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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小姐?”董安忍不住的诧异道,这自己刚刚跟阎既白吐槽商家人呢,这会儿商简就找上门了,要不要这么巧啊~
“是的,商先生是这么说的!”二助对着董安回道。
阎既白收到了来自董安眼神中的不解,他对二助说,“让商简直接进来吧!”
“好的。”
看着二助扭着翘臀离开,董安也没了刚刚要调戏的心思,直接说,“你说这会不会太巧啊?”
阎既白轻笑了一声,“谁知道呢,看看再说!”
不到两分钟,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阎既白说了一声,“进来!”
门外不卑不亢的站着商简,看到和阎既白对立而坐的董安,在最初短暂的惊讶之后便恢复了镇定,“阎先生,打扰了!”
阎既白在听到声音之后才慢慢的转身看了过去,西装革履……倒是跟那个超市大王商解有几分相似,但不知道为什么,阎既白今天看着商简隐隐约约中有一些熟悉的感觉,但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
在阎既白打量商家的同时,商简也在偷偷地观察阎既白,不过没有阎既白那么明目张胆而已,人人都说阎氏最近内讧,作为阎氏的当家人阎既白肯定分-身乏术,但商简在阎既白的身上没有看出看点忙乱的样子。
从他和董家的掌门人一起喝茶就能看得出来,对方其实根本没把那些放在心上吧,不知道为什么,商简在看到这些的事情,心里隐隐有些踏实了。
“商少可是看够了?”阎既白的话语带着几分赤果果的拆穿,但脸上的神色却看得出来,他已经有些不悦了,尤其是那一句“商少”说明他只是看在商家的面子上,而不是“超市大王”的管理者。
商简这才匆匆的收回了目光,堪堪的点了点头,对阎既白说,“抱歉,阎先生!”
末了,又对刚才忘记打招呼的董安说,“董先生,这些日子叨扰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董安就想到了他那位被爹妈宠坏了的骄纵妹妹,顿时觉得刚刚降下去的火隐隐有些上来的趋势。
要说起来,商简这是第一次跟阎既白有正面的交锋,要说心里不畏惧那是不可能的,但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商简握着的拳头紧了紧。
在商场对阎既白的形容可能是冷酷狠厉,但……他阎既白还不至于连基本的待客之道还不懂,伸出右手,对商简说,“请坐吧,商少!”
“叫我商简就好!”商简在他的斜对面坐了下来,轮年纪,他比阎既白和董安年轻几岁,抛开偏见,商简算是如今这一辈“商二代”中比较杰出的。
阎既白无意与商家交好,但也没有打算得罪他们。
待二助端来茶水之后,阎既白才淡淡的开口,“听说商少今日过来找阎某跟我的夫人有关系?”
一听阎既白说他的夫人,商简脸上原本带着的商人本色有了几分僵硬,气息不稳的回道,“是的!”
阎既白不动声色的微微蹙眉,而对面的董安比他不客气多了,直接轻笑道,“不知道商大少要说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说道这里他顿了顿,抬起左手看了一眼腕骨上的钻石表,接着道,“这都来了将近十分钟还没说到正题!”
董安的话音一落,阎既白也好整以暇的看向了商简。
纵然商简也是个厉害的角色,但对着阎既白和董安当中的任何一个都会沦为下风,更不用说现在面对两个人的威压,一时间亚历山大。
本来商简想要有一个比较合适的开场白之后再说的,但阎既白和董安显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一时间……他有些自乱阵脚,毕竟这件事情跟谈生意不一样了,而他是代表商家来的,而他们商家在这件事情……理亏。
商简的纠结阎既白和董安都看在了眼里。
阎既白在最初的不悦之后神情没怎么改变,一旁的董安见商简一副犹犹豫豫的模样,直接开始赶人,“商大少如果忘记要说什么的话,可以改日再来!”
这意思作为聪明人的商简怎么会听不懂,他看了看董安又看了看阎既白,半响之后,犹豫开口,“我……已经查到了官小姐真实的身世!”
说罢,他没有继续,等着阎既白和董安反应。
董安看了看阎既白,屁股有点坐不住了,就算真假……他再留在这里有点不合适了,而阎既白好像也看出了董安的意思,淡淡的开口,“不放留下来听听商少查到了什么,我也挺好奇的!”
