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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第四章第一节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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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利搂着倩女坐到沙发上,头一次把自己的事说给倩女听。

    “国利,听我劝,咱们斗不过人家,秦寿升比你有钱有势力,结果咋样?他得举家搬走,躲的远远的。”

    “不是我要和他们斗,是他们把我逼到了绝路!”

    “我怕,我真的好怕,”倩女喃喃的说,“别和他们斗了,你也别在奉阳市场干了,到我这儿来,归队吧,咱们在一起经营铜钱山市场。听我告诉你,过去走的业户有不少又都返了回来,我敢说,明年咱们的市场还要好,有希望好过奉阳市场,你回来咱们一起把职工都带上致富的路,总比你一个人在外发财要光荣的多。”

    “我发什么财,有这些坏人当道,老百姓想发财也难呐!”

    “那你就回单位吧。”

    “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

    “那咱们就说好,明天就张罗着把摊位兑出去,我可不许你再去遭惹他们,一心朴实的把咱们自己的事办好。”

    “倩女,你听我说,我和他们斗,不是单纯的为了我自己,是为了市场一千多业户的利益,是为了国家的税收不明不白的进了这些贪官污吏的兜里,我心里气呀!不铲除这些毒瘤,你能经营好市场吗?”

    “我也有气,但咱们斗不过他们。我比你多了解一些情况,吴天的哥就是一个黑社会老大,他哥的老丈人就是咱们市的牛市长;县衙大堂告县官,你不是竟等着挨板子!”

    “我知道他们有实力,国家还有法律呀?”

    “法律在他们手里握着是整治你的利器。在你手里不过是一纸空文。”

    国利默默地看着倩女,知道倩女的担心不无道理,即便没有牛市长这层关系,要搬倒吴天也不是容易的事。吴天在市场的所作所为不会是他个人的行为。乱收税费、乱罚款,哪个市场都有这种现象,不是一年两年,改革开放到今是越演越烈,政府真的不知道?根子还在上边啊!危险肯定会有,现在罢手好使吗?

    肖不死和苟人在吴天的包房,吃完、喝完,该商量的事都定妥了,苟仁说:“今后的日子还不知咋过。别浪费了这段宝贵时间,喊几个妞来,让我的*在享受享受。”

    “喊一个吧,”吴天说,“咱仨干一个,看看是什么滋味。”

    苟仁说,“老板,你啥意思?喊一个叫老大在后面干,你在前面叫妞给你裹着,我呢?看着你俩舒服。坐在一边摆弄着自己的*玩,太不讲究了吧?你俩愿意找一个玩是你俩的事,单独给我找一个,我玩自己的。”

    肖不死和苟人在吴天那玩到后半夜,在回去的路上,肖不死对苟仁说:“今晚到我那住,你就别回家了。”

    苟仁乐了,说:“我还真想去看看小丽,想她了。”

    “妈的。我媳妇你总想着干*?”

    苟仁眨巴眨巴眼。讪笑着说,“我可没那个意思啊!只不过是……”

    肖不死照苟人屁股踢一脚。没有恶意的说:“妈的,跟她睡过一回你还想惦记一辈子?”

    “老大,那也是缘分呐!”

    肖不死和苟人上楼开门进了屋。厅里没人,肖不死打开寝室的门,小丽一丝不挂的倒在床上睡的正香,进屋才迈两步,见苟仁跟进来,马上推着苟仁退出来,关上门,嗔怪道,“你他妈的咋一点不讲究?”

    “谁知道她光着身子睡?”

    “去,一边老实的坐着去。”

    苟仁退到沙发旁坐下,见肖不死进了寝室,又悄悄的凑到门前,想透过门缝看看,半天没看明白,又悄悄的坐回沙发。肖不死出来,坐到对面递给苟仁一支烟,自己也叼上一支。苟仁上前给肖不死点着火,然后两人对坐着只是默默的吸烟,谁也没言语。

    烟吸到一半,苟仁有些沉不住气了,把半截烟掐灭,看着肖不死问:“老大,你是咋想的我不知道,杀一个人就给十万,是不是太少了?”

