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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大人和周县丞都看出谢县尉的来意,不过主人家显然不愿搭理他,他们两承凤庄主夫人大恩,自是要为主家出面解决麻烦。
谢县尉被人送回大厅,虽厅里的诸人并不知此事,但他就是觉得脸皮热辣辣的,按说他的武功算不错了,可他没想到的是,凤家庄一个下人的武功会那么高,几乎是完全把他压制住了。
让他虽不愿,但也只能离开竹林,不能上前和对方交谈,虽没见过凤庄主和凤公子,不过看那个样子,应该就是凤庄主夫妻和凤公子,就不知那绝色少女是谁?
想到那张绝色姝容,谢县尉就有些蠢蠢欲动,不安的欠动身子,好舒缓下半身的紧绷不适感。
岳城县衙的衙役们虽觉得谢县尉出去的有点久,不过那是上司,他们就算好奇也不能问,只是好奇的看了谢县尉几眼,毕竟比他晚去更衣的人都回来好一会儿了,却不见比他们先去更衣的谢县尉回来。
但谢县尉因对凤公子身边的绝色少女起了邪念,看谁都觉得对方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再加上被人请回来的,觉得脸面有点下不去,遂有些色厉内荏的对厅内诸人斥道,“看什么看!!”
众衙役们暗暗撇嘴,不过面上还是很恭敬的齐声应诺,这个声势颇为惊人,厅里侍候的人忍不住看他们一眼,衙役们略骄傲,而谢县尉则更挺起了胸膛,像只骄傲的公鸡似的招摇。
卫大人和周大人连袂而来,在厅前听到这动静,齐齐皱起眉头,谢县尉这是在干么?给他们两下马威?他是不是招摇得有点过火了?忘记这里不是县衙,而是在凤家庄的地盘?
“谢大人。”周大人喊了他一声。
“卫大人,周大人。”谢县尉早已看到他们两了,自也瞧见他们两紧皱的眉头,心里将方才的事理了一遍,并不觉得自己的言行举止有何疏失,却忘记根本的问题,凤家庄可不是他能在此耀武扬威的地方。
“谢大人兴师动众前来青竹别院,可是有什么要事?”
“也算不上是什么要紧的事,就是袁家四位少爷被人据走一事,有些问题想要请问凤庄主和凤公子,听说袁家是为凤庄主接风的,两位大人皆在场?不知当日可曾发现有何不妥之处?”
“没有。”卫大人很直接的回答,周大人点头附合。
“那凤庄主他们……”他顿了下说,“下官听说,那天凤庄主兄弟并未出席,可是也有人说他们两有去,且是跟卫大人夫妻同行。因为赴宴之人说法不一,袁庄主也说他们兄弟没去,所以特来向凤庄主兄弟请教一二。”
这个卫大人还真不好回答。
他转头看向厅里侍候的人,立刻就有一中年男子上前,看穿着应该是个管事,“大人们请稍候,庄主和公子这就过来。”
话声方落,就看到两道人影从厅外进来,看起来他们是走进来的,可是动作实在太快,快到卫大人他们只觉才看到两人身影在厅外出现,然后他们两就像风一般刮过眼前,他们清楚的看到两人走过眼前,可迅速太快,还没回过神他们兄弟已在上首落坐。
谢县尉一看,果然就是刚刚在竹林见到的那两人,心头一跳,难掩狂喜的上前揖礼。“凤庄主,凤公子,在下是岳城县县尉谢天宝。”
“谢大人。”凤庄主颌首,但没有起身回礼,凤公子更是转头接过小厮呈上的茶盏,压根就没理他。
谢县尉心里很不高兴,长年位高权重的他,对脸皮的控制力并不怎么好,所以原本的笑脸就僵在脸上,让人一眼就看穿了他不悦之情。
不过,在座的凤公子兄弟及卫大人等人,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情绪问题,所以对此视若无睹。
凤庄主拿起茶盏抿了一口问,“敢问谢大人今日前来,是有何贵事?”
