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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件事情大致就是这么狗血的一回事儿。
唯一的区别就在于,荣王府的心灵郡主跟封定伯之女崔婉的说法与穆国公世子的说法好比两个极端,仅有出事的地点跟时间没有差别,其余的就完全是两种说法。
穆国公世子态度很坚定,也很决绝的表明他被算计了,神智确是有些不清醒,但他绝对没有对心灵郡主及崔婉做过任何失礼之事,更别说做出那等欺辱她们之事。
他穆昊宇是个正人君子,还没那种一男两女或是一男N女的变态嗜好。
而心灵郡主跟崔婉则是一口咬定她们被神智不清,性情大变不说还力气极大的穆国公世子给欺负了。
反正字里行间表达的意思就一个,她们既已失身于穆国公世子,那么不管穆国公世子是不是被人所算计的,又是不是神智清醒,都必须要娶了她们,否则她们还有何颜面见人不如一头撞死了干净。
左右不过就是女子比较吃亏啊,清白什么的就只有一次,你穆国公世子不管当时是愿意的还是不愿意的,总归是你占了便宜这就是事实。
遂,你既然吃都吃了,还想不负责任怎么行。
“咳咳…”听完三人两种截然不同的说法,宣帝夹在中间也很是为难,想说点什么吧又不好开口,只得轻咳几声来缓解缓解。
穆昊宇是替他这个皇帝办差的,也是在给他办差期间被人给算计的,说来穆昊宇的确是无辜得很,但此刻摆在眼前的事情又被那么多双眼睛给看到,纵你有千万种理由,俩大姑娘被你占了便宜,就算你啥也没做,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
难,这事儿难办,也真叫宣帝头疼。
这件事情要是处理不好,宣帝也将很失人心,且不说穆国公是忠于他为他效命的,单单就是下一任穆国公现在的穆国公世子穆昊宇也是青年才俊一个,很得他的赏识,是他提前替寒王培养的左膀右臂。
不是宣帝要贬低自己的侄女儿,而是荣王那个心灵郡主宣帝是真瞧不上眼,别看在星殒城没传出什么名声,可那丫头私底下的品性宣帝却极是不喜的。
这样的女子若是嫁入穆国公府,宣帝都不敢想象往后的穆国公府会变成什么样。
而且对于他自己所看重之人,宣帝也是极少猜疑的,穆昊宇与寒王私交甚好,宣帝也就将他当作晚辈来看待,自然还是希望穆昊宇能娶上个贤良淑德的姑娘为妻,至于那心灵郡主还是不要去祸害穆国公府了。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也是宣帝最不想承认的一点,宓妃那丫头就坐在旁边虎视眈眈的盯着,他解决这件事情要是不让那丫头满意了,怕是今晚皇宫的顶都得叫她给掀了。
那么大一个亏,宣帝苦着一张脸,拉耸着眉头怎么想都觉得不是宓妃那个‘肚量’能撑得下的。
“太子,听了此事的前因后果,你以为该如何处理此事方显妥当?”
“这…”
“朕只是询问你的意见,最后的决策还是由朕来定论,你就说说看你是怎么想的。”
太子拿捏不准宣帝的真实用意,却又不敢什么都不说,想了想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道:“回禀父皇,儿臣以为穆国公世子虽然有可能真是被什么给算计了,但心灵郡主跟那位崔小姐又确是失身于穆国公世子,是以儿臣觉得不若就让穆国公子娶了心灵郡主为世子妃,那位崔小姐就纳为穆国公世子的贵妾。”
“父皇儿臣认为太子皇兄说得没错,关于穆国公世子是否被人所算计一事,现在也没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但心灵郡主跟崔小姐满身的痕迹怕是做不得假,若是穆国公世子不愿松口娶了她们,岂不是逼着她们两个弱女子去死。”
“靖王你也觉得是这样?”谁都知道华王跟靖王关系最好,说是他们同穿一条裤子都有人相信,这不华王一开口宣帝就将视线扫向了靖王。
“回父皇的话,儿臣是这么想的,男子与女子到底有所不同,穆国公世子是否被算计,容后还可以彻查清楚,还穆国公世子一个公道。”
“看着朕做什么,继续往下说。”
靖王心跳如雷却又不得不强作镇定,他捏了捏自己的袖口,平铺直述的又道:“只是女子清誉贵重得很,且不管是什么原由,既然心灵郡主跟崔小姐都失身于穆国公世子,儿臣以为穆国公世子就该负起这个责任,反正穆国公世子尚未有婚约,一妻一妾先后进府也没什么不妥。”
“太子殿下,华王殿下还有靖王殿下,你们这话说到底就一个意思对吧!”
