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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这种如果!”
闻晞还想说什么,阎既白又冷着脸说了一句,“再多说一句话我就把你丢下去!”
“呵……官小姐不会同意的!”闻晞忍着痛,说。
抢在阎既白开口之前,官锦戚对闻晞说,“闻小姐,你最好是不要说话,保存一点体力!”
闻晞不情不愿的哼了一声,倒也乖乖闭嘴了,只是到了后面,她就已经痛的说不出来话了,心里甚至有一个疯狂的念头,如果自己死了……阎既白会不会记得自己?
但转念一想,她又后悔了,如果这个孩子没了……她是罪孽最重的那个人。
可是,看着心爱的人跟别人一起恩爱,自己怎么能好心祝福?
官锦戚把车子开的飞快,阎既白也已经联系了顾同恩,他们一到医院,闻晞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半个多小时之后,闻晞被推了出来,人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手术室的门开了,顾同恩对身边的一个医生说,“把人推到病房里区。”
末了,对他们说,“要是再晚来一会儿,估计这孩子就没了,不过幸好,保住了,躺在床上休息就好了!”
听顾同恩这语气,便知道情况不算严重,官锦戚终于放心了,虽然闻晞是她的情敌,自己对这个女人的行为也兵不待见,但因为自己经历过那种孩子剥离自己身体的痛苦,所以她不想让闻晞也经历。
旁边的阎既白好像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对顾同恩说,“谢了,我们走了,你待会给闻家的人打个电话,就说热心人士送过来的!”
“为什么是我?”顾同恩急了,虽然他知道他们三个之间的纠葛,但他也不喜欢闻家人。
“因为过年的时候我要去小姨家拜年!”
顾同恩:……
阎既白拉了拉官锦戚的说,“走吧,雷锋!”
官锦戚一愣,在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对顾同恩说了一句,“谢谢”就跟阎既白一起离开了。
两人一走到医院的小花园,阎既白就猛的抱住了官锦戚,有些用力,勒的官锦戚有些不能呼吸,可纵然如此,官锦戚也没有反抗。
因为她心里也难受,她伸手环抱住了阎既白,就听见阎既白在他的耳边说,“官儿,对不起!”
这不是阎既白第一次因为当年的事情说对不起,但却是他情绪看起来最平静的一次,就好像人真正到了伤心的时候,其实看起来却是最正常的时候。
瞬间,官锦戚就红了眼眶。
“官儿,对不起!”
“对不起!”
官锦戚很想说一句“没关系”,可话到了嗓子口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无论是什么原因,当年没了的孩子,始终是埋藏在他们心里最深的芥蒂。
因为闻晞的事情,官锦戚也没能继续跟工作人的通宵活动,两人一路沉默的回到家里,晚上睡觉的时候,阎既白也没有进行自己热衷的某项活动,而是将人紧紧的抱在怀里,生怕会溜走一般。
官锦戚缩在阎既白的怀里,安慰的说,“我没事,幸运的话我们也会有孩子的!”
阎既白亲了亲她的额头,沉默着。
两人心里藏着事情,第二天就是年三十了,原本打算去国外看小锦的,可眼下……他们谁也没有提出要出去的意思。
年三十,官锦戚还在被窝里,迷迷糊糊间听到阎既白对她说,他要先去公司一趟。
按照惯例,这天他们只要上半天班就可以了,阎氏之所以在京城的地位不可动摇,除了根基深厚之外,便是它的福利好。
他们的春节假可以从年三十一直休到初十。
阎既白一到公司就让财务给所有的员工发了红包,高层的年底分红之前早已经做过报告了,所以也在这一天一起发给了他们。
处理完这些事情,阎既白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揉着眉心,眉头深深地缩着,这时,办公室的敲门上响了起来。
“叩叩叩……”
阎既白将眉心的手放了下来,对着门口说了一声,“进来!”
“阎先生,闻总要事情要见您!”向楠说。
意料之中,阎既白说,“让他进来吧!”末了,又对向楠说,“行程有变,暂时取消航程!”
向楠一愣,随即道,“我知道了!”
不一会儿,向楠便带着闻父到了门口,“闻总,里面请!”
然后,随后关上了门。
阎既白坐在办公室后面,连屁股都没有抬一下,目光冰冷的看了一眼闻父,淡淡的问了一句,“这都年三十了,闻总不在家里准备过新年,到我这阎氏来干嘛?”
