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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苏感叹一声这皇帝对赵贺辰可真是够大方的,这东西既然这般稀少,还赐了两枚下来。
果子不过是杏子大小,果皮晶莹的红润,半透明的果皮可隐约看见里边微黄的果肉,外表精致得都让人不忍心动口的。
“都给苏苏吃。”赵贺辰将东西送到了段云苏前。
段云苏看着那两只果子,这娑婆果她可是从未听过,既然皇上说能,那该是不会有什么差错的,只是不知对胎儿有没有什么影响。段云苏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将果子送到赵贺辰嘴边,说道:“云苏有了宝宝不能乱吃东西,皇上说了这是个辰辰送来的呢,都是辰辰的。”
赵贺辰闻言想了半晌,就这段云苏的小手往那娑婆果上咬了一口,只见那浓密香甜的果汁溢满口腔,赵贺辰眯着眼睛很是享受的样子,段云苏一见,说道:“剩下这个给父亲送去可好?父亲病了好多年,许多好东西都好久没吃过了呢。”
“好,辰儿都听苏苏的,辰儿给爹爹送去。”赵贺辰亮起无邪的笑容,转身便往睦清院跑去。
任谁都想不到,原本吃个果子这般再简单不过的事,居然还弄出了这般大的差池。
当天晚上,赵贺辰早早地便躺在了床上,段云苏好奇着这厮今日怎么这般乖巧地睡了,几步走了过去,想着替他收拾好床铺。却见赵贺辰正颤抖着身子,额上冒汗,那脸上却是惊人的白。
段云苏一惊,看着他那惨败的脸色,慌忙地替他诊起了脉,只见脉象是从未见过的混乱,再看他呼吸是沉是弱,无比之怪异。
“苏苏……”赵贺辰眉头紧拧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楚。
段云苏心中一痛,蓦地流下泪来,但任她怎么都找不出病根,心中惊忧,不知该如何下手配药。
赵贺辰好好的为何会这般?段云苏强行稳住心神,仔细想着他今日都做过了些什么。
膳食是同用的,她身子也没出了问题,这人又一整天的都在陪着她,也不该是遭了暗手。
唯一的不同,便是那枚娑婆果了。
段云苏眼睛微眯,遣人去睦清院打探了消息,却听闻安亲王身子未有不适,吃了那果似乎精神还比往日要好了些。
怎么会是这样,赵贺辰的身子,究竟出了什么差错!
睦清院也是被惊动了,安亲王与安亲王妃过来时,正见段云苏正松开着赵贺辰的衣裳,两人看着床上赵贺辰的样子,也是心中一沉。
“云苏,辰儿这是?”安亲王妃探着手,发现那人的额头居然是滚烫滚烫的。心中的担忧不禁更深了,若是再这般烧下去,那可是不妙了:“辰儿之前的烧不是已经退了么,怎么又成了这模样?”
事到如今,段云苏也不想再隐瞒了,只听她说道:“娘亲,那日辰辰根本就不是发烧,我怕您太忧心便没有说出来,第二日辰辰是自己好了的。”
她看着两人凝起的眉,继续说道:“可还记得之前辰辰昏倒,之后也曾烧了起来,又是莫名其妙地退了下去,云苏一时之间也还没想明白其中的关键。”
安亲王的声音带着几分沉重:“那娑婆果可是豫国难得一求的珍果,当年为表两国友好的诚意,豫国才送了一株娑婆树来。辰儿小时候豫国便进贡过几枚,但他吃了却未曾出过什么事。”
小时候?段云苏握住赵贺辰的手,那手一碰到便紧紧地抓住她不放了,段云苏被勒着有些生疼:“若不是婆娑果又是什么?辰辰不会无缘无缘的这般难受。”她看着赵贺辰松开了衣裳露出的身子,依旧是没发现什么异样。
“可是中毒了?”安亲王大胆猜测,想起了自己身上的状况:“或许是蛊?当初父亲的身子可不也是这般糊里糊涂的,后来还是云苏发现了其中的异样。”
蛊?说起来这娑婆果也是豫国的东西,两者之间可是有着什么关联?若是毒,她号脉时该多少有些发现才是。
段云苏想至此,心底一片沉重。连老婆婆之前都不曾瞧见辰辰有什么不妥,再有当初取血引之时,老婆婆可是说过这血中有异样,难不成就是这里边有着什么问题,今日正巧被这娑婆果引发了出来?
