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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互相交换消息，在自己面前聊得很是起劲的几个女生，喻乐瑶无奈了。
“所以呢？”
“……什么？”
终于想起正事来的女生们停止闲聊，纷纷转头看喻乐瑶。
“你们……”
看着她们反应不过来的表情，喻乐瑶忍不住失笑：“所以，你们来找我干嘛的？”
“来……”
“明明你们自己知道的比我都多啊，还有什么必要问我吗？”
更何况，她也不是当事人啊是不是？
这种问题问她有意义？
喻乐瑶一脸哭笑不得：话说，她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那一个吧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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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知道啊，可是……”
其中一个女生很认真地说道：“可知道的这些都是厉梓芫自己说的呀，我们想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对啊，不然……”
另外一个女生撇撇嘴：“万一实在忍不住反驳打她脸时，却发现错的反倒是我们，那不是滑稽么。”
“这不乐瑶你正好和她同班嘛，而且又和顾然比较熟……你应该比我们清楚啊！”
喻乐瑶：……
感情她就为这莫名其妙的理由而被牵连躺枪了？
所以，这些姑娘其实是为了哪天翻脸也能吵赢，才专门半路堵住她来考究真相么。
心好累。
她想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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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打脸？”
正当一干女生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心塞塞的喻乐瑶等答复的时候，买完笔芯回来找同桌的宋庭央追上来了：“咦，你们也在啊？”
喻乐瑶和宋庭央高中同班三年，这些认识喻乐瑶的女生自然也都认识宋庭央。
“啊，庭央……”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看见宋庭央的女生们一时之间都有点懵。
她们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这一位啊！
没察觉周围忽然微妙起来的气氛，宋庭央好奇地问道：“你们刚刚在说什么？打什么脸？”
女生们面面相觑。
心塞的喻乐瑶也秉持沉默是金的原则，闭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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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然了几十秒，才终于有一个女生艰难地开口给宋庭央解惑。
“哎，顾然喜欢厉梓芫？！”
睁大了眼睛，宋庭央一脸惊讶地追问：“真的么？”
一干女生：……
不、知、道、啊！
要是知道了那她们还来问什么！
“乐瑶乐瑶，”
想起前几天自习课上聊过的事儿，宋庭央笑得可欢地戳了戳喻乐瑶：“这个话题我们是不是还讨论过来着？”
喻乐瑶扶额：“好像是吧。”
“当时我只是开开玩笑耶，没想到竟然可能是真的吗？”宋庭央的眼睛亮晶晶的一下子就上来了：“你说，顾然是不是真的那么重口味啊？”
一干女生&喻乐瑶：……
真·实力演绎不想搭话。
这场景，她们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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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真不知道？”遗憾地摇了摇头，宋庭央自告奋勇：“那我要是碰见顾然的时候，再帮你们问问啊。”
众女生惊呆脸：……
能帮忙问问真相是感激不尽啦，可是……
可是她们原本的预想里，不该是宋庭央亲自去问的啊？！
几个女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跟顾然玩得很好很熟的宋庭央，难道不也一直有传闻说是喜欢他的吗！
……糟糕，她们是不是在无意中，突然打造了一个修罗场？
这种时候她们是不是先撤退会比较好？
“哎对了，你们怎么听说顾然喜欢厉梓芫的？说来大家一起听听啊！”
一脸八卦就差没刻着“我想看热闹”五个字的宋庭央拦住了想遁走的几个女生，兴致勃勃地问道。
女生们&喻乐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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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向来诚实守信的宋庭央说到做到，当天下午放学，就拉着喻乐瑶跑到隔壁班找上了顾然。
被硬拖着走的喻乐瑶：……
那啥，虽然自己和宋庭央是多年基友吧，但……这种事情可以不带上她的其实。
真的！
喻乐瑶哭丧着脸：……只能求庭央斟酌下语言用词，别让她掺和救场了！
要知道，有时候她也想安安静静地当个围观群众啊……
然而，老天爷好像并没有听到喻乐瑶虔诚的祈祷——
“顾然，听说你在追厉梓芫啊？”
性格本就大大咧咧的宋庭央像是不知道婉转为何物，张口就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跟在宋庭央身后的喻乐瑶伸手捂脸，简直无法直视。
果不其然，这妹纸的天然属性又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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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刚好换了靠窗的座位，正一边听站在窗口的宋庭央说话，一边在喝水的顾然闻言，差点没被一口水给呛死。