话不多不少,但每个字都没有客气。
以前闻家打的是要搭上阎氏这条船的念头,可如今……阎既白都欺负到他闻学书的头上了,这口气他怎么咽的下。
“呵……我来这里的目的你阎既白难道不明白?”闻学书也没有客气,径自走到了阎既白办公桌的对面,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阎既白目光一凛,“的确不是很明白!”
闻学书虽然是俯视着阎既白,可阎既白的那眼神太过阴冷,竟叫他心里生出了几分恐惧,语气不由的缓和了几分。
“你当年和小晞在一起,我们都是盼着你们好,可如今……你们就算分手了,你也不能害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没想到闻学书的话一落下,阎既白却嗤笑出声,“如果孩子没了,不是正合了您闻叔叔的心意。”
一句“闻叔叔”尽是讽刺。
闻言,闻学书的脸色立马冷了下来,呵斥道,“你在胡说什么,那是我的女儿!”
“我有没有胡说我知道,但闻晞是不是您的女儿我还真不确定,一个为了自己的利益把女儿做筹码的父亲,可见也并没有对女儿又多爱,闻总……您今天过来,是想要什么条件?”
被阎既白看出了来意,闻学书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强词道,“我是来警告你以后不要在见我的女儿,你做的那些事情不要以为别人不知道,迟到都会有报应的!”
阎既白挑眉,“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会遭报应的事情,虽然说商业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敌人,但闻总……只要我阎既白活着,我们就不会有合作的可能性!”
“你!”闻学书咬牙。
阎既白笑的毫无城府,“闻叔叔新年快乐,再见,不送!”
闻学书纵然心里有再多的不满,他也不会傻到在阎氏的大楼里挑衅阎既白,于是铁青着脸色转身走了。
闻学书一离开阎氏大楼,就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那个项目……”
那边不知道在说着什么,闻学书阴寒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点,挂着眼带的眼神里划过一丝犀利的光芒,说,“合作愉快!”
挂了电话,闻学书给司机说,“开车去医院,接小晞回家!”
而阎既白在闻学书离开之后,目光意味深长的耐人寻味,良久,嘴角浅浅勾起一抹冷笑。
就在这时,电脑提示有新邮件,阎既白点了开来,视线往下,最后的冷意越明显,最后阎既白看完了邮件,轻笑了一声,“鱼儿终于要上钩了,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一封邮件看的阎既白神清气爽,走出办公室,大手一挥,跟下面的人说了一句,“处理完手上的工作就下班回家,大家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顿时阎氏一片沸腾,阎既白跟向楠交代了一下工作也准备回家了,在停车场,阎既白碰到了季怀柔,显然也是要回家的,只是他的旁边站着以为身材高桥,脸蛋娇嫩的女人。
看年龄绝对可以是她的女儿,但阎既白是见过季怀柔的女儿的,跟这个长得不一样。
阎既白对人家的私生活不敢兴趣,所以装作没看见准备离开。
但季怀柔身边的那位可就没有那么想了,她扯了扯季怀柔的袖子,说,“那位是不是阎先生?”
虽然她的声音不大,但阎既白听见了,季怀柔肯定也不能装作没听见,忙转头看了过来,故作惊讶的说,“既白~”
阎既白朝他点了点头,淡淡的说了一句,“新年快乐!”
然后转身就走,但身后的季怀柔又说了一句,“替我跟你的父亲说新年快乐!”
阎既白脚步一顿,随即道,“谢谢季叔叔!”
他人都走了,站在季怀柔身边的女人还在盯着他的背影,季怀柔马上就不悦了,心里对阎既白的怨怼又上升了一个等级。
“人都走了,看什么呢!”说着,就在女人的屁股上而已的捏了一把。
女人也知道理亏,收起心里的嫌弃,调笑着看向季怀柔,“死鬼,做什么呢,要做也得等回去了再做啊!”
阎既白开车离开的时候便看到一旁角落里震动的车子,目光不由的一暗,哼……蛀虫!
回去的路上,想到要和官锦戚一起过属于他们的第一个新年,阎既白就将看到的那些乌烟瘴气通通抛在了脑后。
他到家的时候,官锦戚刚起来,身上还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贴在脑袋上,看起来有一点呆萌,阎既白没忍住,在她的脑门上亲了几下,伸手捏了捏脸颊,柔声道,“饿不饿?”
