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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二老爷出了书房,嘴角高高翘起,想到身在水澜郡王府里的蒋茗婷,还有她肚子里的娃,满腹的喜悦就像升腾的气泡,波波波的直往上窜,让他再也掩不住笑意,大声的朗笑出声,不过随即反应过来,伸手掩口装作咳嗽来掩饰方才的笑声。
不过到底掩不住,忍不住又咳了好几声来做掩饰。
往来的下人好奇的朝他看了好几眼,不过都没上前来向他请安,而是加快脚步匆匆离开。
以前还有些长得漂亮的丫鬟会往前凑,想着要是能被二老爷看上收房,日后生个一儿半女的,不止自己下半辈子不用愁,就连家里人也跟着水涨船高,可是人大太太都老蚌生珠,有了小儿子,二房的妻妾仍旧一点动静都没有。
有心思的那些人便陆续熄了心思,二老爷妻妾满屋,她们就算凑上去被收房,可怀不了孩子,别说照应家里人了,就是她们自己的前途都堪忧,女人多是非就多,二房妻妾又只生女儿,连个带把的都没有,整天斗得乌鸡眼似的,要是能有个孩子依靠也就算了,偏偏可能一辈子没孩子,那还把自己陷在里头干么?
所以从前往二老爷跟前凑的人不少,但现在别说往前凑了,躲都来不及。
黎二老爷没去注意那些下人的反应,他正急着要叫人去连络蒋茗婷。
水澜郡王府正院,三进的正堂里,郡王妃身边的嬷嬷正冷言冷语的训斥着蒋茗婷,因蒋茗婷怀着身孕,所以郡王妃没让她跪,而是坐在椅子里领训。
蒋茗婷状似温驯的低着头老实领训,其实袖子里的手绞在一起,手背已经露出青筋,自她祖母和姑祖母被人发现,在送给世子妃的贺礼中动手脚后,她在郡王府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不过她不怕,因为她早就知道,世子妃肚子里根本就没货,传出有喜的姨娘里,也只有对她出手的那个才真的怀了孩子,所以才想除掉她,等她把孩子好好生下来,再来跟她们好好的斗。
世子妃端坐在郡王妃下首,冷眼看着蒋茗婷挨训,看她那幅老实样,心里虽感解气,但仍有怨气无处纾解,原本她是打算留子去母,假做怀孕让小妾们去斗,看谁斗胜了,谁的孩子生下来,就抱过来充作自己生的,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竟然有人揭发了世子妃房里摆件里的猫腻,逼得世子妃不得不顺势小产。
这么一来,她就不能把妾室生的孩子,抱过来充做自己亲生的,只能抱养记名嫡出,两者的差别可谓天差地别,而且要是抱养了个白眼狼,那所有的付出可能就尽付东水。
世子妃心里恨极,可她真不知到底是谁是幕后黑手,只能把气出在黎老太太她们身上,认为若不是她们想害人,做法却太过粗糙,也不会这么轻易被人揭穿。
水澜郡王妃坐在上首,看着世子妃死盯着蒋茗婷,脸上表情变幻莫测,心里颇感不悦,她对这个儿媳妇本就不喜,出身商户也就算了,入门后一直生不出孩子来,还一直拘着世子,不许他雨露均沾,她自己怀不上孩子也不许别人生。
逼得儿子往外发展,幸好是跟个未出阁的姑娘搞出人命来,要是跟花楼里的名妓,或是什么风流小寡妇搅和在一起,那名声可就臭到底了,幸好不是,不过纵使如此,郡王妃对蒋茗婷还是不喜,对世子妃这儿媳,她更生不出好感。
前者虽怀了她儿子的种,但还没进门就闹得鸡飞狗跳,谁会喜欢一个搅家精?再说了,一个大姑娘未婚有孕,这人品堪虑啊!郡王妃已经决定,不管蒋茗婷生下来的是男是女,她都不会让她自己养孩子,孩子一落地,就让人抱到她身边来养,免得被蒋茗婷给带坏了。
而世子妃?郡王妃连说都懒得说她了。
“好了,既然蒋姨娘知道错了,那么明日就早些过来,别再让辛嬷嬷等你了。”郡王妃总算善心大发,开口让蒋茗婷退下了。
蒋茗婷扶着丫鬟的手起身,暗松口气的同时,悄悄的看向世子妃,就见方才一直死死盯着她瞧的世子妃,已经不看向她,而是转过头,面向郡王妃看也不看自己一眼。
蒋茗婷在心里啐了一声,跟郡王妃婆媳两告退后便退下。
郡王妃等她走出去,才对儿媳道,“好歹她怀着孩子,看在孩子将来要叫你一声母亲的份上,就别再跟她计较了。”
当她稀罕啊!要是她自己能生,何需在乎那贱人肚里的孩子。
“让人去衙门撤告吧!”郡王妃淡淡的吩咐道,世子妃猛然抬头似不敢相信郡王妃的话。
“撤告?她们可是要谋害世子的子嗣啊!”