“不知郡主何出此言?”
“哼,本郡主何出此言,在你们看来这两个女人的清白就是清白,穆国公世子的清白就不是清白了。”
男人还有清白一说?
上至皇帝下至百官皆有一瞬间的懵逼傻眼,却又无法质疑出声。
“若说穆国公世子睡了她们两个,成,那是穆国公世子主动睡的,他负责任很应该,但既然现在是两个女人睡了穆国公世子,你们凭什么说来说去就该穆国公世子吃亏,非逼着他娶妻纳妾,合着这事情没有发生在你们身上,你们就觉得随你们怎么折腾,反正我就是个看戏打酱油的吗?”
“你你…你枉为皇上御封的安平和乐郡主,也愧当天下女子之表率,粗俗,你简直粗俗至极。”
一个女人张口闭口就睡啊睡的,她不脸红,他们这些年过半百的人都替她脸红。
“本郡主的确粗俗,你们若是不粗俗你们的儿子哪里来,女儿哪里来,孙子孙女又哪里来,莫不诸位大人跟夫人全都没有睡过,敢情你们的子子孙孙全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野东西吗?”
一句话落,险些刺激得整个大殿内的大臣都口诛笔伐宓妃,宣帝担心场面失控只得冷声呵斥道:“宓妃丫头休得无礼。”
宓妃撇了撇嘴,颇有些不愿搭理宣帝,她这心里窝着的火快要压不住了。
“明王,陈王,武王还有寒王,你们几个也赞同太子他们三个的意见吗?觉得事情不管怎么说都是心灵郡主跟崔小姐比较无辜,让穆国公世子娶了她们最为妥当?”
“这…回父皇的话,儿臣以为此事不太好办,心灵郡主跟崔小姐虽说无辜,但穆国公世子如若真是被人给算计的那他也很无辜,就这么处理的话儿臣认为不太妥当。”
穆国公跟穆国公夫人瞧着穆昊宇身上的伤很是担心,可既然宓妃从头到尾知字未提,他们出于相信宓妃,也只能忍着不问,就怕坏了宓妃的计划。
目前看来宓妃的赢面还是比较大,他们夫妻对于明王卖给他们的好,也只能先承着。
他们相信自己的儿子,既然穆昊宇说没有碰那就肯定没有碰,如此他们也就越发不能松口让心灵郡主跟崔婉嫁进穆国公府了。
“父皇,一时之间儿臣也想不到什么妥帖的办法,不若就让他们双方的父母协商协商?”
武王回了话也等于没回,又岂知他不说话还好,一说两边都给得罪了。
双方父母意见要能达成一致,还至于闹成现在这样?
“父皇,儿臣以为不如问问穆国公世子的意思,看看穆国公世子是否愿意娶了心灵郡主。”
“寒王。”对于陈王出的主意,宣帝直接赏了他一个冷眼,瞎子都看得出来穆昊宇不会娶这两个女人好吗?
哪怕就是把她们娶回穆国公府做摆设,他也是不情愿的好伐!
“先彻查清楚穆国公世子是否被算计,掉进某些陷阱才进了那个房间,以及这两个女人是如何也到了那个房间的前因后果弄清楚之后,再决定负不负责。”
寒王素来话就少,难得听到他说这么长一句话,尤其这句话之后,为嘛寒王殿下还学会补刀这种神一样的技能了。
“而且儿臣认为安平和乐郡主说的话虽然直白了一点,但也并非没有道理,这两位姑娘的清白是清白,穆国公世子的清白当然也是清白,********是讲究你情我愿的,谁说男人就不能是被强迫的那一个。”
听着寒王面不改色,一本正经的跟众人讨论这个事情,宓妃都没控制住的嘴角直抽抽。
“是以,儿臣认为仅凭那两个女人是女人这一点就非得穆国公世子负责娶了她们不甚妥当,也很难服众。”
默默的消化完寒王的这番话,宣帝脸上表情不变,心里却已泪流成河,这是要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火上烤好伐,他要怎么平衡治驭这个局面。
“那个宓妃丫头,别的姑娘朕不好询问,你的性情爽利一些,朕就问问你的看法。”
“皇上想问什么,只要我知道的必定毫不吝啬的回答皇上。”
“咳咳…你与心灵郡主,崔小姐同为女子,遇上这样的事情你以为该如何处理最为妥当?”
