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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七章 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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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冀王一行人甫回到国都,不等人休整,就匆匆带着黎晨曦进宫去了。

    这一去,就是三天,冀王最后是踩着虚浮的步伐出宫的,但黎晨曦被留在宫里了,至于皇帝?

    他还是没有醒,不过据太医院院判说,情况较之前好很多了,不过大家想要再问,他老人家就摆摆手走了,压根不给人再开口的机会。

    院判脚下飞快,走上自家马车后,车夫就急急往前驶,活像后头有人追赶似的。

    事实上也是,只不过那些王公大臣们追赶一阵后,就打道回府了。

    这样撵着院判直追,不怕把人惹毛了,日后有事找他治病时,老人家记仇不给治吗?或者开药的时候,故意给你额外添加黄莲,让你有口难言苦在心头?

    得了,追个意思意思就好。

    院判听车夫回报,后头已无人追赶了,方才放心,叫他放慢速度,刚刚速度太快,老人家差点给吓出毛病了。

    车夫应声,随即放缓速度,院判靠在车壁上重重的吁口气,心头有如重石压着,皇帝啊!真是……

    冀王回到王府,冀王妃忙迎了上去,打从接到他回来的消息,冀王妃就一直等丈夫回来,等啊等,却只等到下人把行李运回来,丈夫却带着大老远请回来的名医进宫去了。

    现在好不容易看到丈夫归来,冀王妃有一肚子话想问,见到丈夫的脸色后,她问不出口了,把人送回房,侍候他洗漱后睡下。

    如此才有闲把跟出门的下人叫过来问话。

    其实早在之前,她就已经问过一回了,不过那次问的,是那些押行李回府的,丈夫真正的心腹都跟进宫去了,这回找来问话的,就是这些心腹了。

    然而能被冀王当成心腹看待的,自然是嘴巴严实的,任她是冀王妃,也不会轻易松口。

    冀王妃气极,却也无可奈何,总不能因为他们忠心自己的丈夫,就拿他们撒气吧?冀王知道了,还没什么,就怕宫里的苏贵妃晓得了,要找自己晦气了。

    冀王妃身边的桂嬷嬷柔声相劝,“有什么事,您等王爷起身后再问不迟,您也不喜欢有人背着您,打探您身边的事情吧!”

    王妃尚且如此,更何况王爷?

    桂嬷嬷总是劝王妃,多为王爷想想,多给王爷些体面,人毕竟是皇子,兴许不久的将来,会登上九五至尊大位呢!可每每自己这么劝王妃时,王妃总是嗤之以鼻,不屑的回她说,就王爷那个怂样,他能当皇帝?才怪呢!

    桂嬷嬷叹气,自家王妃就这么看不上王爷!就算表面功夫做得再好也无用啊!王爷又不是无感无觉的木头,妻子看不上自己,他会感觉不出来吗?

    莫怪这些年,王爷宁可在后院,与那些侍妾寻欢作乐,也不愿与王妃、侧妃等人为伍。

    她家小姐是王妃,自恃身份,不愿与王爷调笑,也瞧不上王爷,可侧妃她们名份上虽是侧妃,实际也不过就是个妾室,凭什么端着身份和王妃叫板!

    桂嬷嬷猛地回神,发现王妃已经在窗前的软榻坐下,遂出去沏了茶进来。

    “小姐别跟那些不懂事的生气,不值当。”

    “你说,王爷请回来的名医究竟如何?怎么进宫后,就跟王爷出宫?”老实说,在得知丈夫请回来的名医竟是个女人时,王妃心里其实五味杂陈,差点就揪着丈夫的衣襟质问他,是不是已经把那名医收用了。

    真不怪冀王妃如是想,实在是冀王爷以往的记录太差了。

    正当冀王妃等丈夫睡醒时,黎晨曦命人给黎漱送去的礼,也到黎府了。

    她这些礼并不是请冀王府的下人送的,而是请旅居在赵国国都的宇国富商高老爷派人送的。

    黎府的管事乍接到高府拜帖,有些蒙,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最近有间客栈动土了,不少富户世家托了关系,也想掺一股,这高老爷应该就是其中之一吧?

    不过看高家送来的礼单,管事不禁要赞一句,这高老爷背后,应该有高人指点吧?瞧瞧,送的全是有利于女子调养的药材啊!