官锦戚不自觉的揉了揉肚子,说,“还好!”
“都饿扁了,你先去洗漱,我把早上的粥热一起,下午了出去买点东西!”阎既白在官锦戚的肚子上揉了揉,亲了亲她的脸颊说。
官锦戚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想离开这人的怀抱,嘟着嘴说,“我要跟你一起!”
阎既白本来准备迈出去步子硬生生的转了回来,“饿着肚子不好,现在都快中午了!”
“可是人家不想和你分开!”官锦戚很少跟阎既白撒娇,但一用这种强调跟阎既白说话,阎先生就有一些把持不住!
他伸手将官锦戚脸颊两侧的头发往后面撩了撩,满脸的笑意,“要我帮你洗澡吗?”
“不要!”官锦戚斩钉截铁的拒绝。
果然是温情不过三秒!
阎既白一脸的遗憾,“满足一下我今年的最后一个愿望都不可以吗?”
“不可以!”
“阎太太~”
“阎先生撒娇有用的话要扫黄打黑的警察做什么?”
“阎太太~满足一下我的……愿望嘛!”
官锦戚有点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作孽的去撩阎既白,现在阎先生反过来撩自己,为什么一个大男人撒娇不仅不觉得娘娘腔,还有一点……萌?
肯定是自己的品味出现了问题。
“老婆~”
面对全方位的撩,官锦戚失守了。
见官锦戚的态度松动,阎既白将人一个公主抱就脚步匆匆的进了卧室。
一顿折腾后,阎既白相当识趣的去给浴缸放水,官锦戚累的又想睡过去,所以任由阎既白伺候,把人洗白白,吹干了头发,阎既白把人安顿在了床上,对官锦戚说,“我去弄点吃的!”
现在一听阎既白说道吃的,官锦戚就觉得饿,翻着白眼懒懒的瞪着阎既白,“哼,不吃,饿死算了!”
“嘿嘿,老婆,我这就去给你做!”阎既白笑的又傻又狗腿,快速的在官锦戚的额头啄了一下就火速的离开了卧室。
不一会儿,厨房便响了动静。
想着阎既白刚刚逃也似的走出卧室的样子,官锦戚的嘴角不由的上扬了几分,刚想翻个身,结果身体一动,腰就传来了抗议。
官锦戚倒吸一口冷气,自己果然是太单纯!
阎既白端着吃的进来的时候,官锦戚从床上坐了起来。
“阎太太,吃东西啦!”
阎既白将早上的粥热了,配了几样小菜和小食,粥温温热热的下肚,说不出的熨帖。
官锦戚将勺子里的粥咽了下去,然后突然看向阎既白。
“怎么啦?”
“你说……”官锦戚顿住了。
“什么?”阎既白纳闷。
“我现在这样躺着想不想坐月子?”
阎既白:……
半响之后,阎先生诚实的说,“这么想坐月子,看来是我努力的不够啊,阎太太……你是在向我暗示什么吗?”
官锦戚头摇的像波浪谷,“绝对不是你想的这样!”
阎既白笑的像是餍足的老狐狸。
官锦戚夹了一只虾饺喂到了阎既白的嘴边,“吃!”
阎先生无法拒绝,神色诡异的吞了下去,末了,满足的说,“老婆喂得就是不一样!”