“皇上想听真话还是听假话。”
“当然是真话,你这丫头莫要说些假的来忽悠朕。”
“在回答皇上问题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在场的诸位大人跟他们的夫人,当然绝对不能忘的还有这位心灵郡主跟这位崔小姐。”
“郡主既然有问题要问你们,你们就好生回答,莫要耍心眼。”
“是,皇上。”
“心灵郡主可是无论如何都要嫁给穆国公世子,做他的世子妃。”
“本郡主乃是堂堂的荣王之女,即便品阶没有你高,却也是正儿八经的皇家郡主,如今既已失身于他,除了嫁给他之外还有第二条路可走吗?”
“听起来的确是这么回事。”
“本郡主虽然很少出王府,却也是知晓穆国公世子这个人的,一直也是倾心于他,不然在那偏殿之外见他神色有异也不会因为担心他而有失礼数的去扶他,哪里知道他…他竟然对本郡主做下那等事情。”
宓妃不想听她讲故事,却也不能表现得太过急切,只能暗自忍住拍死她的冲动,“你只需要回答本郡主是不是无论如何你都要嫁给穆国公世子,也不管穆国公世子好还是不好都要嫁他。”
“是,心灵要嫁给他,无关他的好坏。”
“确定不后悔?”
“比起穆国公世子绝情的欲让本郡主去死,只要能嫁给他便是他不能理解本郡主的苦心,本郡主也不悔。”
“好,很好。”目光从心灵郡主的身上挪开,宓妃定定的望向崔婉,嗓音清冷的问道:“刚才本郡主问心灵郡主的话你都听到了,可也都听明白了?”
“回郡主的话,民女听明白了。”
“那你应该也知道,便是你决心要嫁给穆国公世子也不能为他正妻,只能沦为一个妾室,你可愿?”
崔婉低着头咬唇沉默,袖中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的样子。
“民女已经没了清白,便是不为穆国公世子的妾室,除去一死不还是随便婚配一个人为妾吗?”
“看来你的意思跟心灵郡主一样,决意嫁穆国公世子入穆国公府,绝不后悔?”
“民女不悔。”
许是宓妃询问的问题太过普通,便是那群食古不化的老大臣也没有出言打断宓妃。
“不知哪位大人可以替本郡主解一解惑,不知在金凤国一个女子如何算与一个男子有肌肤之亲,一个女子如何又算失了清誉?”
至于有失清白傻子都懂,宓妃也就不问了。
“女子衣服下的肌肤被外男看到便是失了清誉,一个女子外露的肌肤若被外男碰到,就算是有了肌肤之亲,那女子就得嫁给那个外男,不然就……”
没等那位老大人把话说完,宓妃就出声打断他,冷声道:“其他大人有没有不同的意见?”
“微臣等没有不同意见。”
“诸位夫人可有不同的意见?”
“回郡主的话,臣妇等没有。”
宓妃满意的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更明媚了几分,“唔,原来这男女之间娶与不娶就是这么界定的,本郡主算是长见识了。”
正在谁也不知宓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的时候,接下来宓妃的一句话可就震得在场的人颇有些魂不附体的节奏了。
“偏殿出事之时,不知有多少男人涌入那偏殿,白白看了两个大姑娘娇嫩的身子,既然你们也辱了人家姑娘的清白,怎么着也该像个男人那样把责任负起来吧,难道真就忍心看着这么两个美人儿不堪受辱去死吗?”
