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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伊也不明白曹陌要做什么,但她知道曹陌做事必定有他的理由,她拉开准备上前劝阴的雷浩天:“爸,他们的事你别管。”
雷浩天牙痛,不是她想管啊,曹陌都快将冯子鹰给扒光了,他可不愿意自己的女儿看到某些男人的果体。
他挪动一步,挡着若伊的视线,提醒若伊:“你别看。”
曹陌也喊着:“若伊,你转过身去。”
若伊听话的转过了头,还用双手捂上了眼睛,但一直催:“好了没有。”
曹陌将冯子鹰扒得只剩下一条三角内裤,才将他绑在椅子上,然后细细的从他的头发里开始摸索着,没一会儿,他从冯子鹰身上搜出一脸盆的小东西来。
冯子鹰开始还挣扎着,发觉没用后,就只能用目光怨恨的看着曹陌,努力的用口水湿润着口里的糕点,尽快咽下去,好争取能早一点说话。
“好了。”曹陌随手抓起沙发巾给冯子鹰给遮住半果的身子。
若伊马上转过头,她盯着茶几上那堆小东西也很好奇,凑过去:“这些是什么?”
曹陌在那些小东西里扒拉了几下,将几个很重要的联系器寻出来放到一旁,“他就是凭借着这些东西避开席丝的耳目,与组织联系的。还有些就是他保命的东西。”
雷浩天脸色大变,手指着冯子鹰:“他也是猎巫人?”
“是啊。不仅是猎巫人,还是他亲侄子。”若伊好心的替雷浩天解惑。
雷浩天差点一头栽到在沙发上,若伊就一点儿也不紧张?
冯子鹰很艰难的将塞在嘴里的点心吃下了大半,终于能勉强说话了:“你们知道也晚了,我已经将所有的消息都传出去了,组织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她的。”
对此,若伊只有一个字回答:“切!”
杀她,有这么容易吗?
曹陌也不激动,他瞥了冯子鹰一眼,道:“我知道你不仅将若伊出现的事传回了组织,还将巫女们为若伊提供巫力的事也说了,只怕现在全世界的猎巫人也都朝着这个小镇来了。”
冯子鹰楞住了,他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果然,曹陌下一句就实证了他的猜测:“我就是故意等你将这些风声放出去的。要是没有猎巫人来掺一脚,巫女们又如何会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你!”冯子鹰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你可知道这样做,对组织会有多大的损害吗?”
曹陌半垂下头,淡淡地道:“你忘了,我是个背弃者。”
冯子鹰笑了起来,眼睛里尽是悲凉:“我怎么会忘,我不懂,她哪里好了,值得你背弃。”
雷浩天握着拳头准备冲上去教训冯子鹰,若伊拦下他,做了个嘘的手势。
要虐冯子鹰这种能在巫窝里平安卧底二十几年的人,还得由曹陌来。
曹陌没回答,只是反问:“我也不懂,她哪儿不好,你明明知道我们是要回到另一个时空的,绝对不会破坏这边的平衡,你还要她的命。”
冯子鹰低吼道:“巫女与普通人,就是狼与羊,我们不能寄希有一天狼会改吃素,不再吃羊。你说你们要回另一个时空,谁相信,谁又敢信,能走又能回,这就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只有她死了,巫女的诅咒就没办法解开,巫女的数量就会持续的减少,总有一天会灭绝,到时候,世上就再没有巫女了。”
“切。”若伊又笑了。“你们都说我傻,我发现他比我还傻呢。”
冯子鹰瞪着若伊,没说话。
若伊直接道:“巫女与普通人,谁说是狼与羊了?世上能让巫女出现,就必定有她存在的道理。你真认为一定要将所有的巫女杀绝,才是对整个世界好?你就不怕真将巫女们给逼急了,到时候一狠心,不怕反噬,不怕天谴,一狠心将巫药直接倒进人类的水源里,来个同归于尽?兔子逼急了都咬人呢。”
曹陌点头:“估计真到那个时候,猎巫人就成了全人类的罪人。”
冯子鹰张了张嘴,他说不出来反驳的话。
巫女们真的发起狠来有多狠,他清楚。
要是真被逼到那个份上,这种事不会做不出来。
雷浩天过去,拍了拍冯子鹰的肩,坐在了他对面:“你与我算是与巫女相处时间很长的人,实际上心里是有数,她们是桀骜不驯,性格偏激,做事全凭喜好,甚至多疑自私。但也不能说她们就是十恶不赦,至少比起许多道貌岸然无恶不做的人要强得多。”
冯子鹰清楚雷浩天说的是事实,他反驳不了,但压在心头上多年的仇恨并非是三言两语可以化解的。
他低头不再言语。
雷浩天叹气,看着曹陌:“你借他的手布下这个局,就不怕控制不住场面?”