    “是给你十万,给我十五万。”

    “什么?”苟仁吃惊的瞪起虾米眼,“我就值十万?事犯了逮着你枪毙,逮着我不枪毙?”

    “你嚷什么?叫小丽听着就把她害了,可不能把她掺合进来。”肖不死不满的说。

    苟仁卡巴卡巴小眼,压低声音说:“他这么办事我就不伺候。”

    “不伺候你一分也拿不到,照样要过逃亡的日子,叫政府逮着少说也得判咱们二十年,还不如被枪毙来得痛快。”

    “为了这点钱你真想去杀了卫国利?”

    肖不死笑笑,“我倒想杀了吴天,杀了他谁给咱们钱呐?”

    “为这点钱去为他卖命真有点不值。”苟仁恼火的说。

    “让我再想想,到手的钱不要,咱俩不就成傻瓜蛋了。”肖不死说,“杀了卫国利拿到钱咱们躲得远远的,能享受一天是一天;不杀卫国利,逃亡的日子也是不好过。”

    “杀了卫国利他到省心可以安稳的睡大觉了,咱们呢?就图他的十万块钱犯下命案?不值呀!最少他的得给咱们一人二十万。”

    “明天咱们这么办……”肖不死想了想对着苟仁耳朵低声说。

    “太好了!”苟仁听了肖不死的计划,兴奋的说,“老大,你真行,我是服你了。”

    “到时候咱们在敲他一笔,他不拿钱?嘿嘿,这是命案;咱们被枪毙,他吴天就能活?”

    “一人要他二十万,带上小丽,咱仨远走高飞,最好到国外。”苟仁美滋滋的做起美梦,“男人可以养两老婆,女人就不可以找俩男人伺候着?叫小丽捡个便宜。你做大,我做小也认了。”

    肖不死笑了,说,“想不到你苟仁是个有情有义的情种。不就是陪你睡过一回觉吗,你到对她动了真情。”

    苟仁不好意思的说:“老大,谢谢你的理解。我说了你别不高兴,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咋过呢,我也不想娶老婆了,咱哥俩就娶小丽一个做老婆,享受一天是一天。”

    肖不死没生气,也没乐;他在想,“苟仁说的不是没道理。今后要逃命天涯,能否有个善终,实在不好说。为了能使这个对自己、对小丽都没有二心的把兄弟死心塌地执行自己的计划,有件事应该叫他知道了。”肖不死又点上支烟,抽上两口,不紧不慢的说:“我跟你说件事,你还记得不记得两年前,你刚从监狱出来找到我,咱俩到奉阳废钢市场想敲诈点钱的事?”

    “哪能忘吗,钱没弄着。结果叫派出所把咱们都抓了进去;你家的狗屁亲戚任老板没管,小丽花一万块钱,托吴天把咱俩弄出来的。”

    “这个狗娘养的,事就出在这,他收了小丽一万块钱,又把小丽强奸了,要不是想和他在一起多赚点钱,我早就收拾他了。”

    “他敢强奸小丽?反他了!老大,你跟我详细说说。到底咋回事?”

    肖不死向苟仁讲述了埋在心里两年的秘密。

    两年前的一天。肖不死和苟仁把刚刚收上来的工商管理费,国税、地税交到吴天手。吴天说:“地税你们拿着吧,给税务专管员弄十万八万的,剩下的你哥俩就分了。”

    肖不死一愣。想了想说:“给你十万,我和苟仁一人拿二十万就行。”

    “我有管理费和国税,你哥俩就分了吧。”

    “老板这一笔就能捞好几百万,还差咱俩这点钱。”苟仁说。

    “这钱不都是我的,上边还有不少人,管理所的职员也得弄点奖钱吧?”

    肖不死拍拍苟仁的肩膀说:“你竟操没用的心。老板,那咱哥俩就不客气了?”