“是这样的。”虽然刚刚已经对卫大人他们说过了,不过面对正主儿,他不介意再说一遍。
凤公子冷冷的看他一眼,那一眼几乎把谢县尉整个人钉在原地不能动弹。
谢县尉惊恐的直勾勾看向凤公子,似乎不明白,他为何要如此对自己。
凤庄主轻咳一声,道,“我们兄弟是跟着长辈去的,卫大人和我义父是故交,知道我们也要去袁家庄,便稍带我们一程。因为袁家庄的人不知是怎么办事的,我们迟迟未接到请帖,偏他们又对外放话,是给我们兄弟接风,我们若未出席,难免会引江湖上的朋友们以为,我们兄弟托大,接了帖子却不赴宴,不给袁庄主面子。”
谢县尉点点头,他那天没去,所以根本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现在听凤庄主的回答,他隐然有些了解,看来袁庄主并未跟自己说实话啊!
这凤家兄弟明明有去赴宴,他却跟自己说没有,胆子真是不小啊!当着凤庄主的面,算计点苍派大小姐,就不知点苍派徐掌门若知此事,会做何感想啊?
不过听说自那天后,点苍派和袁家庄的生意都陷入困境,若非如此,袁家四位少爷又怎会在外头奔波,进而被人掳走呢?
谢县尉小心翼翼的探话,但态度却有点张狂,凤庄主对这样的人实在没有太多耐心,有这时间和他应酬,还不如回去对着老婆,就算呆坐不说话,也比对着这老男人好。
凤公子比凤庄主更加没耐心,想到刚刚他盯着黎浅浅的那副死样子,凤公子很想直接把这家伙捏死算了。
卫大人把话接过去,“凤庄主都已一一回答你的问题了,想来,谢大人应该已经晓得袁家少爷们身在何处了吧?”
谢大人客气的着点头,“知道是知道,只是下官位卑,实不好上门查案。”
卫大人似笑非笑的睃他一眼,“谢大人太客气了,你和南亲王府往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怎么有事情时,反倒就不好上门了呢?我和周大人在岳城时日短浅,还真没去过南亲王府。”
周大人也附合着打迭了一番好话拍着谢县尉马屁,直把谢县尉给哄得晕头转向。
围观群众一衙役们受到不小的震撼,因为卫大人平常酷酷的,不怎么说话,也不怎笑,没想到竟然这么会哄人,周大人平常就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儿,看起来似乎是不善言辞,所以才以笑容带过,倒是没料到竟然也有如此能言善道的一面。
围观群众二凤公子兄弟,早就知道混官场的人,肯定有很多面,只是没想到能亲眼目睹,嗯,机会难得,得多学习学习。
围观群众三青竹别院侍候的诸人,他们纯是看热闹,还悄悄的交换着意见,谢县尉虽会武,但功力真不怎么滴,再加上他已经被卫大人和周大人给哄晕了,所以根本没注意到他们的交头接耳。
凤公子和凤庄主都注意到了,凤公子对众人蚁音入密,叫他们收敛着点,大家一惊,他们略惊恐的看向凤公子,早知自家主子们的武功超凡,可真没料到,公子年纪轻轻已有如此功力。
不自觉的垂首肃立,态度再恭敬不过了。
凤庄主看着暗暗点头,凤三平常很少在人前显露功力,也许是因为那次意外留下的后遗症,他本就习武天才,又再多了父母的内力传承,功力自然非同一般,但这个不凡却是源自于父母的遗泽,凤庄主觉得小弟似乎对此有些排斥,所以人前总不自觉不使用武功。
但他们是凤家庄的当家人,若没办法把底下人收服,又如何顺利掌控凤家庄?不得不说,自痛快的惩治了仇人之后,不论是庄里的人,还是外人在看待他时,态度真是大不同。
现在他要做什么事情,都比之前顺遂多了。
只是这事,不能直接跟小弟明说,得他自己去体会,克服心里的障碍。
想到这儿,他又想到小弟时常和黎浅浅过招,也许那天该把这两个小家伙扔出去历练历练,光是自己人过招,并不能增加对敌经验,这只能在实战中获得。
而且,真正的交手所能得到的体悟,可远比熟人之间的过招要强多了!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他们两个成亲之后再说吧!
到那时,小弟和黎浅浅已成夫妻,夫妻同行出外历练,相信黎大教主就不会再反对了吧?