段云苏突地站了起来,转身抬脚便欲去将婆婆的书翻查一下,也许能找到什么苗头。只是这身子一转,差点就碰上了一个人。
只见那人拍拍胸口,一手将段云苏给扶住,声音似是被吓到了:“云苏姐姐可是有了身孕,这差点便撞上了,可吓死倾儿了。倾儿叫了云苏姐姐好几声呢,可你好像没听见。”
倾儿公主留在王府之中也有些时日了,安亲王妃将其待为上宾,消息也送了出去了。只是那边似乎却没有将人直接抓了回去的想法,倾儿公主便直接住在了王府之中。
“苏苏……”床上之人低声地唤了一下,段云苏听闻急忙转回身去,只见赵贺辰半睁着眼睛似是要醒了过来。
段云苏心中一喜,直接上前去轻声唤道:“辰辰醒了?辰辰哪里不舒服?”
只是赵贺辰却依旧迷糊着,嘴里低声喃喃着似是在说梦话般:“苏苏不许走……”
“好,苏苏不走。”段云苏坐在床边,伸手轻轻地替他擦了一下额上的汗。只是这一擦便又发现了怪事,赵贺辰的体温,居然就这般降了两分。
果然,这不是病!
王妃见段云苏敛起的表情,以为是赵贺辰的情况又是不好了,连忙伸手碰了一下,也是发现了这状况。
“云苏,这……”
“娘亲,我看还是再等等看罢?辰辰似乎比一开始是要好上了些。”段云苏想起之前的状况,心中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只是怕累着云苏了。”安亲王妃将视线落在段云苏的肚子上,这一闹,也不知是否会吓到了肚里的孩子。
所谓关心则乱,那倾儿公主反倒是看得最开,只见她上前说道:“姐姐你瞧,赵贺辰的脸色似乎都好点了呢,没准呆会便能直接醒了过来了。”
段云苏仔细看着,犹豫了半晌问道:“父亲,皇上不是要在明日召见云苏和辰辰么,明日云苏便进了宫去,您说这娑婆果一事皇上他可清楚?”
安亲王略微沉吟,说道:“父亲也不知,只是宫中藏书众多,若是可以去求了一两本,倒是可以看看。”
时辰这般过去了,赵贺辰的状况渐渐稳定了下来,几人算是松了一口气。待第二日一早,赵贺辰醒来时,只见安亲王和安亲王妃都在身边,他打了个呵欠睁溜着眼睛很是好奇道:“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辰辰可还痛?”段云苏正好梳洗干净,看着劳累了一晚上的王爷王妃,忧心道:“父亲娘亲还是赶紧去歇着罢,这里有云苏便行。”
“辰儿为什么会痛?辰儿一直在睡觉呢,好像睡了好久好久的样子。”赵贺辰下了床趿着鞋,混乱拉了两下里衣便下了床,跑到了段云苏身边“吧唧”地亲了下:“娘子早,亲亲。”
段云苏脸一红,这个早安吻还是自己教的,只是这厮怎么也不看一下,王爷王妃两人还在身边呢。
安亲王却是没注意到,此刻他心中忧愁着的是赵贺辰方才的话。昨日难受成那副模样,为何今日一早醒来却是什么都不知晓?安亲王疲倦地揉揉额头,说道:“辰儿云苏今日还是莫要进宫了罢,辰儿才好,父亲去告罪一声,想来皇上会是谅解的。”
“爹爹,辰儿好久没见到太子哥哥了。”赵贺辰听到这话有些急了,歪头又想来好一会,便伸手抚摸了一下段云苏的肚子,说道:“苏苏可以不去,苏苏不能累着呢。”
“云苏没关系的。”她如今三个月胎,只要小心些,多走走也是无碍。再者皇上召见,可不是能轻易地推开的。
安亲王见此也不再多说,看着段云苏的精神似乎也还好,便让下人仔细准备了一番,又派了几个侍卫换成小厮的模样,一直跟在两人身边。皇宫之中可是不能随意带了刀剑,安亲王看着段云苏身边的念秋,说道:“念秋可要仔细着些,若是大少夫人出来什么意外,你可不是难辞其咎。”
念秋急忙应是。
两人坐在马车之上,因为要小心这莫要颠到了云苏,这马车收拾的可不是一般的柔软舒适。待马车停至宫门之外,里边便走来一人将他们给领着进了去。那领路的太监段云苏隐约有些印象,该是皇上身边刘公公收的徒弟,叫做小岑子。他年纪虽是不大,但身份不低,宫中的人都唤他一声岑公公。
既是这人出来领路,那该是会直接被带到了皇帝的面前了。
景帝此刻正在御书房中批阅奏章,面色比平日多了两分疲惫,偶尔还会有几声清咳。刘公公一直在身边仔细伺候着,一瞧见景帝咳了起来,急忙送上了茶水润喉。
“禀皇上,赵公子和赵夫人过来了,正在门外等候通传。”
“赶紧请了进来。”景帝眼前一亮,直接搁下了手中的奏折。
赵贺辰与段云苏两人走了进来,瞧着赵贺辰居然也有木有样地行了一礼,景帝心中一乐,直接从上边走了下来:“没想到辰儿也学会了这规矩,可是云苏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