说的好像她自己没做过相同的事似的。郡王妃冷冷的扫她一眼,世子妃立刻浑身一颤,嘴角微翕。
“是吗?”郡王妃冷哼,“我也不跟你绕圈子,你肚子里有没有过孩子,你我都清楚得很,不拆穿你,不是给你面子,而是给我儿留颜面。”
否则正妻假做有孕的事,要是传扬出去,人家会怎么说世子?
世子妃的脸倏地惨白,她没想到婆婆会知道,她惊惶的抬眼看郡王妃,郡王妃嘴角冷凝,“以为这世上就你一个聪明人?呵呵。”说完不再搭理她,直接摆手让人将世子妃赶出去。
“娘娘您别跟世子妃计较,她还小呢!”
“小什么?哼!原以为商户人家出来的,没那些书香人家的姑娘心思重,也没勋贵人家的小姐手段多,没想到她才是心狠的。小小年纪就敢对人下重手。”
郡王妃说的,是世子妃甫进门后,得知世子的一个通房怀了孩子,便在对方上门请安时,赐了杯红花茶给她,通房当天就小产血崩而亡。
郡王妃身边的嬷嬷自然知道这事,那个通房生得水灵,自小就在世子身边侍候,是个性情温存有礼的,传出喜讯时,郡王妃还特意给了赏,对她肚子里的孩子颇为期待,毕竟是世子第一个孩子,谁知,嗐,想起来,嬷嬷就为那个通房觉得可惜。
请来的大夫验过那个茶杯,说里头除了红花,还有其他活血化淤的药物,量实在太多了,那通房还被逼得整杯喝完,怪不得小产后血崩不止。
才进门就搞出人命来,叫郡王妃这个做婆婆的怎么喜欢她?
而世子妃这厢,出了正院回到住处后,就暴怒的将屋里的东西乱砸一通,侍候的丫鬟和仆妇见惯了,也不去拦,反正劝也不没用,还可能被迁怒被砸伤,还不如让世子妃好好的发泄,之后再去收拾善后就好。
到底是深闺里长大的千金小姐,乱砸没多久就力竭,世子妃软软的倒在临窗的美人榻上,丫鬟们这才上前侍候,奉茶的奉茶,捏手捶腿的则将世子妃团团围住,边捏手捶腿边柔声劝慰着。
“郡王妃都发话了,娘娘真不好违逆她老人家的意思。”
“柳儿姐姐说的是,娘娘,郡王妃到底是您的婆婆,她这么交代了,您不照办岂不是逆了婆婆心意。”往大里说,可是不孝啊!
她们家小姐好不容易成为世子妃,日后就是郡王妃,家里因此受益不少,要是惹郡王妃不悦,要世子休弃她们家小姐,那她们这些侍候的肯定落不着好。
想到此,丫鬟们个个卯足了劲劝说。
世子妃本就气恼,被她们一劝,反倒激起逆反心思,“明明都逮到她们意图谋害我的孩子了,凭什么要我去撤诉?”