“咳咳咳，宋……咳咳，宋庭央，你刚刚说什么？！”
顾然咳得满脸通红，又气又急地问。
谁特么的造他的谣？！
“听说你在追厉梓芫？”
自认很善解人意的宋庭央乖乖地重复了一遍，又道：“你真喜欢她哦？没看出来嘛。”
然后，好不容易缓过来的顾然这回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谁说的？！”
连呛两次咳得心肝脾胃肾都疼的顾然恨得咬牙切齿：到底谁说的给他滚出来！
他绝对不打死ta！
“很多人啊，我怎么一个个给你数出来啊。”
无辜地眨眨眼，宋庭央回头看好友：“乐瑶，你说是不是？”
无奈地上手敲了一记宋庭央的额头，喻乐瑶简直想叹气：“你就行行好，别逗着他玩了吧。”
没看顾然都一脸要去死一死的表情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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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抬手糅额头但看戏表情依然在线的宋庭央，顾然真觉得自己就算不被呛死也要被这妹纸给气死。
“得了，趁我还有一口气在，乐瑶你直说吧，”顾然瞥开眼不看宋庭央，问：“哪里来的谣传？”
“就……”
“喏，给你的。”
事不关己的时柏打断喻乐瑶的话，递了本笔记过去，然后回头闲闲地调侃着，开口就给顾然补刀：“别是你真看上人家了不敢承认？”
顾然怒吼：“滚，我又不是瞎了！”
他和那个厉梓芫才见过几面啊，喜欢个屁！
“哎，她不是这么说的耶，”
宋庭央回想着从厉梓芫的受害者群体中听回来的事情，“她说你不止前几天心疼她给她纸巾，还从上学期开始，就对她很好还帮她倒垃圾什么的？”
“……瞎编的吧？我跟她又不同班！”
“不对吧，你好好想想？”喻乐瑶接过时柏递过来的笔记，“她都敢有板有眼地跟那么多人说了，应该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才对。”
划重点跑偏的顾然一脸面如死灰：“……跟那么多人说？那女的到底跟多少人胡说八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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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不多吧，”放好笔记，喻乐瑶同情地看着顾然：“也就我们这层楼大概一半的女生吧。”
“最少差不多这个数吧。”
宋庭央赞同地点点头。
“不止吧，女生们之间不会传？”时柏一边收拾着练习册，一边说道：“话说回来，你是不是真的什么时候撩了人又忘了？”
“把你脸上看热闹的表情收一收我或许会相信你真的关心我而不是在捣乱，”
顾然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时柏：“我撩什么撩啊，上学期我真不认识她！帮她倒什么垃圾啊，我像这么热衷助人为乐的人吗！”
好辛酸，为了撇清关系，他连自己都黑上了。
不过……
“慢着，倒垃圾，”顾然忽然想起来一点点，这事儿他貌似有点印象：“可……”
他想起来的跟他现在得知的完全不一样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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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鬼的能理解成我喜欢她帮她倒垃圾啊，那是我迟到了怕被老班逮住才征用了你们班的垃圾桶好吗！”
“至于上次的纸巾，真的只是想让她收拾一下形象才见人好吗！伤眼！”
别一言不合地就造谣！
他无福消受经不住这么大的回礼！
好艰难才想起来的顾然暴跳如雷，拿起资料书往桌上就是狠狠地一拍：“都什么人啊这是！”
时柏&喻乐瑶&宋庭央听完整件事的真相，脸上都是努力憋笑的表情。
不能怪他们。
而是真的好好笑啊。
这多大点事啊都能被脑补出一段凄美动人的爱情桥段，他们也是有点佩服厉梓芫的脑洞啊。
“噗嗤。”宋庭央第一个没忍住笑弯了腰：“不好意思啊哈哈哈哈哈，你先让我笑一会啊哈哈哈……咦？”
笑出了眼泪直不起腰的宋庭央忽然发现窗框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张纸。
“顾然，这是刚从你书里被甩出来的吧？这什么啊，我看了啊？”
还一肚子气的顾然瞄都没瞄那张纸：“看吧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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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快肚子疼的喻乐瑶好奇地凑上去，跟宋庭央一起打开了那张纸：“什么东……”
话没说完，才看到纸上第一行字的喻乐瑶就自动消声闭嘴了。
这内容，原谅她吧。
她觉得自己都开始有点反胃了。
“干嘛啊，你俩，”
一脸不爽的顾然看着她俩的模样更不爽了，一把夺过那张纸扔给时柏：“我书里的，总不能是百万欠条吧，你们那什么表情啊？”
“……我觉得，你会宁愿这是百万欠条的。”
顺手看了内容的时柏，努力绷住自己的表情，将那张纸还给了顾然。
“时柏怎么你也这样啊，这还能是什么啊多数是草……”
顾然拿着纸，定睛一看，立时僵住石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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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然，你好……”
宋庭央憋着笑，一字一顿地复述出纸上令自己印象最深刻的话语——
“……如果我是鱼，你愿意做包围着我的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