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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这么补吧,我怕晚上睡不着。”
“呸呸呸,女人要多补补,今天晚上要你男人睡不着才对!”于静性子直爽口无遮拦就说了,谁知道阿真干咳了两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周楠森,眼神闪烁的看了于静一眼。
于静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什么,说:“哦~不好意思,我还没问你有男朋友了没有。”
“呃……我刚离婚。”阿真如实相告,这下于静倒是尴尬了起来,只见她唇角一抽搐干笑了一下,语气没之前那么直爽,“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不如,我们来说说的婚礼的事情吧?”阿真很快调整好状态,拿出ipad和纸笔,于静也很识趣的结束了上一个话题。
在菜上齐之前,阿真已经把于静对婚礼的要求记录得差不多了。因为女儿珍妮的婚礼而认识阿真,但是却没真正见过阿真工作的周楠森此时正认真的看着不远处的这个短发女人。
认真工作的人,无论男人或者女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吸引人的光。
也许就是在很早以前听到阿真在朋友婚礼上说的那番话开始,自己就已经被这个女人吸引了。因为这种吸引人的光。
“哦哦哦……嗯,那现在于姐你的要求我基本都清楚了,我现在和你核对一下,婚礼暂定4月16号举行,在……”阿真在复述着自己从于静那里接收到的信息。看着于静频频点头知道自己的信息接收无误,在说道最后一条的时候卡壳了,皱起了双眉声音停顿了下来。
“怎么了?”于静问。
“其实我之前接这个单子的时候就在想,你们双方都是医护人员想在婚礼上对自己本职工作致敬这本无可厚非,但是……为什么要强调再强调呢?比如这个案例,你门想叫司仪说,你希望司仪用什么样的语境或者语调去叙述这个案例呢?”阿真说着自己心里的疑惑。
于静想了想,说:“我们家老朱啊,是二婚,你知道为什么他头婚离婚了吗?”
阿真摇了摇头。
“老朱以前那个丈母娘啊,是个老古板,之前知道他是干医生这行的还觉得自己脸上特别有光,后来两家人一吃饭,知道自己准女婿是个妇科医生,脸就拉长了。好不容易他们两个人结了婚,丈母娘也没少给他们脸色看。”
“就因为这个离婚啦?”阿真觉得有些天方夜谭,但看到于静点了点头。又问:“真就因为朱先生的职业?”
“老朱说,刚开始的时候她那前妻也觉得自己老妈捕风捉影整天破坏他们夫妻感情,但是到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老朱乱搞男女关系,那段时间老朱不是提干吗,整天在科室里加班要不就是在家里写论文,也没怎么陪那位。加上丈母娘添油加醋说了一大堆。他前妻就逼着他,要么选工作要么选她。就这样就分了~”于静说得淡然,阿真却听出了她的意思。
“这种职业歧视,我深有体会。小万啊,我看你也就比我小两三岁,我也就把你当妹妹,我也就老实和你说吧,我一开始是不在泌尿科的。”于静说起自己的故事的时候,忽然有些激动,嘴唇抖了抖。阿真把杯子递给她,她喝了口水继续说。
“我爸爸是癌症走的。”于静说着,目光看着阿真的眼睛“□□癌。”
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阿真顿时明白了她的初衷。
“我是我家里的独生女,我爸妈在四十多岁才生的我,我刚工作的时候,我爸爸就被确诊为□□癌中晚期。我家里的人几乎都是普通的工人,虽然有那么些积蓄,但是观念十分老旧。觉得这个病太膈应人,但是人命关天啊~”于静说得委婉,阿真却听得明白。她的意思是,他们家不是没有钱,但是不愿意配合医生的治疗。
“中国人啊,就是太要面子。我劝了我爸爸很久,他一直不愿意主动提及。治疗到后期,他甚至十分抗拒。就这样,我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了我。从病发确诊到离世,不过才三个月。”于静低下了头,阿真握住了她的手。
“是……是要怎么治疗?”
于静又抬起头,说:“□□切除加上放疗和化疗。没有别的办法。”
听到这样的消息,阿真无疑是震惊的。
“我爸爸的自尊心太强了,他无法接受残缺的自己。所以他宁愿选择死亡。所以,在我爸爸离开我以后,我选择去泌尿科,我希望让他们知道,面对女护士,面对女医生不可怕,面对残缺的自己也不可怕。因为没有什么是比活着重要的。”
回去的路上,阿真一直默默不语,她坐在副驾驶上反复想着于静说的话。
“怎么了,不开心吗?”
