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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萱萱被手忙脚乱的救了上来,人已经昏迷不醒。此事惊动了老太太,直接请了杜子陵为刘萱萱看诊。
刘萱萱醒来后还觉得自己肚子胀胀的,掉到水里之后她可没少喝水,既然已经救了回来,就足以证明那胀气感是心理作祟,只是在刘萱萱心中,这也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阴影。
想起沐如锦那张写满了嘲笑的脸,刘萱萱就觉得心脏压抑的难受,只想找把刀子将其切出来。当然,她想切的自然是沐如锦的的心,只可惜,这件事空口无凭,若是去找老太太或徐氏理论,依这情况看来根本就行不通。
“那沐如锦人呢?”刘萱萱一肚子的怨火儿没处发泄,见秀梅正给她倒热茶,随口问了一句。
“回公主,听说她正在屋子里看书,一直没再出去。”秀梅小心翼翼的将茶递给刘萱萱。
“本宫险些丧命,她竟还有那心思看书?这个恶毒的女人,本宫绝不会放过她!”刘萱萱气的将一杯热茶直接泼在了秀梅的脸上,滚烫的温度灼烧着皮肤,秀梅却不敢吭一声,生怕惹得公主更怒而直接将她打杀了。
同时,秀梅心中怨毒无比。此事本就是公主自己心术不正想要害人不成反倒自己遭殃,现如今又埋怨东埋怨西,仿佛全是别人的错而她自己才是受害者。若非是她有个皇帝做老子,有一个显赫的身份撑腰,她也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片子罢了!
心中虽然怨气横生,但无奈自己势单力薄,只能忍气吞声,尽管脸被烫的火辣辣的疼,但她却依然只能唯唯诺诺称是,不敢有丝毫的还口。也不敢表现出任何的不满。
刘萱萱越看秀梅越不顺眼,并非是秀梅做错了什么,只是因为她心情不好,故而胡乱迁怒罢了。
“还不出去将脸擦一擦,待会儿回来为本宫梳洗装扮,本宫要进宫,让父皇为本宫评理!”刘萱萱恶狠狠的绞着被子,仿佛这被子就是沐如锦,恨不得将之撕碎了。
“是。”秀梅不敢反驳,只能弱弱退下。
“等等。”哪知此时刘萱萱又将她叫住。问道:“三皇兄可派人来过了?”
“回公主,三皇子并未派人过来相请公主,许是时辰还未到。”秀梅作答。
“嗯。你今日就留在府里。让素行陪本宫进宫就是。若是三皇兄派人来请,你就跟他说,本宫今日有事不能前去,让太子哥哥和三皇兄玩得尽兴些。”刘萱萱知道此次进宫固然能向父皇告状,但新婚第一日便回宫告状。定然也会让人看足了她的笑话。
只是她不在乎,相比起治沐如锦的罪来说,那些人的疯言疯语根本算不得什么,从小到大她听得多了,现在不是也没几人敢当着她的面儿放肆?
“是,奴婢遵命。”秀梅巴不得留在家里。她根本就不愿意待在公主身边。免得时时提心吊胆。
而另一头,眼看着府里人因为刘萱萱掉入池塘之事手忙脚乱,沐如锦却悠闲的待在屋里的躺椅上斜倚着看书。
沐如锦手中的书是现如今流行的画本。里面的故事无非来来回回的那几个,可是因为刘萱萱的狼狈,沐如锦却看得津津有味,没人的时候,时不时的还哼几句小曲儿。说不出的悠然自得。
锦瑟进屋后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眼见着自家少夫人嘴都快咧到耳后根儿了。锦瑟无奈笑笑,暗叹这公主纯属倒霉催的,好好的金枝玉叶不做,非要嫁到侯府里自找罪受。
“少夫人,您这解气算是解气了,若是公主打定主意不依不饶,最后闹到皇上耳朵根儿里,宫里降下罪来又该怎么办?”锦瑟免不了担心。
自从听说公主掉到池塘里喝饱了冰水之后,再看看自家少夫人这股子高兴劲儿,她就知道这事儿肯定跟少夫人脱不了干系。
刚刚又从青石那里听来了事情经过,她自己听着都解恨,只是公主与从前的柳芊芊、沐溪儿之流不同,那可是皇上的女儿,后患不少。
原来,苏衍走是走了,但却将青石留下,本意是想让他跟锦瑟多交流下感情,谁知没过多久刘萱萱就搞出了这么一出,在暗地里的青石自然就将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刚刚就来找锦瑟,大笑着将事情说给她听,闹得锦瑟无奈不已。一个两个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当然,自己似乎也是?
