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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是无意碰上的,江小姐会信吗!”容易耸耸肩,没有一点尴尬的样子,轻松地在江念苏对面坐下,“不如现在我请江小姐陪我喝两杯?”
桌上立着两个酒瓶,江念苏喝的是闷酒,为公司的发展,为刘姨不休止的纠缠,为董事会的压力,也为今天刚刚添加的债务。闷酒伤身伤神伤心。江念苏一脸地沱红,看得出江念苏已然有些醉意了,“一杯四十万?”江念苏想起曾经酒桌上的经历睁大了双眼盯着容易反问道。
有些华夏体制内的财政官员喜欢这么干,或许这位江小姐在贷款的时候也遇到过吧,容易注视着江念苏,心道这么想还掉我的债!看来这个江小姐真是有压力啊。
容易淡淡一笑,“江小姐知道,我只不过是一个穷帮闲而已,而且正失业,”容易从容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太山清酒’,“你认为我会出四十万陪一杯酒?再说江小姐好象也不是陪酒地哦。”
江念苏嗤笑一声,“你穷?分分钟就赚四佰万!”一仰脖子将杯中的酒倒进嘴里,一屁股坐下来,有点索然。“我一年的红利也就五佰万多一点”将酒杯轧在桌上,“谁穷?”口气有点愤怒,也有点哀怨。这个死要钱的,咋不接招昵,难道还要sè诱不成?
“这个,这个好象是江小姐你自己的估价!”容易弱弱地说,“现在一个明星才……我没想到会值这么高……,难道江小姐还是……?”
“你闭嘴!”江念苏脸红得要滴出水来,声音下子低得可怜“就是是那个也太多了点!”
“哈哈!”容易戏谑大笑,“如果江小姐真是那个的话,这个价格不是高了而是太低了,就象珍藏的美酒,年份越久越值钱,”看着江念苏将变的脸sè,连忙道“不恰当,不恰当,不说这个了,将宝贵无价的东西拿出来谈缺斤论两会让我们变得庸俗的!”举起杯,“我敬美丽的江小姐一杯!”
江念苏瞪圆了杏花眼,空酒杯丢过去,“你无耻!”容易轻轻接过,倒满,“看样子江小姐对高昂的佣金有些耿耿于怀,如果江小姐真觉得不值的话,其实我也可以给你一个反悔降价的机会,但想到生意人诚信无价,真是让我很为难啊!”容易将酒杯推到江念苏面前,“要不,江小姐告诉我怎么做?”
补了淡妆的江念苏微醉微怒的样子真是别有一番风情,在昏黄的灯光下,容易心中一动,冲口道“或者,我再出个一两佰万……”次奥,不会是jing虫上脑了吧,这种话也说。
江念苏无语,看着失言缩头的容易,话里是一个一个的圈套,怎么做怎么说都是错——真的没见过比眼前这个男人更无耻的了。但不可否认的是,就是这个无耻的男人救了自己。
容易不否认‘太山清酒’酸得清爽,甜而不腻,很容易让人想起江南的‘女儿红’来。
美sè如刀啊,如果江念苏不是个处,有着天生的羞怯,来一句——为了六佰万,本小姐就劈一回腿!那就轮到容易头痛了。
江念苏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呼吸紧促,吐出一句,“你真不是个男人!”江念苏的意思是男人英雄救美怎么会要报酬,真男人怎么会欺负女孩子。
容易失措,要不要接一句——咱们试试你就知道!看到江念苏yu滴的泪,还真有点不敢调戏了,现在流氓讲文化,纨绔讲素质,容易也是有底线的。
容易弱弱地很不好意思地说,“江小姐怎么能下这样的结论昵!”容易摸着鼻子,“有个伟人说过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嘿嘿!”江念苏别过脸去不理他。
正好点的东西上来了,摆了满满一桌子,将江念苏点的撤了一些下去,容易撕开一张煎饼,转移话题,“江小姐不太象北方人,不然不会对这些小吃也感兴趣?”
江念苏抽了下鼻子,很自然地说“我妈是苏州人!”忽然反应过来,“要你管!”刚才还想着不理这个无耻的人来着。
容易哦了一声。两人一不说话,对面身后的包厢里却有吆喝劝酒的声音传出,小店的隔音效果大家都可以想象得出,何况两人坐在窗前。
“听说三天后……货主与黑虎会……冰~毒……离上次……一个星期……泥鳅喝酒……,所以倪jing官……真实xing我不也保证。”一个男人的声音隐约传来,以容易的功力,轻易的捕捉到了。
“交易地点?”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很干脆。
“东区!”稍停,“是个女人主动联系的!”