曹陌笑:“您放心,我是不敢拿若伊的安危开玩笑的。猎巫人的组织里也有激进派和温和派之分,只怕他传出去的消息,早就有人又传回到了大巫女的耳中。”
激进派主张和巫女势不两立,见之必杀,而温和派却不一样,想要让巫女能压下性子融入普通人之中,双方一直在为自己的利益而内斗。
甚至猎巫人组织里不少的猎巫人私底下是与一些大巫女有联系。
像冯子鹰这样的探子送回去的大消息,一些大巫女会在第一时间里得到信,并且做好了防范。
当年他凭着强悍的实力与聪明的头脑,不仅能巫女盘旋,也比冯子鹰在组织中的位置要高得多,知道一些污浊内幕。
现在再来想,他能明白两派人各不同的心境了。
终究猎巫人也是人,需要吃饭穿衣、存钱买房子娶老婆的。那种自己一边工作着,一边拿自己全部的家当来对付巫女的激进派,要不是血气方刚的毛头小伙,就是与巫女有血海深仇的人。
当年不满二十的他是前者,而冯子鹰是后者。
冯子鹰是将对他的怨恨都迁怒到了巫女的身上,才会这样执着不放。
正因为这样,他的坚定的信念被毁掉了,才毅然的选择了背弃,只追求自己心中当初的那一片纯净。
雷浩天一点就透,他松了口气,也是:“狡兔死走狗烹,要是没了巫女,猎巫人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若伊笑了起来,指着一脸震惊的冯子鹰:“那他不是白做工了。”
“也不算是。”曹陌点头:“激进派那边必定会派人来的,席丝她们也清楚这点,所以不敢过份的为难你,就怕被猎巫人趁火打劫。”
若伊懂了,这才是曹陌的目的。
靠他们一已之力想要对抗整个巫女族,那是白日做梦。
曹陌深深明白这一点,才会想要借势。
借冯子鹰的手放出了消息,借着激进派的人让席丝她们有所警惕,而不敢真正放开手来对付她。
冯子鹰一惊,却不愿意相信:“你别想骗我,这是不可能的事。”
曹陌倒也不与他争:“你心里清楚,只不过不想承认罢了。这些年你应该送出去不少的消息,可最后又怎么样了?”
冯子鹰不是毛头小伙,也不是杰克苏,他心里如何会不明白。只不过他已经走到了这条路上没了退路,才能一再的催眠自己忽略掉那些,让自己能再走下去。现在曹陌直接撕开了他眼前的遮休布,他想再装乌龟也没办法了。
冯子鹰低垂着头:“二叔,能帮席陌离开吗?”
他自己就算了,已经混染了这么多年,想干净的脱身也不可能了。
“能,席陌能,你也能。”曹陌直接道:“就看你们愿意不愿意了。”
曹陌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你自己想,想清楚了给我一句答复就行。”说完,他让开了位置,“若伊,给他下个密言禁忌,让他没办法将有关于你的任何消息告诉外人。”
若伊没动,“真的要给他下?”
