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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移民大镇新山镇-新山市-华荣码头,作为千千万万个移民的缩影,白人青年gannon,正卖力的将货物从船上卸到岸边的货车上。他是一个月前,从爱尔兰王国逃难来的。因为欧洲流感肆虐,他所在的爱尔兰王国,又长期受英国人压·迫与控制。
所以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流感就从英国本土,蔓延到爱尔兰王国。好在他当时已乘船出海,因此幸运的躲过流感爆发的高峰期。后来准备返回的时候,才从逃难的船队那里,得知了岛上的变故。
起初他还不信,但在海上,连续发现数艘被感染的商船后,他才真的信了。以致接连好几天,他都被那噩·梦惊醒。
也是那船上的景象,太过触目惊心了。不仅人都死·绝了,还死相极端凄·惨。满脸的血·污,配合着扭·曲的面容,就像从地狱爬出来的魔鬼。
就是神父们描述的‘黑死病’,都没这个流感恐怖。
且越靠近海岸,这样的‘幽·灵船’就越多。他还不死心的回到海港,发现那里已被密密麻麻的商船,挤得水泄不通。有好些,还半搁浅在礁石上。
许多碎木板、渔网、衣服等杂物,漂浮在海面。其中,还夹杂了许多人的尸·体。而整个港口,都静悄悄的,形同‘幽·灵城’。
恐惧之下,他终是没勇气登船查看。便随便寻了处隐秘的海湾,悄悄的上岸搜罗物资。
之后他又去了爱尔兰王国的首都贝尔亚萨克莱斯。在英语中,这是‘围栏渡口镇’的意思。而在爱尔兰语中,却是‘黑色的池塘’。这是由于流经市区的利费伊河上游,是下威克洛山。其中蕴含着丰富的泥碳,使得河水,总是黑得发亮。
不过在后世,贝尔亚萨克莱斯城,还有一个名字。那就是都柏林,爱尔兰的首都。
它的历史比较悠久,最早可以追溯到公元140年。当时希腊天文学家和地图学家托勒密,将都柏林成为EblanaCivitas。
到了998年,都柏林才发展成城镇。后来因诺曼底人入侵,都柏林才慢慢发展成爱尔兰的首都。在公元14世纪到16世纪末期,都柏林以及附近地区,一直是英国人在爱尔兰唯一控制的地区。
期初它的规模不大,直到十七世纪,才在WideStreetsCommission的帮助下,大范围扩展。并成为了大英帝国仅次于伦敦的第二大城市。
Gannon去这里,也是想找到避难所。但让他失望的是,曾经繁华的贝尔亚萨克莱斯城,已变成了废城。很多房屋,都被大火烧毁。负责停船的海湾,则全被商船堵塞。
更恐·怖的是,街道上,死·尸随处可见。因时间较长,蛆虫、苍蝇,在尸·体上随处游走。浓烈的恶·臭,充斥着城市的角角落落。一些广场上,死·尸更是堆积如山。有些已被大火烧成木炭,有些则搁置了下来,任其风吹雨打,自由腐·烂。
吓得他,掉头就跑。
但经过一座英国人建立的教堂时,他忍不住停下脚步。因为他看到一个穿着齐整的神父,正悬空吊在教堂的门梁上。整张脸,则腐烂得千疮百孔。
虽然死的是新教徒,和他这个天·主教徒,势不两立。但那上·吊的模样,还是让他感受到了真真切切的绝望。
便不敢多耽搁,快速逃离爱尔兰王国。路上他还碰到一些求助者,但出于对流感的恐惧,他都装作视而不见。
这才经过漫漫路途,到达传说中的伊甸园--大明。
尽管在大尼科巴岛时,他被隔离了很久。但一想到从流感的魔·爪中逃脱,他就喜气而泣。毕竟有很多逃难者,都消失在茫茫大海。
只是根据大明新颁布的移民条例,他还没有资格参加国民考试。所以名字,也就不能改成汉名。并且他还要听从临职大分校的安排,接受各种各样的培训。
其中最主要的,是学习大明官话,了解大明礼仪。
除此以外,各种权利,也全都受到限制。像务工、迁移、言论、居住等基本权利,就必须在大明允许的范围内进行。
像现在,他这码头工人的伙计,就是临职大分校安排的。除了接受,他还真的不能拒绝。因为拒绝的话,老师不会再给他们另做安排。那赚钱填饱肚子,就成了天方夜谭。
且拒绝多了,老师会认为他们这些新移民,具有懒·惰倾向。不仅参加大明国籍考试时,进行相应的减分。还极有可能,送到劳改营。理由则是‘思想堕·落’,所以要进行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改造。
尽管他是新来的,但劳改营那地方,教官第一天就给他们介绍过。为了让他们有一个深刻的认识,教官还带他们去劳改营参观。虽然和获得国籍的大明人相比,他们这些待在林职大分校的新移民,生活环境,人身待遇,都算不得好。
但和那些劳改营的犯人们相比,要好上千倍万倍。
所以只要是教官安排的活儿,他都毫无保留的完成。
当下,他就勤勤恳恳的搬着货物。神情严肃的教官,则在一旁,监督着他们完成工作。同时拿着一个小本子,时不时的在纸上记录着什么。
见此,和他一样的新移民,都使出吃奶的力气干活,生怕在教官笔下,留下不好的记录。好在Gannon长得比较粗壮、高大,所以做这些力气活,比较得心应手。但他不敢松懈!因为跟他一起做工的,有不少身材矮小、皮肤黝黑的南洋人、半岛人。别看他们身板不高,体格也不大。但搬起东西来,可毫不含糊。
弄得Gannon也纳闷!这些小矮·子,哪里来的力气。
不过他最佩服的,还是那些清国人。不是因他们力气有多大,而是他们的韧劲儿,太厉害了。像现在,教官吹了个口哨,表明他们可以休息十分钟。
早就全身酸软的他,顾不得脏,就坐在马车旁,边休息边喝水。那些南洋人、土著人,也都没形象的,坐在地上休息、喝水。
但很多清国人,却只坐着喝几口水,就再次搬着货物。虽然搬的越多,工钱越多。可这么不要命的干活,还是让Gannon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