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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这一身华丽的长袍,木挽心有些不习惯的在屋子里走了走。“她们该不会以为我是段长歌的女人吧?”仔细看看自己这一身妆容,左看右看都像是一个宫妃,而且是一览圣宠的那种。
既然与段长歌相约的时间未到,那她就到别处逛逛吧。走出这宫殿,门口守着的侍卫和宫女们纷纷下跪,她走到哪里那群人就跟到哪里,其实她很想叫他们不用跟着了,但又觉得自己没那身份,那就让他们跟着吧。
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晃悠着,木挽心在这里兜了一圈,又走到那里看了一圈,走着走着她就闯入一个静谧的庭院。
“这是哪里?”木挽心问了问身旁的宫人,这地方与别处有些不同,感觉宫人很少,殿内虽然有灯亮着,但看上去却感觉很荒凉,庭院里也是花草稀疏。
“这是太后的住处。”一位宫女怯怯的应着。“姑娘还是回去走吧,免得耽误了与皇上约定的时间。”
“太后?”木挽心这才想起段长歌还有一位生身母亲在宫里,记得宫宴上时她曾见过一次,那个傲居后位的高贵妇人,此刻竟然委居此处?
“你是谁?”一个冷漠的女声在近处响起。
木挽心被来人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一个提着灯笼的女人。“抱歉,打扰到你了。”
“你是皇上新纳入宫的妃子?”那女人提着灯笼慢慢靠近,木挽心身后的宫女纷纷下跪,口口声声喊着那女人太后。
“原来是太后娘娘,扰了娘娘的尊驾真是民女的不是了。”木挽心有礼貌的欠身行礼。
太后穿着一身朴素的灰蓝衣裳,她站在木挽心面前仔细观察一番。“民女?你不是宫妃?”
“民女与皇上只是好友关系。”木挽心不急不慢的回答道。
“哼,好友关系?”太后冷哼了一声,她扫了一眼木挽心身上的衣服,还有那发髻上醒目的凤鸟含珠金步摇。“你这民女的身份做得也够特殊的。”
木挽心暗暗的为自己摸了一把冷汗,她就说这衣服不合适自己穿嘛!“这……太后不要误会,民女确实与皇上……”
“罢了罢了,哀家没兴趣听这些。”太后提着灯笼就往自己的住处走去。“你们都跪安吧。”
木挽心一干人等只好迅速离开此地,和这位太后大人聊天确实有压力,毕竟她也是曾经叱咤后宫的人物啊。
“姑娘,轿子已经备好了,请姑娘上轿。”走到一半时木挽心就遇上了那领事宫女,她们还真了解自己的行踪啊。这死气沉沉的皇宫,她还是觉得呆着不舒服,尤其是这后宫,她更是觉得乌烟瘴气。
木挽心坐上软轿后,轿子就一颠一颠的到了段长歌住的地方。宫女们扶着木挽心就走下轿子,她抬头看了看这偌大的宫殿,那牌匾上的漆金大字简直要亮瞎人的眼。
走过一道又一道的红木大门,宫女们终于停下脚步。“姑娘请进吧。”
踏进那道门槛,木挽心身后的一道道红木大门就关上了,眼前是一个类似寝殿的地方。“段长歌?皇上?”绕过一个屏风,她看到那张宽大的龙床上赫然坐着一个人。
“来了?我等你很久了。”纱帐内是段长歌的声音没错。
“你在故弄玄虚些什么?”拉开纱帐,木挽心直直的站在床前,面前是穿着暗红睡袍的段长歌。“皇帝不应该穿明黄色的么?”
“你知道我从来只爱红色,若可以,我真想把龙袍也变成红的。”他继续低头看着手中的书,登基几日后,他一直在忙着处理政事。
看到与平日不同的段长歌,木挽心有些欣慰的笑笑。“看得出你在很努力的做一位明君。”傲来国一向与他国争纷不断,希望能在他这一代停止吧。
“喜欢你身上穿的衣服吗?”他虽盯着书中的文字,心绪却早已飘飞到了她身上。
“还好吧,总感觉不太适合我,太麻烦。”摸着自己身上这触手光滑的丝缎,这种富贵的装扮实在与她不符。
“但很惊艳不是吗?”他终于放下无心再看的书,抬起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
突然被段长歌这么一夸,木挽心开心的笑了。“那当然,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在他面前她小小的臭美了一次,谁让这家伙长得比女人还美,不灭灭他的威风实在对不住自己这女人的身份。
“今晚不如就睡这里吧。”突然凑近她耳边,他有些暧昧的说道。
“说什么胡话,快说,这么晚找我来干嘛?”木挽心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有时候这家伙也是一级危险人物。
段长歌讪讪的耸肩,他随便一躺就倒在她身旁,慵懒的枕着软枕,他轻轻开口道:“我派人找到了一些画,明早他们就会送来。”
“那你明天再叫我过来不就行了!”木挽心狠狠瞪了段长歌一眼,还让她打扮成这样!真以为她在宫里呆着很闲是不是?!
“我想让你陪我睡一晚也不行么?”勾着她的衣角,他半眯着媚眼哀求道。
“不行!”她毫不犹豫的拒绝。“我又不是你的女人!你说睡就睡啊!”
“我又不把你当女人……”
“……”木挽心实在是无语了,这妖孽丫的就是欠抽!“你信不信我把你做的坏事抖出来?”