董安一听阎既白这意思,屁股又落回了实处。
在官洺和齐滟死了之后,官锦戚便放弃了有关亲生父母的寻找,而阎既白为了尊重官锦戚,也将这件事情搁置了下来,但现在阎既白听到商简说自己查到了官锦戚的真实身世,无论真假……这都是很有意思的现象。
他挑了挑眉,示意商简继续。
“其实……其实管管是我的亲生妹妹!”
他这话阎既白还未做出反应,倒是董安嗤笑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令尊前两天还有意无意的暗示我们董家与你们商家联姻呢,而……官官也已经是阎太太了,所以恕我们听不明白商少的意思!”
商简当然知道董安这番话的意思,在将上面一句话说出来之后,他整个人就轻松了许多,接下来的话也顺畅了。
……
商初橙作为商家的小女儿,不仅父母疼爱还有哥哥宠着,可以说从小就是像掌上明珠一样,一点委屈都没有受到。
但这一切在认识董立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了,商初橙在【夜宴】参加朋友的party时迷路了被客人调戏,是路过的董立把她从难缠的客人手上救了下来,商初橙年纪小,因为董立的一个无心之举就开始喜欢上了董立。
董立经营者【名门】和【夜宴】,见过各式各样的美女帅哥,对商初橙这种小家碧玉型的自然不放在眼里。
可在小姑娘眼中,越是这种得不到的男人越是吊她们的胃口,一时间商初橙对董立势在必得,甚至请了自家侦探查了董立的资料。
在知道董立的身份之后,商初橙也知道了官锦戚的存在,后来又叫人查了官锦戚的资料,结果……商初橙就对官锦戚惦念上了。
后来和闻晞一起没少算计官锦戚,但毕竟是娇生惯养的人,小姑娘心性,心机远远没有闻晞深,别人叫她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了。
商简一直以为这些是妹妹的任性而已,后来在听到妹妹和闻晞打电话找人买水军在黑官锦戚的时候,商简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也是因为这件事情,他知道了官锦戚的存在。
一直到最近,商初橙更加的变本加厉,商解看着闹心就把女儿关在了二楼,结果商初橙从二楼跳了下来,摔倒了骨头,失血过多。
在医院输血的时候商简到化验单上的血型,一时间有些不解,他找到自己的母亲……结果得知的情况是商初橙不是他的妹妹,而这件事情他的母亲一直瞒着商解。
“为什么不告诉爸爸?”
“我发现的时候小橙已经八岁了,八岁了啊……”商母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八岁了,我都养了那多年了!”
“我们又不是再多养一个!”
“可是……我找了啊,我自己的孩子我怎么会舍得,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找,可是都没有什么线索!”商母擦着眼泪说。
商简看着自己母亲满脸的眼泪不知道说什么,叹气道,“你查到了什么,给我,我去查!”
商母一向是个没主见的家庭妇女,年轻的时候听丈夫的话,现在听丈夫和儿子的话,她看着一脸严肃的儿子也不敢多说什么。
比起商母偷偷摸摸的调查,商简的速度就快多了,他查到了当时商初橙出声的医院,结果巧的是,他在那些记录中看到了官锦戚的名字,莫名的,他多看了一眼。
官洺和齐滟的女儿……
虽然官洺和齐滟的死讯警方一直在封锁,但这些消息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还是都知道了,鬼使神差的……商简将官锦戚的资料也带走了。
事后的调查来看,他当时的举措完全正确。
只要是在医院做的手脚,就一定有人知道,在多番威逼利诱之后,商简在一个医院老护工的口中了解到了一些事情的始末。
然后也知道了当时事情的参与者,医院的护士长,那位护士长据说当年就离职了,但具体到了哪里并不知道。
商简花了一番离弃才找到了那位护士长。
更巧的是,他查到当年齐滟给那位护士长转过一笔钱,很显然一些事情已经浮出了水面。
官洺和齐滟作为当时【夜宴】和【名门】的头牌,名气不小,赚的自然也不会少,可两人都想找一个人傍身,那时候,找男人的毕竟是少数,齐滟很快就有了这么一个主儿,但她的好事被正主的老婆给搅和了,跟她上床的是人家老婆找来的官洺。
后来,齐滟怀孕,生下了一个女儿,为了不让自己的女儿一出生就能够过上好日子,齐滟便买通了护士长,将自己的女儿跟商家的女儿换了。
当时商母难产大出血,商解所有的心思都在老婆的身上,商简也只有三岁,所以照顾新生儿的事情就落在了家里的阿姨的身上,但谁都没有预料到他们刚出生的孩子会被人掉包。
……
故事很长,商简挑重点的讲了,说完之后他半低着头,沉默着,不知道是因为想到了自己妹妹不是亲妹妹,还是自己真正的妹妹流离在外,受了那么多的苦。
就算是一向看似粗神经的董安此刻听完了也有些不知所措,怔愣在了原地。
而阎既白,如果说在商简出现时他的表情有些不悦的话,现在完全可以用深沉难辨来形容,他沉着一张脸,看不出真实的情绪,就连原本的不悦也退的干干净净,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商简。
商简被阎既白盯着有些抬不起头来。
半响之后,阎既白嗤笑了一声,伸出双手鼓掌,“第一次知道商少讲故事的能力这么强,看来商少去了娱乐圈做编剧也是不差的!”
