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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衣本能的就要挣扎,可感受到口中传递过来的源源不绝的气息,头脑便在瞬间清明起来,晓得连沧海这是在为自己渡气,绿衣便不再动弹,大口大口吸食着弥足珍贵的空气。www.Pinwenba.com
连沧海就这么拥着绿衣,一边吻着,一边浮出了水面。
二人上浮的速度很快,破水而出的时候,激荡出剧烈的水花,哗啦啦几声,顷刻间便打破了皇宫里的静谧。
连沧海出水的分寸把握得极好,正是在一方怪石之后,恰好遮住了二人**的身体。他小心护着绿衣,让她背靠着怪石,自己则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抵在石上,仍忘情地吻着。
先时在水底,连沧海却是只为了要给绿衣渡气,可如今浮上水面,连沧海全身的感官都变得异常敏感,绿衣一双柔软的唇对他无疑是十足的诱惑,不知不觉间,他的舌已开始悄悄深入,去寻那丁香小舌的踪迹。
女子半推半就,往往正是男子最忘情之时。连沧海明显感觉到绿衣在闪躲,手上略一使力,将绿衣箍得更紧了些,绿衣猝不及防,闷哼一声,舌便立时被连沧海捕捉到,便是抵死的纠缠不休。绿衣胸前的柔软在连沧海的胸膛上轻轻磨蹭着,二人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密不可分,如此一番折腾下来,俱变得火热,饶是流光河水再冷彻,亦无法浇熄他们身上不断燃烧着的火焰。
情动之时,理智便退而其次,绿衣只觉这燥热让她难受得很,不知不觉间双腿已环绕上了连沧海的身体,口中发出轻轻的嘤咛声。
除他二人纠缠的急促呼吸,可听到,岸上脚步声纷乱,皆是往怪石方向而来。
宫灯的火光突然打在二人面上,连沧海却并未因此而松开绿衣,而是顺势转动身子,将绿衣箍在怀中,自己则背对着河岸,将最后一丝缠绵的吻品尝够了,方才依依不舍的挪开了唇。
绿衣的脸已红得不像样子,半是因为羞怯,半是因为激情后的窒息,她将头深深埋入连沧海怀中,不敢朝岸边的火光张望。
“河中之人,可是连将军?”
岸上有人冲这里大喊,听那语调,像是桂公公。
连沧海不慌不忙回过了头,笑道:“劳烦公公拿两身干爽衣裳来。”
他这一声吩咐,立时有小太监迅速捧了量身衣裳过来,小心翼翼放在了岸边。桂公公朝太监们使了个眼色,太监全都心领神会的退下了,桂公公嘿嘿一笑,慢条斯理道:“连将军,衣裳奴才给您放这儿了,您慢慢穿,奴才去揽香亭候着。”
直到人走得远了,绿衣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抬头看向连沧海时,却发现他紧皱着眉头,盯着自己的后背,一双大手正在肩头摸索着,正是那个永远腐朽不愈的“桂”字印记。
“别看……”
绿衣抬手要挡,奈何身子被圈在连沧海的怀抱里,无法动弹。再看连沧海的目光,里面的疼惜一目了然,接下来连沧海做的一切,都让绿衣震惊得不知所措。
连沧海低头吻上了绿衣的肩头,将伤口上的血一点一点舔去,那样仔细,那样轻柔,可唇却分明在颤抖,他的心疼的着实厉害。
“连大哥,我没事……”
绿衣宽慰他,可嘴却被连沧海深处的一指挡住,他的呼吸喷在耳侧,异常灼啊热,可声音,却轻柔得如同一阵暖风。
“别怕,我会治好你。待会儿你随我去见桂公公,什么都不要说,只站在我身后便好,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便好。”
他抱着绿衣游向岸边,取了衣裳为她披上,仔细穿好后方才顾上自己,趁他穿衣之时,绿衣背过身去,满面羞红,湿漉漉的青丝披在身上,映着玲珑身段,颇具魅态。
连沧海穿好了衣,将她打横抱起,便去了揽香亭,桂公公独自一人提了盏宫灯在那儿候着,面上带着的笑容诡异,绿衣远远看见,立刻打了个寒颤。
“奴才还以为连将军喝得多了,醉倒在园子里,匆匆寻来,不想将军是在与绿衣花前月下,奴才耽误了连将军的好事儿,实在罪过。”
他语气分明嘲讽,连沧海也没理会,抱着绿衣极洒脱的在石凳上坐下,询问道:“这宫婢可是在你手下当差?”