    想到自家教主成亲也不短了,怎么就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管事带着高家的礼和拜帖去见黎漱,黎漱翻看了药材后,道,“送去给叶妈妈,让她斟酌着用,至于这高家……”

    他顿了下道,“让人去查高老爷的底。”

    “您几时要……”问出口后,管事才知该糟。

    “自然是越快越好。”黎漱冷眼看管事好一会儿,看得管事背脊发凉,“你是办事办老了的,怎么还会问这种话?看来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管事苦笑连连否认,黎漱冷哼一声,“回头让你们教主收拾你,我就不管了。”都已经把教主的位置让出去了,他还老管这管那的,会让底下的人搞不清楚,究竟该听谁的。

    管事暗暗抹出额角冷汗,低头退下办事去。

    高老爷的背景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鸽卫们没花什么功夫,就把他的底拉扒出来了。

    黎漱接到消息后,冷笑看着上头所载,“原来她是宇国人,原来当年黎氏还有人躲到宇国去了。”

    还曾是宇国的开国君王,只是很可惜,才两代就被踢出权力核心,也难怪,黎氏原是高高在上的皇族,好不容易换了个地方,他们又有出头的机会,谁肯放过。

    那个黎嘉只怕是死于族人的算计吧?他占着位置,那些野心勃勃的家伙就没有出头的机会,一旦让他有了孩子,他们想要上位,难度只会加倍。

    宇国政事堂里的老狐狸们个个精猾,哪能看不出这些猴儿心里想什么,如果他们没把黎嘉搞死,兴许黎氏还会是宇国的君王。

    结果他们自己把路给走死了,弄死了黎嘉,以为政事堂会为黎嘉再过继嗣子继承王位,没想到政事堂釜底抽薪,直接换人坐君王。

    其实这也没错,宇国开国君王黎盛是个颇有才干的人,会选择黎嘉做继承人,也是因为黎嘉自小跟在黎盛身边,是黎盛一手带大的,虽无父子名份,却有父子情谊,在黎盛过世后,由黎嘉继任,说起来并不为过。

    但黎氏族人以为宇国就此,只能由黎氏坐大位,那就有点自以为是了。

    所以政事堂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由君氏坐上王位,黎氏想再出头,难了!

    黎漱一目十行,很快就把鸽卫们查到的消息全看完了。

    他对谨一道,“所以冀王请来的名医,就是黎晨曦?”

    “是。”谨一顿了下又道,“冀王一到国都,没回家就带黎名医进宫去了,这一去就是三天。”

    三天啊!

    “冀王今早已经回府,不过甫回府略洗漱后就睡下了,直到现在,都还没起。”

    现在已经是掌灯时分,离高家送礼来,已过去大半天。

    “你说,赵国皇帝是真病昏迷中,还是假病装昏迷?”

    “这不好说,我又不是大夫,哪晓得他真病假病。”谨一笑得没心没肺的。

    黎漱白他一眼,“我觉得长公主她们知道些什么,不过她们不肯说。”

    她们当然不会说。谨一暗自腹诽着。

    “浅浅她们呢?”

    “教主她们去看货栈了。”谨一回道,“教主还请您一道儿去,您说明儿要去看有间客栈,所以没跟去。”

    黎漱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早知道黎晨曦来国都了,他肯定就跟出门了,失策。

    “您真的对黎名医,没意思吗?”

    “没有。”黎漱懒懒的掀眼皮子道,“我对她只有厌恶,没有别的感觉。”

    不是,人家好好一个大姑娘,不过就是对您有好感,向您示好了几回,怎么就惹您厌恶了呢?

    黎漱似是看出谨一的腹诽,冷笑一声,“你还记得她啊?”

    “记得啊!”她大概是爱慕黎漱的女子当中,唯一一个与黎漱同姓的,而且,人美则美矣,就是总他一种怪异的感觉,叫他形容,他又形容不出来,因此他对黎晨曦的印象很深刻。

    黎漱嗤笑一声,“那些年,我也算见识过不少女子,爱慕的、算计的,各式各样的眼神我都见过,唯独她的眼神,让我觉得厌恶。”

    那是一种同情怜悯,似乎知道一些关于他的秘密,却不告诉他,只在心里同情怜悯他。

    换成别的男人,看到她那种眼光,会不会自此沉迷下去,黎漱不知道,但他却对那种眼神十分厌恶,他的命运掌握在他的手里,那个黎晨曦凭什么用同情及怜悯的眼神来看他?

    知道他什么秘密?难道是关于长孙氏的?