“那刘萱萱可是醒了?”沐如锦勾着嘴角,似乎完全不在意刘萱萱会秋后算账。
“绿蛛刚去打听,听说是醒了,似乎还听说,公主正盛装打扮,要进宫求皇上为她做主。”锦瑟见沐如锦依旧不为所动,急得一跺脚,说:“哎呀少夫人,您怎么一点儿也不担忧?若皇上降下罪来,对您可不利。”
“我急什么?新婚第一日便急匆匆进宫告状,丢的是她自己的脸面,再者说了,她掉入池塘,是她自己没长眼睛,又能赖得我什么?”沐如锦拿起一块什锦酥皮放到嘴里,那外酥里软的口感直让沐如锦甜到心里。
“哎呀少夫人,宫里的人怎会跟您讲道理,她们从来都是不讲理的。”锦瑟跺跺脚,但却也不见有多着急。跟着沐如锦久了,她算是看明白了,少夫人既然这般有恃无恐,那定然是心中有数。
“你呀,就是瞎操心。尽管安下心来,过上一会儿,她还有没有那个心情进宫都还是两说。”说着沐如锦又拿起画本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锦瑟见沐如锦都这样说了,自然也不再杞人忧天,拎着茶壶下去重新泡茶去了。
刘萱萱浓妆艳抹的打扮完毕,嫣红的胭脂很好的遮住了苍白的脸色。正准备要秀梅去准备车马,却见素行一路跌跌撞撞的跑进屋,喘着粗气,说:“不好了公主……”
“何事如此慌张,冒冒失失成何体统!”刘萱萱立刻沉了脸色,对素行表示了不满。自己好好的在这坐着。怎么就不好了?这不是诚心咒自己吗?
“公主息怒,公主恕罪。是太子殿下他……”素行一脸的恐慌,脸色苍白没有血色。
“太子哥哥怎么了?”刘萱萱也察觉到了素行的不对劲。素行跟她最久,也比较合她心意,断不会这样冒失。
“回公主,奴婢刚刚出门,听人说起,太子殿下遭遇刺客……”
“刺客?”素行还未说完,刘萱萱立刻惊叫,随即担忧道:“太子哥哥遭遇了刺客?他人如何?可是伤着了?伤了哪里?可否有大碍?”
素行咽了咽唾沫。强行按住快要跳出来的心脏,战战兢兢道:“太子殿下他……他去了……”
“去了?去哪儿了?你快将话说清楚!否则本宫重重治你的罪!”刘萱萱心中泛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回公主,奴婢今日出门。听说太子殿下和三皇子殿下出了宫,去了渊文阁与那些才子谈诗论道。之后就遭遇了刺客,三皇子殿下为保护太子殿下重伤昏迷,而太子殿下却……当场就……”
“你是说太子哥哥死了?”刘萱萱一脸的苍白,嘴唇哆嗦着喃喃道:“不可能。你骗我!太子哥哥怎么可能会死!你若再乱说话,本宫就将你拖出去乱棍打死!”
“公主饶命。外面已经传得开了,不光是奴婢,京城里都快翻了天了。光天化日之下,太子殿下被人刺杀,三皇子殿下重伤未醒。此事该是传到宫里。皇上龙颜大怒,势要彻查此事,此刻京城里正草木皆兵呢。”素行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太子殿下的死对公主实在是太不利了。一旦太子身死。其他皇子定要为太子之位而拼命谋划。此时与太子殿下交好的公共定然是众皇子的眼中钉肉中刺,特别是六皇子殿下,本就看公主不顺眼,这一次六皇子机会最大,一旦六皇子坐上太子之位。公主定然没有好日子过。
“怎么会这样?”刘萱萱感觉浑身瘫软,快要支撑不住身体。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失魂落魄的问道:“可知是何人所为?”
“回公主,听闻刺客被当场捉拿,现已被押入大牢。”
“那刺客究竟是何人?本宫定要活剐了他!”刘萱萱猛一拍桌子,桌上的珠宝首饰散落了一地。
“奴婢听知情人说,那刺客长得与平城王家家主有几分相似,刺客刺杀太子殿下时,嘴里喊的似乎也是要为平城王家的灭门惨案复仇。”素行有些不确定,她只是听围观之人说起,具体如何,并未查清,还做不得数。
“平城王家?就是当年太子哥哥硬是睡了人家女儿,致使那女子自尽,硬到京城告御状的那个平城王家?”刘萱萱依稀还记得这件事,当初还是她一句戏言,说要想人不知,就干脆斩草除根,将王家人全部除掉。之后,果然有传言山贼洗劫了平城王家,致使王家无一人生还。
多少年来,她都要忘记这件事了。谁又知道竟然会出现一条漏网之鱼,还让他做下这样惊天动地的事情,竟然刺杀了太子哥哥?
一时间,刘萱萱只觉天旋地转,一个白眼翻过去便再浑然没有知觉了。
见公主晕了过去,素行担忧不已,因着怕侯府之人使坏,不敢叫侯府里常用惯了的大夫,于是立刻着人去请太医为公主诊治。
只是,回来的人却说,因着三皇子重伤未醒,太医全都被叫到了三皇子处,根本无人可请。素行无法之下,只能再一次着人去请杜子陵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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