一但在冯子鹰的身上下禁忌了,就等于对外说,冯子鹰是她的仆人了。
曹陌点头:“关键时刻,可不能大意了。”
“好吧。”若伊倾向于听曹陌的,她抬手点向冯子鹰的额头,将自己的巫力注入其中,在冯子鹰的脑海里划下了属于她的巫纹。
密言禁忌对冯子鹰无害,但也只限于冯子鹰对她的事保密的情况下,如果冯子鹰想要对外人说有关她的事,或者是别的巫女想要催眠或者探索冯子鹰关于她的记忆,禁忌就会在冯子鹰的脑子里爆炸。
雷浩天等若伊做完,也马上道:“小伊,给我也下一个密言禁忌。”
若伊迟疑:“爸,不用了吧,你又不会出卖我。”
雷浩天摇头:“有这个禁忌在,其它的巫女也就不会从我这打主意了。”
一般的巫女在除非在能确定自己碾压禁忌施法者的情况下,不敢随便触动人脑海里的禁忌的,禁忌冲击可是会产生十倍以上的伤害。
若伊仔细的想了想,确定这是一个变相能保护雷浩天的办法,她又指手在雷浩天的脑海里下了一个同样的禁忌。
做完了,若伊拍拍手:“我回去继续吸收巫力,到吃午饭的时候叫我。”
“别急,你忘了,还有一个席陌呢。”曹陌伸手揉乱了她的长发。
若伊拍开他做恶的手:“他不是沉睡着吗?他又不会有这段时间的记忆。”她说归说,倒是没有非要曹陌给个答复,伸手将巫力放进了席陌的身体里,寻到了席陌沉睡的灵魂,麻利的在上面下好咒。
呼,这些日子,她学得多也练得多,下咒这些事做得越来越顺手了。
做完,若伊果断的进了屋,将混乱的冯子鹰丢给曹陌和雷浩天,继续她自己的变强大业。
若伊吸收完冰裂球中的两个最大的巫力球后,闻到了一股令人垂涎三尺的香味,她没心情再继续吸收下去,将冰裂球收好,开门跑了出来。
冯子鹰阴着脸,将餐车上的菜往餐桌上摆。
一上午,没有人劝他,但他也想得明白。
现在巫族的水已经浑了,他还处在了漩涡的正中央。
他不怕死,但席陌还年轻,他不为自己着想,也得替席陌寻一条出路。
若伊才不管冯子鹰是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去替她做这些菜的,反正好吃就行了。想必也是好吃的,曹陌一定先尝过了,不然也不会送到她屋子里来。
她忽略掉他不好看的脸色,自动自发的坐到桌边,伸手去捏离她最近的糖醋排骨。
“小馋猫,还没洗手。”曹陌伸手拦住她的爪子,温柔的从餐车上拿起一块热手巾,细心的替她将手里里外外擦拭干净。
雷浩天已经看多了,见怪不怪了,冯子鹰嘲讽道:“还真周全,二十四孝啊。”
曹陌满不在乎:“对自己老婆好,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再说,她以前是县主,现在是公主殿下,我不伺候好一些,如何能混个附马爷当当?”
若伊白了他一眼:“你还没混上。”
曹陌笑着点头:“所以还需要努力,让公主更满意。”
雷浩天叹息:“你们说得我都想跟你们一块儿去那个时空了。”
若伊动了动唇,不知道该怎么劝,求助的看向曹陌。
雷浩天马上反应了过来,笑道:“我没事,只要你们兄妹都好,我就放心了。”
“爸,你要好好的。”若伊替雷浩天夹了块最大的排骨放进他碗里,雷浩天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好好,你也吃。”
若伊咬着翅膀含糊不清的说:“好吃。”
“慢慢吃,以后想吃再让他做。”曹陌一边劝着,又一边替若伊夹菜。
若伊抬头扫了一眼对面的冯子鹰:“等会让他烤几个蛋糕给我做下午茶。”
曹陌满口答应:“好,让他挑拿手的做。”
反正不是由他做,他还能搭着吃,不应白不应。
看着若伊与曹陌的互动,冯子鹰真的牙痛,但又不得不强迫自己忍下来。
若伊吃完饭,休息了半个小时,又进屋进行她的大业。
瞧着房门关上了,曹陌脸上的笑也淡去了,对冯子鹰道:“我知道你有你的算计,还拿我当二叔就听我的,不愿意,等这事完结之后,随便你。”
“二叔!你真要这样?”冯子鹰不死心,为什么二叔要一道路走到黑。
曹陌很认真地道:“你自己想清楚。”
冯子鹰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