    那时他还在找长孙氏,他一度以为是黎晨曦知道长孙氏的下落,知晓她被继母卖身为奴后的遭遇,后来知道黎晨曦对长孙氏的事根本毫无所知。

    于是他就认定,黎晨曦是故意露出那样的眼神,好在他面前突显她与旁人的不同,好吸引他对她产生兴趣。

    不得不说,黎漱那时真犹如惊弓之鸟,如果出现在他身边的女子,和大家表现一致,他反而不会对其产生排斥及警戒,但越是表现得与旁人不同,就表示此女心越大,否则不会故意与旁人不同。

    黎晨曦便是这么做的女人之一,同时她还是这些女人当中最美的一个,更让黎漱对其防备甚重,厌恶极深。

    反倒是黎浅浅那样故做大人样的小屁孩,让黎漱没了防备,说起来也是缘份,再加上她是长孙氏的小女儿,长孙氏死前,就这么一个小丫头陪在身边,她心里肯定是放不下孩子的。

    为此,黎漱就对黎浅浅完全卸下防备。

    他永远记得,若是自己来得早一些,长孙氏兴许不会去的那么快,黎浅浅不会被遗弃在小院里,更不会为堂姐所害。

    黎漱每每想到,当年那几个丫头竟是为了争他收徒大会的帖子,而对黎浅浅下手,他就恨不得把黎老太太那伙人吊打一顿。

    当年他接到消息,找到疑似长孙氏的人了,他匆忙要赶回来南楚,却被黎晨曦派人给拦下,也不说原因,他气急要走,没想到黎晨曦竟在茶水里给他下药,等他醒来时,刘二来信,长孙氏已然香消玉殒。

    黎晨曦大概不知道,她与黎漱的缘份,就在当年被她自己亲手给毁了。

    那时,她想要对黎漱剖白心意,却意外得知他要离开赵国,她一着急,便派人去把他拦下,只是碍于少女的矜持,迟迟开不了口,表白自己的心意。

    见他赶着要走,她脾气也上来了,把人药倒近半个月,等他醒来,她急急想对他表达歉意,却被他兜头泼了一盆冰水,一句迟了!再无二话,伸手把她和她的人给点了穴,然后扬长而去。

    因为这一段,黎漱对长孙氏的死,对黎浅浅之后受到的待遇,都备感歉疚。就算理智知道,当时就算他一刻不歇的赶回来,长孙氏也活不到他回来,可知道归知道,心里那道崁就是过不去啊!

    所以说,他对黎晨曦一开始的直觉是准确的,他确实是很厌恶她,因为她,使他心里落下了那道永远抹不去的崁。

    谨一想了下,问,“您看,这事要不要跟教主提一声?”

    “你以为刘二那小子会没通知她吗?”

    谨一苦笑,“不是,这刘二向教主回报,那是他职责所在,毕竟他是鸽卫负责人,有情报自得向教主通报,但您是教主的师父又是她的表舅,这事,属于您的私事了,由您开口跟她说一声,她也才好插手。”

    因为黎漱如今是退了位的大教主,有事自然是弟子服其劳,可要是黎浅浅什么都不晓得,难免就处于被动的情况,黎晨曦懂医会药理,要是她约黎浅浅见面,然后在吃食上动手脚……之后拿她来要挟黎漱,黎漱是从还是不从?

    “不好,高家送来的礼。”

    谨一也感不妙,提脚跟在黎漱身后追出去。

    叶妈妈这厢正在看高家送来的药材,她虽不是学医的,但做药膳多年,又得蓝海父女教导,对药材的辨识还是有点小成。

    见黎漱和谨一匆匆来到,她忙起身见礼,却见这两位连礼也没回,直奔那些药材而去。

    “大教主,谨一,你们这是怎么了?”叶妈妈被他们两吓得不轻,杨柳忙上前扶住她,只觉她浑身微颤。

    谨一见吓着她们,忙道,“没事,没事,就是刚刚发现,这送药材来的人,怕是别有居心,你们这药还没用吧?”

    叶妈妈这才缓下来,回道,“没有,没有,还在检查呢!都还没用。”

    其实外头送进来的药材,她还真不敢就这样给黎浅浅熬药膳,她用的全是蓝棠派人送过来的。

    “我一般不用外头送的药材,不管是教主用的,还是给其他人吃的,都是庄主夫人派人送来的,外头送的药材,我检查后没问题的,就让人拿去换钱,名贵些的就留下来送礼。”

    所以黎漱他们纯属自己吓自己啦!

    黎漱闻言松了口气,又问,“蓝海没派人送药材来?”

    “蓝先生让人送的不是药丸就是药剂,生药反倒不多。”

    蓝海在宫里,闲闲没事干就是炼药制药,反正南楚皇帝说了,不管他要什么药材,只管说就是,炼好的药,他也不管蓝海给谁去,只要保证他要用的药源源不断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