他咧嘴一笑,“那我也抖抖你干的坏事。”
混蛋!“唉,兄弟,你别玩了行不行?”木挽心投降了,她承认她是和他一条船的。
“那木木陪兄弟睡一晚行不行?”戳戳她的腰身,若她不介意,他可以这样一直无赖到天明。
她快吐血了……“好吧……还请皇上一定要很认真的把我当男人!”木挽心起身要去一旁卸妆换衣,那桌上却早就准备好了一套睡袍,这家伙原来早就想好要她陪睡了!
木挽心在一侧换衣,段长歌躺在床上突然说道:“你知道我最近在忙些什么吗?”
“民女对皇上的政事没有半点兴趣。”
“木木,我突然发现你从来没跟我提过你的身份。”他冷不丁的吐出这句话。
木挽心手中的动作一停,又继续说道:“既然交易,又何必知道对方的身份?反正我不会做对你不利的事情。”
“是吗。”他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态度。
“嗯。”莫名其妙的,他们之间的气氛就有些奇怪了。换好衣服后木挽心就静静的坐到床边,思索着要怎么扯开这个话题,她不能再让他问下去了了。
段长歌拉了木挽心一把,她便稳稳的倒在床上。吹熄了房内烛火,他继续说道:“最近我一直在为一件事烦心,靖宇国与我国的边界问题迟迟未能解决。柳城外的一带土地原本是属于我国的,但靖宇国却说那是它的领土。现在两国边界不清,靖宇国的那边已经有人带了兵马驻扎在边界外,这个问题再不解决,恐怕要惹起战争。”
“这样啊。”木挽心心里咯噔一下,段长歌口中的兵马该不会是轩辕墨的军队吧?“我不懂这些事情,你好好处理就是了,还是尽量别挑起战争吧。”如果靖宇国和傲来国打起来了,她这个异国人在这里岂不是很危险?
“呵,也是,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他偏过头,在暗夜注视着她闪烁的眼眸。“木木,你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木挽心淡淡一笑,“一个在你眼中不像女人的女人?”拜托,她也是有脸蛋有身材的好不好。
段长歌不说话了,为她盖好薄被,他挨着木挽心就睡下了。对现在的他来说,她是一个已经走进他生命的女人。
木挽心也有些困倦的闭上眼,太好了,明天她就能找到画了。
迷迷糊糊的,段长歌呓语着揽住她的身子,这龙床本来睡上四五个人都问题,但他偏偏和她挤在一起,钻进她的被窝里,他满足的睡着了。
半夜,被段长歌缠着的木挽心有些被热醒了,她不耐烦的翻了一个身,还是热!段长歌粘着自己,她根本没办法睡着!
木挽心一脚踢开被子,整个人趴在床上,手臂懒懒的垂在床边。“嗯?”她摸到了床板下有个突起的地方,再摸摸看,还是个一个小柜子!“什么东西这么隐秘。”
反正她是已经被热得睡不着了,那就起来吧!带着强烈的好奇心,她悄悄拉开床板下的小柜,一开始她伸手进去还摸不到什么,她不甘心,再伸进去摸一次,不知道按到了哪里,那个小柜子突然变宽敞了,右侧放着一个长条形的东西。
木挽心偷笑着将那宝贝拿出来,期待着会看到什么稀世珍宝。打开那木盒后,她就傻眼了。这是一幅画卷!以古檀为轴身,以水晶为轴头,完全符合师傅说的条件!
木挽心赶紧把画卷打开,开到一半时借着月光她就看到一个醒目的红日,那红日红得异常诡异,即便是在这么昏暗的条件下,那红日依旧闪耀着艳红的光芒。
绝对是花瓣没错!木挽心回头狠狠瞪了一眼依旧熟睡着的段长歌,还说什么找不到,原来这家伙一直藏着这画!害她在这鬼地方呆了这么久,他到底是什么目的!
不管了,还是先把画收起来吧。木挽心想着就蹑手蹑脚的走下床,抱着画卷小心翼翼的就朝门口走去。
一阵冷风吹过,殿内的烛光突然都燃起来了,这个寝殿马上变得光亮光亮的。木挽心惊恐的站在原地,这是怎么回事?
脖子一凉,一把长剑正放在她左肩上,冷冷的剑身贴着她的脖子,只要她微微一动,那剑就会立刻划破她的皮肤。
“你果然是奸细。”段长歌冷漠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他不是睡着了吗?
“段长歌,你在胡说些什么!”木挽心不解的问道,这家伙梦游了吧?
木挽心好气又好笑想推开他的长剑,她的手刚触到剑身时,剑锋一侧,她的手被划破了,鲜血慢慢从伤口渗了出来,他没在有在开玩笑!“你疯了?!”捂着流血的伤口,木挽心僵硬着身子不敢动弹。
“为什么要偷画,为什么要背叛我!”他握剑的手颤抖着,歇斯底里的吼着。
“这就是我要找的东西,我为什么不可以拿!”猛的转过身,她面对着持剑的他。
“呵,原来这就是你要找的东西,你辛辛苦苦在我身边谋划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偷它?”他持剑冷笑,此刻的段长歌,她太陌生了。
木挽心越听越气愤,她快速展开那画卷,将那幅画完整的呈现在段长歌面前。“我要它有什么错!”
一个暗黄色的绸布掉落在地上,木挽心拾起一看,图上画着一个她完全看不懂的复杂图案。段长歌阴冷一笑,上前就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只要他稍稍用力,她就会立刻昏阙过去。
“你要盗走的,是我傲来国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