    “今天没啥事,你哥俩就忙去吧。”

    肖不死和苟仁出了吴天的办公室,哥俩乐的就崩起来。苟仁说:“还得说,大树底下好乘凉,没费他妈的啥劲,轻巧的一人就弄了二十多万,这买卖值呀!老大,先找地方弄俩妞玩玩,我请客。”

    “先到你家把钱分了。”

    苟仁随肖不死上了车,肖不死刚刚把车启动着,手机响了:“喂,小丽呀?叫我回去啥事?回家说?好,我和苟仁在外办点事,一个小时后到家。”肖不死关了手机,对苟仁说:“小丽找我回去,说有重要的事,钱先放你那,明天有空我直接存银行。”

    近几天,小丽感觉下身不舒服,瞒着肖不死到医院做妇科检查,检查结果令她大吃一惊,她患上了性病。“打和肖不死在一起,一年多来自己没和任何男人有过性接触,病从哪儿来的呢?”小丽在心里琢磨,“肯定是肖不死在外面胡乱搞女人,得了性病传染给了自己。”心里这个恨呐,恨肖不死是在成心祸害自己,根本就没拿自己当人看。一气之下,把肖不死从废钢市场喊回来,非得要和他好好掰扯掰扯不可。

    “你看看,这是咋回事?”肖不死进屋,小丽就把医院的病历甩给他看。

    肖不死看过病历立马火冒三丈,把病历甩给小丽骂道:“狗屄娘们,你她妈的问我啥意思?我还想问你呢!”

    “人家是姑娘,不是狗屄娘们!”小丽委屈的说:“自己得了性病,故意瞒着不说,你不是存心坑我吗!”

    肖不死有点糊涂了,“小丽要是在外面胡搞患上性病,只能偷偷的医治,借她个胆也不敢跟我张扬啊?自己有没有性病心里清楚,到底咋回事?对了,肯定是小丽背着我在外胡搞,出事了,怕我发现来个恶人先告状,把狗屎扣我身上;我成了淫棍,她到捡了个守节的牌坊,想得到美!”肖不死心里想,“这事肯定是出在小丽身上,狗屎扣我身上,她有啥企图咋地?”肖不死气呼呼的上前掐住小丽的脖子,发狠的说:“我告诉你,我没有性病!老实跟我说,你背着我跟谁睡过觉?不说实话,今儿我就整死你。”

    小丽被肖不死掐的上不来气,脸憋得通红,两眼瞪得圆圆的,惶恐的看着被震怒的肖不死,心想:“看来自己是冤枉肖老大了,可是自己的病……对了,肯定是他,是这个畜生坑了自己……”小丽费劲的掰开肖不死的手,一阵咳嗽后,含着泪说:“不是你你好好解释呀,干嘛下这么狠的手!”

    “少他妈的废话,今儿你要是不给我解释清楚,我他妈的就掐死你。”

    “老公,我说了你不会怪我吧?”小丽上前依偎在肖不死的怀里,胆怯的问。

    肖不死抓着小丽的胳膊狠劲的把她摔倒地板上,“你他妈的敢有半点隐瞒,我整不死你!”

    小丽趴在地板上失声痛哭,哭的哀怨凄婉,整个身子都在发颤。

    “别他妈的演戏了,老实的交代,你要是和我说了实话,看在咱俩一起一年多的份上,兴许能放你一马。”肖不死被小丽哭的似乎有所触动,坐到沙发上换了换口气说:“只要你说的是实话,我不跟你计较,我就是想,谁有这个胆子给我带个绿帽子。”

    小丽哭过一阵,也坐到沙发上,哽咽着说:“这事说起来得从苟仁打监狱出来那天说起……”

    肖不死讲到这,看苟仁听得认真,听得仔细;到冰箱拿出几瓶啤酒;和苟仁边喝酒,边谈起过去的一些往事……

    第二节提示:苟仁逐渐讨厌起打工了,开始琢磨起赚钱多,赚钱快的道了。认识肖不死后才发现,其实,这年头赚钱的道多的很,干啥都比打工挣钱多。不说偷和抢,就说说五花八门的市场吧,那些小商小贩最怕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戴大盖帽乱收费乱罚款的人;一种就是玩横的,敢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人;政府都在变着法儿的搜刮民财,自己硬充什么大善人!为了买房娶媳妇,这辈子说死也要跟肖老大混了。苟仁在鱼行收保护费的时间并不长,为此又蹲了一年的大狱,他并不后悔;虽说收的保护费不够娶媳妇,野花没少采呀,这要靠以前打工赚的钱,想都不敢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