“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怀孕。”世子冷声大步走进来,世子妃一惊,猛地坐起呆呆的看着丈夫走过来,世子挥手叫屋里侍候的人退下,丫鬟们看看世子妃,最后不敢违逆世子的意,鱼贯退出把内室留给世子夫妻两。
“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让你知道,你的心思我全都明白,就别在我面前装了,母妃既然叫你去撤诉,你最好赶紧照办。”
世子妃气恨的把手边的迎枕朝丈夫砸过去,世子头微偏就避过去了。“我告诉你,别以为仗着你家那几个钱,就能在郡王府里耀武扬威,只要老子一句话,你家那点产业立刻就会化为乌有。”
本来还想给她留颜面,不过既然她不要脸,就别怪他了。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你家攀附巴结我,把你嫁过来,不就是为了找个靠山吗?既然要靠着我,你又怎敢不好生巴结讨好我?反倒处处跟我犟着来?”
要借郡王府的势赚钱,却还对他这位娇女婿张牙舞爪,当他是好相与的?
“你!”
“再说了,那些东西根本就不是那两个老太婆搞的,你让人把她们告进衙门,损的不止是你的脸面,丢的是我们郡王府的脸。”
最重要的是,世子妃那么一告,等于变相指责郡王妃当家不力,才会纵容儿子妾室的娘家人对世子妃下手毒害。
“我,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讨个公道罢了!”如果世子没有挑明,她还真没想到这一层。
“不管你想到没,总之赶紧去撤告就是。”
世子妃这才慌慌张张的派人去衙门撤告,她这边一撤告,黎老太太和蒋老太太立刻就被放出来了。
黎大老爷因派了人守在衙门附近,时刻照应老娘,所以第一时间接到消息,就把黎老太太和蒋老太太接走。
黎家的管事没有把蒋老太太接去他们住的客栈,而是把人送回蒋府,蒋家人看到老太太回来,自是欢喜异常,可老太太一辈子没受过这种苦,一出来抖着嘴唇,一问三不知。
待要找送她回来的人时,才发现人早不知去向,后来问蒋老太太,得知黎老太太也出来了,蒋大老爷急忙派人去客栈找人。
黎老太太已经梳洗过,服过药已经睡下,蒋大老爷只得找黎家管事问话。
黎家管事简单告知,是因世子妃撤告,两位老人家才被放出来。
“世子妃怎么会突然撤告?”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蒋小姐就在郡王府里,不如大舅老爷派人去问问?”黎家管事建议道。
蒋大老爷却有些抹不开脸,好好的女儿未婚有孕不说,还跟姑母家的表弟搅和在一块,这是……蒋大老爷说不出口,就算女儿已经出阁入郡王府为妾,他还是觉得脸皮子热辣辣的生疼。
黎家管事没功夫跟他闲扯,简单说几句话,就借口有事要办就走了,黎老太太睡着,蒋大老爷不好去打扰,只得留下个下人,交代他黎老太太醒了,就立刻回府说一声。
交代完毕蒋大老爷就打道回府了。
黎家现在在莲城落户,黎老太太是硬被请到水澜城来应讯的,因谋害宗室子嗣罪责不小,水澜城当地的知府不敢怠慢,就算知道黎老太太有个皇帝跟前红人的庶子,且她老太太还有病在身,也不敢对她太过优待,而同蒋老太太一起下狱。
现在世子妃撤告,知府下衙后就找到客栈来,跟黎家管事说好话,黎家管事是黎大老爷的心腹,跟在在外行走多年,自是知道这位知府想些什么,与其虚应一番后,就让人收拾行李,等黎老太太情况好些就回莲城去。
瑞瑶教总坛这边的鸽卫统领,看情况底定,才又再发信去京城。
黎浅浅接到消息时,黎老太太已经从水澜城回到莲城。
“让人通知季瑶深一声。”
“是。”春江顿了下,又问,“这里头的事要跟她说吗?”
“不必了,只要告诉她结果就好。”黎浅浅想了下交代道。
季瑶深这里得到消息,暗松口气之后,才去跟小蒋氏说,小蒋氏这会才晓得,侄女竟然胆子这么大,竟然勾搭水澜郡王的世子,有孕进门后,竟然还牵连母亲和姑母。
“你外祖母和姑祖母不会害人的。她们是被冤枉的。”小蒋氏斩钉截铁的道。
季瑶深暗叹一声,没有跟她娘争辩,只点点头。
“我说的是真的,这事没完。”
“当然没完。”季瑶深叹气,“表姐肚子里的孩子还在,想来那暗地里谋害人的那人是不会死心的。”
就不知那人是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