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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晚膳,楚天泽让罗德禄前往傅府,传傅彻到乾清宫议事。
此时,傅府也刚用完膳。傅彻得了些空在房内陪了会儿妻儿,近段着实太过忙碌,连这月子也没陪在温希珏身旁几日。
“彻哥,母亲今日是否好些了?”温希珏担心地问道。
“还是那般……”谈到这个,傅彻眉头也微微蹙着,免不了有些担心,“昨日,皇上特命了太医前来为母亲看诊,开了药方。今儿个头疼是见好了,只是其他,仍不见好转。”
“唉,母亲又不让我去照顾……”温希珏有些自责,“前日去母亲那儿走了一趟,她便不让我去了……”
“母亲也是希望你养好身子,毕竟月子还没做满呢!”傅彻宽慰道,“你也无需担心烦忧,我每日都会到母亲那儿看几次,母亲虽没好转,但也没不好。”
温希珏点点头,仍旧止不住担心:“母亲这病也不知是怎的……”
傅彻望着温希珏道:“太医私下同我说,母亲那是心病,这病可大可小。若是心结未解,一直拖着,许日后还会更严重。但若是解了心结,情绪好了,心境开阔了,病便也就好了。光吃药是无用的,太医开的方子也就只能治个头疼罢了……”
“心病……”听傅彻这么说,温希珏也便了然了,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几年,母亲身子本就不太好,又成日操心府上各种琐事。”傅彻叹了口气,“尤其,你也知道,为着阿宣的亲事。”
“母亲也时常同我谈论这事,我也帮衬着寻合适的人,只是,道如今也没帮上母亲或是阿宣的忙。”温希珏无奈道,“若是阿宣愿意去试试,表露出一丝向往的态度,哪怕次次最后都未成,母亲也不会这般。可每每同阿宣提到这事,她便严词拒绝,不给分毫余地,言语中竟看出要终身不嫁的态度,也难怪母亲这般担心……”
“那丫头就是那般执拗。”傅彻摇摇头,“可这事儿也说不得她。若是真让她不情不愿嫁了,我也舍不得,母亲也不会同意的。”
温希珏闻言微微笑了笑,傅府上下是真的都十分疼傅宣的。温希珏心中一直有个疑问,其实她怀疑许多年了,只是,没确认过。方才傅彻的话,倒让她想起来了,便也就问了出来:“彻哥,阿宣她对皇上……”
“公子,宫里来人了。”石头的声音在外头响起,“是罗总管。”
温希珏疑惑道:“这个时辰……”
“怕是为着阿宣的事。”傅彻蹙眉轻声说道。
“彻哥,你把母亲的病同阿宣说了?”温希珏急道,“母亲不是不让告诉阿宣吗?”
“我没同阿宣说,只是,我同皇上说了……”傅彻垂眸道,“想来,皇上最后还是对阿宣说了。”
“其实也该让阿宣知道……只是母亲那边……”温希珏仍旧有些担心。
“我先进宫瞧瞧。”傅彻侧身对温希珏道,“你别为此事烦忧,好好歇着。”
温希珏点点头,目送傅彻出去了。
“罗总管,可是因着阿宣的事?”傅彻见着罗德禄便先问道。
罗德禄疑惑了,他还没说呢,傅彻便知道了。不过也顾不上好奇了,罗德禄边走边回道:“奴才也不知皇上具体是为何事,不过,阿宣今日是不太好……”
看来就是了。傅彻闻言也加快了步子朝宫里去。
“臣参见皇上。”傅彻对上位的楚天泽行礼道。
“起来吧。”楚天泽望向傅彻,“可知朕寻你来何事?”
傅彻也抬眸望向楚天泽:“关于,阿宣的?”
楚天泽点点头。
傅彻方才在路上听罗德禄说傅宣情况不太好,心里不免有些担心,便继续问楚天泽道:“皇上是怎么同阿宣说的?”
楚天泽平淡道:“朕就是告诉了她你母亲的病情,还有,因何而病。”
“因何……”傅彻闻言不赞同地摇摇头,“皇上你莫不是……唉,说得这般直白,阿宣她如何受得了。”
楚天泽却不这般想,严声道:“的确是因着她,她有权利知道,也有必要担起责任。无论她用什么方法解决,总之,没理由逃避!”
傅彻一时无话。
楚天泽望着殿外,又想到了先前同傅宣的事,语气漂浮道:“她今日差点就成了朕的妃子了……”
“什么!”楚天泽的惊人之语着实让傅彻吃了一惊。
见傅彻如此震惊,楚天泽轻笑了笑:“朕不信你不知道阿宣这些年的心事!”
傅彻闻言全身一震,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臣的确是知道的,臣也料想皇上定是也知道的,只是皇上对阿宣并非男女之情,是以这些年你们一直是一成不变的相处模式。”傅彻长叹了口气:“臣也劝过她无数次了,可那丫头太过执拗了……”
傅彻没忘记楚天泽先前说的话,急着问道:“皇上,您方才说差点成了妃子……是什么意思。”
楚天泽仍旧语气平淡:“朕问她心里是怎么想的,把想说的都说出来,只要她说,朕都许她!”
傅彻不解地望着楚天泽:“阿宣没说?”
楚天泽无声点头。
其实傅宣会这般,傅彻虽不认同,但也不算太意外。倒是楚天泽的态度,傅彻有些好奇:“皇上,如若阿宣真的说了,您真的会纳她入后宫吗?”
楚天泽道:“只要她说,朕便会。”
傅彻不解了:“可您对她……如若这般,又何必拖了这许多年……”
“从前,她没同朕表露过心意,朕也不去戳破。朕以为她的情也许慢慢地便淡了,想着她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会遇上真正爱她的男人。”楚天泽道,“只是不想,这么多年了,她仍旧如此。既她逃不出自己的心,又说不出心内的话,朕便推她一把,让她做出选择。如今也是时候同她摊牌了……即便她愿意耽误着,可朕却不能耽搁了她。如若成为朕的妃嫔真是她最终所想,如若她因此能高兴,朕纳了她又何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