凤庄主想到黎大教主以前给他的印象,再想想这些年他的作为,他真有种偶像崩溃的感觉,难道当了爹之后,都会有这样的改变?若是如此,他倒是不介意改变自己的作为。
凤公子并未发现大哥的异常,他正紧盯着谢县尉,右手朝后摆了摆,玄衣立刻上前,“派人去查谢县尉,连同他平日往来的人。”
“是。”玄衣转身从后厅出去了。
凤庄主回神听到小弟交代玄衣的话,便对卫大人示意,卫大人与周大人一起卯足了劲,更加用力的拍捧谢县尉,直把人哄到浑然忘我。
谢县尉就在他们两的溢美之词欢送下,挺直身鼓起胸膛,有如一只斗志高昂的公鸡一般,昂首阔步出了青竹别院,直奔南亲王府。
青竹别院在山上,这一来一回,回到岳城城外时,城门已经关起,衙役们举高腰牌才得放行。
进城后直奔南亲王府,这时天色已暗,从南亲王府仪门一路往内,灯火通明恍如白昼。
领路的长史数度向谢县尉问其来意,不过得意中的谢县尉浑然不觉,对他的问话听而未闻,一旁紧跟在侧,想要去向宝如县主回报的小厮见状,急得直跳脚,可是他人小位卑,长史官都没能问出话来,他又能如何?
来到王府待客用的偏厅,长史请谢县尉坐,另派人将跟着来的衙役们请到一旁的厢房待茶。
不过两个衙役头儿都没走,一左一右站在谢县尉身后,有如左右护法似的。
长史官再度问话,可惜仍被无视了,直把长史官气得胡子都翘起来,最后拂袖而去,衙役头儿们看上官把王府长史气跑了,不由暗暗佩服,老大真是威武啊!
他们小声的对谢县尉拍捧着,毕竟是在王府里,谢县尉打了人家长史官的脸,还是别太嚣张的好。
谢县尉正在回味卫大人及周大人对他的拍捧,耳边传来两个下属拍捧的话语,他不免拿来和卫大人他们的相比,这一比,高下立见啊!
要不人家怎么会是做官的,而这两家伙就只是跟着自己混的人呢?
不过,自己的手下拍捧的话虽然质朴,却老实,好吧!回头对他们两好一点,下次再收人孝敬银子时,就多漏一点给他们两得了!
不多时宝如县主冷着脸快步走进偏厅,她径直在上首的黑檀木太师椅上坐下,冷声问,“谢大人今日前来,可是有何要事?”
谢县尉却是自宝如县主进来后,就盯着她发呆,思绪已从卫大人他们赞美之词中,转到不知宝如县主和竹林中绝色少女,谁比较美的问题上了。
凭心而论,宝如县主那绝对是绝世美女,有着盛世美颜,还有少妇成熟妩媚之态,比起那青涩的少女来,对男人来说,肯定吸引力更大,尤其她还是高高在上的县主娘娘,若能将她降服,让她在身下承欢,那欢愉绝非少不更事的少女能相比的。
但是,青涩的少女,对男人来说虽说青涩,但是若能由自己亲手开启她的成长之路,那滋味想必要比降服一个县主更加美好!
谢县尉兀自沉浸在自己的美好遐思中,被他意Y的对象,宝如县主却对他那色眯眯的眼神感到无比的羞辱,气恼之下,就将手中茶盏的盖子朝他扔去。
虽说武功比不上凤家庄的人,但好歹也是习武多年的人,虽在走神中,然对这犹如暗器来袭的反应还是挺快的。
就见他手一扬,直接就把杯盖给打了回去。
回势比去势更强上数倍,宝如县主虽也会武,但到底是养尊处优的金枝玉叶,又是女流之辈,她无神力,仅比一般女子的手臂略有力些罢了,所以当杯盖被谢县尉打回来时,她几乎毫无招架之力。
就在那杯盖直袭她脸面而来时,说时迟那时快,有一人从座旁的屏风后窜出,及时将杯盖弹了回去,于此同时,还把宝如县主给护在怀中,一个旋身就将人带离原地。
杯盖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掷来弹去,这次的速度和力道却比前两次更强。
远远的谢县尉就感受到强烈的杀意,不得不从遐思中回神,可是他已经无力反击,手都还来不及扬起,杯盖就已经重重的敲在他的额上,若非他身后的两位衙役头儿,只怕人已跌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