“奴才不才,正是奴才调教的,越发没有规矩了。”
连沧海轻轻抚摸着绿衣的发丝,道:“这丫头我甚喜欢,改明儿我向皇上说说,将她求了来带回府上,这段时间你就莫要再使唤她了,替我好生养着,我给你的打赏,自然是少不了的。”
桂公公听了,面似心花怒放,当即作了个揖:“如此,奴才便谢过连将军了。时候不早,奴才还要去千穗坛招呼,便不打扰了,连将军自便。”
他低着头退下,看似正常得很,可经过绿衣身边时,绿衣的心猛地抽紧,只因那盏宫灯映出的消瘦面庞上,闪过一抹笑意,那么阴森,那么狠毒。
在天机阁中,哪怕是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也会显得突兀,只因此处静谧异常,在京城这块喧哗之地是难得一见的净土,能让人感到安宁。
偏偏此刻,秦牧眠却无论如何也安宁不下来,尽管白芷姻只是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且百草已替她仔细包扎了伤口,就连补血的汤药也喂下了几副,但整整三天过去了,白芷姻依然没有醒来。
花绍来天机阁别苑寻秦牧眠时,看到的便是他守在白芷姻床边,不眠不休的模样。
花绍仍是一袭斑斓的衣裳,像只花蝴蝶,懒懒靠在门框上,神情有些讥诮。
“怎么,最近对这小丫头感兴趣了?”
秦牧眠没理会他的嘲讽,指了指椅子:“坐!”
花绍一动不动,注视着他的目光异常冰冷:“你还记得长歌丫头么?”
秦牧眠脸色变了变,仔细替白芷姻掖好了被角,这才起身引着花绍走了出去,顺带关紧了房门。
“你知道我不会忘了她,永远不会。”
花绍下巴冲门扬了扬:“那这姑娘又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天机阁的白管事么?”
“三天前去地宫血祭,她牺牲自己做了祭品,身体里的血差点流干,无论如何,我得等着她醒过来,我不想再欠下一条人命。”
“是欠下一场桃花债吧?”花绍调侃道:“人都说我花绍风流,不想阿眠你比我还风流。早知如此,我当初就该带长歌丫头一走了之,对她来说,王座上刻着谁的名字不重要,可你偏偏执着于王位多过于她。失去她,是你的报应。”
秦牧眠抵着头,如一个犯了错的孩子,被花绍教训着,没有一句还口。
他此时的身影,异常落寞,便是花绍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也不由感觉到一阵心酸,在花绍面前,秦牧眠永远都是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云淡风轻,万事万物皆入不了他的眼,偏偏长歌的出现让他承受一场心灵的折磨,一面利用着,一面失去理智的爱着,这痛苦,花绍也懂。
到底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花绍终还是叹了口气,拍了拍秦牧眠的肩膀:“他日你登基为王,记得为长歌留下一席之地,也不枉她奋不顾身为你如此!”
秦牧眠郑重的点了点头:“我若为王,在位一日,龙椅便是我与歌儿的牌位同坐一日,那时,大瀛不会再有后宫,我愿孤家寡人,为歌儿守一辈子。”
这誓言如此郑重,花绍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像我认识的阿眠。”
秦牧眠无奈笑笑:“你来此处找我,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花绍道:“是有件事情,连沧海向皇上要了绿衣,不日便要接绿衣出宫去了。”
“他要了绿衣?”秦牧眠眉头紧锁:“他难道不知道绿衣是锦灰山庄的人么,便是要让她出宫,也需要锦灰山庄的命令才行。”
“这不奇怪,连我都想把绿衣接出宫去,何况连沧海?他对绿衣有意,自是不愿让绿衣只身涉险,何况这丫头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万一他日东窗事发,我担心她不能全身而退。她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你应晓得我不想让她有半分危险,连沧海此举正是时候,我想让绿衣回来。”
秦牧眠仍有些犹豫:“可如此一来,宫中便再无锦灰山庄的人了……”
“绿衣也不是立刻就要出宫去,因为魏忠提了个条件。”
“哦?”秦牧眠抬眼看向他:“什么条件?”
“魏忠要向诸侯王动手了,这头一个,便是素荒,魏忠决定派连沧海带兵讨伐穆天凰,待他凯旋归来之时,绿衣便是他的人了。”
秦牧眠冷哼:“一座城池换一个宫婢,魏忠如意算盘打得挺好!”
“这盘棋要开始下了,你可准备好了?”
秦牧眠笑得成竹在胸:“新帐旧账,我要与魏忠好好算算。”
花绍这才放心了下来,又拍了拍他的肩:“如此便好,我回去等你!”
他懒懒地摆动着腰肢,异常妩媚的下了楼去。秦牧眠再回到房间时,白芷姻已经醒了,正出神的盯着头顶帷帐,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牧眠走过去在她床边坐下,笑望着她:“白姑娘这一觉睡得真久,我差点就去找周公向他讨人了。”
白芷姻淡淡一笑:“这一觉睡得是久,让我想通了一些事情。”
秦牧眠表现得很好奇:“哦?是什么?”
白芷姻扭过头来看着他,眼底一汪清泉,异常醉人:“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我对秦公子有意,秦公子难道看不出么?”
秦牧眠无言,他怎看不出白芷姻的心意,不过心中却一直将她当做顽皮的孩子,任她撒野,觉得她玩儿够了,累了,便会回到雪楼身边,忘记秦牧眠这个过客。
“那天,在地宫中看到我浑身是血的模样,可是让你想到了长歌?”白芷姻笑道:“我听闻,长歌临死时,身上也是这么多血,那场景,一定让你铭心刻骨吧?”
“够了!”秦牧眠怒吼,站起了身。