这会儿,宓妃算是将在她没来之前,穆昊宇所受的屈辱都尽数还了回去。
“各位都发什么愣,难道你们要否认自己的眼睛没有看过她们的身体,还是想辩驳你们只是看了却没有睡人家姑娘,所以就算负责你轮不到你们。”
摘星台大殿内众位大臣还有那些年轻的公子哥们瞪眼抹汗,一张脸憋得通红,颤着嘴也是说不出话来,“……”
“可别说你们做的事情跟穆国公世子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同,反正追根究底你们都是毁了两个大姑娘的清白,就算要负责穆国公世子要负,你们也跑不了。”
宓妃说话跟打机关枪似的,看着繁琐实际上前后不过一两分钟的事儿,完全不给别人插嘴的机会。
“更别说就那两姑娘的身子那么多人都瞧见了,是往爷头上戴了绿帽子,这样的姑娘怎么可以娶回家,同理,你们都嫌她们给你们头顶添了一抹绿色,怎的穆国公世子就只能吃哑巴亏,娶一个被你们看光了身子的女人回府做世子妃,是准备着让全天下的人都嘲笑穆国公府绿云罩顶?”
“嘶——”
听到最后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只叹道:这位姑奶奶的嘴巴真不是盖的,黑的能说成是白的,白的也能说成是黑的,死的可以说成是活的,活的也可以说成是死的。
就你那慢半拍的思绪,等人家毒舌完了你才能慢慢悠悠的反应过来,全程都在抓瞎。
心灵郡主跟崔婉哪里会想到宓妃挖了这么大一个坑给她们跳,等回过味来两个女人的眼底都染上一抹决绝之色,不成功便成仁,只能搏命了。
“父王母妃,灵儿不活了,这般奇耻大辱灵儿承受不起,呜呜呜……”
“爹,娘,女儿也不活了。”
砰——
只见宓妃长长的水袖轻轻一挥,两个准备撞柱求死的女人就被扇了回去,狼狈的趴在大殿之上,“事情没有彻底解决之前,你们只要记着你们连求死的资格都没有就行了。”
“温宓妃你欺人太甚,真当我荣王府没人。”
“荣王那么大一个人,本郡主眼神儿好得很,自然只瞧得见人,而瞧不见鬼。”
“求皇上替心灵做主,心灵也是皇上看着长大的,她是什么样的孩子皇上最了解不过了,这安平和乐郡主不过只是穆国公世子的表妹罢了,穆国公世子的婚事还轮不到她一个做表妹的决定。”
荣王妃在皇室宗族里是出了名的霸道,声泪俱下的对着宣帝说完,扭头就对穆国公夫妇吼道:“你们的儿子毁了本王妃的女儿,现在还想逼死本王妃的女儿,你们夫妻想得不要太美,要是本王妃的灵儿有个三长两短,本王妃就要你们的儿子给我的女儿陪葬。”
“啪啪啪…”
这般剑拔弩张的时候宓妃拍手鼓掌的声音份外刺耳,也格外响亮,“本郡主本想息事宁人,看在她们都有失清白的份上准备既往不咎,但显然你们不识好人心,也就休怪本郡主让你们全都颜面扫地。”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根本就是……”
“荣王妃。”
对上宣帝冰冷刺骨的漆黑墨瞳,本就心里有鬼的荣王妃哪里还敢继续吼下去,只得低下头份外委屈的道:“是臣妇失仪了,还请皇上恕罪。”
“宓妃丫头,听你的意思是找到证据可以证明穆国公世子是被奸人所算计的了。”
“也可以这么说。”
“你这丫头也别卖关子了,有什么证据赶紧拿出来。”
“对方手段很高明,行事谨慎小心,环环紧扣不留一点蛛丝马迹,但纵使他们算计得天衣无疑也是百密必有一疏。”
宣帝可不以为宓妃闹上这么一场只是为了好玩,没瞧见穆国公世子凄惨成那样她都没多看一眼,必是要借着此事做些什么。
罢了,他还是先配合这丫头,待事后再询问详情,意外注意到划过寒王眼底的一抹深色,宣帝越发觉得就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了。
“皇上,诸位大人还有各位夫人,是不是只要能证明穆国公世子没有碰过这两个女人,便能证实对整个事件描述最正确的人其实是穆国公世子,而这两个女人都说了谎。”
宣帝一琢磨确是这么回事就点头沉声道:“只要你能证明穆国公世子没有碰她们,朕就相信穆国公世子,保管不会让他随随便便就娶个女人回去。”
“多谢皇上,宓妃必会拿出证据的。”
“郡主若真能证明穆国公世子没有碰心灵郡主跟崔小姐,微臣等也是相信郡主跟穆国公世子所言的。”
