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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我们买了刀枪后,这群人就再也没有追来,看来,他们还是有些脑子的,回到旅馆后,我就在发愁,这么大的一片地方该用什么方法找到小叔子,用林子的话说很简单,他的建议是直接就去沙子沟。
沙子沟,听老板娘说那是离腾格里最近的地方,也是进入腾格里的最后一站,那里有一条小河,河水从地底钻出,最后又浸入到底下,它就像沙漠里的是一条鱼,只露出了浅浅的脊背,河水从来没有人见它枯竭过,所以很多来腾格里探险的人,都把它作为最后的补给点。
而它的地理位置也非常适合探险,因为沙子沟以东听说有数不清古城遗迹,有的深埋地下,有的裸露在沙漠中,这些遗迹,吸引了很多的探险者。
第二天,我们买了两个军用水壶和两个军用指南针,坐上旅馆里的马车就往东面赶去,走了大慨十几公里,路就到头了,剩下的路程我们要徒步前进,按老板娘说的,只要不迷失方向,如果走的是条直线,五个多小时后,我们就能到达沙子沟。
如果把腾格里沙漠的沙丘比作是一座大山,那最后一站的沙子沟毫无疑问就是山脚,而我们,还在前往山脚的路上。
虽然阳光不是很强烈,但晒了半天的沙粒,温度还是很高,我抓起一把沙子,凭感觉温度绝对在五十度以上,之前也考虑过做汽车,但我们找了半天,愣是没有找到一辆,因为镇子太偏,所以并没有建设加油站,在这种情况下,马反而成了最好的代步工具,马的速度是比骆驼快,但它并不适合长途跋涉,因为路面碾压的很实,所以我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同,路的尽头,就是茫茫大漠,放眼望去,寸草不生。
我们跟骑马的大叔打了一声招呼,就塌上了这金灿灿的黄沙之上,沙子很软,一踩一个大脚印,稍一使劲人就往下滑,我听林子说,这里的沙漠多为弯月形的沙丘链,沙丘多的就像链条一样一环扣着一环,越往里走沙丘就越高,有的地方甚至高达百米以上,在沙丘链的边缘地带还分布着很多大大小小的淡水湖,周围水草丰盛,是当地的主要牧场。
往前走了半个多小时,果然如林子所说,我们的前方出现了一大片淡水湖,粗略估计最少也有几十个,其中最小的大约脸盆大小,水很烫手,并不适合饮用,湖的周围,青草遍地,绿树成荫,有几个牧民正在树下乘凉,在离湖不远的地方,稀稀拉拉的有几栋房子,好像是个临时的居所,看到我们走来,牧民的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看来应该是不经常接触外来人。
林子走过去,向他询问有没有见过一个身穿蓝步衫的年轻人从这经过,只见牧民摇了摇头,林子以为他没听懂,就跟他解释,是一个浑身脏兮兮,穿着破破烂烂像叫花子一样的人,请问你有没有见过?
牧民还是摇头。
我上前拉住林子,让他不要再解释了,看他的样子倒不是他没见过,而是他压根就没听懂,这里的人和外面的不一样,他们从来都没有出去过,几乎不知道还有普通话这三个字,语言上的阻碍让我们无法沟通。
穿过这片湖泊地,前方就大不相同了,沙地上开始出现了骆驼的脚印,脚印陷在沙子里很深,但每一步都很沉稳,这里就是废墟古道的源头,也是那群身穿怪异服装的人常走的地方。
古道流浪者也好,大漠商人也罢,总之只要是去腾格里沙漠的人,都会经过沙子沟,跟着驼印走,绝对不会有错,我把指南针掏出来看了看方向,指针显示为东方,驼印虽然弯弯曲曲,但方向却一直没变,看来走在我们前面的人是个老手。
打定好主意,我跟林子不再犹豫,大踏步的就往东面走去,现在是中午十二点,我们一定要在下午六点钟之前赶到沙子沟,要不然,沙漠的夜晚我们真的扛不住。
接着往前走,植物就已经渐渐稀少了,赶驼人行走的路线很好,刚好避过高起的沙丘和干旱的沙地,走的都是离河道比较近的地方。
我在不远处还看到了仙人掌,它们一簇一簇的分布在沙漠之上,就像是快要渴死的鱼儿一般,林子在一株大仙人掌上,发现了好几个仙人果,他递给我几个,我剥下来一尝,竟然甘甜醇香满嘴的的清香味儿。
听林子说这里并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吃,就像那仙人掌旁的沙漠花虽然开的很漂亮,但它就是有毒的东西,古人说的好,越是长的好看的东西它就越是不能碰。
自从吃了这个东西后,我的精神竟然变的格外的好,炎炎烈日下我还感到了丝丝凉意。
但这种凉意并没有持续多久,我又往前迈了几步,突然,肚子就像是被人狠狠的砸了一锤子,一下子就疼了起来,这阵疼痛来的很迅速,只几个呼吸的时间我就疼的站不起来了。
我感觉里面就像是藏着千斤巨石一般,坠的人根本喘不过来气,我弓着身子,跪在了地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掉落,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妈的,中毒了。
“林子……刚才是不……是那仙……仙人果有毒?”我几乎呻吟着问道。
林子吃的比我多,疼的躺在地上直打滚儿,不过他还是死咬着不放,“妈的,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感觉应该不碍事儿,仙人果仙人果,不疼,你咋得正果,疼疼就好了。”
我一听,这他妈纯属瞎扯,顿时就火了,“你他娘的……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功夫跟我扯淡……你快给我说,这他娘到底是不是……是不是……”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只见林子一翻身,突然就从沙丘上滚了下去,沙丘旁边正立着几株仙人掌,把他扎的“嗷呜嗷呜”只叫,我看见他双手捂着屁股,不断的在拔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