“还有其他的没有?”倪jing官问。
“听说黑虎会想趁赤龙帮帮主不在,想打下通往港口的那条街……。”
“嗯,不错,这几个消息都很有价值。北区虽没有一个统一的黑势力,但从这里出去的混混可不少,多用点心,这是你的奖励和活动经费,有新消息随时和我联系。”
“谢谢,谢谢倪jing官,青蛙一定尽力!”
“那你就先走吧!”一会儿,一个瘦小的男人从靠窗的包房里走出来,小心地掩上门,飞快地下楼去了。
青州靠近东海,是一条很好的走私线路,同时毒贩子也很猖狂,容易用余光扫了那个jing方的线人一眼,这个倪jing官利用混混有在同伴前吹嘘表现的心理在北区埋一根线,倒是有些聪慧。
江念苏自然没有容易的耐心,容易可是有为了完成刺杀成雪地潜伏两天两夜的记录。再说江念苏之所以出来喝闷酒,大抵在压力之下心里有倾诉的yu望。
“为了响应太祖爷的号召,来投靠姨婆婆的我妈也参加了上山下乡运动,在那里认识了我爹……”江念苏仿佛自言自语,声音低缓而沉重,可是将娘叫成妈,又将爸唤成爹,容易这个地道的北人一开始觉得很别扭。爹娘爸妈多对称的称呼啊。
“我妈一直没有结婚,由于未婚先孕工作也没有落实,身体一直不好,靠给人做针线、缝补,收破烂贩小菜含辛茹苦将我拉扯大……她一直在等我爹,可我爹一直没有出现,到我上大学那年,我妈郁郁而终……”江念苏的脸上有泪痕越来越清析。
“我爹是个大学生,回城后被一个官员挑中作了女婿,先在青州最大的红星机械厂作工程师,改革开放后用他的机械专利开了公司,我大学毕业后到他公司应聘,作了他的秘书……半年后我发现他原来是……”又一杯酒灌下去,容易的心忽然有点感伤,虽然只是一对普通的在红尘里挣扎着的duli自强的母女。
容易看着桌上林立的酒瓶,容易只会感叹却不会劝阻,江念苏确实需要醉一场。容易静静地作个好听众,偶尔也画龙点睛地提一个两个问题,发一句两句感慨,在江念苏断断续续的诉说中,容易对江念苏的故事进行消化整理。
一是江念苏小姐是个私生女,后来父女相遇,父亲颇有家资,将大部分遗产交给她继承。二是她妈一生活在悲苦的爱情里,至死不渝,不原谅那个负心的人甚至也不准女儿认那个人。三是父女关系没有公开,被演绎成女秘书和董事长天雷地火地书写风流。四是老爹的合法妻女为索回正当利益采取了些不正当的手段。
在那个特定的年代,容易发生一些特定的故事,容易感谓不已。
“你知道吗,我,我好难……心里好苦”江念苏摇晃着身子站起,挪了张粉凳子挨到容易身边,打一个大大的酒嗝,“说出来,说出来心里痛快多了!……冲咱们喝得,喝得这么高兴……”
拍着容易的肩,“我不会赖你债的,要不,按你说的,身子给你,”江念苏手一挥,“只要抵债就好,行么?现在,现在先让我靠,靠一下!”头靠在容易肩上,再一晃,栽滑到容易大腿上,瞬刻睡熟。
让一个女人先靠了?
我才靠!
容易看着腿上江念苏满脸cháo红,妖艳如花,红唇yu滴,容易下身有点蠢蠢yu动,不由得苦笑不已!
“给你算了…只要能抵了账,我真不想留话柄给那些人…!你虽然有点无耻…但也还算顺眼,”江念苏的梦话肯定发自真实的想法,听到前面一句,容易还有这样的念头——这妮子真有过这种想法?不过推倒一次就花四佰万,是不是太奢侈了?
听到后面一句,却莫名地对怀里的女孩有点痛惜起来,不知道她承受了些什么?她以局外人的角度淡淡地陈述里很少包含有感情,也许是痛得不敢提及吧,再听到后面,恨不得将江念苏丢出去,郁闷啊,哥可是阳刚无敌,风一样的潇洒帅男,是正直的标杆来滴,哪里只是顺眼,又哪里无耻了?什么眼神啊?
迷糊间,后面包间的门‘呯’地被大力拉开撞到墙上,“禽兽!”一声喝斥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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