听到这句话,商简猛地抬头看向阎既白,但在看到阎既白那双如墨的眸子时,一时到了嘴边的话说不出来了。
他眼中的情绪分毫不差的落在了阎既白的眼中,他不带一丝感情的说,“商少的故事讲完了可以回去了!”
阎既白直接赶人,这也是商简预料中的,但他却没有想到阎既白会这么直接。
“阎先生难道可以替管管做主?”商简的声音不由的扬起了几分。
阎既白冷笑,“且不说商少所讲故事的真实性,呵……就算是真的,你是觉得我阎既白养不活自己的老婆吗?还是说……”
这时,阎既白的眼神中露出摄人的光,讽刺道,“你们商家联姻的目标从董家转到了阎家?”
商简一愣,随即瞪圆了双眼,“我们商家就算……”
他一时急了,想要说他们商家就算在落魄了也不会拿儿女的幸福来联姻,可话说到了一半他就想到了前些日子父亲的额作为,那还真的跟联姻没有什么区别。
他想到了,阎既白自然也想到了。
“商少,请回吧!”
“阎先生!”商简还有些不死心,想要再争取一下。
阎既白懒懒的抬了抬眼皮子,但每句话却透着不容抗拒的威压,“我以为商少在听到这个故事后没有直接找官官,至少……脑袋是清楚的!”
“我……”
商简只说了一个字,就被阎既白打断了,“我希望商少能保持这种聪明,如果到时候大家都弄的不开心了,商少也不要怪我没有提醒!”
商简虽然知道阎既白说道坐到,但官锦戚之前找亲生父母的事情他后来查的时候也听说过,所以他以为……阎既白也会帮官锦戚,只是没想到……
他不知道的是,如果他们商家在半年前查到这些事情,无论真假,阎既白的态度都不会是如此,但现在……一切都迟了。
三十岁的商初橙活的像十八岁,连追个男人都需要自己的父亲亲自出马去帮她,而官锦戚……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要不是阎既白亲眼所见,他也是不会想到如今独立自强,光鲜亮丽的官官小时候是在那种环境中长大的。
不到二十岁,为了找自己的亲生父母从那么偏远的小县城来到了京城,后来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娱乐圈摸爬滚打才有了今天的一切。
而现在……居然有人跑出来说,这么优秀的人是他的妹妹,他们的亲生女儿,呵……真是搞笑。
阎既白越想越觉得讽刺,人怎么可以这么理所当然的自私。
一旁的董安看到这样的阎既白,连忙对一旁的商简说,“商大少你还是回去吧!”
商简犹豫的看了一下阎既白,在触到他眼神中的嘲讽时,不由的缩了缩身体……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说了一声,“再见!”
商简一离开,办公室里面就开始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气氛中,董安看着阎既白不由的叹了口气,但没说话。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又好像很短……董安终于看不下去了,他走过去拍了拍阎既白的肩膀,然后对他说,“一切顺其自然吧,况且……商简的话也不一定是真的!”
董安虽然这么说着,但他们知道,商简跑到阎既白面前来撒谎的可能性为零,他虽然不是很理解阎既白的心情,但对于阎既白的占有欲他可是清楚的。
阎既白站在原地没有动,面无表情的出声,“我知道。”
董安自知自己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便说,“我先回去了,如果需要帮忙的,随时给我电话!”