“我不应该拿你开玩笑的,对不起。”
听到阿真这样说,周楠森有些讶异。“怎么了?为什么忽然要说对不起?”
“刚刚听于静那样说,我忽然觉得自己很荒唐,竟然还会嘲讽谁。我觉得她说得很对。在生命面前,什么都不重要。”
车停了下来,前面是一个红灯。周楠森握住了阿真的手,说:“别想这么多了。回去喝杯热牛奶,早点睡吧。”
阿真回应着周楠森的手力,稍稍握紧了紧:“如果你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及时就医啊!我可不希望我下半生幸福出什么问题。”
阿真很真诚的看了看周楠森,周楠森忽然觉得话题有些不对劲,扭过头想笑笑不出:“我……会有什么问题?”
“你这二十多年是怎么过的?”阿真头也扭过来,眼神中忽然带了一丝不屑。
“怎???怎么……就是这样过的啊?”周楠森有些不解为什么阿真话题的画风转变得如此之快。
“你不是一直没结婚吗?”阿真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显了,周楠森看着阿真的眼神,那眼神分明在说:你这么多年一直单身确定自己身上零件没问题吗?
“拜托小姐,我没结婚但是我一直有在交往的女朋友啊!”周楠森的意思是:我这么多年虽然没有固定一个人,但是我的x生活依旧正常啊。
但是这句话刚说出口周楠森就后悔了,果然,阿真抽出自己的手头撇过另一边好像是生气了一样说:“你厉害你厉害!”
“喂……”
“绿灯了,开车啦!”
“……”
分别的时候,周楠森拉着阿真的手有些不舍得,他看了看楼顶,说:“一定要回去吗?”
“当然啊,不然能去哪里?”
“我不希望你和另一个男人住在一个屋檐下,而且那个人还是你前夫。”周楠森以前没开始试着和阿真交往的时候觉得很释然,然而现在慢慢把这个女人融入自己生活之后,开始变得想要独占她。
“我如果和他还有感情,也不会离婚啦?放心吧。我有分寸的!”阿真安慰着周楠森,拍了拍他的手。
“那你小心点,有什么问题给我打电话。”
“好~你开车小心啊~”阿真走的时候周楠森目送她的背影知道看不见。回到车上的时候,周楠森迫不及待的打了个电话出去:“办妥了吗?”电话接通的瞬间他脱口就问。
“找到了,今天晚上已经安排界面了,放心吧周总。那个日本人也很懂事,秦先生对他印象也不错。”
“那就好,你给我盯紧点,这个人是我一个很重要的朋友,我希望看到他的事业在一年内有大幅度的起色。”
“好的周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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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真回到家,推开门的瞬间,一股酒味扑面而来。
“我靠,你搞什么啊!”还没来得及看里面发生了什么,这句话脱口而出。
再定睛一看,发现柏彦琛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衬衫被他自己拉开了个大口,脚上鞋子也没脱,嘴旁边有一摊不知道是他自己吐的还是什么的液体。
知道他这两天忙着见客户的事没时间搭理自己,可是没想到他会出去花天酒地吐成这样。
“雪球过来!”阿真召唤这一直蹲守着柏彦琛的雪球猫。把雪球包起来丢到自己屋子了以后,阿真把自己的外套的包都放在了桌子上。
插着腰看着面前躺尸的这个人,气运丹田然后爆发出了足矣让这个尸体清醒的三个字:“柏彦琛!”
躺在地上的柏彦琛感受到了主的召唤从梦中苏醒,只见他挠了挠自己的头,睁开眼睛看到阿真站在他旁边,嘿嘿一笑:“你回来啦!”
“起来!”
“不起来~”娇羞的样子像个小媳妇,这画面真的足矣恶心死人了。
“起来!”
“不起来!”
真的不能和喝醉酒的人说道理,因为他们就是道理。
“我不管你了啊!”
“唔嗯~不要走~”柏彦琛抱着阿真的脚,阿真差点被他扑倒。“你放手!”
“不放~”
“你怎么这么无赖啊!我的电击棒呢~”说着阿真趴在地上慢慢挪着去拿自己的包。
“你有新男友就不要我了,你都不问我为什么喝酒,为什么躺在地上。”柏彦琛显得很委屈。
阿真一回头,看到柏彦琛很冷静的看着自己,神情一点都不像喝醉酒的人,阿真有些恼火,说:“呐,装可怜没用的啊!你自己说……”
“没错,是我说的。是我说要和他一较高下的。但是我做不到这么释然……”说完,柏彦琛起身走进了浴室,阿真听到花洒的水流下来的声音,但是热水器并没有燃起。
三月多的天,柏彦琛冲了个凉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