良与好心的同时,也在把凤公子给比下去呢?
黎令熙看得多了,觉得自己有点阴谋论,还去找大哥黎韶熙倾诉过,谁知大哥竟一脸欣慰,说他见事极明,他不用担心他了。
可把黎令熙给吓得。
那时他才晓得,原来不止他一个人这么想啊!
转回现在来,黎令熙笑得没心没肺,拉着孟达生出去,“人家夫妻两个,不管谁带坏谁,反正都一样,再说了,他们夫妻两个,相处久了,行事作派相像本就正常,你要有意见,改明儿,也娶个媳妇,让她跟你学不就得了。”
孟达生心说,那也得有人让他娶啊!偏生他最想娶的那一个已经嫁人生子,他不是不后悔,当日就不该相信家里那些人,可惜悔之晚矣。
黎令熙不想和孟达生再就这个话题讨论下去,拉着他往外走,借口去帮安阳侯他们收拾善后。
等他们出去之后,黎浅浅才对凤公子说,“看来孟盟主似乎还……”
“他记挂他的,谁让他自己犯浑呢?”凤公子笑。
安阳侯那头,一口气把禇老太太的暗棋给除掉了,他带去的士兵有一半在处理善后,另一半则在戒备着,谁也想不到,看似年老无害的禇老太太竟会隐藏这么多人在此地,谁晓得行宫周遭,还有没有她的人潜藏着呢?
禇九太太抬手抚额,她不耐烦的看着禇三少身边侍候的嬷嬷,“三少又在闹脾气了?”
“是。”来回话的嬷嬷苦笑,禇九太太叹气,要是可以,她真想撒手不再管禇三少的事,可不成,谁让她跟着老太太出行呢?这所有的琐事,都归她管,禇三少闹脾气,她不管谁管?
边和嬷嬷们讨论要怎么处理禇三少的事,禇九太太边担心着,安阳侯会怎么处理密门后的那些人?
正当嬷嬷们争论不休时,禇九太太看到她的心腹丫鬟从外头进来,见她神色凝重,禇九太太心头一咯噔,然后就听丫鬟大声禀报道,“太太,老太太晕过去了。”
“嘎?怎么回事?”
“老太太接到个消息,就突然晕过去了,您要不要赶紧过去瞧瞧?”
自然是要过去瞧瞧的,只是,好好的,老太太怎么就……突然,她想到了老太太那些暗棋。
该不会那伙人被抓了吧?只是被抓就被抓,回头想法子把人捞出来便是,老太太何至于被气到面对如此挑衅,就失了方寸晕倒了呢?
不等她开口问,丫鬟就先说了,“听说老太太的人,就是在密门后潜藏的那些人,全都被侯爷带人杀了。”
杀了?禇九太太错愕的看着丫鬟,似乎没听懂她刚刚说的是什么,想到那些人凶恶彪悍的样子,她没想到他们竟然就这样没了?
安阳侯这手也太狠了点,然而换个角度想,安阳侯这么做也无可厚非,毕竟禇老太太可是打定主意,要用这些人来取他的性命,这么做不过是对禇老太太的反击罢了!
而且安阳侯奉赵国皇帝之命,前来此行宫起出前朝宝藏,而张润这些人隐在暗处心怀不轨,他处置这些人的理由可说是名正言顺,再恰当不过了。
禇老太太之所以会晕倒,恐怕也是想明白了这一层。
禇九太太心里暗松口气,对安阳侯将如何处置禇老太太感到好奇。
此时的安阳侯面对表兄的疑问,不由笑出声来,“我为何要处置她?”
“可,那些人是她的手下……”圆悟说到一半就被安阳侯笑到说不下去了。
“那些人头上又没写字,我们哪晓得这些匪徒是何许人也?他们隐在暗处窥视我们,表示他们图谋不轨,我拿下这些人,最合理不过。”安阳侯笑着端着酒杯抿了一口。
圆悟挠挠头,问,“不会有问题吧?”
“能有什么问题?”他嗤笑,“除非有人能证实他们并未心怀不轨,可是若他们没有歹意,为何要在行宫外窥视我们?”
禇老太太想为手下鸣不平,就得先交代,他们为何会在此地,要交代此事,就得把她想做的事全说出来,她会肯?别开玩笑了!
于是有苦难言的禇老太太被气得吐血,生生将这口气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