阎既白点了点头,没说话。
董安一走,阎既白紧紧的闭上了双眼,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鬼畜的气场。
哼……官洺和齐滟,他们算幸运,死了!
而商家……
阎既白的眼睛眯了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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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官锦戚躺在沙发上,枕着阎既白的大腿,她扬着脑袋看着阎既白,伸手在她的眉骨摸了摸。
阎既白轻轻的摸了摸官锦戚的头发,任由官锦戚的动作。
因为怀孕的关系,官锦戚的双手有些浮肿,那种原本白皙如玉的手指现在变得有些粗了,而且也泛着青红,但这丝毫都不影响阎既白对这双手的喜爱。
在官锦戚的手指滑到他的嘴角时,阎既白张口,轻轻的咬住了她的指头。
官锦戚怕痛,抽了出来,看着沾染着湿意的手指,故作嫌弃的撇了撇嘴,伸出手指在阎既白的眼前晃了晃,说,“阎先生,你真恶心!”
“那阎太太也爱的死去活来的!”
“能不能不要给自己脸上贴金啊,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自大自恋自负呢?”官锦戚一边说着,一边用双手扯着阎既白的双颊,一向高高在上的阎先生被自家的小女人扯得变形了。
阎既白一脸的宠溺,说,“最近词语倒是学了很多!”
“你这是在挖苦我没文化吗?”
“怎么敢?”
“我看你没什么不敢的,阎先生!”
阎既白目光闪了闪,“我哪里又做错了什么吗,阎太太?”
“吃饭的时候频频走神,虽然脸上带着笑,但并不走心!”
阎既白眨了眨眼睛,突然认真的盯着官锦戚,心里却无不在诧异,自己的那点情绪都没能逃过小女人的眼睛吗?
“怎么,说不出来话了吧,哼……好歹也是实力派演员好吗,就不要在我面前故作没事了,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最近一直待在家里的原因,官锦戚的身上长了一些肉,最明显的是就是原本尖尖的脸蛋变得圆润了,整个人泛着一层母性的光辉,但眼神却越来越俏皮灵动了。
单单是说着这句话,眼神就变了又变,阎既白看着自家女人得意的模样,忍不住的勾起了嘴角,但一想到上午商简说的那些话,阎既白眼中的笑意就变得有些晦涩了。
官锦戚脸上的笑意却没有消失,耐心的看着阎既白。
良久,阎既白俯首在官锦戚的脸颊亲了亲,声音带着连自己都未曾发觉的犹豫,“如果将来的有一天你的亲生父母来找你了,你会怎么办?”
明明是一句很简单的话,但在那犹豫的语气中却反映了阎既白内心的不安。
阎既白说话的时候,官锦戚一瞬不瞬的盯着阎既白的眼睛,所以他的那些原本以为掩藏的很好的眼神还是没能逃过官锦戚的眼睛。
听到阎既白说完,官锦戚突然笑出了声,“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就这事儿啊?”
她的语气轻松的根本不把这当回事,阎既白诧异的看着官锦戚,他知道官锦戚对亲生父母的渴望,就连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渴望父爱,他现在不知道……官锦戚对这件事情的想法。
突然,阎既白的脸颊被官锦戚用双手卡主了,那双凤眸中闪着点点星辰,亮晶晶的特别迷人,阎既白看的一些有些发痴。
然后他听到官锦戚说,“阎既白,我今年三十岁了不是三岁,真的不需要奶瓶和父母了,就算他们找到了也并不会改变我是你的老婆,我是阎太太,我爱你的事实!”
官锦戚说完这些话,阎既白呆愣的看着他,一时间有些词穷。
他脑海中所有的思绪好像都被那句挤了出去,“不会改变我是你的老婆,我是阎太太,我爱你的事实!”
官锦戚见阎既白没有反应,双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脸颊,“你明白了吗?”
阎既白瞪圆了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官锦戚,官锦戚也被这种莫名的打量看着有些紧张了,不由的连呼吸都放慢了,紧紧的咬住了嘴唇,犹豫的开口,“怎么了吗?”
那种带着撒娇呢喃的语调,一下子就像是一块突然膨胀的打在了阎既白的心坎上,丝丝都带着甜意。
“老婆,可不可以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