意见统一之后,宓妃看向宣帝身边的张公公,冷声说道:“为了公平起见本郡主不接触穆国公世子,以免你们觉得本郡主弄虚做假。”
诸位大臣想着,他们就是心中想了,嘴上也不会承认的,谁知道你会不会记仇,然后找个机会就狠狠的报复他们一把。
关键时候,还是沉默来得妥帖。
“张公公,你将穆国公世子的上衣还有他的裤子全都脱了,遮一下重点部位就行。”
“噗——”差点笑喷的张公公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只见穆昊宇在听了宓妃的话后也是憋红了一张脸,这样情况他能不能反抗。
“本郡主还是比较相信太医院太医们医术的,所以也就不劳烦寒王殿下请天山老人,或是倾颜公子他们专门跑一趟了,你们看看穆国公世子手臂上跟大腿上的伤,他以这样的方式让自己保持清醒,拒绝碰房间里两个意识完全清醒的女人,你们谁来告诉本郡主这样的他怎么跟两个女人鬼混在一起。”
“沈太医,陈太医,刘太医,穆国公世子身上的伤如何?”
“回皇上的话,诚如郡主所言,穆国公世子身上的伤断然不可能是作戏,每一道口子都划得很深,甚至有两道险些就刺破了大动脉,稍有不慎就会死人的。”
看过穆昊宇身上的伤之后,这三位太医都不禁暗叹,这得多狠才狠得下心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啊!
“三位太医若是不足以取信于人,不妨多几位太医再替穆国公世子把把脉,看看他体内都中了些什么下三烂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给朕仔细的看。”
再次仔细替穆昊宇诊脉之后,几位太医的脸色都黑得好似能滴得出水来。
话说这么算计穆国公世子的人,会遭报应的吧!
实在不堪入目,太过下作了。
“都怎么了,说话。”
几位太医推拒了一下,将沈太医给推了出去,没办法沈太医也就只能硬着头皮将替穆昊宇诊查的结果说了出来,听得殿上所有人都是面色一黑,心下一沉。
“几位太医,本郡主虽说师承药王谷却并不通晓医术,但本郡主的嗅觉却是天生异于常人,别人需要很小心仔细才闻得出来的味道,本郡主却很轻意就能闻到。”
“莫不郡主对老臣等刚才的诊断存有疑虑?”
“嗯,是有一点,本郡主在穆国公世子的身上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灵陵草的味道,偏偏这股味道那两个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比起穆国公世子要重上许多,不知沈太医能否替本郡主解一下心中疑惑。”
“灵陵草的味道?”
“几位太医不用如此看着本郡主,本郡主说闻到了就是闻到了,你们若是不信可以仔细验证,反正当事的三个人都在这里。”
寒王收到幽夜的传信,心知时机已然成熟,便声似寒冰的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几位太医再仔细确定一下也好。”
“是,寒王殿下。”
哪怕心灵郡主跟崔婉都极其畏惧这件事情,可她们又相信自己不会露馅,就连脸上的表情都不能表现出丝毫的抗拒,只能硬着头皮让沈太医取了她们的血。
约莫一刻钟之后,得出结果的沈太医几人脸色大变,额上豆大的汗珠也煞是吓人。
“启禀皇上,穆国公世子的确未曾说谎,他确是不曾碰过心灵郡主与崔小姐。”
“臣附议。”继沈太医之后,另外几位太医也跪在殿上认同了沈太医的话。
即便就是之前还在殿上看戏的他们,也未曾想到事情会来这么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
“胡说八道,你们简直胡说八道,什么叫做穆国公世子没有说谎,你们这些老眼昏花的莫不是说本王妃的女儿跟封定伯夫人的女儿在说谎了。”
“臣妇以为荣王妃所言有理,还请皇上替臣妇以及臣妇的女儿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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