官锦戚白了他一眼,就差说出“不要脸”这三个字了。
两人将早饭当午饭吃了,下午出去买一些必要的年货。
因为年三十的缘故,只有一些大型的商超没有关门,其实家里就他们两个人只需要买够几天的存粮就行了。
超市里的人很多,阎既白紧紧的拉着官锦戚的手,生怕她被冲散在人群中,官锦戚今天出门的时候穿着一件黑色的短款羽绒服,下面是小脚牛仔裤和雪地靴,本来就打扮的显嫩,尤其再戴上一副黑色的圆框眼镜之后,看起来俨然是一副大学生的模样。
她在一番乔装过后,自然并不引人注意,可阎既白身高腿上,天生自带矜贵的气质,尤其两人还拉着手……所以只要他们经过的地方就会有人盯着他们看。
虽然官锦戚作为艺人早习惯了别人的注目,但在生活中,她一点都不想别人关注自己。
每一个货架后面都是人,官锦戚想躲都躲不掉,后来索性不管了。
阎既白来超市的次数屈指可数,不是他不需要买东西,而是家里的蔬菜和生活用品都会有老管家姆准备,而他也没什么时间来超市。
他们走着走着,居然到了纸品区,看到货架上摆放着的各种卫生棉,官锦戚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的大姨妈好像延迟了快半个月了。
随之,另一件事情也马上跳了出来,最近胃口不好的原因……
她的心事阎既白没有发现,因为阎先生看到这些女性用品……脸红了,随之他想到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他和官锦戚结婚的第一个月的某一天,阎既白下班回家,没有看到问道饭菜的香味,也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他以为官锦戚外出工作没来得及告诉他。
于是径自去了自己的卧室,可几分钟之后,他听到了隔壁的房间发出了咚的一声响,阎既白眯了眯眼睛,犹豫了一下走出卧室,敲了敲隔壁房间的门。
当时他们是分房间睡的,而且两人的关系也不亲近,所以也没有彼此的联系方式,平时工作上的事情都有王奇转达。
不知道是不是隔音效果太好,还是里面没有人。
阎既白喊了几声,“官锦戚~”均是没有反应。
半响之后,阎既白回到书房找了备用钥匙出来,打开官锦戚房间的门便看到她蜷缩在地摊上,浑身冒着冷汗。
“喂,你怎么啦?”
官锦戚嘴唇有点泛白,看到阎既白,哆嗦着嘴唇说,“没事,扶我一下!”
当时阎既白见这个女人都成这样了,还在逞强,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二话没说直接将人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
“怎么回事?”
官锦戚没有回答,半低着头,但阎既白看到了她放在腹部的手,心中便了然了。
他冷哼了一声,“需要我做什么?”
官锦戚还是没有回答。
阎既白脾气上来了,便说,“你要是死在我这里了,我还要被警察抓去问话呢!”
一听到阎既白这么所,官锦戚便犹豫道,湿漉漉的凤眼可怜兮兮的看着阎既白,说,“帮我倒杯热水,然后……然后可以不可以帮我买包卫生棉?”
倒水举手之劳,可卫生棉……但阎既白面对那双眼睛却说不出拒绝的话。
于是阎先生开车来了超市,不好意思问别人……所以将每种类型的都买了一包,回去的时候拎着一大袋子卫生棉放到了官锦戚面前。
“不需要这么……多的!”
“废话!”
这件事情好像将两人的关系拉近了一些,但他们的婚姻最终还是散了,不过……这个人还在自己的身边。
他拉紧了官锦戚的手。
“怎么了?”官锦戚看了他一眼,问道。
阎既白摇了摇头,笑道,“当初我可是第一次买卫生棉。”
官锦戚一愣,随即恍然道,带着三分挖苦和七分揶揄,“我可是用了大半年呢!”
“阎太太,不要记仇了好不好!”
官锦戚哼了一声,但心里却有种沧海桑田的感觉,那个时候,她和阎既白虽然不亲近,但也没有彼此生厌。
后来还真是……一言难尽。
回家的路上,官锦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对开车的阎既白说,“阎既白,我们以后每年都一起过年吧!”
阎既白心里微微动,说,“遵命,老婆!”
回去之后,官锦戚和面,阎既白剁肉馅……两个人开始准备他们的年夜饭。
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人冷清了不少,但阎既白和官锦戚都很开心,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但这种美好的氛围被阎允礼的一个电话给打破了。
阎允礼电话过来的时候,电视里放着春晚当背景音,两人各自拿着手机念着一些好笑的短信,所以阎允礼的电话一过来,官锦戚便看到了。
阎既白嫌闹心,没有接。
可阎允礼好像不打通不罢休,第二遍打过来的时候,阎既白直接将他的号码拉黑了。
对于阎家的事情,官锦戚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说话的好,所以阎既白做任何的决定她都支持。
“阎太太,抱歉!”
“不用对这种事情跟我说抱歉,嗯?”官锦戚拉过阎既白的手,捏了捏他的手指,阎既白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带着一点点的粗糙,摸起来十分的有手感。
“知道了!”
午夜的钟声响起,两人相拥在落地窗前,官锦戚侧着脑袋在阎既白的嘴唇上轻轻了亲了一下,说,“新年快乐,余生请你指教!”
闻言,阎既白深情的凝望着官锦戚,说,“如你所愿,新年快乐!”
随后,俯首下去,狠狠的吻向了官锦戚,加深了这个吻。
窗外烟花璀璨,室内春光旖旎,但有些阴谋却在悄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